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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攤牌

  凌靖將岳靈珊拉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我怎么會忘了你呢,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所有的記憶都在這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的師姐便永遠在我心里。”

  岳靈珊聞言只覺全身都暖洋洋的,兩人四目相對,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情意。

  “走吧,咱們也該下山去了。”

  凌靖拉住岳靈珊,出了思過崖上的洞穴,臨走之前,瞥見當年令狐沖睡過的那張石床,那密洞還是被嚴嚴實實的遮蓋了起來,看來令狐沖也還未將這密洞的所在泄露出去。

  三人下崖之后,從后山的小道到了山下。

  “師娘”凌靖在山腳下看著寧中則,忽然間躊躇滿面,欲言又止。

  岳靈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寧中則卻嘆了口氣,似乎知道凌靖要說什么,搖搖頭道:“靖兒,你不要再勸師娘了,你和珊兒快走吧。”

  凌靖其實是想勸寧中則和他們二人一起離開,不過聽她如此一說,便知她心意已決,當即沉吟道:“弟子知道了。不過還要請師娘保重,弟子和師姐會在開封府一直等你。”

  寧中則微微一笑,拉住岳靈珊和凌靖的手放在身前,握住了,說道:“你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兩人性子一般的喜歡胡鬧,不過現在都是大人了,日后也總會有孩兒,可不能再像以往一般調皮了。”

  岳靈珊面色一紅,嬌聲道:“娘干么非得說這些。”

  凌靖點點頭,笑道:“師娘放心好了,日后弟子保準會和師姐生上七八個孩子,讓你兩只手都抱不過來,哈哈。”

  岳靈珊橫了他一眼,面色緋紅。

  三人依依不舍的在山腳下辭別,凌靖和岳靈珊目送寧中則上山,直到她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凌靖這才嘆了口氣,道:“師姐,走吧,師娘已經離開了。”

  “嗯。”岳靈珊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忽然抓住凌靖的手,道:“以后不準欺負我,要不然我會告訴娘的。”

  “我什么時候欺負過你了?”凌靖頓時哭笑不得。

  “哼!”岳靈珊輕哼一聲,道:“你以前欺負的我一天哭七次,我可都記在心里了。”

  凌靖神色一動,心知她說的是以前“沖靈劍法”那件事的誤會,搖搖頭,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笑道:“真是個愛記仇的丫頭。”

  岳靈珊小嘴一張,作勢欲咬他的手指,惡狠狠的道:“你要是再像以前那般欺負我,我就咬你。”

  凌靖哈哈一笑,把岳靈珊抱在懷里,在原地轉了兩圈,笑道:“我是銅皮鐵骨,你要咬死我,那恐怕得咬上一輩子了。”

  岳靈珊在他懷中咯咯直笑,攬住凌靖的脖子,笑道:“那我就要咬你一輩子。”

  “好,一輩子,咱們誰也不許賴皮。”

  離開了華山腳下,凌靖冇在左近的市鎮上又購置了一輛馬車,自己親自當了車夫,載著岳靈珊趕回開封府。

  一路上相安無事,兩人說說笑笑,也并不覺得寂寞,尤其岳靈珊見凌靖竟親自當起了自己的車夫,笑的都合不攏嘴來。

  但是凌靖卻在不斷的在考慮著計無施和諸緒他們的進展,他一路趕來華山,一去一回,如今已經過去了十余日,也不知他們到底發展的怎么樣了。

  日月神教麾下有十大魔教長老,個個都是當世最頂尖的一流高手,身手并不在一般的掌門級高手之下。

  其下又分十二堂,坐鎮八方,每堂設正副堂主一人,如上官云,賈布之列,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至于再下一個層次的,便是各地分舵舵主、香主之流了,也俱是些了不得的人物,放在一方之地,足以震懾宵小。

  “如果這些力量我能爭取過來一半”凌靖目光閃爍著,駕著馬車從一條鄉間小道上路過,地上鋪滿了石子,時不時會將馬車顛起來。

  如果他真能拉攏住日月神教一半以上的力量,只怕立時就能一躍成為超越五岳劍派任何一派的大勢力,如果五岳劍派不進行并派之事,那就絕無可能可以和他抗衡。

  而且日月神教麾下的外圍勢力數不勝數,如五仙教、百藥小伏龍幫之流都是其外圍勢力,如果再算上這些中小門派,那么日月神教的勢力可就真的大的驚人了。

  “難怪日月神教可以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江湖正道上百年!有這樣的根基,便也不足為奇了。”

  “凌靖,我們現在已經到哪兒了?”岳靈珊忽然從馬車前面的帷幕中探出頭來,對凌靖問道。

  凌靖轉過頭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笑道:“已經出了陜西境內,過不了幾日,咱們便能到家了。”

  岳靈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連忙在小道兩旁掃了一眼,見四下無人經過,這才松了口氣,嗔道:“你要是再這么不正經,我便不理你了。”

  “又不理我?”凌靖莞爾一笑,心想,咱們連夫妻都已經做了,還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姑娘家,愣的是害羞。

  行到晚間,兩人卻一直沒有碰到可以住宿的地方,便在道上停下了馬車,準備將就著過一晚。

  馬車內,凌靖將岳靈珊抱在懷里,身上蓋了一件狐皮的大衣。

  “等到了開封府,咱們便只有兩個人一起么,那豈不是悶也悶死了?”岳靈珊一手撥弄了凌靖的頭發,說道。

  凌靖聞言一頓,這才想到家里還有兩個姑奶奶,如果再加上岳靈珊,那可夠唱一臺戲了。

  沉吟片刻,斟酌道:“師姐,你說若是咱們到了開封府,到底是有其他人陪你玩的好,還是就咱們兩人在一起的好?”

  岳靈珊抬起頭來,看著他道:“當然是有人陪我玩好啊,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你也不可能時時在我身邊,那我豈不是悶也悶死了。”

  凌靖呵呵一笑,眼珠轉了轉,笑道:“嗯,師姐說的對。不過咱們家里人可不少,到時候你肯定不悶的。”

  “人很多?”岳靈珊忽然從他懷里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他,疑惑道:“凌靖,為什么家里人會很多?”

  她自小和凌靖一塊兒長大,自然知道凌靖是從小被自己父母收養的,無父無母,家里又哪里來的別人?

  “額”凌靖打個哈哈,道:“那我說了,你可不許跟我生氣。你要是先答應了,我就告訴你。”

  岳靈珊聽他如此說,心中愈發覺得不妥起來,連忙道:“不行,你先告訴我,我再決定到底生不生你的氣!”

  “啊。哈哈其實就是那個那個什么”凌靖打著哈哈說道。

  “到底什么呀,壞蛋,你快說!”岳靈珊什么時候見他這么敷衍過自己,登時便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瞞著自己,但又不敢跟自己開口。

  凌靖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斟酌道:“師姐,其實.”皺了皺眉,欲言又止的說道:“其實在開封府,還有兩個姑娘在等著我。”

  馬車里頓時寂靜了下去,岳靈珊一臉失神的看著她,咬著下唇,一言不發,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凌靖最是受不得有女子在自己眼前露出這副模樣冇,連忙將岳靈珊摟住,溫言道:“師姐,我知道你一定會怪我,可是那兩個姑娘對我也是情深意重,而且還救過我的性命,我實在做不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

  岳靈珊伸手在他胸口一推,坐起來哽咽道:“那你對我便不算忘恩負義了么,我這么不明不白的跟著你,每日每夜心里念著你,最后你就是這樣對我么?”

  凌靖頓時頭疼起來,看著岳靈珊的雙目,沉聲道:“師姐,我是什么樣的人,想必你比我自己都還了解。我對你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明媒正娶將你迎進凌家的門,絕不會有辜負你的一天。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岳靈珊怔怔的看著他,兩行眼淚流了下來,道:“可我只想你是我一個人的,小時候是,長大了也是。”

  凌靖幫岳靈珊輕輕擦著眼淚,笑道:“我對你,便如你對我一樣。現在不管你是恨我也好,還是依然喜歡我也好,我都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的。師姐,咱們會像小時候一樣,每日每夜都在一起,你這一輩子,都注定要和我一起度過。”

  “你怎么這么霸道,我討厭你,不想理你了!”岳靈珊一邊哭,一邊說道。

  凌靖聽她這么一說,反而心里松了口氣,他最怕的還是岳靈珊死活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開封府,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忽然哈哈一笑,將岳靈珊緊緊摟在懷里,任由她如何掙扎,也無法逃開,道:“你不理我也沒什么,只要我理你就行了。”

  “哼!壞蛋!”岳靈珊銀牙一咬,忽然張口在凌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下,哼哼道:“等到了開封府我也不要見那兩個人,你給我另外安排一個住處,要不然我就告訴娘,說你欺負我!”

“”凌靖頓時苦笑。()本文字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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