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看到許峰突然驚駭的向著自己沖來,苗強突然大笑一聲;瘋癲的躲過許峰的攻擊,然后躲開許峰的沖擊,向著別墅構造中最為重要的承重柱撞去——
臥槽——
許峰大叫一聲,扭身向著大門沖去;他可不想和這瘋子同歸于盡!
哈哈...哈哈哈...
別墅中回蕩著苗強瘋癲的嚎笑,那是充滿瘋狂的笑聲、那是令任何人都恐懼的笑聲;至少許峰這一刻真的恐懼了、膽怯了。
盡管許峰已經在看出苗頭不對后,第一時間向著大門沖去;然而,這一切都太晚了!
在他剛剛轉身僅僅跑出兩步,便聽到背后一聲震天欲聾的撞擊聲;接著整個墻體開始顫抖,大量的灰塵顆粒開始脫落——
咔吧吧——
四周的墻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隨著呻吟是一道道令人驚懼的裂紋,在墻壁上游走攀沿......
這一刻,許峰從未有過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對于死亡的畏懼使得許峰整張臉都變得猙獰狼狽!
吼——
許峰發出一聲不甘的吼聲,腳下的步伐沒有停留向著就在不遠處似乎觸手可及;但是又像是永遠都不可能到達的大門沖去。
“想走么?哈哈...你也怕了?剛才不是很得意么?”
就在許峰即將觸摸大門上那掌管著他生死的門柄,并且興奮的已經讓他聞到生的希望時;苗強那瘋癲猶如破鑼的嗓音突然在許峰的耳邊響起,許峰一驚已經伸出的手掌觸電般的收回;向著一邊滾去。
這一滾之下顯得極其的慌張,而且用力之大超出了許峰自己的意料;整整讓許峰滾出了很遠碰到了一邊的墻壁才停了下來。
“女馬的,你這個瘋子!你想死,別拉上老子!”許峰來不及站起身來,在爬起的過程中便破口大罵起來。
苗強像是門神一般的堵在房門前,身體外表的角質硬甲不知何時已經隱入皮膚;渾身赤裸全身的毛孔中正在滲著鮮血,整個人的形象就像是地獄中走出的魔神。那唯一的眼睛中的瘋狂之色已經燃燒到了極限,身體也在劇烈的顫抖著;很顯然這是身體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表現。
許峰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臉上的驚恐完全凝固;然誰都不會想到,為了將許峰置于死地;苗強竟然不惜燃燒生命潛能,使得自己的力量瞬間翻倍;將別墅的所有支撐柱撞斷......
咔吧吧——
房間中到處回響著墻體失去支撐后崩裂的脆響,地面也開始震動起來;整的房間就像是這個經歷了末世的世界一般,將要土崩瓦解消散于云煙;只余下一片廢墟!
那噼里啪啦的斷裂聲,就像是死亡的樂章;在許峰看來那就是引導自己走向死亡的前奏,他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但是,盡管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可惡的苗強依然站立在房門前死死的把守著許峰生的希望——
許峰不是沒有想到過從窗戶或者別的地方逃出生天,但是很不幸的是;似乎是那苗強有意無意的作為,許峰在和其打斗過程中始終是遠離這些地方的;到了現在想從那些地方逃生根本是沒有可能的!房門成了許峰唯一的希望!
在被苗強堵上大門后,死亡似乎已經成了許峰唯一的可能——
沒有人有許峰更懂得生命生命的珍貴,更沒有人對于死亡有許峰這樣更加深刻的認知。
對于已經死過一次的許峰而言,再世為人的他生命中有太多的割舍、太多的遺憾;從他醒過來,從新認識了這個世界開始;他便已經改變!他要去爭取那曾經奢望,而不可及的;他要去改變那曾經想要改變,而無能為力的!
所以,他可以毫無道德譴責的將羅麗認為是自己內定的女人;所以,他可以在明知道蘇紫雪對于自己很遠遠,也要向前猛貼。
而這一刻,許峰真的到了絕望的邊緣。
死亡!死亡!死亡!
許峰的腦子中此刻充實著死亡兩個字,這兩個字幾乎將許峰逼瘋;死死的盯著堵上大門后,對著自己不停狂笑的苗強許峰的眼中逐漸的爬上了一股血腥——
噗——
一口鮮紅的帶著腥鐵味的污血從許峰的口中噴涌而出,在地板上留下凄美殘酷的痕跡......
“草泥馬!就是死你也得比老子先死!!!”
瘋了!都瘋了!
許峰突然間像是瘋狗一般,大叫著撲向了門口的苗強;而狂笑中的苗強竟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的盯著撲來的許峰,繼續的狂笑著。
嘭——
撲到苗強面前的許峰,一把將苗強撲倒在地;整個人都怕了上去,張開大口真如瘋狗一般撕咬了上去;同時,許峰的雙手也緊緊的掐向苗強已經受傷的脖頸;而許峰的右手恰巧覆蓋在傷口之上......
轟隆隆——
隨著,許峰將苗強撲倒別墅的墻壁也終于再也無法承受那驚人的重量;在一片凄慘中轟然倒下!
奔跑中的葛凱,一個肩膀上扛著一個人影;左邊的顯得纖細嬌柔,右邊的看起來很壯碩,但卻傷痕累累;隨著葛凱的奔跑,一股股的鮮血直往地上流去。聽到背后傳來的轟隆聲,葛凱臉上猛的抽搐了一下;隨即停下腳步就想回身,但是才剛剛做出動作便又停了下來。
緊抿著的嘴唇里發出一陣磨牙的西索聲,葛凱的臉上現出一絲堅毅囔囔的低語道:“老大,我們會等你的!”從這一刻開始,葛凱終于打心眼里真正認可了許峰。
踏踏踏——
腳下的步子再次邁出,速度再次提升;渾身升騰著殺氣向著那所他所熟悉的院落沖去,路上遇到的好奇者無不被他那煞神般的氣勢逼得紛紛退卻;奔出上百米的距離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
終于,葛凱看到了那熟悉的小別墅的輪廓,以及那被停放在別墅前面草坪上霸氣側漏的猛士軍用吉普車。接著,他便看到一個人影興奮的沖向了他——
一臉激動的小志沖到葛凱面前,不等葛凱站穩先是驚異的看了兩眼被葛凱扛在肩上的羅麗和剛子(以后,石剛強均成剛子;方便寫作!);然后向著葛凱的背后瞅了瞅有點異樣的問道:“凱哥!老大呢?”臉上的焦急顯然是發自內心的,并不是做作的表現;不知何時小志似乎也從心眼里認定了許峰。
“別那么多廢話!趕緊收拾!一會離開這里!”葛凱根本沒有想要向小志解釋的打算,僅僅喘息了一口氣便大聲的斥責小志一聲;便好不停留的沖向了猛士吉普車。
這什么情況?
小志疑惑的看了一眼葛凱那焦急的背影,但是還是在第一時間跑向了別墅;很快便也背著一個身影跑了出來,待到靠近猛士車才借著遠處昏黃的光亮看清楚是昏迷過去的田毅。
跑到猛士車前,小志一把將田毅放到被葛凱打開的后門座位上;來不及扶正田毅的身身姿,便有一返身沖回了別墅;這次是時間有點久,整整過了五分鐘小志才又跑了出來;不過從遠處看去,小志的身體好像在這五分鐘里臃腫了很多,遠遠的看去身體上到處都是碩大的瘤子。
砰——砰——砰——
小志將身上大包小包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放進闊綽的后備箱,正要關上車后門;已經做到駕駛位置并且發動了車子的葛凱突然對著后面喊道:“小志!他娘的,給我吧那挺重機槍給我駕到車頂去!”
“啊!?重機槍?凱哥,你這是?”
“別他女馬的,這啊!哪的!讓你架上去,就架上去!聽不懂人話么?”
“哦...哦哦...”
一臉詫異的答應著,小志將一堆食物和背包扒向一邊;找出一個墨綠色的大木箱,一把將那箱蓋掀開——
在那箱子里面竟然就那么靜靜的躺著一把造型霸氣,槍身敦實、特別是槍管粗長的12.5毫米重機槍;沒有一點驚訝的小志沉著臉呼出一口氣,將那重機槍從槍箱中抱出;然后抬高放到猛士車的車頂,接著又從槍箱中提出兩箱容彈量120發的彈箱甩到車頂。似乎是上了隱,小志又翻出另一個箱子從里面整整扒拉出了五六顆圓頭木柄手榴彈插在腰間,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
砰——
的一聲關上后車門,小志三兩下爬上車頂;在葛凱的幫助下打開猛士車頂中間的圓形頂蓋,將重機槍在支架上固定好以后;抓向了一邊的彈箱......
咔嚓——
站在車頂的圓形射擊位內,小志一臉兇狠的一拉重機槍的把栓;一拍車頂大聲的喊道:“凱哥,歐了!老大啥時候回來?咱們一起沖出去?”
“等一下!半個小時!要是老大還不回來,咱們就沖出去!”
葛凱沉悶的聲音從車體內傳出,聽到這句話的小志臉上的表情略微的一變;突然一個轉身,拉著重機槍的槍身就瞄向了身子的左側大吼道:“他女馬的,什么人?再敢亂動老子就開槍了!”
“別別!我們沒有惡意!”
在小志的叱喝聲中,幾道微微發顫的身影漸漸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臉畏懼的盯著猛士車頂那恐怖的殺人利器!
小志眼神里一股戾氣閃過暴喝道:“誰讓你們過來的?”
被重機槍的槍口指著的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了一會后;靠前的那個人才怯怯的回道:“我們是聽到這里的響動,好奇才走過來的!”
好奇?哼——小志心里冷笑一聲。
早不好奇,晚不好奇!偏偏在出事的時候好奇了,真當老子好糊弄是吧?想到這里小志正要發作,卻聽這時車內一個沉悶的聲音悶哼道:“滾!別再靠近我們這里,否則別怪子彈不長眼!”
“是!是!是!”像是收到了特赦令,幾個人影轉眼便消失不見。
皺著眉看了那幾人消失的方向,小志憂慮的對著車內問道:“凱哥,他們明顯不懷好意!干嘛放他們走?”
“哼——”葛凱冷哼一聲道:“我是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的主子,就是老大不在他們也別想咋還拿到便宜!”
哼哼——聽了葛凱的話,小志也是冷冽的一笑便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