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詫異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嗜靈寶獸,也不知這小家伙看到了什么,居然這副神情。
嗜靈寶獸滿是驚懼,一時間居然無法話語,只是直直盯著丹神域盡頭的方向。
天極極力將神識探出,奈何還探不到盡頭,也不知那里有著什么。
一把抓起嗜靈寶獸,天極踏步而出,踏天挪移施展到極致,朝著盡頭掠去。
良久,嗜靈寶獸才從驚詫中回過神來,“我的天啊,天哥,這簡直不可能啊!”
天極的速度不變,“是不是在盡頭看到了什么?”
嗜靈寶獸凝重的點著頭,“沒錯,在我兩世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如此震撼的情形,太可怕了!”
“說來聽聽!”天極眉頭微挑,扭頭看向了嗜靈寶獸。
嗜靈寶獸急忙搖頭,“天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是別說了…”
“算了,還是先給你來個心理準備,在盡頭有一座方圓數千萬里的宮殿,這宮殿的大小倒是沒什么,主要是那座宮殿,居然是世界之樹鑿出來的!”嗜靈寶獸微微猶豫著,還是說道。
天極腳下一顫,身形頓住,“你說什么?占地數千萬里的宮殿?還是世界之樹鑿出來的?”
嗜靈寶獸堅定的點頭,“我絕對沒有看錯!而且還不止如此…”
天極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占地數千萬里,那是什么概念?世間會有如此龐大的宮殿?
而且那宮殿居然是用世界之樹鑿出來的,這怎么可能啊,世界之樹的堅硬程度天極最為清楚,就算自己如今圣人境的修為都無法從那碎片上轟下哪怕指頭大小的一塊,要以它開鑿出宮殿,可能嗎?
最主要的是。世間有那么大的殘片么?那么世界之樹的本體,究竟有多大?
“不行,我得盡快趕到那里,抓穩了!”天極神色嚴肅起來,極力施展著踏天挪移疾馳而去,心中卻是復雜起來,那宮殿應該是大伯建造的,以往他不許族人去到那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天極雙腿化作了幻影,每一個呼吸間不知踏出了多少步伐。每一步,都是數億里的距離,即便是這樣的速度,當天極停下腳步時,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年多的時間。
天極臉上布滿了疲憊之色,連續一年的時間保持著最快的速度施展踏天挪移,天極已經身心疲憊。
不過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是,天極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換成了呆滯之色。
不光天極如此。嗜靈寶獸更是如此,一人一獸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那不著邊際的浩大宮殿,久久無法回神。
整座灰黑色的宮殿無邊無際,悠遠且滄桑的氣息彌漫在這片天際。細細看去,這座宮殿沒有絲毫的接縫,完全就是以一塊整體開鑿而成,與下方的地面連成一體。
天極眼中泛起了光暈。眼前的世界變化起來,化為極為凝實的脈絡展現在天極眼前,只見在地面下。居然還有著深不見底的世界之樹,也不知究竟埋藏了多深。
嗜靈寶獸似乎也是發現了這一情況,有些緊張的抓緊了天極的衣領,“天哥,這似乎是世界之樹的主干!”
天極凝重的點頭,轉而問道:“你見過大伯吧?他弄出這個浩瀚無邊的宮殿,是為了什么?”
嗜靈寶獸點頭又搖頭,“我只見過圣主兩次,因為他在隕落前的幾億年幾乎一直呆在無盡虛空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老主人帶著我去無盡虛空看他,那個時候他說修煉無止境,在他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而有缺陷,若是將那缺陷彌補,便能踏足更高的境界。”
“第二次見他是在億年前吧,他從無盡虛空中回來,找到老主人和三爺說完善的方向已經找到了,需要去求證什么,然后就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后來沒有多久,老主人窺破天機發現極天一族有難,便帶著我和神算子轉世輪回,為極天一族留下希望,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天極思索起來,極天一族雖只有近百位族人,卻號稱億萬世界最為強大的家族,那一定是每一名族人都有著不凡的力量,特別是身為圣主的大伯,他的修為肯定是到了極致,想到這,天極忍不住問道:“原真,大伯當時是什么修為?”
嗜靈寶獸眼中閃過崇拜之色,道:“圣主實力通天,能勉強與他比肩的只有兩人,具體處于什么境界,不是我能知曉的。”
天極瞳孔微縮,這么說來,大伯的實力已經處在了億萬世界無敵的境界,可是這樣的實力,是如何隕落的?怎么可能有人能殺了他!
一時間,天極心中涌起了無盡的危機感,時間已經不多了,可是自己的修為還是差得遠啊!
“那我父親和我三叔呢?他們的實力又如何?”天極又問道。
嗜靈寶獸撓著頭,“你們近百位族人所修煉的都是,自然個個都是修煉出了九鼎,個個都是祖圣級別的至高存在,隨便出來一人,在所有位面都能橫著走,老主人和三爺更是達到了祖圣巔峰,除了那兩位堪比圣主的存在,無人能敵。”
天極瞳孔一縮,這怎么可能,極天一族居然人人都是那等強大的存在,那怎么還會被滅族?
“小家伙,你說的太多了!”就在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從那宮殿中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雖然嚴厲,但是卻有著慈愛的味道,天極心中一緊,這里怎么可能有人!
隨著那道聲音,一個灰袍老者突兀的出現在了天極身前,天極瞳孔再度一縮,自己見過這個老者,就在當初自己覺醒異能的時候,神游之中看到了大伯和他在討論什么,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居然見到他的真身了!
“管家?你還活著!”嗜靈寶獸吃驚道。
灰袍老者瞪了嗜靈寶獸一眼,這才將目光移向了天極,對著天極一笑,“老奴拜見少主!”
看到這灰袍老者,天極只覺鼻子有些發酸,不由想到了那始終含笑的白衣男子,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