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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十年前的經歷

  我的話讓周陽怔在原地,他明顯已經聽懂我話中的意思。他轉身看著我,笑著說:“你說的對,但是我所處于的地位讓我學不會玩命。當人窮的只剩下命的時候,莫不是一種悲哀。人最需要的,就是面對自己被戴綠帽之后仍能笑著對奸夫說哥倆好,你說對嗎?哥們!”

  周陽的話里帶著反諷,我聽過之后帶著無奈。

  我對他說一句:“我從未動過木木一指頭。”

  說完,我就轉身走貴賓通道上飛機。

  留下驚愕在原地的周陽。

  其實木木之所以不讓周陽碰的原因,不是因為木木這人矯情也不是因為木木對我仍有愛戀。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周陽自己不夠愛她,他們新婚之夜的時候,木木問周陽有過別的女人嗎?周陽反問木木,木木就拿我當擋箭牌,結果周陽一狠心就將安惠的事說出來。

  這也正是木木不讓周陽碰的真正原因。

  坐上飛機,看著舷窗外的世界慢慢變小,一夜未睡的我戴上眼罩睡覺。其實,我自己也很久沒有玩命。當初的我窮的只剩下命,殺張青石的時候,我敢玩命。面對后來的挑戰時,我敢玩命。但再以后面對其他事的時候,我真的不敢再玩命。而今,當我被孫有波口中的刺激警醒時。

  我才知道,其實有些時候的玩命,真可以讓人知道自己還活著。

  從北京坐飛機到上海,下飛機后直接給老三打電話。告訴老三我在機場,讓他開車接我。等我坐上老三的車之后,我就躺在副駕駛上揉著太陽穴。讓老三開車回家,老三以為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就往福地小區開。我卻告訴老三,回他的家。老三沉默的看著車,我隨口問他:“小楠的身孕怎么樣?”

  “檢查兩次,很健康。”老三木訥的說。

  我嘴角浮現微不覺察的笑意,我問老三:“小楠姓什么?”

  “不知道,她從來沒說過。”老三明顯停頓一下后才回答。

  我沒有再問,隨著老三回到他跟小楠的小窩中。他們的小窩依舊整潔干凈清新,窗臺上放著許多花花草草,小楠正坐在家里看書。看的是養胎指南,懷孕方面的書籍。我走過去,坐在小楠的身邊,小楠看到我跟老三回來之后,明顯有點驚訝。見時間剛好是中午飯的時間,小楠就站起來,乖巧的說:“我去做飯。”

  當年的那個小姑娘,轉眼間成為老三的小媳婦。身材也變的大不一樣,有點女人前凸后翹的韻味。我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小楠,老三明顯從我的目光中覺察出一絲不好的意思,他變的有些不解。我收回目光看著老三,跟他聊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中午小楠做的飯,四個菜一個湯以及一鍋米飯與一盤餐后甜點水果。

  吃過飯后,我又吃了兩瓣西瓜。

  小楠將殘局收拾過后,就將碗放到衛生間里等著老三洗。我將他們兩個叫過來坐在我的對面,我看著老三又看著小楠,小楠明顯感覺到我目光中的意思,她顯得有些緊張,老三則依舊駘蕩,看得出來他對我很相信。我沒有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問小楠:“你是不是姓江。”

  我的話讓小楠瞳孔一怔,小楠往后縮著。

  我說:“你是不是叫江楠。”

  小楠搖著頭。但我知道,她的確就叫江楠。

  我長舒一口氣說:“你們兩個身上一定帶著什么事,老三你來說,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如果這樣的話,你還不相信我。那你們就別說,反正以你老三的功夫,將我殺死在這里只是分分鐘的事。我給你們二十分鐘商量與冷靜的時間,你們自己商量一下。”

  說著話,我就進到臥室里面。

  留下坐在原地的小楠與老三。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商量的,但他們只用十分鐘就將我叫出來。我坐在他們的對面,不善言辭的小楠對我講述一個與王穎麗講述的不太一樣的故事。小楠的確姓江,但老三不是她的貼身保鏢,老三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特種軍人而已。曾在部隊軍演上面立過一等功,也拿過很多個人能力大賽的冠軍。這也正是老三為什么這么厲害的原因。

  小楠被人綁架之后,就被人利用關系裝在旅行箱中帶上火車。當時的小楠身體很小而且非常瘦弱,被安眠之后是能夠被裝到旅行箱中的。而老三則是返鄉看父母的特種兵,故事很狗血,但其實也就是這么回事。老三發現旅行箱中的小楠,在車上與人發生搏斗。對方拿出刀捅傷老三,老三失手下殺人。警察趕來,老三帶著小楠跳下火車。

  隨后展開生死大逃亡,等老三好不容易找個地方穩定下來后。小楠醒過來發現自己在老三手中,于是就對老三又咬又撓。結果在這時警方摸上來,警察一槍朝小楠打去,老三臨危不亂幫小楠擋槍。子彈貫穿老三的肩頭,小楠被老三震驚。老三解決掉兩個警察后帶著小楠再次逃命,老三反偵察能力很強,為了掩人耳目他混進大都市,讓小楠叫自己哥哥。

  小楠也越來越依賴老三,在某次老三外出給她買東西吃的時候。老三遇到危險,身受重傷跌入長江里面。老三命大,盡管腦部受到重擊但并沒有死。小楠知道后將老三拖回家里照顧老三,且變的沉默寡言,老三也因為受傷而變的有點傻乎乎的。但他心中也已在小楠的照顧中對小楠產生感情,并且天真執拗的認為自己一定要保護小楠。

  事情很離奇,但卻是真的。老三曾問過小楠的經歷,但小楠并未說的太清楚。后來經歷那么多之后,小楠再也不敢相信其他人,于是就將秘密隱埋在自己的心底。聽著這些,我心中多少有點震驚,但我也已經有心理準備。我看著小楠的眼睛,轉頭問老三:“我想要小楠幫我個忙,行嗎?”

  老三看著小楠,小楠沖老三點點頭說:“可以。”

  我將事情經過告訴小楠,想讓小楠寫封信交給我。小楠聽過事情之后,咬著筆沉思片刻后并未去看老三,而是飛快書寫下一封信。將信交給我后,小楠就繼續去忙。我看著他們兩個連忙道謝,老三有些悶悶不樂,我顧不得什么趕緊離開,邊給王穎麗打電話邊往機場趕。

  我不知道我離開后,老三低頭看著小楠的眼睛。

  張開嘴巴卻又閉上。

  小楠抱著老三,幸福的說:“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們有寶寶。”

  老三抱著小楠,想用力卻又怕傷到小楠。十多年來,他一直以為小楠沒有走出當年的陰影,面對著小楠時常做的噩夢。老三一直選擇回避,他努力呵護著小楠。卻從未想過,小楠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躲在他臂膀下吃饅頭的女孩。她已經成長為自己孩子的媽媽,老三抱著小楠,臉上帶著傻乎乎的笑容叫一句:“楠。”

  這天晚上,小楠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穩。

  沒有噩夢,沒有恐懼。

  只有享受睡眠的愉悅。

  我離開小楠家中后,就要趕往北京。可等我告訴王穎麗后,王穎麗卻告訴我現在千萬不要再去北京。我帶著不解的大叫一句:“為什么?”

  王穎麗笑道:“你這么傻乎乎的去找人,不是擺明挑唆人家吵架嗎?這么做你里外都不是人,這位大人物也不會幫你保孫有波的命。你需要做的,是找個中人,默默將這封信交給人家,而不被人知道。”

  聽著王穎麗的話,我才想到自己的確有點太著急。

  或許我已經被那種讓大腦興奮的刺激沖昏頭腦。

  王穎麗讓我冷靜下來后,我又有個新的問題。她說找個中人,找什么人好。能在我跟這位大人物之間說話的人…

  我有些不解,問王穎麗有什么關系。

  王穎麗沒說話,讓我趕到她家里。

  我忙忙碌碌趕到王穎麗的家里,才發現王穎麗正在喝茶。她躺在藤椅上,身上穿著不常見的白色睡袍,睡袍到大腿根部,潔白無瑕的橫在桌子與藤椅之間,腳上沒有穿鞋,潔白的玉足十分可愛。烏黑濃密的頭發順著藤椅垂在空中,頭發濕漉漉的,似乎是剛洗過,還在滴著水。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不用吹風機,王穎麗手里端著一杯茶,沒有喝,好像是在聞茶香。

  見我過來,王穎麗招呼我:“自己倒茶喝。”

  我坐在她對面,拿起桌子上的茶壺道一杯茶捧在手里。

  喝口茶問:“你給我找的人呢?”

  王穎麗放下放在桌子上的玉足,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將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說:“別著急,我這次幫你這么大忙,你跟我見面就這么著急找中人嗎?難道你不想跟我敘敘舊。”

  王穎麗的華麗帶著挑逗的韻味,我聽著有些刺耳。

  她變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這讓我咽口唾沫有點莫名其妙。

  “沒意思,無趣。”王穎麗嘟嘟囔囔的說一句,好像對我無動于衷的反應很不高興。她從身后拿出來一封信交給我說:“婉玉寫給你的,讓我轉交給你,我自己偷偷看過,你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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