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五百四十章:孫曉青的妄語

  盡在尋書網()

  從醫院離開,顧漫跟在我身邊顛兒顛兒的問:“郝仁,你來南京到底是想干嘛。”

  從昨天到南京,顧漫就開始問我這個問題。

  我不厭其煩的解釋:“過來玩,還能干嘛。”

  顧漫小嘴一撇,翻動眼白說:“我才不信,你這種人能閑著。再說你以前不也來南京玩,你要想玩怎么不去迪拜。”

  我笑笑沒說話,來到停車場上坐上車顧漫下意識想去坐前面,我拖著她的胳膊說:“跟我一塊坐后面。”

  顧漫回頭看看我,大大方方的坐到車后座上。司機開車,我招招手說:“隨便找個賣鴨血粉絲湯的地方。”

  顧漫依舊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到底怎么了。”

  “我還是不信你是來南京玩的。”顧漫再次發問。

  我嘆了口氣說:“我真是來南京玩的。你想想看,現在公司已經被拆分,我什么職位都沒有。上海那方面還不穩定,我干嘛非要留在那里。來南京散散心,如你所說喝點鴨血粉絲湯,再好不過。再說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國外,錢我也花不完,我干嘛還要跟個拼命三郎一樣去努力。”

  “且!”顧漫白我一眼,轉口對司機說:“別聽他的,到前面尋個超市將我們放下。”

  我不解的看著她,顧漫輕哼一聲,驕傲的說:“南京最好喝的鴨血粉絲湯,出自本姑娘的之手,你干嘛非要去外面喝。”

  我皺皺眉頭看向顧漫,調侃她道:“你可別喜歡上我,我有老婆。”

  “呵呵!”顧漫笑的云淡風輕。

  蘭仁義頭上的傷剛不疼,就買了飛機票飛浦東。對他我沒有再管,其實我將他交給顧然是有兩個原因的。其一就是試探顧然到底會怎么對他,如果顧然真教他些有用的東西,那倒也好。但如果顧然什么也不教他,整日帶著他喝酒泡妞,那對他也是有好處的。酒色這種東西說簡單點,沒經歷過總會上當。對男人來說,總要經歷經歷。但反過來有一點,顧然這么對他,就證明顧然心里并沒有服氣。

  想想也明白,人家好端端的金陵王爺。不明不白的就被我給綁架到澳洲,簽訂了一些合約。任誰心里都想罵爹,能服氣才怪。但有一點,那就是現在我跟顧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向北風的目的是打垮我,順便搶占長三角的制造業。但何紹的目的并不簡單,通過華夏礦業與夏婉玉這件事不難看出,何紹的野心很大。

  說實話,地位到了何紹這樣的地步。政績什么的已經不再重要的,阻礙他更上一層樓的因素只有兩個。一個是別人,另一個是站隊。政壇糾葛復雜,不是我能說清楚的。侯門似海,也不是我能玩的起的。但顯然這件事跟我關系紛亂糾葛,我想脫身而出容易。但夏婉玉想凈身離開,卻難如登天。

  夏婉玉當初之所以能在澳洲鐵礦的事上占盡先機,主要原因還是因緣際會,時機到了。多方面相助的結果,現在她成為眾矢之的。必然墻倒眾人推,好在夏婉玉早有自知之明。早已將自己從澳洲鐵礦上獲利的資產轉移分散到全世界各地,但若有人真想拿她做文章,這里面的兇險惡毒也是值得提防的。

  我沒告訴顧漫,我從上海離開其實是在逃難。這點顧然清楚,所以我到南京后,他就讓顧漫時刻陪著我。他這樣做并不是為了監督我,相反有點臨危不亂的味道。其實他也明白,我們現在同乘一條船,船沉了對他也沒好處。

  在美國俄亥俄州公立醫院里面,孫曉青進行來這里的第三次化療。醫生告訴孫曉青她的病情很神奇,她能支撐這么多年真是奇跡。皇甫木心每天都寬慰孫曉青,詢問孫曉青這些年的經歷。孫曉青知無不言,對皇甫木心很是放心。但木木唯獨不知道孫曉青躲在山上之后的經歷,每次問起孫曉青也沒有說。

  在醫院的第三周周末,醫生將木木叫到辦公室里面。醫生認真的看著木木,對木木說孫曉青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真的需要找到匹配的骨髓,然后進行移植骨髓。她現在盡管還活著,但她的病情絕對不容樂觀。從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木木無力的坐在臺階上。她怎會不知孫曉青的情況,白血病是現金世界上三大絕癥之一。除了移植骨髓之外,別無其他根植辦法。

  可往那里尋找可移植骨髓啊!孫曉青育有兩個孩子,犇犇在歐洲跟著莫妮卡醫生生活。思念也在澳洲,跟著夏婉玉生活。但是他們兩個全部都跟孫曉青的骨髓配不上,木木回想著孫曉青給她講的點滴生活。只感覺心中壓著一片陰云,談不上悲涼,但多少有些哀傷,更帶著憤恨。

  其實木木尋到孫曉青之后,就有想過將孫曉青送回。可是孫曉青對她說了一番話,讓她活生生將一切話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他生的不容易,我活的不易。這輩子能給他生兩個孩子也就夠了,告訴他徒添悲痛,何必呢?其實離開這么些年,我也早已看淡了。能看他現在生活的還不錯,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回想著孫曉青的話,木木心里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甚至都感覺,孫曉青應該早就死了,而不是留在這人世間。

  回到病房里面,木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孫曉青實情。然而她卻發現孫曉青手里捧著一本書正在看,木木走上去發現這本書正是之前出版的《好人不仁:商業大廈的最后高歌》,見木木回來孫曉青合上書籍,輕笑道:“我有點餓了。”

  木木并沒有回話,而是隨手將孫曉青手中的書拿過來。她是知道這本書的,她甚至知道這次整件事情的內幕。可是她不明白孫曉青的手中為什么會有這本書,木木驚愕的問道:“你從那里弄來的?”

  孫曉青指了指木木的背包,說:“里面。”

  木木嘆了口氣,孫曉青將書隨手拿過來說:“如果我給這本書寫書評的話,肯定只有一個字。”

  “什么字?”木木疑惑問道。

  孫曉青莞爾道:“仁!”

  木木眉頭一皺。

  孫曉青認真的說:“盡管離開這么多年,但我相信他現在最愛的人仍是我。這本書里面說的很對,最悲慘的人不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我,而是夏婉玉。終其一生,她也比不上當初那個跟在她身后做事的小秘書。”

大熊貓文學    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