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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有仙她從月中來(二)

  (依舊兩章合一。。。碼字碼得晚了點,差點忘記放上來。。。原諒我吧。。。)

  “父親。”福安王恭恭敬敬地走進泰王的書房說道。

  “唔,什么事。”泰王借著燭光看書,頭也不回地問道。

  “今夜有大事發生。”福安王有些奇怪地笑了笑,“蕭天賜的兒子蕭銘他被歹人在京城劫持了,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都忙作了一團,蕭府也是雞飛狗跳的,連家丁都派出去了,蕭天賜現在還在順天府尹坐著呢。”

  “哦?”泰王并沒有放下書,敷衍道:“今天還發生了這么有趣的事情?”

  福安王勉強笑笑,恭敬地說道:“父親,這歹人竟然敢公然在京城劫人,還劫的是朝廷一品大員的兒子,這。。。這是不是與我上次莫名其妙被人陷害有關。”

  泰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很怕死嗎?”

  福安王冷汗從額頭流下,“怎,怎么會。弘毅是擔心父王的安危。。。”

  見泰王沒有回話,福安王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蕭銘現在兇多吉少,那我們是否。。。。。。”

  “計劃還是照常,如果蕭銘真的死了就另說。你要是沒什么事,就趁早回府準備吧,你已經在我這逗留很久了,就算是母子情深,也該分別了吧。”泰王面無表情拿起書淡淡說道。

  “是。。。是。”福安王應了兩聲,連忙告退。

  等到福安王出了書房并把門帶上,泰王輕輕地將手中的《韓非子》扔到了桌子上,滿臉陰翳。

  是誰插進來了?還是,這便是你的計劃?泰王朝身后招了招手,一個太監打扮的中年人從暗處走過來,躬身道:“泰王殿下。”

  “有查到嗎。”

  “是血如墨的人。”

  “那血如墨是誰的人。”

  “恕屬下無能,無法查到。”

  “那血如墨又是個什么組織。”

  “。。。恕屬下無能,無法查到。”

  “那。。。你知道什么?”

  “屬下知道,那蕭銘在哪。。。”中年太監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

  “這是。。。。。。”蕭銘蹲在柴房地上,用手捏著一支長長的花梗,上面的小花已經有些枯萎,但是還沒有凋謝。

  “槭葉鐵線蓮啊。。。”蕭銘喃喃道。別的花他或許不認識,這槭葉鐵線蓮他可熟悉的很,他前世北京房山縣的獨有品種,其他地方都沒有,還因為其獨有性被選為某國際運動會的裝飾花,蕭銘前世做過幾天志愿者,自然很熟悉。

  “嘿嘿,如果是這樣的話。”蕭銘閉著眼睛想了想,這槭葉鐵線蓮只有在北京房山縣才有,那么換算成大周朝京城的位置的話。。。。。。

  蕭銘猛地睜開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現在就在北京城郊外,西南的銀臺門方向,而且這朵花既然能在被砍柴的時候無意中帶回來,就說明這個院子就在他前世北京城房山縣不遠的地方,甚至就在房山縣,那么這樣的話,離銀臺門很近啊。

  蕭銘捏著那半枯的小花在不大的柴房里踱來踱去,帶有柴房的屋子,只能是農家小院了,而大周迷信風水,房屋都是坐北朝南的,所以這個小院必然是坐北朝南的,而柴房主木,木屬東,必定坐落在小院東邊,輔以火,火屬南,那么,蕭銘看向柴房門的小門,這個方向,便是南方了。而這個小院大概在北京城西南方向,如果這邊是南方的話。。。。。。

  蕭銘緩步走到柴房的右上角的角落里,幾腳踢開散落的樹枝什么的,看著這個陰暗又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的屋角嘆道:“就是這個方向了。。。。。。不過,這個發現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也是,就算知道了自己身在何方又如何,四周都是墻壁,嚴嚴實實的,只有一個門,外面還有人把守,怎么可能傳遞消息出去讓別人知道呢?

  “吱吱”一只小老鼠突然從這個角落鉆出來,對著站在他面前的蕭銘用聲音表現著不滿——你丫擋著我了。

  蕭銘聽到這聲音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小老鼠——你丫從哪里冒出來的?

  “吱吱——”如果老鼠會說話的話,估計這里面的意思就是“人類好傻啊。。。。。。”

  蕭銘瞇著眼,突然詭異一笑,猛地一個俯身抄手,就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抓在手中。那老鼠不依地扭動著身子,吱吱亂叫。蕭銘抓緊了雙手,順勢趴下身子,另一只手在底下那被稻草覆蓋的角邊上劃拉著。

  “果然。”蕭銘將地上的稻草扒拉開,看見了一個小小的洞,老鼠洞,外面還微微有月光透進來。

  蕭銘趴下身子努力朝著外面看著,雖然看不怎么請,但是隱約能看到官道。“果然!”蕭銘有些激動,這個柴房不是單獨建立的,而是在小院后面順著墻角搭出來的,所以這柴房后面才能是官道。

  “一堵墻啊一堵墻啊。。。”蕭銘興奮地在屋里走來走去,“如果我是蕭九九多好?這么一堵墻,應該撞得開吧。。。額,如果我是蕭九九,不是就不會被綁架了。。。”蕭銘平復了下心情,又鎖緊眉頭,去你妹的,先不說能否出去,單單這外面這幾個黑衣人就不是好惹的,看他們飛來飛去的,武功指不定多高,發現自己想要逃跑的話,收拾自己豈不是就跟自己抓這只老鼠一樣手到擒來?

  等等。。。老鼠?蕭銘愣了一下,看著手中還在吱吱亂叫的老鼠,一會,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我不會是要做怎么傻的事情吧?”

  蕭銘顫抖地用另外一只手解下了身上從不離身的小玉佩,呆呆地看著,依舊喃喃道:“我肯定不會做這么不切實際的事情吧。。。。。。”

  “妹的,總比在這等死好,九十九的失敗幾率,也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啊。”蕭銘狠狠一握手中的玉佩,面目猙獰地看著那小老鼠,惡狠狠地說道:“兄弟,對不住了,無論能否得救,你的情誼,哥哥記下了,以后我不除四害了。。。”那小老鼠突然打了個寒顫——它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就好像是田地里的蛇一樣。

  說干就干,蕭銘蹲在地上,找了一些干稻草,將玉佩和那半枯的槭葉鐵線蓮綁在了那小老鼠身上,想了想,又用玉佩的紅色穗帶綁了那花幾圈,系在了老鼠的身子上,然后將玉佩露在外面,接著將好像穿了一身衣服的小老鼠捏起來,對著它溫柔地說道:“乖乖幫哥哥引來救兵,我就在蕭家倡導不滅鼠運動哦。。。”然后狠狠一咬牙,輕喝一聲“對不住了。。。。。。”他將小老鼠的尾巴浸了浸黑衣人留下的燈籠中的燈油,然后放在燈火中一點。“吱吱!!!”小老鼠疼的一下子就咬了蕭銘的手,拼命掙扎,蕭銘忍著痛,匆忙將那小老鼠扔在那老鼠洞口,只見那老鼠“嗖——”的一身就帶著尾巴上的火光不見了,蕭銘趴下來死命看著,只看見一個紅色的火點和一團幽幽的翠綠光芒漸漸消失在官道中。。。

  “希望動物受驚都是朝前面跑這個傳說是對的。”蕭銘看著大致方向沒有錯的小老鼠自言自語,“一直跑啊,小老鼠,直到有人發現你,發現那刻著蕭銘二字的玉佩和。。。。。。那槭葉鐵線蓮。。。。”

  “真是煩人,那個時候五城兵馬司的狗賊們怎么會出現呢。”北京城外的小樹林里,有兩個女子在緩步走著,一個身穿紅色束腰長裙,手里提著兩把小劍,頭戴著面紗看不清相貌,只看見那微微泛著藍色的眼珠,不過那妖嬈的身材卻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周圍還有男人的話。她隨意揮劍挑開擋在樹枝,隨意地說道,可是卻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身旁的女子沒有任何回應。

  她身邊的女子一身雪白的長裙,但是上面卻點點滴滴,有噴射,有沾染,如墨一般地渲開許多血跡,頭戴白紗斗笠,完全看不見相貌,不過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身后背著一把巨大的鐵劍,鐵劍長度比她身高還多許多,寬度比她的肩膀還寬幾分,樸實無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純純的鐵塊打造的,至少有百八十斤重吧,也不知這女子怎么能背上這么重的東西,還絲毫沒有顯露疲憊的感覺,甚至連走路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難道其實這是塑料做的?不對,這時候可沒有塑料。

  那白衣女子只是靜靜地在趕路,不發出一點聲音,顯得異常詭異,而那紅衣女子卻時不時自言自語兩句,更讓人感覺詭異。

  “啊——”紅衣女子輕輕啊了一聲,俏皮一跳,一下子竄出小樹林“走了這么久,終于走到了銀臺門的官道上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就自己又沮喪起來,舉著小劍的雙手耷拉下來:“還有好遠的路啊。。。嗚嗚嗚。。。什么嘛,京城里到處都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和捕快,城門也封了,莫不是皇帝這個狗賊死了?”這時候那白衣女子從后門敢來,見到這紅衣女子可愛的模樣,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一副慈愛的樣子,斗笠下的嘴無聲地笑笑。

  “咦,那是什么?”紅衣女子感受著白衣女子的親昵,享受似的瞇了瞇眼睛,卻突然看見另一邊的官道上疾馳過來一個紅點,上面還搖晃著有一團綠色的光芒。

  “莫不是鬼火!”紅衣女子顯得很是驚訝,有點害怕地扔下小劍,抓著白衣女子的衣袖,躲進了她柔軟的胸膛,“姨”

  白衣女子輕輕抱住了紅衣女子,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用害怕,接著右手舉過頭頂,一把抓住巨劍劍柄,一抖,一拉,就把那巨劍輕松地取下來,橫在兩人前面,巨劍好像一個巨大的盾牌,上面還隱約帶有點點血跡。

  待到那紅點靠近,白衣女子猛地一抖巨劍,狠狠一拍地面,那火點被一震,從地上一跳,摔下來就不動了——可憐的小老鼠先是被火燒尾巴,現在又是被震暈了。

  紅衣女子慢慢回過頭,借著月光看起來,“咦,是一只老鼠!怎么還穿著衣服戴著玉佩!莫不是成了妖精!”紅衣女子有些驚異道,卻已經沒有了害怕,脫離了香香軟軟的懷抱,走上前去拾起那只老鼠,費了好大勁解下了那玉佩,她仔細地觀察著玉佩,只見這小小玉佩形狀是一個扁扁的水滴模樣,正面雕刻著一只麒麟玩樂的圖畫,還有兩豎字:長命百歲,笑口常開。一翻后面,刻著兩個字:蕭銘。

  紅衣女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莫不是。。。莫不是。。。那蕭銘是老鼠精變的?!

  白衣女子提著劍走上前來,看見這玉佩,斗笠下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隨手將劍插在地上,從紅衣女子手中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又拿著綁在一支小花上的老鼠看了看,抬頭看向了官道的盡頭,又轉過頭,透過白色紗罩看著那紅衣女子。

  “姨,你不是要。。。。。。”紅衣女子這時才算真正驚訝。

  白衣女子看著紅衣女子,突然蹲下身子,用那綁著老鼠的小花在地上劃拉著,隱約可以看見四個字:他幫過我。

  紅衣女子看著蹲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忍不住眼里滿是溫柔,她這個小姨,看起來是她的長輩一樣,但是無論是她,還是她母親,從心底里,都是把她當成小女孩來呵護的啊,因為她小姨啊,內心真正的是如水晶一般,她雖然會殺人,會放火,會怒,不分善惡,但是誰如果對她好一分,她便會還十分,若是欺她或者欺負她侄女和姐姐,她必定也會還十分。這也就是為什么那賣糖葫蘆的大叔今天晚上在自家院子里撿到一包金子,和猛虎幫被滅門的原因了。她殺人如麻,卻并不代表她并不善良。這才是我的小姨呵。帶著紅色面紗的女子輕輕地笑了。

  紅衣女子蹲下身子看著白衣女子,“姨,要我幫忙嗎。”

  白衣女子的斗笠搖了搖,繼續在地上劃拉著,這是我的事情。

  “嗯,姨,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心哦。”紅衣女子仿佛一點都不擔心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能贏得過她小姨的人可是不多呢,雖然她一點內力都沒有,可沒有內力就能揮舞這百八十斤的巨劍的人,怎么可能好惹。

  白衣女子和紅衣女子同時起身,白衣女子又是慈愛地摸摸紅衣女子的頭,然后便提著劍朝那老鼠來的地方疾馳而去——輕功已然超神。

  紅衣女子看著白衣女子漸漸遠去,卻是陷入了思索,這件事,貌似不簡單啊。。。。。。蕭銘,蕭銘,蕭銘!她發覺自己對蕭銘越來越感興趣了。希望他不要輕易死掉吧。紅衣女子的面紗微微一動,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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