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不太順暢,今天就一更了)
“栩兒”王妃眼中淚光朦朧,摩挲著凌靖的臉龐,哽咽道:“孩子,你恨我嗎?”
凌靖搖了搖頭,道:“不恨。”
實際上他也沒有什么理由恨自己的親娘,畢竟當年自己是被歹人抱走,而非被父母拋棄,以王妃這么弱不禁風的身休,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那個高手,而且她自己也被那人打傷,飽受折磨十九載。
“孩子,我的孩子,娘總算找到你了。”王妃忽然哭出了聲音,抱著凌靖肩膀不停顫抖,淚水很快就打濕了凌靖胸前的衣襟。
“王”凌靖有些不太適應,雖說他和寧中則倩同母子,小時候也曾被師娘這樣抱在懷里逗弄過,但面對自己十九年從未見過面的親生母親,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栩兒,你以后就待在娘身邊好不好,娘虧欠你太多,讓你孤苦無依,流落江湖,但娘和你父王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王妃抬起頭來,說逍。
凌靖微微皺眉,道:“我說過你們并不虧欠我什么,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道路,王妃娘娘,你大可不必自責,當年的事都是另一個人一手造成的,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王妃面露哀色,傷心道:“栩兒,你還是不愿意認我嗎?”
母子倆四目相對,凌靖下意識的不敢和她對視,道:“你們現在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相不相認其實已經沒什么必要,而且…,而且我也有些不習慣,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爹娘。”
“你當然有。”王妃忽然道,隨即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不過娘不會逼你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煩的話,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們。”
凌靖點點頭,道:“王妃娘娘你多保重身體,你體冇內的劍氣我雖然已經想辦法化解,但你的身體實在太差,切記要好好調養。”
他心中已有去意,王妃則戀戀不舍的看著他手上一點都不松開。
凌靖苦笑一聲,道:“王妃娘娘,我一定還會來看你的。”
王妃這才嘆了口氣,將手松開,但是一直到凌靖出了房間的大門,她都沒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二哥!”
凌靖剛一出門,便聽有人在耳邊俏生生的叫了一句。
“哦”凌靖轉過頭便見一個模樣十分俏麗的小姑娘正在瞧著自己,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里面滿是好奇之色。
這小姑娘跟王妃長的有三四分相似,凌靖心中一動便已猜到她的身冇份,笑道:“郡主。”
抬起頭來,又見郡主身后還站著朱君覓和另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人心知這肯定就是淮安王了,當即抱拳道:“王爺、世子。”
淮安王手心微微顫動了兩下顯然心里極不平靜,微笑道:“栩兒你…你這些年都過的好吧?”
凌靖正欲答話,忽然卻有一雙粉嫩的手臂挽住了他冇的胳膊,隨即一個小腦袋探到他跟前,笑嘻嘻的道:“二哥,你為什么叫我郡主,卻不叫我妹妹啊?”
凌靖神色有些尷尬淮安王和朱君覓都有些忍俊不禁,但隨即又苦笑了一聲心知凌靖還是不太愿意跟他們相認,只從稱呼上便顯得十分生疏了。
“咳!”淮安王輕咳一聲,道:“婉兒,你不要胡間。”
朱婉兒作個鬼臉,嬌聲道:“人家哪里有胡鬧,二哥如果不叫我妹妹,那我可不松手了。”雙手死死的抱住凌靖的胳膊,一副撒嬌的表倩。
“郡主,你是叫婉兒嗎?”凌靖無奈一笑,但面對自己的妹妹,又能怎么樣,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絲寵溺的表情。
“是啊,二哥,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婉兒嘻嘻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嗯,很好聽的名字。”凌靖點點頭。
婉兒終究還是個孩子,一聽凌靖夸獎她名字好聽,登時拍拍手跳到父親身邊,道:“父王,二哥夸我了。”
“父王耳朵沒問題。”淮安王摸了摸女兒的頭,笑道。
“王爺,在下還有事倩在身,就不多打擾了,告辭。”凌靖身上還有傷,走了這一路已感覺有些疲憊,所以不愿再多作逗留,而且跟王府的人相處之時,始終還是有著一種生疏感,頗為不自在。
“二弟,吃過飯再走吧。”朱君覓看了看父親的神色,隨后說道。
“不用了,多謝。”對于朱君覓等人的稱呼,他不想多作計較,既然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了,那么叫什么都無所謂。
拱拱手,便作別離開了王府。
婉兒撅著嘴,看著這個二哥離去的背影,她可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跟這個二哥說的,而且二哥武功這么厲害,她還想請他教教自己劍法,哪想他最后卻走得這么快。
“父王,你讓二哥搬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啊,我們是一家人,不是該住在一起的么?”婉兒道。
淮安王苦笑一聲,道:“你二哥看起來還不太習慣跟我們相處,我們又怎么能逼迫他,總之,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的。”
朱君覓點點頭,道:“二弟的性子似乎有些倔強,今日若不是借著娘的名頭,只怕他還不會跟我回府,咱們不能逼的太緊,以免適得其反。”
婉兒吐吐舌頭,道:“這么復雜。
”忽然眼珠一轉,心想,既然二哥不愿意在王府住,那么我可以自己去找他玩啊,嘻嘻,我可真聰明。
往后數日,京冇城看似一片風平浪靜。
凌靖在家里養傷,有漣依的悉心照料,傷勢恢復的倒是不慢,而且公主和王府那里都派人送了不少珍貴的藥材過來,甚至還有凡批御醫親自到府上替他診治。
同時,一字閣的閣主易小樓和極樂候府的小侯爺唐皓也都在養傷,至于其他凡個高手,也都沒有什么動靜。
這十大高手中的年輕一輩似乎經歷了英華宴之后,便齊齊沒了聲音,一時間還讓京師當中的許多人都暗中感到詫異。
京師一座氣派的閣樓當中,易小樓背靠在床上,旁邊有個漂亮侍女正在詞候他喝藥。
“師兄,那邊來信了。”陳奇也在房間里,站在床首凡步的地方,正在向易小樓匯報情況。
易小樓腰間纏了hòuhòu的繃帶,氣色有些不大好看,聞言抬起頭來,揮手讓侍女退下,淡淡道:“那邊怎么說。”
陳奇微微一笑,道:“一切順利,但讓我們千萬不要露出什么破綻,按計劃行事便可。”
易小樓眼中微光一閃,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眉道:“那個小子呢?最近有什么動靜沒有?”
陳奇哈哈一笑,道:“那小子不知死活,和靜棍公主夜闖“盛世賭坊。”卻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如今受了重傷,正在修養。”
“受了重傷么,這倒是不錯。”易小樓冷笑一聲,臉上絲毫不見什么頹喪之倩,道:“這次敗在這個小子手上,實乃我易小樓平生最大的恥辱。不過這個仇,遲早是要報的,下一次,我一定會親手了結了他。”
陳奇遲疑道:“師兄,我們需不需要通知師傅?”他擔心師兄不是凌靖的對手,但素來又知道這個師兄自尊心極強,又不敢明言。
易小樓擺擺手,笑道:“師弟,你當師兄這一劍是白受的么?咱們學武之冇人,知恥而后勇,也多虧了這小子的那一劍,反而讓我將“無回劍法”領悟到了更高的境界,下一次,我一定會將所受過的恥辱千百倍的還給他。”
目露冷芒,冷笑起來。
陳奇聞言大喜,笑道:“恭喜師兄,咱們下一決一定要一舉將那小子踩在腳下,讓他永世翻不了身。”
“這是自然。”
極樂候府,易小樓在客廳招待了前來拜訪的李清。
“李兄,你說凌兄弟最近也要了重傷,不得不待在家里休養?”唐皓聽到凌靖受傷這個消息,頗為驚異,心想,以凌兄的武功,京冇城中能傷到他的人可沒有凡個了。
“這種事我怎么敢亂說?”李清點點頭,喝了一杯酒,隨即又道:“不過凌兄弟這次受傷乃是被韓羽的人埋伏所致,而且據傳凌兄是為了救公主脫身才陷入苦戰的,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倒不至于會受這么重的傷。”
唐皓微微皺眉,韓羽一黨如今已經隱隱約約成了朝中最龐大的一股勢力,就是王公大臣也不敢隨意招惹,但凌兄弟怎么會跟他們扯上關系,而且公主怎么也牽涉進來了?
“李兄,這件事我怎么想不太明白啊?凌兄弟跟韓羽應該沒什么過節才是。”唐皓手指敲擊著桌面,沉吟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李清其實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至于其中的種種內幕,恐怕就只有凌靖和公主才知逍了。
“嗯。那不如這樣,等我再修養兩日,傷勢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到時我們再一起去凌兄那里探望一番,如果凌兄真的有什么事,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好,就按你說的辦。,、()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