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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數日,華山上的氣氛是一日比一日歡慶,陸陸續續有江湖中的各派掌門或一些成名的高手帶著弟子到來。
岳不群外號“君子劍,。”在江湖中一直名聲斐然,而且其人交友甚廣,不論對方武功多高,他總能上去與之攀談幾句,所以江湖正道中的人許多都賣他面子,如今正是岳不群女兒的大喜之日,紛紛上山道賀。
“恭喜恭喜!”
玉女峰下的山道上,兩排華山派的弟子分立山道兩旁,每人身上都是穿著嶄新的衫子,一柄長劍整整齊齊的斜跨在背后,看起來頗有陣勢。
“泰山派天門師伯,您這邊請。”
上山道賀的賓客絡繹不絕,一個身材高大,面色紅潤的老道士帶著七八個弟子上了山,正是五岳劍派泰山派的掌門人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上山后,衡山派、嵩山派也先后有人到來,不過來的卻不是莫大和左冷禪本人,只是他們的師兄弟罷了。
莫大此人性子古怪,喜歡獨來獨往,此次華山派的喜事他不來參加,原也在情理當中,而嵩山派掌門左冷禪貴為五岳劍派盟主,自恃身冇份,沒有親自道賀,也是說得通的。
但唯獨恒山派一直未見有任何人到來,也沒有派人送來書信道賀,倒是讓人好生奇怪了。
華山別院當中,岳不群笑容滿面的與各人打著招呼,偌大的一個庭院當中,早已是人滿為患,酒席排了一桌又一桌,卻還顯得有些不夠用,連左右兩邊連通的小院也被安排了賓客。
“岳掌門,恭喜了!”天門道長從別院的大門踏入,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岳不群,當即走過來笑道。
“原來是天門道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岳不群臉上露出喜色,親自引著天門道長到最前面的桌邊坐下。
“道兄請入坐。”
天門道長一禮笑道:“岳掌門不必客氣,此刻想必衡山派、嵩山派和恒山派的人也都該差不多到了,岳掌門不用在這里招呼老道了。”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此次華山派掌門人嫁女,另外四派于情于理都該派人上門道賀,若是交情好一些的,便會如天門道長這般,親自上山討杯喜酒。
岳不群告罪一聲,轉身離開,今日來的賓客實在太多,華山派門下弟子雖多,這時卻也顯得有些人手不夠了。
之后陸陸續續又接過了衡山派和嵩山派的客人,雖然這兩派都不是掌門人親至,但岳不群卻也絲毫不惱,一如既往的熱情以待。
此后又有丐幫幫主解風親率門人上山道賀,岳不群親自迎出別院外,將解風接了進來 解風帶著弟子進了別院之后,在院中掃了一眼,但見人頭聳動,歡鬧喧囂聲不絕,當即笑道:“岳掌門當真好大的面子,光是這個排場,可冇就讓在下望塵莫及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解幫主說笑了,丐幫弟子遍布天下,乃是江湖第一大幫,這點場面,在解幫主面前,當真是何足道哉。”
兩人哈哈一笑,一起到前面天門道長的那席坐了下去。
但此刻在岳靈珊的閨房當中,卻又是另一番完會不同于外面的場景。
只見岳靈珊身穿喜服,臉上抹了嫣紅的脂粉,讓她本就秀麗絕倫的容貌頓時變得更加艷麗起來,頭上明晃晃的珠釵閃閃發光,幾乎能晃花了人的眼睛。
只是與服飾的華麗、喜慶不同,岳靈珊臉上此刻卻是愁云慘淡,秀眉緊蹙。
“娘,女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林平之的,您就再幫我求求爹爹吧。”
岳靈珊和寧中則一起坐在床邊,屋內的布置早就按照岳不群的吩咐,已是煥然一新,兩扇推開的窗戶上,左右各貼了一張紅色的大珙字。
寧中則聽到女兒哀求的聲音,忽然嘆了口氣,握住岳靈珊的手,柔聲道:“珊兒,你爹爹對你和平之的婚事當真執拗,娘也勸不動他,而且你爹爹他六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神色忽然恍惚了一下。
岳靈珊疑惑道:“娘,爹爹他怎么啦?”
寧中則搖搖頭,勉強笑道:“你爹爹沒事,只不過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再想讓你爹爹悔婚,只怕是極難的了。”
岳靈珊小嘴一撅,道:“那我就自己逃下山去,反正女兒不要嫁給林平之。難道便因為洛陽的王老爺子跟爹爹交情好,我就非得嫁給林平之那個臭小子么?”
寧中則聽到女兒孩子氣的話,不由失笑出聲,接著又一臉蕉和的摸了撰嬰兒鬢邊的頭發,笑道:“逃下山去?你這丫頭,難道不是逃到靖兒身邊去么?”
岳靈珊面色一紅,本就施了脂粉的俏臉上頓時更增一分麗色,撒嬌道:“娘,你就幫幫女兒吧,如果非要讓我嫁給林平之,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胡說八道。”寧中則伸手一拍女兒的手背,嗔道:“這種話怎可亂說。
”沉吟了片刻,又緩緩道:“不過確實該想出個法子,可以瞞過你爹爹讓你偷偷下山去,否則以你爹現在的性子,命…”
想起當日在正氣堂中,本來見丈夫終于答應自己的請求,親手毀了“辟邪劍譜。”還以為是他已經回心轉意,又變成了以前那個翩翩有度的“君子劍,。”可是一提到女兒的婚事,他還是百般推諉,一點也不給自己留下轉圈的余地。
“為了掩人耳目么”寧中則忽然在心中慘笑一聲。
岳靈珊見母親今日總是不住的嘆氣,心下十分疑惑,但見母親似乎又是一副不愿多說的模樣,當即反手握住母親的手,柔聲道:“娘,你說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讓女兒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山去?”
其實早在數日之前,她就知道父親已經派人一直守在了自己的院子外,似乎就是一直在防著自己逃婚。
寧中則秀眉緊蹙,似在沉思,良久后,才道:“珊兒,待會兒娘會叫一個女弟子進來換上你的喜服,代替你和平之拜堂,至于你自己,一時半會兒卻也不能立刻下山去MM
心想,以丈夫的才智,絕非如此容易便被騙到之人,只要一經發現和平之拜堂的并非珊兒本人,定然會派人下山追趕,到了那時,興許連這山上的許多賓客也會被他請動也說不一定。
但若是珊兒一直就待在華山之上,倒是更加不容易被找到了。
岳靈珊眼前一亮,忽然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嫣紅的唇印,喜道:“娘,還是您最聰明。”
寧中則被女兒的淘氣弄的搖頭失笑,一臉嗔怪的看著岳靈珊道:“臭丫頭,你難道還是小孩子么?”
岳靈珊嘻嘻一笑,聽到母親的辦法之后,只覺心中忽然一松,笑道:“女兒可一點都不臭,不信的話娘你自己聞聞。”
舉起喜服的袖子,湊到母親面前。
“去!”寧中則輕輕拍開女兒的手,片刻之后,忽然又撫摸著女兒那與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的面容,柔聲道:“珊兒,娘這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盼著你和靖兒能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一起過日子,只要你們二人能夠開開心心的,娘便心滿意足了。”
“娘”岳靈珊看著母親慈愛的冇面容,忽然嬌聲喚道。接著又撲進母親的懷中,低聲道:“娘,你說爹爹日后要是發現我們聯手起來騙了他,他會不會氣的拔劍殺我?”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華山別院之中忽然鼓樂之聲奏起,鞭炮齊鳴,幾個身穿大紅長裙的女子扶著一個新娘子從右側回閬中徐徐走來。
那新娘子頭上罩著紅色的蓋頭,讓人瞧不清面容,而身上的喜服也略微顯得有些寬大,便是連她身量如何也看不清楚了。
“這便是岳掌門的千金么?”
“真是可惜啊,聽說岳掌門的千金也是江湖正道中少有的美人,不過今晚卻只有那新郎能看到美人的容貌嘍。”
議論聲中,新娘子已經被扶到了中間大堂的門外,岳不群夫婦端坐于堂中,岳不群一臉含笑,寧中則卻是有些面無表情。
兩旁的兩排座位上是天門道長,解風等名望極高的各派掌門人。
這時,又有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身穿喜服走近,正是新郎林平之,他的相貌本就俊美穿了這紅色的喜服之后,更添一分富家公子的氣質,很快便和新娘子一起被簇擁著進了堂中。
“吉時已到,拜堂!”
便在此時,只見從玉女峰下的山道上徐徐走上一個人影,那人影遠遠看去,步子似乎極慢,便似在游山玩水一般,緩步而行,駐足與四處的山水。
但最讓人奇怪的卻是,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那人便忽的竄出了十數丈,如此連番變換,競然正在極其詭異的快速上峰去了。()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