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而鮮艷的血,噴灑在星光照射下,顯得瑰麗而又奇幻。“咳,咳,咳。”透過纖長的白發,細玉似的手指,盡管看不清韓鳴兒的臉色,但朱鵬依然能夠從女人那吃力的搖晃中,看出她的傷損之重。
“還死撐著,不肯倒下嗎?你應該知道,以你現在的傷損之重,已無可能斗得過我。論戰斗天賦,論心態經驗,談術法豐富,比修行積累,沒有一點,你比得上我。”輕輕言語,緩緩施壓,暗中服下一顆用以回氣的丹丸,在敵人沒有真正倒下前,朱鵬從來沒有悠然得意的習慣。
“臣服或者死亡,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若是真正被我擊倒,我保證你就是想要臣服,也沒時間與本事說出來了。”信手一揮,鐵砂飛旋擊出,將本就搖搖晃晃的韓鳴兒擊了一個后退與踉蹌,衣衫破裂,露出的不僅是雪一般的肌膚,更有殷紅的血。
堅持,搖晃,堅持,終于,靈狐韓家的當代當家人緩緩的跪倒在朱鵬的面前,軟弱的身軀再也無法支撐自尊的重量,纖長且充滿質感的白色長發披散下來,仿佛感覺到主人的羞愧與艱難般,體貼的遮擋住了韓鳴兒的臉頰。
感受到女人身上那漸漸散盡的真元氣脈,朱鵬只當她是心神崩潰,氣脈兩失,不過能夠抓住韓鳴兒,尤其是生擒活捉,其所得到的好處與價值,聲望與榮耀,都遠遠超過一顆血淋淋的狐首。
只是剛剛上前,還未曾真正靠近,一股奇異的壓迫力,卻突然在朱鵬的知覺中浮現。砰砰,砰砰,砰砰砰。明明耳朵中并沒有聽到聲響,可是那股奇異的節奏卻隨著莫名的壓力傳入朱鵬的識海之中,十方傀儡承著朱鵬的心意念頭驀然而動,環顧四方,可是哪怕在紫魄天睛的作用下,朱鵬也無法探知那股奇異的壓力來自于何方?
“找不到?那就只能猜嘍。”嘴角一動,信語輕言。未知雖然恐怖,但朱鵬卻從來都不會敗給自己的恐懼,嗆,舍神出鞘,朱鵬雙臂開合間驀然一劍正中刺擊,直直點向了韓鳴兒的頭頂百匯穴,他與她之間的角度,只有這一處要害最合出手。
嘩嘩嘩嘩嘩嘩…
那是猶如水響的聲音,雖然只是隱隱約約,卻如幾公里外的海濤之聲,細細品味,浩大無邊 “那是血在響?”朱鵬的心中有念頭閃過,但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猶豫。
只是這一劍終究沒有真正刺擊入肉,只因那個滿頭白發的女人驀然抬頭,盡管沒有動手,但一股淡淡卻堅韌強悍的真元氣罩卻豎了起來,生生硬硬的頂在朱鵬的靈劍之上,雖然被刺的扭曲破碎,卻依然實實在在的擋下了朱鵬一劍。
砰,砰砰,砰砰砰…
恍如鼓點一般,隱含節奏的跳動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朱鵬聽明白了,這是心在跳動,剛剛那股奇異的壓力,是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的,來自于血脈深處的威壓震懾。
“吾,至高元始天魔尊下,宇外七十二柱天魔神,左翼之首滅世鳳王麾下,中位第九柱天魔神,九尾天狐,邪降人間。汝等,當以血肉魂靈供奉之,默念吾名,祈吾恩寵。”
很有氣魄的邪降,很是霸氣的宣言,可迎接而來的,卻是朱鵬左天瀑,右舍神,恍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瘋狂攻擊,“日·你親妹呀?還差三年多呢,你丫的怎么現在就邪降下來了,劇情不可以錯亂崩壞到這個地步呀。”
鳴嘯如狂的熾烈劍氣恍如雨點一般直接沖刷在‘韓鳴兒’新生的護體真元罩上,盡管這個真元罩非常堅實牢固,真元構成與排列方式,比普通的煉氣九層境高明十倍以上。但是物質就是物質,把劉翔的靈魂扔到一個下肢癱瘓的病人身體內,你看他還能不能跨出亞洲,沖向世界。
在朱鵬恍如激狂的攻伐之中,淡淡紅色的護體真元罩變幻,扭曲,破碎,最后虛無,雙劍合擊的劍影殘光瞬間刺擊在那個‘韓鳴兒’的身軀之上,血水點點,創口傷痕,恍如桃花朵朵開。
在那個自稱中位第九柱天魔神,九尾天狐的控制之下,短時間內,韓鳴兒的身軀體魄,居然被強化了數倍不止,此時硬抗朱鵬全力刺出的靈階雙劍,居然只傷不殘,N多創口,半點不深。
緊接著,在朱鵬的視線中,韓鳴兒一直支臂防御的身形竟然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這并不是尋常的眼花,就算行年百歲,擁有紫魄天睛的修士,也干脆就沒有眼花這一說。
“在動,想要加快對這具身軀的控制速率嗎?”是的,雖然看似不動,但實際上,韓鳴兒的全身都在抖動彈崩,只是因為太急太快,所以才給人一種模糊、看不清的感覺。就好像一根緊繃的琴弦震動之時,看上去會給人一種模糊之感。
隨著她看似細微實際上卻比任何奔跑激斗還要劇烈的運動,韓鳴兒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被殷紅的血色所覆蓋,這是氣血提漲,狀態上調之態。
但這個時候,朱鵬已經憑借一套雙手快劍,在她的身上,林林總總刺擊下近百處的細微創口,盡管傷口都不甚大,但朱鵬心,眼,手,三者狠準,契合如一。刺擊的地方,都是那些力量支撐點,人體健肌等等。
“沒用的,人類無法與神明爭斗,即便是修士,也沒可能與天魔神抗爭,更何況,吾這樣的中位天魔神。”沙沙,這個冷漠如神的話語聲還沒有結束,她的周身上下就驀然被一股詭異燦爛的紫火包裹。
朱鵬驀然收劍,向后一騰:“域外七十二柱天魔神?至高統率元始天魔尊,還分左右兩翼。你說是你左翼滅世鳳王麾下的中位第九柱,也就是說你們七十二天魔神,共分左右兩翼,上,中,下三大位階,每個位階共計二十四柱天魔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