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在心中苦笑一聲,暗道,我這劍法本就是融合了你的快刀才推演成功的,如果連這你也瞧不出來,那也枉為一流高手了。
但他他面上表情依然鎮定無比,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道:“田兄果然好眼力,我這劍法名叫“疾風驟雨”,劍法要義中,我單取一個“快”字,說起來倒是與田兄的刀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確實不是我們華山派的武功,乃是小弟私下里胡鬧,自創的劍法,倒是讓田兄見笑了。”
他這門劍法真名叫“快劍一十三式”,乃是系統自動賦予的名稱,但若是現在說出來,這名字與田伯光的刀法名字實在太過接近,似有爭鋒之意,如果就此激發了田伯光的爭雄之心,于他卻沒有半分好處,所以他才臨時將之改名為“疾風驟雨”。
田伯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可沒想到這凌小兄弟如此年紀輕輕,便能自創武學,而且從剛才那一招劍法看來,似乎威力還很是不弱,這就讓他有點嘖嘖稱奇了。
他笑道:“想不到凌兄弟還是天縱奇才,小小年紀便能自創劍法,這份天資,當真讓田某汗顏。”
一旁的令狐沖也是心中驚詫,這小師弟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會什么武功,自己幾乎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卻不知道這小師弟何時竟自創了一門快劍劍法,而且看起來似乎并不弱于田伯光剛才那一刀。
他心中微微有些苦澀,暗道這小師弟果然天資驚人,自己是遠遠不及的,也難怪小師妹會......
想到此處,心中酸澀異常,回想當年小師弟與自己的關系也是甚是親密,華山當中,除了陸猴兒之外,也只有他與自己最為親近。
但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后,小師弟卻與自己漸漸疏遠,心中隔閡漸深,想到這兒,他心中難免生出苦澀和悔意,真不知自己當初怎么會鬼迷了心竅,竟會做出那般事。
這時,令狐沖突然在自己胸口用力一錘,直把自己打的幾乎岔了氣,同時在心中暗罵自己“癡心妄想”、“胡作非為”,真是妄為華山派的大弟子。
一旁的儀琳卻被令狐沖這一下搞的手足無措,連忙抓住令狐沖的手,急道:“令狐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然而令狐沖只是沖她搖頭苦笑,一句話也不說。
另一邊,凌靖對田伯光一笑,謙虛道:“田兄過獎了,若論刀劍之快,江湖上怕鮮有人能及得上田兄,小弟此番倒是獻丑了。”
田伯光一擺手,道:“凌兄弟何須自謙,不過兄弟你既是使的快劍,那田某說不得便要向凌兄弟好生討教一番了。”
先前田伯光只是一招便讓凌靖險些受傷,這時他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凝神以對。
但這次,田伯光似乎沒有搶先出手的打算,只是刀尖向下斜指,將全身的破綻都收束起來,靜待凌靖出招。
凌靖雙眼微微瞇起,內力運至握劍的右手,心中卻在不斷觀察這田伯光的破綻。
然而對方畢竟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戰斗經驗豐富無比,刀法又極為精湛,一時間他竟是半分破綻也瞧不出來。
他心中有些著急,但時不我待,如果他再不出招,他可不敢保證田伯光不會突然動手。
“嗡!”
凌靖終于還是出劍了,出手便是“快劍一十三式”當中最為險惡的一招,這招劍法雖是脫胎于田伯光的快刀,但經過他的推演,又是多了幾番變化,一招之間,深藏六種后招,長劍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帶著輕吟聲,迅疾的朝田伯光刺去。
面對凌靖這來勢兇猛的一劍,田伯光突然大喝一聲:“來得好!”然后反握刀柄,手臂一動,短刀由下至上斜斜的迎向這一劍。
“鏗!”
凌靖的長劍被田伯光擋在半空,再也難以前進分毫,他心中微微一沉,沒想到自己這一劍竟如此輕易的便被田伯光擋住。
他在心中大罵一聲“系統坑爹”,蓋因他的內氣只才接近五品巔峰而已,但是上乘武學卻需要深厚的內力才能完全催動,所以,如今雖然他領悟了上乘劍術“快劍一十三式”,但此刻自身內力修為終究是差了許多,這一門劍術的威力只能發揮出六七成罷了。
如果系統能夠直接將他的內力提升到三品,那么怎么說他也能有一拼之力了,但這鬼系統卻偏偏讓他以這點微末實力來和田伯光硬拼,這不是讓他來送死嗎?
剎那之間,他已是心思急轉,但手中的長劍卻是不停揮出,不斷搶攻。
如果主動出招的話,說不定他還能搶占一些先機,但一旦讓田伯光進攻,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接下對方幾招。
“鏗!”“鏗!”“鏗!”
兩人又是連拼數招,刀劍碰撞的聲音一刻不停,但是田伯光卻只是一味防守,似乎執意要將凌靖的劍招看個通透。
令狐沖在一旁看著兩人拼斗,卻是越看越心驚,這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剎那間已是刀光劍影,快的幾乎能讓人產生幻覺。
田伯光倒還罷了,他早就見識過他的武藝,對他施展出來的精湛刀術倒還不以為奇,但此刻凌靖竟能夠與田伯光連拼數招,而且劍招竟是與田伯光一般的快,這就讓他心中感到無比驚詫了。
震驚和苦澀充斥在心頭,令狐沖突然苦笑一聲,暗道:“想不到小師弟的劍術竟已高明到了這般境界,虧我還自詡華山派開山大弟子,卻不想與小師弟一比,我竟是如此不堪。”
熟悉凌靖的令狐沖已是如此震驚,更遑論武藝不如他許多的儀琳了,恒山派二代弟子中,并無什么杰出人物,儀琳的武藝其實已算中上,但若要與令狐沖和凌靖一比,卻要弱上許多了。
這時,她的眼中已是異彩連連,沒想到這年紀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上許多的華山派小師弟,劍術竟是如此高強。
她心中暗嘆一聲,沒想到華山派竟是如此人才濟濟,再反觀同為五岳劍派的自家門派,單論二代弟子,竟是不如華山派這般多。
然而就在這兩人各懷心思之際,田伯光卻突然大喝一聲:“中!”
刀光一閃,凌靖突然悶哼一聲,左臂已經被鮮血染紅。
原來兩人互拼七八招以后,田伯光終于按捺不住,不待凌靖招式用老,突然出刀直取凌靖中門,凌靖無奈,如果這一刀被對方劈中,非得重傷不可,急忙回劍格擋。
然而田伯光的眼光卻很老辣,乘凌靖回劍之際,突然刀鋒變向,一刀掃中凌靖的手臂。
鮮血沿著左手臂不斷滴下,田伯光這一刀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兩三寸的刀傷,傷口雖未見骨,但傷勢卻不輕,他的左手疼的幾乎都有些顫抖起來。
冷汗從頭上不斷滴下,凌靖強自鎮定下來,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這田伯光的對手,但系統的話就是懸在他心中的一柄利劍,讓他即使知道有生命危險,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沖上去。
他在心中大罵系統“無恥”、“坑爹”,但此刻卻是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容不得他有半分退縮。
他勉強將手上的痛感拋諸腦外,強打起精神,然后大喝一聲:“再來!”
長劍化作銀光,閃電般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