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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草、鯉雙妖

  罷了罷了,楊塵予嘆息一聲,心沉靈池,河神符詔微微一震,卻將云聚其上的功德震了數百粒下來,隨手一指,金色功德隨即化為兩道金光鉆入兩妖體內。

  隨著金光大作,兩妖卻是慢慢變得有了些人樣,別的不說,至少那魚鱗,橫骨消失了,人頭也長得正常了,那一身怎么也蓋不住的妖氣也淡了不少,若不是楊塵予這般修道之人,尋常百姓的肉眼是看不出的。

  這正是金色功德的妙用之一,對于妖怪來說,可化橫骨,除妖氣,定人形,開靈智,當然,功德多了,雷劫不至,也是常理。

  兩道功德金光下去,兩妖也不傻了吧唧的在原地蹬腿了,好似一瞬間明白了不少道理,面對楊塵予便跪了下來,口呼道:“拜見河神。”

  至此,楊塵予的眉頭方才松散開來,總算不費自己一番心血,自己那兩點血珠看上去不起眼,卻是真正的心頭之血,全身精氣聚合,楊塵予到現在也不過五滴,那兩點血珠送出,楊塵予臉色都白了大半。

  看來這點化小妖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送出兩滴心頭血不說,還耗費了五百來點的金色功德,一妖一半,還真是兩個二百五。

  尤其是那草魚小妖,身材倒是魁梧,可惜長得丑了點,即便是送了它個二百五的功德,那滿臉的胡須,真可是堪比黑熊。

  倒是鯉魚小妖就好得太多了,在功德的作用下,或許是本體的龍脈被激發了少許,光從實力來看,卻要比草魚小妖強上不少,并且長得粉嫩皮白,年僅十三不到,倒是一個隨身小道童的上好材料。

  “嗯,起來吧。”

  楊塵予看了看鯉魚小妖,臉色稍緩,點了點頭,卻轉頭朝著草魚小妖說道:“你二妖為本神所點化,需記得規矩,你就叫草苞吧。”

  說到這里,楊塵予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只不過那草苞卻不知道此話的深刻含義,跪在水面上就是連連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草苞這個名字并不是楊塵予胡亂取來的,這草魚與鯉魚算是遠親,在炎黃各地的叫法各有不同,而這草苞就是其一,只不過楊塵予感覺比較形象,也就取來用了。

  在停頓片刻之后,楊塵予又緩緩說道:“本神暫封你為巡河夜叉,你且在響水河內巡游,不得驚擾鄉民,若有要事,即刻稟報,若有閃失,本神唯你是問!”

  說到后來,楊塵予的話語趨于嚴厲,駭得那草苞全身僵硬。

  直到楊塵予揮手讓它離去,那草苞方才大大松了一口氣,渾身一抖,化為一條草魚鉆入水中消失不見,不過即便是如此,楊塵予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草苞的所在。

  作為響水河河神,麾下一干小妖蹤影都盡可在赤紅符詔之上顯現出來,這算是河神執掌徑流的權柄之一。

  打發走草苞之后,楊塵予將目光落在那鯉魚小妖身上:“你就叫做李悅,你且跟著我做個道童,少言多勞,不可顯現妖氣,你可明白?”

  對于這鯉魚小妖,楊塵予的態度就好多了,不但名字好聽,還蘊含深意。

  李同鯉,悅同躍,暗含鯉悅龍門之意,這倒是楊塵予為以后所做的鋪墊,并且李姓為老君之姓,雖然楊塵予此時不明氣運之說,這取名也暗合氣運,倒算是這鯉魚小妖的造化了。

  至此,楊塵予出來的目的算是達成,在驅散白霧之后,楊塵予就帶著李悅悠哉哉的返回了青龍觀。

  這點化小妖前后也就耽誤了一個時辰不到,此時安子魚等道童尚未回來,楊塵予讓李悅隨便穿了身自己的衣服,雖說顯得略大,也是無奈之舉,楊塵予現在還沒有學會憑空造物這類神通。

  說不得摸出手機,讓安子魚等人在裁縫店再訂做一套小號的道袍。

  讓李悅跟著自己通讀了數遍清靜經,在粗淺的解說一遍之后,以安子魚為首的道童就氣喘吁吁的返回了道觀。

  這一次,他們可不僅僅只是去取道袍,還依照楊塵予的吩咐去訂購了一臺冰柜,冰箱,這夏天氣候炎熱,若是沒有這兩樣電器,廚房內也無法儲備肉食以及其它食材。

  見到楊塵予,眾位道童拜過觀主后,安子魚就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觀主,冰柜冰箱明日就可到貨,冰箱倒是好說,諸位師兄弟合力也能夠抬上山來,可那冰柜?”

  的確如此,那冰箱好辦,幾人綁上繩索,下點苦力也就搞定了,可那冰柜可是楊塵予要的超大容量,以其體積,鳳鳴山山路的崎嶇,這幾個才出校門不久的道童搬運起來還真有點困難,一個不小心連人帶冰柜就直接摔下山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安子魚的苦處,楊塵予笑了笑,擺了擺手:“你們先去休息,這冰柜的事情,我會給你們找個幫手的。”

  幫手?安子魚一愣,他原本還想著實在不行的話,干脆找幾個油葫蘆,將冰柜直接吊上山來,反正有個道童是工程專業的,幾個油葫蘆還不是小菜一碟,雖說有碰撞的危險,只要再加上幾層保護,應該能行,可觀主卻說找個幫手給他們。

  要知道,以人力想要將那冰柜搬上山來,其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觀主既然這樣說了,安子魚也不是那種愣頭青,離開校門那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已經將他從一個熱血沸騰的象牙塔學生變成了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社會人。

  他知道,作為被觀主看好的道童,現在暫時的領隊,他如果質疑觀主的決定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總之,觀主既然這樣說了,那么自己這些道童就跟著去做,實在解決不了,再向觀主說明自己的想法。

  這樣雖然顯得有些過于謹慎,不過勝于穩妥。

  說實話,安子魚并不知道,楊塵予最看重的就是他這一點。

  次日清晨,道童加廚師盡數換上了嶄新的道袍端坐在主殿內誦讀經文,在這段時間里,別的不說,至少清靜經,他們已經能夠背下來了。

  對于他們這些讀書讀了十多年的人來說,這并不算什么難事。

  今天有點瞌睡,多更了一章,算是為慶祝收藏過600,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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