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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身中十八刀

  錢文忠這么做,是一個很冒失的舉動。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要是真找到犯人,那自然沒事。但若是沒找到,他的顏面可就全要丟光。

  刑警隊長很快就帶著十幾個警察將公安賓館大樓的幾個出入口堵上,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必須出示身份證。隨后刑警隊長就來到賓館前廳,調取了今天早上到現在的流水記錄。一般來說賓館都是晚上來人,早上走人。可是今天早上公安賓館卻有三例開房記錄。

  分別是一個女孩和一個中年商人以及一個年輕男人,女孩和年輕男人開的是標間,中年商人開的是豪華套房。刑警隊長調取出這三個人的資料,又詢問了前臺工作人員這三個人來時都是什么神色。

  前臺工作人員正在對刑警隊長說的時候,在賓館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隊長立馬丟下手中的資料,轉身就向賓館后面跑。耳麥里傳來聲音:“犯人從南面離開賓館,進入南面小巷。”

  刑警隊長著急地說:“快追,有必要的話,可以開槍擊斃。”

  又是一聲槍響,耳麥里傳來同事的聲音:“擊中犯人小腿,在和記商鋪前面。”

  刑警隊長睿智一笑,趕到現場之后。他發現這個被同事說成是犯人的人,正是早上才開房的那個年輕男人。旁邊一個刑警沖他說:“頭兒,我剛才路過賓館后面那里的時候,發現這小子從五層高樓上往下翻,我就在下面等著他。結果他下來之后,跑的比兔子還快,最后還是神槍手幫我解決了他。”

  說完,這個小個子刑警轉頭朝一旁的一個拿著槍的刑警笑了笑。

  刑警隊長點了點頭,將這個年輕男人壓回一旁的警局。并且向附近的居民解釋,這只是一場演練,并不是什么警匪大戰。

  年輕男人被帶回警局里,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個攀巖愛好者。絕對不是小偷或什么殺人犯,這群警察壞笑著看著他,拿著他的身份證看了看說:“張松!我們還沒問你是不是殺人犯,你就說自己不是殺人犯。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殺人犯?”

  頓時,叫張松的男人就怔在原地。他目光猶豫的看著一旁的警察們,不用警察們上刑,他就自己說禿嚕嘴。下面的審問就好進行了,警察們問,他回答。不一會兒,事情就真相大白。他只是一個給人開車的司機,原本在碼頭上開貨車。前兩天一伙人找到他,說讓他幫個忙開車。一次給一萬塊,事后如果愿意到公安局附近睡兩天,再給兩萬。

  張松一心動,就答應下來。

  結果哪能想到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知道事情之后,就算是上了賊船。被人一忽悠,再加上來回恐嚇。只好硬著頭皮來公安賓館里開了房間,時刻觀察情況。結果剛睡了一覺醒過來,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兒。看到一群警察出現在樓下,第一次辦事的恐懼,讓他從五樓翻下來。

  最終還是沒能逃得出警察的手心,被帶到局子里。

  張松是坦白了,可是警察們卻依舊郁悶。

  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些關于這伙人的外號。這樣下去如果他們一旦反映過來,反而更不好找。關鍵時刻,張松說了一個消息。

  張松說:“我和他們需要聯系,一旦有風吹草動,都需要用賓館電話告訴他們。”

  幾個刑警面面相覷,最終他們決定,用張松引出這幾個幕后殺手。

  他們又讓張松詳細介紹了一這幾個人的外貌特征,并且還有習性以及說話的語氣等。張松介紹完這些之后,他們就讓兩個人陪著張松回到酒店里,并沒有聲張。剛到酒店里,就聽到酒店電話正在響。

  張松立馬沖了過去,看了看身后的警察,拿起電話后,腦門上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喂。”張松說。

  電話那端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怎么樣?”

  “一切安全,什么事情都沒有。”張松在警察的示意下,慢慢說著。

  “嗯。”電話斷了。

  陪著張松一起來的警察立馬讓人通過電信局調查這則電話的來源,很快消息傳來,電話來自盧灣區紹興路笙館。

  這則消息傳到錢文忠的辦公桌上,錢文忠來回猶豫了兩下。決定下令,派人調查這個笙館。

  笙館的后臺是向北風這是全上海人都知道的事情,自笙館開業以來還真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更不用提警察上門調查。錢文忠決定上門調查笙館,就算是徹底沒將沈國強放在眼里。不過他也不準備放了,這次的事情即便不為了我。他也要為自己立威,要不然隨時都有可能重新下去。

  錢文忠坐在一輛警用suv里,后面滿滿當當跟著十余輛車,上百人浩浩蕩蕩殺向盧灣區紹興路。

  笙館在向北風去美國這一年中,生意都有些黯淡。今年初向北風卷土重來之后,笙館的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今日碰巧有一位老爺子要在這里過八十大壽,所以笙館里面可謂是高朋滿座,停車場上豪車更是猶如過江之鯽。警車開道,十余輛警車殺到跟前,錢文忠跳下警車。

  停車場上的幾個服務生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傻眼,這是哪一出西洋景?

  錢文忠一聲令下,上百名警察進入笙館,不顧宴會舉辦者的阻止,對笙館進行地毯式搜尋。但凡是與張松所說相似的人,都要被帶出來。不消片刻,現場雞飛狗跳,亂成一團。但是在警察的鎮壓之下,并沒有鬧出多大亂子。

  片刻,十余個與張松所說相似的人就被帶出來,蹲在地上。

  而這時,聞訊趕來的向北風陰沉著臉。

  他走到錢文忠跟前,怒聲說道:“錢局長,你私自調查我的會所,不合乎法律吧?”

  錢文忠看了一眼向北風,不屑的說:“你眼里還有法律嗎?”

  說完,錢文忠壓著這十幾個人就上車離開。

  留下在原地氣憤不已的向北風,一旁一個手下趕過來向他匯報:“那五個人,被帶走一個。”

  向北風瞳孔一縮,說:“我知道,不要聲張。”

  姜霄身上被砍了十八刀,致命的一刀砍在脖子上。砍斷了脖子上的大動脈,當場死亡,這是公安部門的驗尸結果。姜孟在醫院里面醒過來之后,就來到停尸房里,坐在哥哥的尸體前面,不哭。只是一味的跟哥哥說話,說那些曾經哥哥答應過她的事情。

  王穎麗馬曉丹楊洋等人都聞訊趕來,送上鮮花。吳欣瑜陪著姜孟一起哭,老三和小楠站在后面。小楠眼睛紅彤彤的,老三臉色鐵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我站在一旁,手指間的煙就沒有斷,我需要這東西穩定心神。

  “哥哥,你醒醒,我是小孟。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上海的小籠包。聽他們說阿拉,看這五彩繽紛的世界。現在,你離開我。我的世界變成黑白色,我還怎么去看這五色世界?哥哥!你醒醒。”

  姜孟變的有些癡癡傻傻,姜霄的死對她的精神打擊是前所未有的。她趴在姜霄身上,玩弄著自己的發梢,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說著那些她和姜霄的秘密,有時候她會大叫,有時候她又會大哭。我不忍心,就沖上去抱著她,對她說:“小孟,別哭,我以后就是你哥哥,親哥!”

  “你松開我。”姜孟掙脫我的懷抱,將我推到一邊。抱著姜霄的尸體說:“我只有一個哥哥,只有一個!”

  看到這一幕,幾個女人的眼睛都淚汪汪的。我也有些哽咽,看著姜孟的背影對她說:“我一定給你哥報仇,一定。”

  姜孟在停尸房哭了一陣之后,就又因為悲痛欲絕暈過去。姜孟暈過去之后,王穎麗將我叫到一旁對我說:“郝仁,姜霄死肯定是別人暗殺的。你現在一定要冷靜,不能被仇恨沖昏頭腦。你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不然即便你怨我。我也不會讓你胡作非為。”

  我看著目光堅強的王穎麗,冷峻的對她說:“是誰干的我差不多能猜出來。麗姐,你說什么叫胡作非為?我這個人兄弟不多,姜霄勉強能算一個。他就這么死了,我要是不做些什么?我還能叫人嗎?”

  王穎麗仰起臉看著我,說:“那你就甘愿自己再去送死嗎?這可能是個圈套,知道嗎?”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但是麗姐,不管什么,我都不會讓他阻止我為兄弟報仇。”

  王穎麗沒有再說話,她轉身離開,從包里拿出手機,估計是要聯系夏婉玉。

  王穎麗剛出去,錢文忠就打來電話。

  錢文忠告訴我他找到一個殺人兇手,但是這家伙目前不承認,并且還在警局里面。我目光一怔,對錢文忠說:“等我過去。”

  說完,丟下電話和老三一起離開停尸房,到停車場上開上王穎麗的車就往市局那里趕。等到市局之后,我對老三說:“先壓著脾氣,弄條人命出來對我們來說很簡單,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ps:頸椎劇烈疼痛,買了布洛芬緩釋膠囊還是疼。用枕頭墊著腦袋,寫出來這一章。每天兩更保底不少,至于加更。恐怕有要食言了,實在對不起大家。可是頸椎的疼痛,真的難以忍受。我拼拼,希望能多寫出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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