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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光襲來,凌靖當即面色一冷,他心中本就是怒極,只是如今顧忌著自己還是華山派的弟子,又還有岳靈珊、寧中則等人在側,不便于岳不群起爭執,只是沒想到這姓魯的老畜生在斷手之后還敢偷襲自己,當真是不知死活。
這一劍來勢凌厲,這魯姓老者雖然右掌被斷,但是一身渾厚的內力卻未有絲毫折損,這時左手拔出封不平佩劍,雙目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凌靖,神情扭曲,狀若瘋癲,直挺挺便往凌靖刺去。
凌靖看著這老畜生冷冷一笑,當初還在衡山城之時,他就得蒙莫大先生看中,傳了衡山派三大絕學之一的“百變千幻衡山云霧十三式”,后來到了思過崖密洞,又將衡山派的三大絕學、五大劍法等上乘劍術一一學了個遍,便連許多衡山派失傳的絕學也未放過。
而且那石壁上可是把五岳劍派各派武學破解的干干凈凈,他既學了這些武功,又怎么可能沒學會這些破解之法。
當今江湖上若要論對五岳劍派各派武功的了解,絕對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魯姓老畜生含怒出劍,這一劍便絲毫未曾留余力,上身微微左斜,一劍指著凌靖胸腹,分明便是衡山派五大劍法當中“紫蓋劍法”的一記殺招。
便在此時,玲瓏忽然一聲大喝:“老匹夫,你敢!”作勢便欲出手。
她適才聽岳不群毫無理由的便要廢了凌靖武功,本來就是心中冷笑不已,只是礙于岳不群是凌靖的師傅,這才不好發作。
如今又見這魯姓老匹夫居然再次乘人不備,施以殺招,當下幾乎怒極反笑,面色已是冷若冰霜。
凌靖察覺到她的動作,微微一笑,然后抓住她玉手輕輕握了握。
他心知這姑娘武功既然如此高明,那心氣自然也是高到了極點的,只是適才在岳不群面前吃了癟,自然心中不快,這番若是自己不阻止她,只怕便要含怒出手了。
只是今日之事卻是五岳劍派以及華山劍氣二宗的內部之事,他不想玲瓏在這件事里面牽扯太多,以免日后會給她帶來麻煩。
玲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他在顧忌什么。
凌靖卻只沖她一笑,然后微微搖頭,隨即看著那魯姓老畜生,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他既熟知這“紫蓋劍法”的路數,又學會了魔教十大長老創出的破解之法,如今只是瞧了一眼,立時便找出了這老匹夫的破綻。
當下冷冷一哂,又見岳不群依然坐在高處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擺明了便是要冷眼旁觀,頓時心中又是一沉,對這個華山派已是失望到極點。
這時,他突然哈哈一笑,道:“老畜生,來得好!”
這一招“紫蓋劍法”中的殺招雖然攻勢凌厲,招式精妙,但是只要是招式,那便一定都有破綻,這老匹夫雖然是衡山派的一代高手,但一身武功只能算是普通的一流,絕對不可能領悟到了“意境”。
既是沒有領悟“意境”,那自己又有何可懼之處。
這時,那魯姓老者長劍已經來到凌靖身前不及兩尺處,只需再往前一送,便能置凌靖于死命。
便在此時,凌靖忽然身子一側,抬劍指向那魯姓老者的小腹“關元穴”。
這“關元穴”位于人體臍下三寸之處,為藏精之所,練武之人又稱之為下丹田,乃是任脈上的一處大穴。
這“下丹田”本就是人體要害,于練武之人來說更是性命交修之所在,與上丹田合稱“性根、命蒂”,乃是內力小周天循環的關鍵所在。
若是此穴被破,輕則武功全失,重則性命不保。
凌靖這一劍既是找出了這這魯姓老匹夫的劍法破綻,直指他“關元穴”要害,頓時便讓那魯姓之人大驚失色。
這“紫蓋劍法”貴為衡山派五大劍法之一,精妙之處那自不必說,如今他又是怒極攻心,一心想取這小子性命,當下使出的這一劍便是“紫蓋劍法”當中最凌厲的殺招。
他浸淫這門劍法多年,劍術早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此時雖然不是右手使劍,但威力卻是相差不大,料想自己適才只是麻痹大意,這才被這小畜生一劍斬了右掌,但是這一劍乃是自己畢生所學,威力最盛的一招,只這一劍便要取了這小畜生性命,以報自己這斷掌之仇。
但是當這小子一劍出手之時,卻是一眼便瞧出了他劍法中的破綻,此時他若是再將手中長劍往前遞出幾寸,勢必便要撞到對方的劍上。
“關元穴”若是被破,一身武功定是要被廢不說,便是連性命也可能保不住。
這魯姓老者頓時面露大急之色,連忙將手中長劍撤回,欲側身閃過。
只是他適才一劍本就是全力出手,而這招劍法也只是只攻不守的招數,劍上附了他的深厚內力,這時想要強行撤劍,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廳外眾人本都只是些華山派的二代弟子,眼里不甚高明,便在此時,只見那魯姓老者面色忽然漲的通紅,接著便將身子強行一扭,長劍頓時偏向一旁。
眾弟子面面相覷,均是不明所以,心道:“怎么這人忽然又收手了?”
他們適才見這老者忽施辣手,一時間都是心驚膽戰,心里都為凌靖捏了把汗。
但是如今卻又見這人無端撤劍,當真是大感摸不著頭腦。
那魯姓老者強行回劍,體內頓時氣血逆涌,臉上一片酡紅之色,那光禿禿的右腕處更是滲出不少鮮血,這時,又見他身子在空中連續旋轉數次,最后竟是被自己劍上的勁力所帶,直挺挺的摔出丈遠。
場中的二代弟子均是功力有限,瞧不出其中門道,只是見凌靖適才隨手使出一劍之后,便讓這魯姓老者直挺挺的摔了出去,心中雖然驚訝,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是廳內的一代高手們卻紛紛有些面色凝重了,適才這一招他們可是瞧得分明。
明顯就是這小子眼光太過歹毒,一眼便瞧出了這魯姓老者劍法當中的破綻,雖然這小子的劍法看起來隨意之至,但這一劍卻是直指這魯姓老者劍法當中的破綻,這才逼的他不得不強行撤劍、身受勁力反噬之苦。
封不平和陸柏相視一眼,均是目光閃動不已,瞧著場中的那少年,臉上已有忌憚之意。
岳不群高坐上首,皺眉看著凌靖,目光閃爍的同時,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那魯姓老者摔在一旁之后,面色通紅,也不知是氣血逆涌所致,還是覺得在自己偷襲的情況下,還被一個小輩逼的如此狼狽,這才面上不堪。
廳上一時有些寂靜,恰在此時,封不平身后忽然有一人諷道:“呦,這位仁兄的劍法我可真有些看不明白了。你這一指一刺便害的魯師伯失手摔了出去,難道真是會什么妖法不成?”
“又或者說,我們劍宗弟子的劍法都不是我們師傅教的,而是山下的屠戶教的不成,居然連你這氣宗弟子的劍法都看不明白。看來我還是得再跟我師傅多學二十年,才能看明白你們氣宗的劍法啊。”
凌靖聞言,面上一哂,這才側頭往那說話之人看去。
卻見一個趾高氣揚的青年站在封不平身后,略帶挑釁的看著自己。
封不平面色鐵青,嵩山、泰山兩派的高手也都各自面色古怪的看著他。
在這般注視下,更是讓封不平覺得面上大是難堪,連忙轉身喝道:“望遠,你給我閉嘴!還嫌丟臉丟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