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最后一個喝你制作的體力藥劑嗎?”塞維爾問道,此刻,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亦或是眼神都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嘲弄與不屑。
“對不起,塞維爾老師,我不知道。”姜君明鎮靜的回答道。
“別人就算是再怎么愚蠢、白癡,煉制出來的藥劑藥效再怎么低,最起碼沒有毒。”塞維爾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可是你看看你煉制出來的是什么?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吃泔水長大的,把你從小到大吃的泔水都放到了試管里面。這是什么?”
說著,塞維爾拿起姜君明配制的體力藥劑,放到眼前。似乎覺得不夠,微微的晃了晃試管,塞維爾把姜君明煉制的體力藥劑高高舉起,讓所有的少年都看清楚,然后說道:“這哪里是藥劑,簡直就是**和臟水。我之所以最后要喝你煉制的藥劑,是因為喝完了之后我要找地方嘔吐,或許還會找人救我。我可不想因為教會學院那點微薄的薪水把命丟在這里。真是見鬼,為了那么點金幣,我就要喝這瓶**和臟水的混合物。”
姜君明沒想到塞維爾老師的反應會這么大,言語會這么尖酸。就算是把之前所有尖酸的話語合在一起,似乎也沒有他奚落自己的話更尖酸。
唉,看樣子在教會學院的日子不會怎么好過。姜君明心里面嘆了一口氣,沒有反駁塞維爾的話,也沒有為之沮喪或是痛苦,只是感嘆自己在教會學院以后似乎要吃更多的辛苦了。吃點苦倒不怕什么,姜君明有些擔心自己會被攆出教會學院。
周圍的少年們哄笑起來,剛才塞維爾老師羞辱自己的話和現在說的話相比較,簡直就是在柔聲細語的安慰自己。見有人比自己更慘,這些個少年們的心里都有些許的開心和放松。
“真是見鬼。”塞維爾又低聲的重復了一句,然后喝了一口手里的體力藥劑。
周圍的少年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猜測塞維爾老師喝了姜君明配制的體力藥劑之后還會有什么更難聽的話說。
淺嘗了一口,塞維爾沉默無語,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微微的顫抖了兩下。
姜君明奇怪,難不成自己煉制的體力藥劑真的有毒?不會吧,金銀花和夏枯草怎么都不會發生化學反應,變出來有毒的物質啊。
看著塞維爾的表情,姜君明忽然有些擔心。真要是在第一節課就把上課的老師毒死......自己想要留下來,真的就很難了。
“依達拉奉大師是你什么人?”塞維爾忽然睜大了眼睛,問姜君明。
依達拉奉?那是誰?塞維爾老師為什么會這么問自己?姜君明心里有了無數的疑問,看著塞維爾老師的眼睛,又不像是在變換不同的方式在嘲弄自己,而是真的在問自己一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太過于古怪了一些。
“對不起,塞維爾老師,我不知道你說的依達拉奉大師是誰。”姜君明如實的回答道。
提瑞達冷笑,看著姜君明。剛剛入學,就有神官搶著要你改信,讓你出風頭!早晚有一天會露餡。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早,真是個白癡加笨蛋啊,連煉制體力藥劑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些個神官們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會看中了這個白癡呢?
“君明,我沒和你開玩笑。”塞維爾認真的看著姜君明,確認著姜君明的想法。
“呃......塞維爾老師,我來自月光城,的確不認識依達拉奉大師。”姜君明說道。
“你煉制的是什么藥劑?”塞維爾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問道。
周圍的少年們開心的哄堂大笑,這一定是尖酸刻薄的塞維爾老師變換不同的花樣來嘲弄姜君明。越是這樣,少年們越是開心,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似地,剛剛那個看上去像是魔鬼的塞維爾老師這時候竟然有些可愛。
小普萊斯皺著眉毛,低下頭,實在不忍心聽到塞維爾老師奚落姜君明。這才是剛剛開始,隨后有什么話都還不一定呢。希望君明堅強一些,不要被直接罵哭了才好。
提瑞達壓抑著自己心里的喜悅,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姜君明只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自己犯不上因為他吃癟而開心、高興,那樣簡直就是降低了自己的身價。提瑞達是這么想的。
“塞維爾老師,我煉制的是體力藥劑。”姜君明說道。
“不對,這絕對不是體力藥劑。”塞維爾大聲的說道,原本高高舉起的試管落下,在塞維爾眼前輕輕的晃動著,試管里顏色有些淡,有些顏色駁雜、煉制好的體力藥劑輕輕的蕩漾著。
就是嘛,那個顏色還能是體力藥劑?周圍的少年們都這么想,更加興奮的猜測著接下來塞維爾老師會做什么。似乎第一節課就把人攆出去有些殘忍,可是誰讓他連體力藥劑都配制不出來的。
“這瓶藥劑有驅除**效果的力量,絕對不是普通的藥劑。應該是高等的治療藥劑......弱效?不對!中效?也不對!難道是強效治療藥劑?”塞維爾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懂的事情,輕聲的說道。
他......他在說什么?高等治療藥劑?強效治療藥劑?這又是在變換什么花樣嘲弄那個小子呢?周圍嘲弄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去。塞維爾的話所有人都沒聽懂,怎么說是高等的治療藥劑,還有驅除**效果的力量?這是在嘲諷君明嗎?不是吧,有這么嘲諷人的嗎?
提瑞達愣了,淡然的表情變得木訥而生硬,好像是瞬間變成了一座石雕似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理解塞維爾老師的話。強效治療藥劑是什么,提瑞達曾經聽說過。但那需要非常高級的草藥,完全不是金銀花和夏枯草能煉制出來的!
“可是用金銀花和夏枯草做主要成分,是無法配制出來更高等級的治療藥劑的,藥劑中也無法承接更多的神力。真是奇怪啊,你能說一說是怎么做的嗎?”塞維爾的目光有些迷茫和游離,看著眼前的體力藥劑,像是在思考一個自己無法想懂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