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開始朝堂部分,剛開始有點無聊吧,因為要埋坑,和挖坑。。。我知道我文筆不好,政治斗爭神馬的也不好掌握,就盡量往輕松簡單的寫。。。)
清晨,太和殿。
“皇上駕到!”那吉祥尖細的聲音響起。
嘩啦啦,群臣全部跪伏在地,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皇上安穩地坐定在龍椅上,有些興趣缺缺的樣子,“今日諸位大臣有何本奏?”
“臣有本奏。”站在百官之首的蕭天賜突然一步跨出來,手捧著朝笏,對皇上高聲說道。
所有的大臣都安靜下來,豎起耳朵靜靜聽著,很多人都已經猜到蕭天賜要做什么了。
“蕭愛卿。”周重光努力在疲憊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有何事?”
“臣,斗膽再次請求皇上準許臣,告老。臣年歲以高,久病纏身,實在是無力繼續侍奉皇上左右,希望皇上準許。”蕭天賜恭恭敬敬地對周重光說道。
嘩,百官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本以為皇上給他們家賜婚能讓蕭天賜繼續留在朝堂,卻沒想到蕭天賜還是提出辭官,看來這蕭天賜是鐵了心的要退出了。
“朝堂之上,何故喧嘩!”蕭天賜聽到身后百官喧鬧,冷冷地甩出一句,幾息之間,所有人都迅速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笑話,別說人家還沒退下,就算是退下來了,不再當丞相了,可人家在丞相這個職位上混了將近二十年,能沒有點后手?能在二十年前那場腥風血雨之中一步登天的人物,哪里是這么簡單的。
“蕭愛卿…”周重光有些無奈地看著蕭天賜,不過隨即嘆口氣,“行了,朕…準奏。吉祥啊。”周重光喊道。
“奴婢在。”那吉祥輕聲回道。
“擬旨,賜蕭天賜黃金百兩,東珠三十顆,丹書鐵劵一卷,加封忠平侯,世襲罔替。念蕭天賜年歲已高久病纏身,準其辭去大周丞相一職。”周重光緩緩說道。
“是。”那吉祥應道。
“謝皇上!”蕭天賜高聲說道。
“蕭愛卿啊,今日便是蕭愛卿替朕分憂解難的最后一天了,朕是在是有些不舍。”周重光飽含熱淚,有些感傷地說道。
“臣,有罪。”蕭天賜趕忙跪下。
“無妨無妨。”周重光揮揮手,“丞相一職乃大周脊梁,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相,蕭愛卿,你是否有合適的人選?”
“臣斗膽舉薦一人為相,此人必定能為皇上分憂解難。”蕭天賜低著頭認真說道。
百官都面面相覷,從沒聽說過蕭天賜有什么合適的人選啊,不知道他要舉薦誰?
“蕭愛卿請說。”周重光說道。
“臣舉薦,參知政事,呂凱,呂大人擔當丞相一職。”蕭天賜緩緩說道。百官嘩然。
呂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參知政事,雖然是從二品的官職,但是似乎跟誰都合不來,也沒見到他與誰關系比較好,總的來說在百官中就是一個低調的官員而已,臺下很多官員努力回想,才想起來有一個從二品的高官叫做呂凱的。不知道蕭天賜葫蘆里賣得什么藥,這呂凱跟蕭天賜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蕭天賜話音剛落,表情木訥,年約五十多歲的呂凱立馬跨出一步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臣自知能力有限,萬萬不敢擔當丞相一職。多謝蕭侯爺盛贊,這丞相一職,臣萬不敢接受。”
“呂大人自謙了。”蕭天賜看也不看呂凱,輕輕對他說了一句,便立馬高聲說道:“臣認為呂大人能夠勝任丞相一職,不過還需皇上定奪。”
周重光還未開口,突然就又蹦出一個人來,跪伏在地上,舉著朝笏,高聲附和道:“臣認為呂大人性格謹慎,品行高潔,能夠勝任丞相一職,臣附議。”
“臣也附議。”周重光還沒反應過來,就又有一人跪出來附議。
周重光定睛一看,出來的兩人分別是戶部侍郎葛白若,和吏部侍郎江永斌,這兩人啊…周重光不為人知地冷笑一下。“還有人附議嗎?”周重光問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臣附議。”
就在周重光話音剛落,呼啦啦就跪倒了一片附議的大臣,讓周重光哭笑不得,自己只不過是沒有反對,就立馬有一片跟屁蟲支持,真不知道是不是…
“臣…反對!”突然,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刺破了那一片和諧的附議聲。周重光臉色一黑,又來了。群臣們也都是安靜下來,縮了縮腦袋。要說這現在的朝堂上有三個不能惹的人,一個是皇上,一個是蕭天賜,最后一個,就是現在說話的這一位,右都御史王鵬飛了,不過前面那兩個惹了的話最多也就是革除官職,而這一個惹了的話,那你整個政治生涯就別想好了,一上朝,你肯定就得被噴八遍,從穿著到動作,從站姿到說話的語氣,統統會被這個王大炮當成武器,寫成彈劾奏章,更可怕的是,他總能在各種圣賢書中找到正當的理由,讓你辯駁都沒得辯。而且你以后做人還得小心翼翼的,指不定你什么時候貪污個百八十兩銀子就被他揭發出來了。所以,在不能惹的人物中,官員最不想惹的,便是這個右都御史了,甚至連皇上都得讓他三分。
“咳咳,王愛卿,為何反對?”周重光扯起笑臉,問道。
“臣認為,丞相一職干系重大,不可如此草率任命,還請皇上三思。”王大人六十多歲上下,面無表情,冷冷說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咦?本來還期待下文的百官都有些發悶,這個王大人每次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得洋洋灑灑講個半個時辰,這次怎么就一句話就完了?而且,看這情況,似乎他也不反對呂凱這廝當丞相啊…看來得趕快討好呂凱了,這老小子能量不小啊,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搶過了丞相一職。
“嗯。”周重光點點頭,“王大人所言在理。那就這樣好了,呂凱,朕命你為平章政事,從一品,由左丞、左丞協助,代行丞相之責,可否?”
“臣,恭敬不如從命。”呂凱木訥地跪拜。
“嗯,若你能力平平,無法擔任丞相一職,便告老還鄉罷了。”周重光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
“謝皇上。”呂凱渾身一抖,不敢抬頭。
“皇上圣明!”所有官員都山呼三聲萬歲,便起身回位,蕭天賜也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老臣有本奏。”兵部尚書袁水突然抖抖索索地跨出一步,顫聲道。
“老尚書,有何事?”周重光柔聲問道。
“由于兵部侍郎吳錦大人意外暴病而亡,兵部侍郎一職空缺已有些時日,近日老臣發現一名年輕士子,可擔任該職,希望皇上批準。”兵部尚書袁水說道。
“哦?年輕士子?可是今年新科的進士?”周重光好像突然感興趣起來。
“正是…老臣舉薦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日在金鑾殿上被皇上欽點為狀元的,魯子然。”兵部尚書袁水說道。
“皇上,不可!”立馬有一名官員跳出來,高聲說道,“魯子然雖說是新科狀元,連中三元,但是其歸根結底還是一名處世未深的士子罷了,萬萬不可立馬委以重任,否則必令其生驕狂之氣。年輕人應當從縣令做起,話說琢磨出巧玉,在底層磨練一番,才能磨練他的意志,否則必生禍端。”
“臣也反對。”又有一名官員跳出來,正是剛才贊成呂凱的吏部侍郎江永斌,“臣得知,魯狀元乃山東儒家大家魯家長子,魯家世代修習圣人之術,完全不通軍事兵法,讓魯子然來擔任兵部侍郎,太過兒戲,望皇上明察。”
兵部尚書袁水臉漲得通紅,大聲說道:“魯子然品行端正,滿腹經綸,而且其通曉兵書,穎悟絕人,老臣觀察許久,絕不會看錯人,以魯子然之能,完全可頂替老臣兵部尚書之位。”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吃驚,這老尚書吃錯藥了?這山東魯家跟他關中袁家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如此大力推舉魯家長子?
“老尚書,新科進士三年內不得進入朝堂為官,更何況是兵部侍郎如此重要的官職,萬不可以貌取人。”吏部侍郎江永斌張口反擊。
“新科進士為官者比比皆是,而且,大周律并無寫明新科進士三年內不得入朝為官,而自古以來,官職高低并不以年齡資歷排,而是能者居之,臣認為魯子然完全能夠勝任兵部侍郎一職。”不等老尚書開口,刑部侍郎楊睿便出聲贊同袁水——這楊睿正是動物三人組中的楊巔峰他爹。
有意思。蕭天賜看著吵個不停的幾個人暗自冷笑。
“肅靜,肅靜!太和殿上怎能如此喧嘩!”那吉祥尖聲叫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所有的大臣都安靜下來,低著頭口稱恕罪。
皇上看著眾人,掃視一圈,突然說道:“朝廷任人,唯賢唯能,有能者,不在年齡的高低。既然是老尚書看中的人,朕相信是不會錯的,而且朕也見過魯家子然,確實滿腹經綸,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現如今的朝堂,更是兵部,最需要這樣熱血的年輕男子,所以,朕決定,讓魯子然,魯狀元,暫代兵部侍郎一職。可有異議?”
“皇上圣明!”老尚書率先跪拜在地。
其余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突然,閉目養神的蕭天賜猛地跪下,“皇上圣明!”于是,百官們左右看看,便也跪了下來,“皇上圣明。”
“嗯。”周重光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說道:“現如今,左都御史菜大人月余之前也已告老還鄉,左都御史之位,至今空缺,朕目前并無合適人選,希望各位官員選賢舉能,推舉一名左都御史,協助王大人進行察舉之工作。”
百官又一次不知所措,所有人都想推舉自己黨派之人上去,畢竟都察院是負責察舉百官,甚至是皇上言行的機構,這種機構的權力,說大,可是大到天了,指不定你哪天稀里糊涂得罪了人就被證明你貪污受賄三千兩,然后罷官貶為百姓,而且還可以在朝堂痛快罵人。不過,說小,這個官的權力也小到底了,要是哪天皇帝不爽,一句話就能撤掉整個都察院,還不會有人幫忙說話的。更重要的是,若是自己敢推舉一人上去,其他派系的肯定會拼命阻攔,所以,這次沒有人再說話,說到底,這個左都御史就是一個雞肋職位,全靠皇帝的偏愛活著,能吃到自然有滋味,可是實質內容不大,可是自己若是吃不到,看著別人吃又不爽,總想搶過來,所以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有誰做這個出頭鳥。
“皇上,臣舉薦一人,可擔任左都御史一職。”百官一看,居然是王御史跳了出來,頓時萎了,算了算了,讓王大炮派個人也好,反正都察院的事情基本都是王大炮一人干的。
不過王大人舉薦的那人一說出口,所有人都輕呼一聲,場面頓時有些詭異,“臣舉薦,現忠平侯蕭侯爺之長子,新科及第的進士,蕭銘為左都御史。”王鵬飛高聲說道。
這,這是什么情況?蕭銘?蕭銘這紈绔子弟一步登天?所有人的目光在蕭天賜和王鵬飛身上滴溜溜得轉著,蕭天賜,嘖嘖,兒子蕭銘先是聯姻張家,又被出名的王臭臉王大炮舉薦為左都御史,蕭家在干什么?而皇帝,他又想干什么?
有些人已經回過神來了,蕭天賜堅持告老,蕭銘聯姻張家,蕭銘莫名其妙考了個進士,這一切的一切,不都在說明,蕭家要捧個新人上來了么?看來…這便是皇帝的意思了。
呂凱面無表情,靜靜的想著,示弱么,還是…不得不…
所有人都沒說話,很是詭異,按照情況來說,應該有一大批直言的臣子開口駁斥王鵬飛的話,然后整個朝堂變成菜市場一樣,可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皇上,看他要怎么做。
“蕭銘么?”皇上似乎很是認真地考慮著,而且好像也想到了,這都察院現在不過是王鵬飛的一言堂而已,左右都御史都無所謂,也沒有實質的權力,更可以安撫蕭家,便重重點頭:“朝廷現在正是納新的時機,任何有才能,有抱負的士子,皆可為官,王大人既然舉薦蕭家蕭銘為都御史,朕準奏。不過朕還是那句話,不稱職者,瀆職者,一律撤官。”
“皇上圣明。”蕭天賜帶頭像皇上跪拜。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那吉祥高聲叫道。
“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