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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癡心的眼淚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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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玲總是這么來匆匆去沖沖,風風火火不給我留一下一點反應時間。不過張玲這次回來之后,她也算是小米變蘋果,絲變土豪了。身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可以安心走遍全世界,不用再為錢財去做一個吃小吃睡旅館的驢友了。出入五星級酒店,妥妥的。

  飛機經過三十八個小時的轉飛行之后,張玲總算是到達迪拜。

  到迪拜之后,張玲發的第一個動態是:馬上要到帆船酒店了,以后請別再叫我女絲。那啥,姐姐是土豪。

  對于這個動態,我只能回復了一個省略號,以表示我的無語。

  張玲離開后,夏婉玉總算是冷靜下來。

  我們兩個仍像以前一樣,早出晚歸。晚上我帶她去以前我們去過的地方,企圖幫她喚回記憶。隔幾天,我就要帶她去醫院復檢。這一天,我又帶夏婉玉從醫院復檢出來。今天的結果與前幾次一樣,夏婉玉的恢復很正常,但是有關記憶丟失的事情,卻依舊不容易恢復。只能依靠她自己慢慢將大腦丟失的記憶慢慢召回,這個過程,或許幾天,或許十幾年。

  我與醫生約定了下周再過來之后,就帶著夏婉玉從醫院出來。

  離開醫院的夏婉玉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我見路邊有賣甜筒的,就問她要不要。她低著頭,玩弄自己的衣角不理我。我彎下腰,轉過身仰起臉看著夏婉玉哭喪著的臉,沖她做了個鬼臉說:“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不說我怎么幫你解決?”

  夏婉玉十分小聲的問我:“我以后能不能不再來醫院。”

  “為什么?”我詫異的看著夏婉玉問。

  夏婉玉臉蛋一紅,說:“不知道,反正我不像再來。”

  我悉心教導她:“來醫院做復檢是很有必要的,你現在剛發生車禍,這半年里好好做復檢,早rì康復。說不定你還能記起來自己的記憶呢。你要是不過來,說不定就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后遺癥就后遺癥,反正我不想來。”夏婉玉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我有些失笑的說:“到底怎么了,你說給我聽。”

  夏婉玉仰起臉,一雙眼睛紅了紅,扁著嘴眼巴巴的說:“我看你就是不愛我,你非要讓我恢復記憶干嘛?我們這樣不好嗎?”

  夏婉玉的一句話將我給說懵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是這么一個理由。看著眼巴巴的夏婉玉,我將她抱在懷里,心全部都是幸福的味道。我對她說:“傻瓜,你要是不想來,那我們就不來,你永遠都是我的小丫頭。”

  “嗯嗯。”夏婉玉點了點頭,臉色也陰轉晴,喜笑開顏。

  從這之后,我就再也不帶夏婉玉來醫院了。

  因為記憶對于夏婉玉與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讓我十分十分震驚的是。王穎麗在張玲走了之后,做了一個嚇死人不償命的決定。

  她去上黨校了。

  是的,王穎麗去上黨校了。

  黨校!

  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坐在椅子上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隨之,我就是有些不明所以。眾所周知,對于一般人來說,去上這玩意兒,差不多就是浪費時間。頂多也就是能認識兩個官場朋友,不過生意做到王穎麗這份上,根本不用這么大費周章。

  那么,她去上黨校是為什么呢?

  我可是知道,王穎麗并不是黨員。

  我費盡心思,也猜不出王穎麗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實在是感覺到不解,只能跑到王穎麗家里詢問她。

  我來時王穎麗正在做瑜伽,她坐在地毯上。身上穿著單薄的瑜伽服,看上去動作很優雅。但是仔細一觀察,卻發現王穎麗的動作很生疏。不如夏婉玉做瑜伽時動作輕盈,肢體也有些笨重,一看就知道是剛做瑜伽不久的新手。

  我并不說話,坐在一旁靜靜觀看王穎麗這依舊柔軟的纖腰。半個小時之后,王穎麗才做完,由于量有些大,王穎麗臉上懵了一層細膩的紅暈,瑜伽服貼在身體上,胸前兩點露出來,若隱若現比脫光更誘人。王穎麗不理我的異象,冷冰冰的問我:“來找我什么事?”

  “一是為了看夏天,二是想問你為什么要去上黨校。我個人更側重后者,我就是沖這個來的。”我簡單粗暴的說,一臉大義。

  王穎麗坐下,笑了笑說:“你來的不湊巧,我讓王后帶夏天出去了。至于第二個問題,我可以這么回答你。大德盡管不是國企了,但我依舊是有編制的國企總裁,你說一個國企總裁去上黨校,可以嗎?”

  王穎麗一句話讓我怔在原地,而王穎麗則輕聲笑了笑,放下手上的毛巾去臥室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出來。身上的瑜伽服變成了一套黑色的長褲襯衫,說是西裝也不像。不過這種衣服很常見,電視里的女領導一般都穿這個。比起國外女領導的黑絲短裙來說,比較規矩。

  王穎麗坐在我對面,面帶笑意說:“這次去黨校學習,剛好將黨也給入了,爭取成為黨員。”

  “你這覺悟…一rì不見如隔三秋啊!”我有些震驚的看著王穎麗,我怎么都想不到王穎麗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人改變的真有如此之快?

  王穎麗笑了笑,隨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黨校入學手冊,低頭看著對我說:“商業無果,只能另辟蹊徑。上天給了我這次入學的機會,我怎么都要試試看。反正黨校的學習時間,也就兩個月。”

  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王穎麗仰起臉看了看我說:“回去,明天送我去黨校,我在黨校學習期間,夏天你也要自己養了,今天晚上就讓夏天跟我睡。”

  我喉頭哽咽了一下,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一早就開車來到康平路。

  載上王穎麗與夏天之后,我就將她們兩個送到黨校。到了校門口,王穎麗下車對我說了一聲拜拜,抱過夏天在夏天臉上親了一下,愛膩的說:“寶寶,媽媽會想你的,媽媽一有時間就去看你。”

  說完就將夏天交給我,走出去兩步后,又回過頭來看了看躺在我懷里的夏天,給了夏天一個飛吻,才走進黨校。剛走兩步,王穎麗的眼睛不自知的流出淚水,她往前奔跑,留給我一個歡快的背影。

  我抱著夏天,坐在車里,露出一個微笑。

  夏天咬著奶嘴,盡管有些不解。但是她也知道,王穎麗這一段時間要離開他。不過這段時間來,夏天早就習慣了這種整天漂泊的rì子。所以也不會說鬧情緒什么的,畢竟他到現在才十個月而已。十二月份,才是他的一周歲生rì。

  回去的路上,車里一直在放粵語歌曲《傾城》。

  這首歌的最后一段十分唯美:

傳說癡心的眼淚會傾城霓虹熄了世界漸冷清煙花會謝笙歌會停顯得這故事尾聲更動聽  我感覺這首歌就像是在唱我與王穎麗之間一樣,只可惜這是一首分手情歌。

  不管怎么說,進入黨校的王穎麗,開始了她的新生活。而我也需要重新回到原點,去陪在夏婉玉身邊。陪著她走過失憶的rì子,這段rì子或許很短,但也或許很長。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不想再為了感情那么累了。因為孫曉青,因為王穎麗。

  我怕了!

  如果那一次夏婉玉的車禍嚴重一點,我是不是要以死謝罪,才能表示我對夏婉玉的愛。

  對于我來說,養孩子并不是一個大事情。但對于現在的夏婉玉來說,可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她不會養孩子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夏天。這是一個讓我頭疼又棘手的問題,無奈之下我只能請馬曉丹幫忙給我帶夏天。別看馬曉丹年齡跟張玲差不多,但馬曉丹特別會帶孩子,能將孩子照顧的非常好。

  這一切都是她在港時練出來的,當時她家老板娘生了孩子,她又要做工,又要幫忙帶孩子,又要去夜大學習,一個人分飾三角。不過也因為此,馬曉丹倒平白無故多了一份帶孩子的經驗。現在帶起已經十個月大的夏天,十分輕松。

  夏婉玉似乎對夏天的興趣很小,我私下里問她,她說她討厭小孩子,特別是零至一歲的孩子。這個時候的孩子特別煩人,年齡大一些的小孩子,她倒是蠻喜歡。

  夏婉玉的話讓我想起了當初夏天尿她一身時的場景,當時她只是笑了笑,說夏天是個大壞蛋,尿了媽媽一身。最后她只是去洗了一下,就完事了。而現在,再次面對夏天,她卻說出這段話。

  我低著頭,不敢去看她。

  轉身跑開的王穎麗,一直哭到了宿舍里。

  她躺在床上,一直等到下午舉行入學典禮室友來叫她時,她才反應過來。她站起來,趕緊準備了一下,又將自己給整理了一下,才去參加入學典禮。講臺上的人發表著冗長的演講,這一次有幸來到黨校來學習的人很多,高達上千。施行半封閉式管理,要不王穎麗也不會來這破地方。

  坐在臺下的王穎麗有些精神不好,她在想剛才的那一切。

  “同學,你是做什么的?”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穎麗轉頭看了一眼,是個小屁孩。

  王穎麗睨了個白眼,懶得理。小男孩嘴巴很甜:“姐姐,你也是來上學的,你來上學花了多少錢?我是花了幾十萬才進來的,我老爸告訴我,這里面人脈關系多,讓我過來采采風,要是能給他整只大魚,他就高興了。看姐姐這樣子,應該不是迂腐的公務人員?莫非,姐姐也跟我一樣,是花錢來上學的。”

  王穎麗依舊不說話,男孩補充了一句:“我叫周陽,別人都叫我陽仔。”

  王穎麗怒視一眼周陽,周陽腆著臉笑了笑,不以為然。

  不過他卻不敢再厚臉皮的瓜噪了。

  王穎麗嘆了口氣,從今天起,她也算是從頭再來了。

  可是她的心,卻涌不出一絲高興。

  ps:言不訴苦,只說美好。饅頭寫書喜歡用歌曲來形容當時的場景,這些歌曲大多數都是饅頭在寫作時聽的。現在幫大家整理一下,去聽聽看應該能加深對女主的了解。饅頭寫孫曉青時,用陳慧嫻的《千千闕歌》,這首歌比較適合孫曉青的氣質與形象,饅頭也喜歡聽。寫夏婉玉時,就是那個書一開始就有過的童聲版《蟲兒飛》,原本是想將這首歌給張玲的,但張玲是個熊孩子,這首歌比較婉轉凄美,所以給夏婉玉正合適。而寫王穎麗的歌曲,就是這一章里的許美靜的《傾城》,蠻不錯的,饅頭很喜歡。歌曲內容也比較符合王穎麗的情節,大家有空可以去聽聽這三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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