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暗怒,即將的血(請求訂閱)
不借外力功行九轉,意味全部修行潛力的激發,意味著對筑基境實力的全面掌握與發揮,那個時候朱鵬若沒有突破到下一境界,或者他不在血魄,整個血魄嶺都將懸于蛇口,若蘇問蛇有所異動,誰人還制得了他?蘇師之才不遜于殺劍朱允,陰毒狠辣方面則更勝一籌,朱鵬不能不防也不敢不防。(文字首發盡在讀書閣)
朱鵬的回歸對血魄嶺來說意味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其它不說,只說他從東海龍宮內得到的種種大型戰略寶物,它們的布置就需要海量的資源與政策傾斜。
一個“息土九宮大陣”覆蓋八百里,幾乎籠罩整個血魄巨城,工程量之大可想而知,一個“鐵浮屠兵濤大陣”就要消耗掉血魄嶺庫房超過三成的精鐵儲備,至于南方魔門的“冥河煉血陣圖”啟動時固然需要以九千人魂啟動,十萬生靈獻祭陣圖,但那指的是啟動條件而已,并不是說就不用進行前期布置了。
這一個又一個用以維護血魄嶺與血魄巨城的殺手銅,朱鵬當然不可能只讓血魄嶺買單,于是他理所當然的向護族八宗要財、要物、要人,只是朱鵬忘記,現在已經不是他當初攪風攪雨的時候了,因為朱三三執政時的懷柔,現在的護城八宗已經頗有實際地位與話語權,他們又怎么可能因為朱鵬的計劃,而輕易倒搭手中的利益。
“要我們出錢、出物甚至出人都沒有問題,但這些防御設施建成之后,是不是也應該分我們一部分控制權?比如說這“息土九宮大陣”覆壓方圓八百余里呀,工程量如此巨大,所耗的錢財物力不可計數,但完成之后卻與我們幾無利益,陰陽大人,你這種計劃即便我們遵從,也難以讓我們門下的弟子心服呀,至少讓我們得到一些實際利益吧。”
會議室內,剛剛提出種種計劃的朱鵬,一臉驚奇的看著紙符王家的掌門人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談,那幅進退自如、禮儀周到,卻又在已方利益上寸步不讓的風采氣度,倒真有幾分世俗世界大政治家、大外交家的模樣。
以他為首,會議室內護城八宗的掌門人幾乎人人都是不以為然的模樣,除了四相秦氏的掌門人秦月態度平和意向不明外,朱鵬在這諾大會議室中,居然找不出一個明確支持自己的助力,昔日那種近乎一呼百應的威望,說一不二的氣魄,再不復現。
高高的一挑眉毛,朱鵬端起身前的香茗,然后飲了一口,輕輕笑了。“好處?利益?好,告訴我,你們想要什么好處,什么利益。”
一句話語之中滿是玩味的意思,只是紙符王家的掌門人卻并沒有聽出其中蘊含的森森寒煞,依然傻不拉的繼續當血魄八宗的出頭鳥,或者當年被血魄嶺打到家族宗祠,不得不割地賠款納貢臣服的他,很需要這種壓迫對手的感覺與上位者的心理享受。
“這些大型戰略陣圖既然是咱們各宗各派合力完成,那控制權自然就不能只留在一方手中,我們八宗與血魄城合力,出一樣的資源一樣的人力,最后把大陣控制權劃分成十層,我們八宗一宗一層,而血魄一族做為血魄城最強的勢力,獨占兩層控制權,陰陽大人以為如何?”聽著眼前這位的話語,朱鵬以手捂臉,幾乎是哭笑不得。
“王師兄,咱們說得是大型陣圖,覆壓過八百里的大型護城法陣。而不是街上商鋪呀,這玩意的控制權能隨便割裂嗎?大陣發動時,一個配合不默契的處理不當,就可能導致整個大陣的效力銳減甚至于陣法崩散…”朱鵬的話語按照他的脾氣來說,已經稱得上輕柔緩和甚至于苦口婆心了,但這段時間,護城八宗的修士已經被朱三三養得叼了,任憑朱鵬如何痛陳利弊甚至于威逼利誘,這些家伙就是死不松口,其實是朱鵬用錯辦法了。
如果是朱三三做同樣的事情,她會選擇分而化之,不惜割裂出部分已方利益,也絕對不會讓血魄八宗聯成一片,到時候借力打力以她的外交手腕,不難在小損的情況下達成意想中的戰略目標。
只是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風就決定朱鵬沒有這樣的行事手腕,或者說,朱鵬哪怕明知道委婉的手段更有利于短時間內賺取利益,他也不屑為之。“寧可正而不足,不可偏而有余。”這是朱鵬多年來養成的桀驁氣度,深深影響了他的很多方面。
最終這一次會議以不歡而散告終,血魄八宗要求分割戰略法器使用與擁有權的要求嚴重觸及了朱鵬的心理底線,霸權不容分享,一些根本性的利益更是不容外人輕易染指。
只是朱鵬與朱三三不同的地方在于,朱三三面對這種情況會選擇一次又一次的開會,最后用種種利誘手法瓦解對方的聯合,然后才是爭取已方的最大利益,而朱鵬不同,他的選擇更加有效也更加野蠻,在散會之后,他直接派自己的親信手下去找紙符王家的家主“談心”了。
“在沒有力量的時候,外交就是力量。”從這句話來說,朱三三的執政理念沒有任何錯誤,但這句話還有接下來的一句:“在擁有力量的時候,力量就是外交。”朱鵬就是這樣認為的,而且還這樣赤·裸裸的蠻橫。
獨裁從來都意味著高效,在會議結束后的當天下午,紙符王家就被血魄城衛軍與血魄統·戰部的高手堵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為首的是血魄嶺的外姓高層戰力,猛禽道人與妖刀高手妖紫蝠。猛禽道人不用說了,是朱鵬麾下做事多年的頭號打手,哪怕在朱鵬羽翼黨羽益發強盛的今天依然如此,而妖紫蝠也相當不弱,是血魄三老那個時代末期殘存下來的統·戰精銳。
他們兩人聯手,其實都不用血魄城衛軍與血魄統·戰部高手的助威,就已經可以壓制紙符王家的八成戰力。直接闖入紙符王家時,妖紫蝠一刀將一個紙符王家直系弟子剪頸斷頭,然后將那沾染著淋漓血水的奇異雙刃刀放在身前,輕舔刀頭之上殘存的鮮血,竟是一臉的嗜血與快慰。
“媽·的,少爺回來,咱們總算可以站出來透透氣了,這半年來我飽受打壓鉗制,都差點瘋嘍。”一邊言語,妖紫蝠一邊在游走中控刀斬人,哪怕在紙符王家的激烈反抗中,他依然身影如鬼,縱橫披靡。
盡管沒有再肆意殺戮,但被妖紫蝠手中妖刀所割中斬到的對手,依然即時失去戰斗力,特殊的刀配合特殊的刀法,讓被他斬中者,無論原本受到多大的傷口,都會迅速的失血,在短時間內就徹底喪失戰斗力,甚至于多數醫療手段都對他的刀傷毫無補益幫助。
相比妖紫蝠的鬼魅兇狠,猛禽道人的遁術樸實,爪法打擊看起來也不那么血腥兇暴,但在他手中倒下的王家高手并不稍少,樸實只是因為精練,簡捷只是因為追求實效。
妖紫蝠的滿腹抱怨于他沒有任何意義,很多年前開始,除了他的女兒之外,這個世界上可以讓他動容的事情就已經很少了。
“既然投身于少年麾下,身上自然會被印上供奉司一脈的痕跡,少年不回來,供奉司的政敵會打壓我們,與少爺親厚的勢力更不會重用我們,所以雪藏與打壓是必然的…現在,少爺回來了,你也將會因你的付出與眼光賺得大筆的利潤,聽說了嗎?少爺在上一次任務中的所得,若事情是真的,你我的付出很快就會得到最豐厚的回報。”
“你是說,筑基丹!?”言語至此,妖紫蝠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本來只想將一個王家子弟劈傷,此時這一稍抖,卻讓那銳利無匹的刀光直接將那個倒霉的家伙攔腰截斷,血水肚腸,流溢滿地,顯得污穢無比。
與此同時,其余的護城七宗也得到了血魄嶺供奉司高手圍擊紙符王家的情報,這種唇亡齒寒的事情讓他們異常迅速的反應,整個血魄巨城的諸多城衛軍幾乎盡皆調動,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朱三三執政時期的最大弊端了——在她的執掌之下,血魄城的城防衛軍居然都被血魄八宗滲透影響,這是在朱鵬執政時期根本就無法想象的事情。
整個看似平穩,恍若鐵壁的血魄巨城一時間變得暗流洶涌,就連最低層的凡人都隱隱觸覺了那種極度緊張的氣息,紛紛的關門閉戶躲于家宅。原本駐立在高高城頭上的鐵甲城衛此時大批大批的行走于街道之上,一時間甚至連血魄城頭都顯得空落落的,好在此時的血魄城防御體系已經完善無比,而缺乏敏銳智慧的蟲族又不知道把握時機,不然此時此刻,就是大舉進攻血魄城的最好時間。
孤身一人站立在血魄巨城內城的最高處,將整個黑壓壓的大城都盡攬于眼內,黑衣華袍的朱鵬,此時此刻,臉色顯得越發難看,他沒想到,血魄城的局勢,原來已經麻煩到了如此地步。
“看來,人,還是死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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