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招實在來的太快,秦白川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也不知該如何抵擋,當即心中一沉,沒想到這小子劍法居然如此高明,自己竟連一絲好都討不了。
然而便在這片刻之間,卻見秦白川臉上忽然有一股青氣若隱若現,身上的衣襟無風自動,長發亂舞。
凌靖的這一招“千劍縱橫勢”眼見便要刺到秦白川身上,無數劍影齊飛,空中滿是縱橫的劍氣,便在此時,卻見眼前有一道黑影一閃即逝,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凌靖臉上上過一絲詫異之色,隨即這一劍竟刺到了空處,所有劍影一收,只見“帝龍古劍。”所刺到的地方,竟是空無一物。
“咦!去了哪里?”凌靖一劍刺空,臉上頓時露出了訝色,隨即將長劍一轉,護在了胸前。
適才兩招“回峰蜿蜒勢”和“千劍縱橫勢!,乃是他預謀已久的殺招,這兩招都是衡山劍法“衡山五神劍”當中的絕殺招式,被他融入“獨孤九劍”之后,威力更進一步,卻不想這秦白川身法如此詭異,在這種情形下,還能逃開。
此時,凌靖面前已經失去了秦白川的身影,當即以劍護身,環視一周,卻始終沒見到秦白川的蹤影。
“秦兄,何必如此躲躲藏藏呢。”凌靖眼神瞟向四處的密林,開口笑道。
一旁的漣依方才一見凌靖的劍術,似乎也是大吃一驚,上次在湖心小筑相見之時,雖然已經知道凌靖劍術遠超一般的頂尖高手,但也還沒高到這種地步,如今居然只是十余招便迫的秦白川不得不全力施展了身法。
秦白川的武功,她知之甚深,此人的“寒冰綿掌”固然高明,但是更厲害的還是他的輕功。
此人之所以能在明教中力壓另外三大法王,絕非是單憑他的“寒冰綿掌。”更多還是因為他的輕功讓人防不勝防配合“寒冰綿掌”使出,更是強上加強,這才能一躍成為四大法王之首。
而且秦白川的身法已經晉入了意境級,這樣的輕功在明教當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便是那個人,也不可能在身法上勝過秦白川。
那毒宗的老婦此時隱在一旁,也不由露出了思索之色這兩個小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只是如今卻不知為何齊聚她這山谷中,當真讓她好生著惱。
凌靖凝神聽著四周的動靜,不敢有絲毫大意便在此時,卻聽林中傳來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小兄弟,你劍法之高,絕對是秦某生平僅見,但你以為,這樣就能勝過我了嗎?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秦白川正在不斷變換著身位,讓人辨不清他到底藏在何處。
“說得再多,秦兄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么。”一時間,他也難以辨出秦白川的身形,而且他知道此人身法非同一般,若是自己沖入林中,只怕也很難抓住此人,但是漣依此時有冇冇重傷在身為防秦白川突施暗算,可不能讓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凌靖繼續凝神戒備,便在此時,一道黑影忽然直奔向他身后,一條黑線似乎聯通了整個空間,最前端忽然又有一道白芒驟然閃現,一擊拍向凌靖后背。
“小心!”漣依已經驚呼出聲,這秦白川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轉到了凌靖背對著的方向如今突然偷襲,凌靖能應對的了嗎?
這一記偷襲來的太快,而且完全是在凌靖的視野之外,這一招又談如何閃避。
然而這時,凌靖卻忽然冷笑一聲偷襲,他可是一直就在等著這一刻的,掌風已經襲上他的后背,刺骨的寒意從脊背升起,心知這是秦白川施展了“寒冰綿掌。”若是自己被這一掌打中,到時寒毒入體,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寒冰綿掌”在很多年前就在韋一笑手上闖出了諾達名聲,凌靖又怎么可能沒有絲毫防備,便在這一掌已經離他后背不及一指距離的時候,卻見他反手一劍,在背上一擋,已經將秦白川這一記偷襲擋在了身外。
秦白川一擊未見其效,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很快又再次變招,身子往左一滑,帶著一道殘影閃過,又是一掌拍向凌靖左肩,兩招之間的間隔絕沒有超過一個呼吸。
便在此時,卻見凌靖左手一抬,食指和中指上曲,一道黑芒點像秦白川的的手腕。
天醫截脈手!列缺穴!
五成的“亂花迷人”境,這一指點出,招式已經十分老到,速度之快,認穴之準,在秦白川一掌尚未拍到凌靖肩上的時候,這一指上的氣勁已經在秦白川的手腕處形成了一處凹陷。
“嗯?”秦白川面上一凜,不敢冒險,連忙撤掌,轉身便退。
“又想跑!”凌靖見秦白川又仗著身法退走,當即將長劍一圈,化作一片光影,鎖向秦白川身側。
煙云鎖身!
這一式料法一經使出,劍招如夢如幻,似攻非攻,劍身一震,險些便掃到了秦白川的右邊胳膊,逼得他不得不回身閃過。
不過意境級的身法終究不是簡單的,秦白川臉上絲毫不驚,身形連續閃爍,始終游走在凌靖身側,只要一瞅到破綻,便會使出“寒冰綿掌。”連續搶攻。
“真是麻煩!”一時間,凌靖居然只能仗著劍法采取守勢,不過如此打下去的話,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分出個勝負。
兩人不斷糾纏,然而此時在“尸魂谷”的谷口卻又有一隊人馬到來,當先一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滿臉的淡然之色。
而在其身后還跟著數人,其中兩人緊跟在其身側,一左一右,左邊一人面相普通,衣著簡樸,臉上帶著一絲沉著的微笑,而右側一人身形卻極其高大,背上負有一柄大刀,不經意間,便有殺氣露出。
在這三人身后,又有幾個人落于后面,但均是身形挺拔,目光湛湛,顯然都是高手。
這時一個人走到谷口,在秦白川留下的火形印記上看了看,隨即回過頭來,跪在最前面那個年輕人面前,道:“教主,是這里。”()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