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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詩會(一)

  “嗯?你說甲賽場已經有人勝出了?這么快,是誰啊。”福安王坐在楠木太師椅上嘬著茶,悠閑地問跪在前面的一個下人道。

  “是,甲賽場已經有進入決賽的名單了。”那下人恭敬地說道“是…是蕭家的公子,蕭銘。”

  “噗——”福安王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將嘴里的茶噴到了半空,狠狠地咳嗽了幾聲,“你說是誰?蕭銘?”

  “…是。”

  “怎么可能…”福安王撓了撓頭。

  “王爺,千真萬確。這是蕭銘在甲賽場所有的對子和詩。”那下人從懷中掏出一疊整整齊齊的紙張,恭敬地遞給了福安王。

  福安王連忙接過來打開,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呼——”福安王呼出口氣,將這些紙張又扔回了那下人懷里。“立馬去趟泰王府,告訴本王父親這些情況。”

  “是。”那下人恭恭敬敬退下。

  “真是奇哉怪也…”福安王搖頭晃腦一番,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又不管了,反正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交給父親處理便好了。

  “來人。”福安王高聲叫道。

  “王爺。”一個下人立馬躬身進來。

  “解大學士在哪里?”

  “在采月樓歇息。”

  “你說這些都是蕭銘那小子作的?”解縉手上也拿著一疊紙,他看了又看,問坐在對面喝茶的司徒均道。

  “是啊。”司徒均隨意回道。

  “…”解縉沒有說話,不停翻看著手中的紙。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司徒均見解縉似乎有點奇怪,問道,“這小子隱藏地也太深了,居然還在床上裝病裝了半年,將所有人都騙了過去,不過這小子也真有詩才。”

  旁邊的林亭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看來他是意識到我們現在遇到麻煩了,才肯顯示出真正的自己來,不然啊,估計以他的性子,得繼續紈绔一輩子。真是不曉得天賜這老匹夫是怎么教出這么個兒子出來。”

  解縉苦笑。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小子不僅深諳治國之道,還是個自負的才子?

  “或許,我們扭轉局勢的力量就得落在這小子身上了。”司徒均突然說道。

  “嗯。”解縉點點頭。

  “這次的詩會是一個機會。”

  解縉說道。

  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否會…

  “解先生,司徒先生,林先生,福安王到了。”

  “子建,比試怎么樣。”名叫子然的俊逸文士看著靠近的清秀男子問道。

  “丁賽場第一,進決賽了。”清秀的男子隨意道,“一個對手都沒有。”

  “子修呢。”子然四周看看,問道。

  “他啊,在辛賽場…可能還沒比完吧。”子建也四周看看,“以子修的水平,斷然會進入決賽的。”

  “嗯。”子然隨意地嗯了一聲,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子然。”子建見到子然興致不高的樣子,很是關心地問道。

  “愁思涼寒驟白頭,雨橫風狂人滿樓。”子然突然吟誦道,然后歪著腦袋問子建“這句詩,如何?”

  “愁思涼寒驟白頭,雨橫風狂人滿樓…樓滿人狂…”子建細細思索一番,目露喜色,“單單是詩句來看,算不上絕句,但是,但是這是一句回文啊。子然,你作的?”子建相信以子然的水平是做得出這般好詩的,“可有全詩?”子建沒等子然回話,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是我作的,是蕭銘。”子然說道。

  “咦,便是那作桃花詩的蕭銘嗎…也是,如果是他的話,倒也可以做出如此的詩…他一定也是進入決賽了吧。”子建一聽是蕭銘,便也點點頭。

  “唔,是的,他是在甲賽場,也是全詩會第一個進入決賽的,而且,他只比了兩場。”子然皺著眉頭緩緩說道。

  “只比了兩場?”子建疑惑道。

  “是的,雖然只比了兩場,但是,這兩場他都是與評判的兩位國子監先生比的。”子然說道“而且他都勝了。”

  “什么…怎么可能。”子建先是驚異道,接著便疑惑道:“不過這對子然你也不算什么吧,若是你,也是能做到的吧。”

  子然沒有看子建,緩緩說道:“我能做到,但是,我不敢。”子然轉頭看向了甲賽場的方向,“我不如他…”

  子建這次是真的驚到了,從小到大從未服輸的子然居然第一次說自己不如人。

  “…不過,他也只是比我有魄力而已。”子然道,眼睛中又恢復了以往的神采。

  “…”子建無語。不過,這才是子然啊,永遠,永遠不會承認別人比他差的子然。

  “子然!子建!我進入決賽了!”突然,遠遠地有一個粗獷大漢揮著手小跑過來,嘴里高聲喊著,正是那子修。

  “夫君。”林婉秋看著笑嘻嘻緩緩走來的蕭銘,淡淡說道,雖然給人冷冷的感覺,但是蕭銘從林婉秋的眼中看出了絲絲關心。

  “喂,蕭銘,比試的怎么樣,別不是在第一場比賽就被先生踹下來了吧?”張冰兒一副嬌蠻的樣子,架著雙臂,將身上那兩團碩大的明月托起來,揶揄道。

  蕭銘先是用手拍了拍張冰兒的腦袋,然后便不顧小樓里的眾多人,將林婉秋溫潤的身子摟在懷里,對林婉秋溫柔說道:“姐姐,我得了甲賽場第一,等會便要去參加決賽了。”然后對張冰兒一咧嘴:“聽到了嗎,本少爺贏了。”

  “切,一定是那評判的先生放水。”張冰兒一歪腦袋,不屑道。

  林婉秋羞著臉從蕭銘的懷里掙脫出來,悄悄呼了兩口氣,低眉順眼將蕭銘拉到桌子邊坐下,自己則站著淡淡說道:“夫君坐吧,累了嗎,妾身給你捏捏肩。”林婉秋明顯是第一次這么做,語氣雖然也是冷冷的,但是顯得很是別扭。

  蕭銘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婉秋,急忙站起身來,不由分說將林婉秋摁坐在椅子上,雙手已經放在林婉秋柔嫩的肩膀上,笑嘻嘻說道:“姐姐是等累了吧,來,我給姐姐捏捏肩,姐姐不要生氣了。”

  “不…不是。”林婉秋有些慌亂,身體還要掙扎,可是當蕭銘的手搭上了林婉秋的肩膀,她渾身似乎就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只是嘴里依舊小聲地說道:“不,這么多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銘一轉頭,果然見到那些在小樓休息的人都扭過頭,一個個默默地看著他們。蕭銘眉頭一皺,直接一腳踏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大吼一聲:“看什么看,沒看見本少爺哄老婆呢嘛,該干嘛干嘛去,小心本少爺踹你,還看?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敢踹你,我爹是丞相!”所有人聽完話都悻悻地轉過身子,不再看他們了。

  蕭銘立馬將腳放下,不顧張冰兒和橫云驚訝張著的小嘴,馬上換了一副討好的笑臉,雙手繼續在林婉秋肩膀上捏著,嘴里說道:“姐姐,這下沒人看了。來,我們繼續捏肩,這樣的力道重不重啊,輕不輕啊…”

  林婉秋突然感覺鼻子微微一酸,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只是輕輕問道:“為什么…”

  “什么?”蕭銘沒有聽清。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對每個姑娘都是這樣的嗎…”林婉秋輕輕問道。

  蕭銘愣了一下,便從背后將林婉秋抱住,嘴貼在林婉秋冰冰涼涼的小耳朵上說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說完便起身繼續認真捏著林婉秋的肩起來。

  “哼。”張冰兒不知怎的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他們對面,“肉麻。”張冰兒撇撇嘴,低聲道,然后便拉著一臉羨慕地看著蕭銘的小橫云:“橫云,來咱們吃桂花酥,不用伺候你們少夫人了,你們少夫人有人伺候么,舒服著呢。”

  林婉秋臉微微一紅,低下了眼簾。蕭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這個大小姐,古怪地笑著說道:“怎么?張大小姐看我家姐姐羨慕了?也想要人伺候了?”

  “你,你,誰羨慕了。”張冰兒突然就惱怒道,揮舞著小拳頭哼了一聲不再理蕭銘,蕭銘撓撓頭,完全搞不懂張冰兒什么意思,索性便也不管了,沒在說話,繼續揉著林婉秋的肩膀。

  過了一會,林婉秋好像下定決心似的,輕輕轉過頭,白皙的臉頰微紅,眼神有些迷離:“夫,夫君,今晚你可以在我的小院休息。”

  蕭銘喜笑顏開,頓時感覺值了。

  (看看晚上八點能不能再碼出一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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