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想法與可能,就把血魄嶺內的諸多勢力駭的不輕,以常理推論,經歷過可怕的血雨腥風,血獄戰場的朱鵬,這個年紀心性稍稍的潛修閉關,則正是修為勇進,功力日成的完美契機。總之,紫緣引仙陣一成,清水衙門供奉司與等著被人看笑話的司長朱鵬,便搖身一變,成了整個血魄嶺甚至秦王嶺內最為炙手可熱的絕對新貴。
“司長大人,這是剛剛收到的入司申請書,經過我的刪選之后,這些是可能入司的人選,請您過目。”一邊言語,朱三三一邊雙手抬著一堆似乎比她還要高些的文件,堆在了朱鵬的桌上。看著那把朱三三臉都遮住的N高文件堆,朱鵬抹了一下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有些哭笑不得的言語:“你確定你已經進行刪選了?你不會直接把所有的申請文書都拿來給我過目吧。”
朱三三沒好氣的白了朱鵬一眼,甩了甩手,道:“我已經很努力的進行刪選了,整個血魄嶺只要符合條件的修士,幾乎人人都往咱們這投了一份申請書,我把其中條件不足目的不純和沒有后門靠山的刪掉。你眼前這些,都是自身條件符合,目的純粹,身后靠山頗硬的,這些人你最好都過過目,不然日后得罪了誰,怎么得罪的都不知道。”
“沒有必要。”聽到朱三三的言語,朱鵬信手一揮,便把那N高的文件推入垃圾桶了。“咱們總共才招三個打雜的,現在來了三千多人,我就是把腦子削成尖,也必然會得罪絕大部分的推薦者,既然如此,這些破玩意干脆不看,看了也是徒亂心神。”
想了想,朱鵬接連批了四份文件,然后直接遞給了朱三三,女孩信手接過,卻發現上面只有入司印章,卻入司者的姓名性別,或者說,眼前這四張就是凡人世間所說的“空頭支票”只要你填寫上相應的數額,就能得到相應的好處。
“把它們分別交給蘇玉,李師師,李顏。既然沒辦法答應結好所有人,那就把所有人都拒絕,這樣反而誰都不得罪,去吧,無需猶豫。”一邊言語,朱鵬一邊輕輕笑著,一幅淡定從容智珠在握的樣子。
只是朱三三看他的眼神卻有些古怪,透著一股鄙夷的意味。女孩雙手按在木桌之上,湊近朱鵬輕輕言語:“老大,你是擔心你家門口的媒婆還不夠多是吧,這三個女孩不是已經和你沒什么關系了嗎?怎么還勾勾搭搭個沒完沒了的。”一句話語,把朱鵬智珠在握的從容全部打碎。
“什么叫勾勾搭搭沒完沒了,怎么說得這么難聽呀。只不過以前畢竟處過,有了好事分潤她們一些,既顯得我不太負心薄性,也讓我心里舒坦點。”
“而且,這三家也代表著家族三方地位獨到的大勢力,蘇玉他爺爺是誰我就不說了。李師師她爺爺一身丹道神通,在整個血魄嶺內地位崇高,誰不賣他三分薄面,我把他家人拉入供奉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能保證你這輩子都沒個病沒個災的?至于李顏他老爸,堪稱李家一脈白手起家的斂財能手,如此外援,怎么不可能引入。畢竟,我們朱家三房不可能真的把整個供奉司都吃干抹凈,多多少少也要給它脈族人剩下一些湯湯水水。”
“至于讓你分給那三個女孩,只是一種掩飾手法罷了,我真正注意的是她們背后的勢力,而不是她們青春美麗的身體,真的,你要相信我。”
前面的話語,朱鵬說得義正辭嚴,但他實在不應該在后面添加那么多的輔助用語。尤其在說到“青春美麗”四個字時,朱三三敏銳的發現,眼前上司的嘴角似乎有一絲異樣的晶瑩閃爍,于是,她眼中的鄙薄意味,越發的濃厚幾分。
只是上司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做為下屬的朱三三也就只能依言照辦,哪怕她對朱鵬話語中的理由將信將疑。“對了,總共三個人,你卻蓋了四份空頭印章,難道她們哪個人給兩份?”“當然不,剩下那一份是給你的,三三,你也有什么親戚朋友吧,也一并拉入供奉司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朱三三:“…”
時間轉瞬,不管有人希望它是快還是慢,它都在保持穩定的速度前行,2011年接近尾聲,2012年,即將,如期而至。
期間,秦王嶺內接連發生了幾樁大事件,第一是紫緣鎮族大陣的建立與血魄嶺供奉司的重組,這兩件事情導致血魄嶺內勢力的接連洗牌,強弱調整。其二是血魄天蛇蘇問蛇的破關而出,這位蛇王仆一破關,便邀戰血魄蘇家的親晉強者蘇晴,兩人激戰三百合,最終,蘇晴終究不敵老牌強者蘇蛇王,在那招乖戾霸道煞氣奔涌的千影蛇手下,吐血戰敗。
只是這種程度勝利明顯不能讓蘇問蛇稍舒心中暢意,他直接殺出血魄嶺,接連邀斗,四處挑戰,哪里有煉氣九層境的高手,哪里就有他血魄天蛇的影子。在血魄嶺強大情報網的支持下,不過月余時光,蘇蛇王便接連戰敗五名煉氣九層上的強者,但只是傷而不殺,很明顯,這個破關而出后,明顯體道大成的強者,一直保有余力,那些被邀戰者,甚至沒有逼出他殺招奪命的本事。
其后,蘇問蛇登臨苦寂劍門,挑戰比他更加老牌的一方強者,苦寂老人,雙方激戰百合之后,苦寂老人棄劍認負,讓蘇問蛇聲名大盛。
之后,休養半月后,蘇問蛇又登上北方寒山,挑戰寒山院與寒山諸多高手競技相爭,最后,終于敗在寒山院掌教的劍下,負傷下山。只是蘇問蛇的接連大勝已經為他帶來了許多的鐵桿崇拜者,他們瘋狂的相信,天蛇大人的戰敗,只是因為寒山院占據寒山地利,如果在正常的環境中,蘇問蛇無疑擁有擊敗寒山掌教的戰斗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