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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夏婉玉歸來

  夏婉玉一共回來三天,第一天在北京開會,第二天在北京調研。第三天上午在學校里面給學生演講,第三天中午飛到了上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夏婉玉對我說:“我在機場,有三個小時換乘空隙時間。”

  我沉思了一下說:“等著我。”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湯子嘉林惠商討合作項目的事情。接到電話之后,我直接跟他們兩個說了抱歉,然后下樓坐上車讓老三飛速開車到機場。我并不緊張,也不著急,相反心情有些淡定。前兩天,我已經將事情全都想明白了,所以現在去見夏婉玉,我反倒沒有壓力。如果是夏婉玉回來的第一天我就見她,說不定我會語無倫次到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想著這些,我竟然有些佩服夏婉玉。

  她一定什么都猜到,所以才會不和我見面,直飛北京。

  她是一個睿智,聰慧,干練的女人,盡管她也曾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癡傻過一陣,可是那也是只有幾天,或者只有她生活中的某個時刻而已。大多數時間,她的頭腦總是那么清醒,清醒到我在她面前,永遠都不敢說話大聲。可是她卻總能一句話,讓我笑開懷,或者是說出心中的想法。

  她有些像她的手機鈴聲《蟲兒飛》一樣,讓人不可方物。可是卻也有些像狂亂的鋼琴曲一樣,讓人著迷瘋魔。

  我在機場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機場餐廳二樓的椅子上面,透過落幕玻璃,她遠眺機場起起落落的飛機,手中捧著一杯奶茶。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她穿著一件束身的黑色上衣,下身一反常態沒有穿黑絲,而是一條同樣非常顯瘦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黑色高跟鞋,頭發挽在腦后,顯得有些嘈亂,玉潤的耳朵上掛著兩顆耳墜,一閃一閃,很是精致。

  我站在餐廳樓下,盯著她看了好久。談不上她瘦了,她很會照顧人,更何況是照顧自己呢。但是遠遠看上去,她變得清淡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煙媚眾生,就好像是大狐貍精一樣。現在她身上的氣質,更當得上她的名字,溫婉如玉。

  我深吸了一口氣,疾步走進餐廳。上了二樓,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她轉過頭看了看我,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說了四個讓我不會想到的字:“好久不見。”我一直都在幻想我們兩個再見面時刻會說什么,可是當我真的見到她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只有這四個字,才能夠說出口。那些準備好的華麗辭藻,全都哽咽在喉頭,只剩下四個字:“好久不見。”

  我也說道。

  “坐。”夏婉玉讓我坐下,給我要了一杯奶茶,然后雙手拖著下巴,一雙明眸直勾勾盯著我看,我沒有回避,而是迎上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睛很精致,并不大,也不小,很像宋慧喬的眼睛,但是要比宋慧喬的眼睛好看上幾分,多了幾分靈氣,少了幾分世故,有些像江南煙雨中撐傘的女子一樣,給人一種優美到悲傷的意境感。

  看到最后,夏婉玉露出了一個笑容,對我說:“郝仁,你更成熟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這個肯定,因為這更像是判刑。

  夏婉玉輕松一笑,問我:“孫曉青怎么樣了?你們兩個的感情還和睦嗎?”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夏婉玉和我談論孫曉青,不過她這么問,我到平靜了許多,輕松說:“很不錯,孫曉青很會照顧人。”

  夏婉玉笑著問:“犇犇怎么樣?”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小家伙很調皮,現在已經會走路和說話了,不過吐字還是不清晰,總是將爸爸說成粑粑。讓人很苦惱,不過他應該會喜歡你,因為他總是很喜歡大胸部阿姨,喜歡往她們的懷里鉆。”

  “咯咯!”夏婉玉掩嘴一笑,十分灑脫,挺了挺胸部,揶揄我:“看來你兒子跟你一樣嘛,子不教,父之過。你這直接教你兒子審美了,小家伙長大后肯定也是一個流氓,到時候你也老了,你們一老一小,兩個流氓。”

  我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夏婉玉卻說:“犇犇前兩天兩周歲生日,我沒回來,現在回來,剛好補上生日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等一下就有人送過來。”

  “什么東西呀?”我隨口問了一句。

  夏婉玉神秘一笑道:“一個陪了我一年的東西。”

  我有些感興趣,剛好這時候一個機場工作人員抱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夏婉玉笑著說:“這不,來了。”

  機場工作人員將盒子放到桌子上面,夏婉玉簽收一下,然后工作人員就離開了。她將盒子打開,在盒子里面,有一直渾身雪白的貓咪,貓咪只有尾巴和耳朵是灰色的,其他地方都是雪一樣潔白,兩個耳朵折起來,看樣子應該是蘇格蘭折耳貓。

  夏婉玉將貓咪抱了出來,貓咪被托運了這么長時間,鉆到她懷里就好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孩。愛貓的女人,心底總是特別善良。夏婉玉抱著這只蘇格蘭折耳貓,笑著對我說:“這只貓咪是我在到了澳洲一周之后在寵物店里面買來的,我去了澳洲這么長時間,它陪了我這么長時間,它叫魚魚。”

  我眉頭一皺,笑著說:“好奇怪的名字。”

  夏婉玉笑著說:“貓咪都愛吃魚,所以我給它起了名字叫魚魚,剛好和我名字諧音,不過買了之后才發現它不喜歡吃魚,只喜歡吃一種貓糧,國內也有賣,現在我就將魚魚送給犇犇當做生日禮物了,它今年兩歲,犇犇也剛好兩歲。如果不出意外,它能陪犇犇到十八歲。”

  夏婉玉撫摸著懷里面的貓咪,魚魚在她的懷里,十分安靜。愛貓的女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說:“你在澳洲怎么樣。”

  夏婉玉沉思了一下說:“還好吧,除了和你寫信通話那幾次心情波動比較大,其他時間都挺忙。現在澳洲生態項目進入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如果這一步走成功了,對你我都有好處,你不是以我的名義和黃子龍簽署了合約嘛,黃子龍做貿易比較在行,你可以跟他學學,這個項目現在已經大到讓他都垂涎的地步了,所以理應讓他多付出一些籌碼。”

  我吃驚的看著夏婉玉,問她:“你不怕玩砸?或者,這個項目之后會成了你給別人鋪路,就好像是張青石給你鋪路一樣。”

  夏婉玉搖了搖頭,肯定的說:“不怕,只有生,沒有死。”

  她的眼睛里面,有著一股堅強,就好像是生長在峭壁上的石松一樣,頑強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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