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一轉身就看到了葛凱一邊提著自己新換上的褲子,一邊嘟囔著什么向許峰走來;沒好氣許峰就很不爽的問道:“嘟囔什么呢?有話就說!”
葛凱臉色變了一下對許峰對自己這樣的態度有點不理解,有點納悶的說:“我只是說這褲子有點大,這么大的車連個合適的對沒有。”
“你剛才跑到中巴上就是為了找褲子?”許峰很奇怪的問道。
葛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點頭:“是啊,要不我上去干嘛?咱們又不缺什么,這些破銅爛鐵咱也看不上眼啊。”這前半句一說完,葛凱突然話鋒一轉臉上有點發燙發紅低聲的繼續道:“其實是怕回去給他們看到丟人,咱好歹也是老大手下的第一高手不是...嘿嘿...”
看著葛凱那舔著臉在那傻笑,許峰直接一翻白眼忽略了對方的存在;雙手背后一邁一邁的走向兩輛傷痕累累的中巴。但是背后卻響起了葛凱的詢問:“老大,你剛才怎么和那變異犬玩起的瞪眼游戲?誰贏了?”
葛凱不提還罷,一說剛才的事許峰就一肚子火氣;要知道在和公狼討價還價的過程中他可是被威脅著簽訂了很多不平等條約。
這也就算了,畢竟技不如人...呃...技不如狼...畜生?不行不行,這不就是說自己畜生不如嘛!總之就是‘弱國無外交’的意思。可你也總不能老提吧?這不是揭人傷疤、落井下石——
許峰惡狠狠的回頭瞪了葛凱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呃——好吧。”葛凱也被許峰嚇了一跳,有點悻悻的不知所以。
本以為終于可以耳根清凈的許峰剛有一轉身,葛凱的聲音就有從背后傳來:“那老大,現在我干嘛啊?”
“女馬的!”許峰轉身大罵一聲,一腳將葛凱踹飛出去;同時不爽的聲音也隨著葛凱飛出的身影傳出:“讓小毅把車開過來,讓他們都過來!特別是把小白給我弄過來,不把他弄過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罵完許峰也不看葛凱落地會怎么樣扭身就走,一邊走一邊仔細的看著殘存的現場;不得不說這支車隊的火力還是相當兇悍的,四周躺著的尸體至少也在五六百具;其中還不乏爬行者和銅尸的尸體。
不過,很可惜這支兇悍的車隊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覆滅的結局;被尸群沖破了防御,估計是不會有活口了。
對于那些上了等階的不死族喪尸許峰當然也不會客氣,走到跟前就是一陣亂捅;一顆尸晶都沒有放過,當然這些尸晶最終也沒有進入許峰的口袋;全被想跟屁蟲一樣跟在許峰后面的小狼崽給祭了五臟廟。
現在的小狼好像真的認定了許峰有很多很多的尸晶,而且還都是為自己準備的;鐵了心相信許峰就是它以后的衣食父母了。而且,似乎公狼和母狼也默許了小狼的跟著許峰的這一舉動;不再將注意力集中在許峰身上。
而是,有公狼出面將那幾只變異過的爬行者和銅尸尸體叼到母狼的身邊;兩只巨狼一公一母的開始了‘血腥’的大餐時間。
那些小車許峰里都沒理,也向葛凱一樣直奔距離最近的那輛中巴;中巴的車門已經被銅尸巨大的力量撕扯的像破了皮的餃子,至于車窗盡管已經加固了用鐵條焊制的防護欄;但依然經不起眾多喪尸合力產生的恐怖力量的拍擊,紛紛碎成了渣渣散落了一地。
跨過滿是鮮血的車門許峰走進了中巴的內部,因為體形的原因小狼崽這次沒有跟進來而是端端正正的蹲在了車門邊;挺胸抬頭活似一只把門看家的把式。
已進入車內首先就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然后眼前就是一片血紅色;幾乎車內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濺射粘連著半干不固的暗紅色血跡。甚至就在許峰的腳邊即有一大塊分辨不出具體屬性的軟體肉類組織,組織呈暗紅色上面也粘滿了半凝固的鮮血;許峰可以斷定那一定是人體內的某一個器官組織。
車內的設置可以說被改造的很合理,中巴后面的作為已經被全被拆掉;然后用薄鐵皮進行了空間分割,將后面的空間分割成了一個個大小不同;用途也不一樣的獨立空間,其中一個應該是用來存放衣物的貨柜被翻了亂七八糟;應該是剛才葛凱干的。
中巴的前半部分則去除了以前的椅子,全部用木板代替;這樣節省了空間,也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載客量。不過,現在這輛巴士車內的乘客都已經葬身喪尸腹腔。
在中間的狹窄過道內還有兩具那種新型喪尸的尸體,傷口很新鮮看來也是葛凱干的——
隨意的看了幾眼發現這輛車上沒有可以引起他感興趣的東西后,許峰就興趣索然的走了下來;向著第二輛中巴走去。
一踏上第二輛中巴許峰眼前就是一亮,巴士上的作為并沒有被拆掉;而且這輛巴士被破壞的也不是很嚴重,很多車窗的玻璃都還沒有破碎;多了也就幾道裂痕。很明顯,坐在第二輛中巴上面的幸存者的身份明顯要比其他人的身份要高很多;許峰猜測很可能就是這只小型車隊的領導者。
懷著強烈的好奇心許峰走了進去,剛走進車內許峰就被一具尸體吸引了眼球;這是一具健壯的尸體,死者是一名壯年男性、最大的特征就是光頭,并且許峰那個認為其還是一名進化者!
至于,死者的實力——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
許峰兩三步走到了死者面前,微微彎身瞇著眼睛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死者是被什么東西一擊而殺,并且沒有外傷;那致命的一擊是直接被外部力量震碎了心臟。
為什么許峰這么肯定——
因為,在死者的心臟位置一個深深塌陷下去的凹坑足以說明一切!
那凹坑并不算大,許峰將自己的拳頭握緊伸到那凹坑前比劃了一下;發現還沒有他的拳頭大。說明造成這一重擊的物體應該是被許峰的拳頭要小的物體,這以不同尋常的一幕讓他猜測了起來......
想了半天沒個所以然的許峰只得放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這一轉移許峰就發現了好東西,一個就在死者手邊的鐵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透過鐵盒子的細縫,他看到了一點閃光。
出于好奇許峰將鐵盒子拿了起來,手里的重量還不輕;可見里面的東西不少。伸出一只手將鐵盒的蓋子翻下來,被窗外的陽光一照射一片反光晃得許峰眼睛一瞇;等到適應了光線出現在許峰眼前的是一鐵盒子造型簡樸、但卻寒光四射的飛刀和飛鏢——
我擦!飛鏢男?小李飛刀?
許峰有點意外的抬頭看看那男性尸體,又看看手里的鐵盒子;最終只能推測面前的這馬大三粗的家伙生前是玩暗器的高手。
看著拿一把把古風淳樸的小兇器,許峰立馬就喜歡上了;許峰可是不會告訴你他小學的時候曾經用自家的水果刀模仿小李飛刀將自己的老爹送進醫院的經歷的。
“兄弟,你這寶貝我就笑納了!”
說完許峰毫不客氣的就像鐵盒子跨在了腰間,站起身就要離開;不過就在扭身得一瞬間許峰又被車窗邊的一抹黑灰吸引了眼球,走過去輕輕的摸了一把;看著手上的黑色粉末,這樣讓他想到了他和雷神猜測蘇紫雪的那位神秘對手;好像被那個家伙殺死的變異喪尸最后化成的粉末就和這個很像。
透過車窗看著外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喪尸尸體和人類幸存者的殘肢,許峰從發現車隊開始第一次皺起了眉頭;那是被那以理解的疑惑擠兌出來的。
一個問題突然爬上了許峰的心頭:車隊是為什么被尸群圍上的?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要知道這么一支車隊,既然敢在野外行走;就必將是有所依仗并且準備充足。這樣的車隊就怎么會犯如此輕易的錯誤被尸群圍住?要知道從許峰一路來的觀察,這些尸群可是一點點從路上慢慢聚集起來的。
并不像微山湖那樣是被行尸領主主動召集而來。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直到許峰想的腦袋疼,他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許峰有個習慣那就是想不明白的東西,絕不會去糾結;也恰巧這時巴士的外面也想起了葛凱的喊聲,應該是小志他們都到了。
許峰在不遲疑,拋下心中的疑惑走出了中巴;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葛凱正風風火火的走向自己這里,一走到許峰跟前葛凱就朗聲說道:“老大,大家都過來了;不過,小白似乎有點問題死活都不過來;要不是嫂子出面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接著葛凱突然話頭一轉悄聲的說道:“老大,你救的那妹子醒了!”
“醒了?”許峰一愣難以置信的看向葛凱:“這么快?”
葛凱繞繞頭發也有點納悶的道:“似哇似哇、我也是好奇怪咧!像老大你那次不都的一兩天、三四天的!就是小志他們那也是差不多一天一夜了。”
“會不會說話?”許峰看了一眼,有點不爽的毀了一句;然后就向著猛士車的位置走去。
因為第一輛中巴車的原因,一開始許峰并沒有看到羅麗他們;等到他饒過第一輛中巴,許峰才看到了他們。正如葛凱所說被他救了的拓拔嫣然果然俏生生的站立在那里,一副可憐兮兮滿面的淚水毫不憐人;看的許峰就是一陣心揪,不得不說拓拔嫣然的魅力實在是有種禍國殃民的潛質。
看到許峰出現正在好奇兩只巨狼的羅麗,立馬就向著許峰走了過來;眼中的擔心任誰都看得出來,但臉上卻故意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喂!這到底怎么回事?”羅麗甕聲甕氣的質問。
許峰搔搔的一笑,悶騷的擺出一個酷酷的造型;然后才擺正態度對著拓拔嫣然努努嘴巴不恰的問:“那娘們怎么了?怎么哭了?”
聽到許峰對拓拔嫣然的稱呼,羅麗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竊喜;但后嘟著嘴巴道:“切,我哪知道!興許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許峰看著羅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羅麗削臉一紅趕緊開脫:“大叔,你不會真信了吧?我開玩笑的啦,好像剛才停她哭哭啼啼的說;這車隊就是負責護送她到漢武五號基地去的!”
“什么?什么?護送她的?”許峰大叫一聲——
許峰這這一聲大叫顯然有點過了,不即吸引了小志他們的詢問的目光;就連傷心落淚的拓拔嫣然也抬起了頭淚眼朦朧的看向了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