第五百九十二章,符劍搏,人命絕(請求訂閱)
遁法精絕,法體雙修的猛禽道人在古劍閣主的癲狂劍術下回避退卻,盡管以重手法雙手猛擊過對手頭顱,但猛禽道人的左肋依然被對手的劍氣洞穿,雖然傷勢并不是特別的重,但對于法體雙修者來說,左肋的傷勢頗為影響實力發揮,更何況猛禽道人也沒有和一頭困獸死磕到底的心情與必要,故而直接退避。
刀術毫無破綻,為人也嗜血兇悍的妖紫蝠被古劍閣主一套劍術連擊差點直接打成死蝙蝠,他的修為戰力并不稍弱于猛禽道人,但猛禽道人可以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妖紫蝠卻不行,因為他凌厲迅猛的刀術傾向被身為劍修者的古月全面壓制,他嗜血兇悍,古月則是完全不要性命,兩相死磕,那真是春風吹,戰鼓擂,玩命到底誰怕誰呀。
只是今時今日的古月是注定要死的,而妖紫蝠卻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所以他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和古月玩命到底,這就好像一個生活無憂的普通人不會和一個乞丐玩“俄羅斯轉輪”這樣的致命游戲一樣,就算要玩博命刺激,也要找一個與自己地位相當,甚至于比自己更有身家地位的玩,這樣才不會覺得吃虧。
就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氣,所以妖紫蝠原本幾無破綻的精妙刀術就顯得破綻畢露,最后若不是李烈火接應的及時,妖紫蝠今時今日就交待這了,也不用再惦記自己美好的明天了。
朱鵬走近包圍圈子時,正是妖紫蝠敗退的當口,因為心中熾烈的頭功貪欲,此時此刻的妖紫蝠已經是全力出手,那一對造型奇異的雙手刀合并一處,形成一把好像大型回旋鏢的異刀,讓人望之心中詫異,這卻是妖紫蝠多年來少數在大庭廣眾之下展露出此刀模樣,這小子生性陰沉,今日若不是情況特殊,頭功誘人,也實不愿意向眾人展露出自己特異的刀術底牌。
刀一出手,妖紫蝠的眼神瞬間變的陰冷冰寒,一股陰森的殺意彌漫讓在場每一個統·戰組的新人小輩都心跳加速,手腳麻木,震驚于前輩的殺意之盛,煞氣之濃。
只是已經失心瘋癲的古劍閣主根本就不管不顧,手執三指并的古樸長劍搶攻出手,揚起的剛猛劍勁駭人之極,明顯劍道走霸,那沖天劍氣激揚起地上大范圍的血水殘骸,恍若拍擊一般向妖紫蝠拍殺而去。面對那可怖的劍氣,妖紫蝠以雙手隔空御刀,那恍若高速回旋鏢的異刀配合著其特殊步法迎面攻上。完美無瑕,讓整個人都跟刀勢融為了一體,僅以刀術而論,根本就沒有絲毫破綻可言!
只是對于身經百戰的搏殺高手來說,沒有破綻從不可怕,沒有破綻自己制造破綻,以連綿打擊轟出破綻即可!
造型奇異的回旋異刀帶起道道不絕如縷的微黑刀氣,在妖紫蝠十指交錯連動下不斷改變著角度方位,他終究不是筑基境的高手,修為積累也遠遠沒有昔日的朱鵬雄渾,不然御使刀光何需如此麻煩。
只是反過來看,即便如此麻煩妖紫蝠依然選擇這樣的作戰方式,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這樣作戰的優勢性,他超出自身修為一步,將手中愛刀駕馭的好像筑基境高手一般靈活,而且日后晉升筑基,更可以迅速適應御器之術。
妖紫蝠與古劍閣古月迅速凌空錯身而過,陣陣刀擊劍鳴之聲響不絕于耳,兩人都是高效高攻的角色,不過兩刻功夫,兩人便已交手百余招,妖紫蝠全身上下無一處傷勢,但額頭、背脊間卻已經冷汗淋漓,古劍閣主古月卻已中刀十三處,只是每道刀創都是極淺。
并非妖紫蝠有心留情,若是可以做到,他恨不得直接斬下古月的腦袋,但每每于刀光深入的最后一刻,那柄鋒銳的長劍都會直指自己的要害,若是不管不顧,對方死不死妖紫蝠不知道,但自己卻一定會被那鋒銳的長劍通透要害。
“拖?好,拖吧,慢慢拖,我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慢慢的流。”妖紫蝠如是恨恨的想,同時駕馭妖刀,自另一個角度凌空攻去,理論上絕對不會給古劍閣主古月任何的喘息余地,只是身受十三處刀傷卻依然神色冷然平靜的古月卻是笑了,他已經看出了那完美無缺刀術的最大破綻,由不得他不笑。
“九龍沉淵,火海焚天,九火炎龍符,啟動。秘劍,九劍天襲。”
低低的言語之中,古月身上驀然爆起一道熾烈旺盛的火光,一頭九首炎龍自他身上爆發而出,向著妖紫蝠撲殺而去,與此同時,古月身形化影凌空高躍,數不清的劍影寒芒憑空出現在半空,仿佛已將整個天穹籠罩在內,不,不是好像,是根本!
古劍閣的秘劍技,九劍天襲全力爆發,層巒疊嶂的綿密劍勁配合著那頭由靈符激發出來的“九火炎龍”將妖紫蝠的妖刀吞噬,同時也吞噬了妖紫蝠的勝利可能。
完美無缺的刀術,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破綻,身為一個煉氣境的修者,遠遠沒有筑基境修者那么強橫的駕馭能力,強行遠程運刀,就要直接被人家奪刀的風險,古月本身也并沒有奪他的刀,只是以符法配合劍訣,將其刀光束縛,沖散其上包裹的真元,然后爆發全力轟擊手中無刀的妖紫蝠,殺機盡顯。
符火強化了劍光的氣勢,劍光增益了符火的威能,不得不贊嘆古劍閣主的劍符配合之妙,若這里只是妖紫蝠一人而已,那他真就死無可死了,甚至整個人都會在那熾烈的劍光符火之下焚為殘渣灰燼。可惜,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李烈火于他身前驀然現身,他本精于火法,那層疊劍氣雖然猛烈,但一招之間卻也別想沖破他的防御,本來還兇猛無比的九火炎龍在他現身之后就消散化開,就連那原本勢頭鋒銳的無匹劍光,都因為后繼無力而漸漸星散。
既然明知道做不到,那就不要再去做了,古月已經逼退猛禽道人,擊敗妖紫蝠,此時此刻再讓他直面一個更加強些的李烈火,他實在已經沒有了更進一步的銳氣與信心。
更何況他更想用僅剩的有限體力問一些事情,讓眼前的少年人,能夠給自己一個比較正面的回答。
“我完全想不明白,大祭司為什么要做出破滅我古劍閣的選擇,上千名劍修者呀,能為您,為血魄城抵御多少妖魔沖擊,您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將之葬送,我想不明白,若不清楚,恐怕死不瞑目。”咬牙切齒的如是言語,此時此刻的古月一身的凝結血污,甚至于他的頭顱兩側都有非常明顯的重擊痕跡,這是猛禽道人的那一記“雙風灌耳”,強猛的瞬間爆擊力,幾乎把他的頭顱轟得都有些變形。
面對狀若厲鬼的古月疑問,朱鵬越眾走出,輕輕的笑:“其實你若能設身于我的角度,就能比較容易的洞悉我的心思,古月你自以為我不會殺雞取卵的打壓你們,而會分割你們部分的利益,這種心思實際上并沒有什么錯處,只是你沒注意到,“雞”并不只是你一只而已。反之,我若要分割了部分利益,就意味著自身對血魄城掌握力度的衰退,兩相比較之下,我還是覺得滅了你們古劍閣更劃算一些,這樣既能讓世人知道我維護統治權柄的決心,也能給日后的血魄城加入者提個醒,讓他們獲得多一些的生存空間。”
有些話語朱鵬不好明說,但言語之中的未盡之意味卻已經被古月把握,人之將死,卻讓他的頭腦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清明敏銳,不然的話,他和猛禽道人與妖紫蝠任何一人打,都是勝敗兩可,憑什么能夠做到連敗兩人。
“是呀,我從前怎么都沒想到呢?有了筑基丹方在手,大祭司您想要看家走狗,俯首可拾,又怎么會珍惜一條不肯聽話的野狗。”
哭著,笑著,古劍閣主古月把朱鵬話語中的未盡之間直接言語出來,卻沒有帶來四周修者的任何意外神色,相反,無論是猛禽道人還是妖紫蝠,甚至于李烈火都在朱鵬面前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鄭重嚴謹,除了那微微挺起的胸膛之外,沒有任何一點痕跡顯露出他們聽到“筑基丹”三個敏感詞的跡象——盡管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但只要朱鵬一天沒有當眾說出來,他麾下的精銳就會一天“不知道”,知道了也是“不知道”,在中國,磚家叫獸把這種上下關系中的默契,稱之為體察上意。
看到自己最后的挑撥離間依然沒有任何效果,古月慘然笑著,終于知道自己終究不是玩政治·斗爭的料,然后猛然一抖手中劍,整個人全身的潛力都被迫發出現,混合著自己最后一口殘存的氣,向場中眾星捧月的朱鵬射出一道強橫絕烈的垂死一劍,只是,這一劍甚至連射到朱鵬面前的資格也無,猛禽道人,妖紫蝠,李烈火,三名煉氣頂峰境的高手毫不顧忌身價的聯手,將那道他們明明可以單人攔下的垂死一擊攔截。
差距,始終都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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