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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天行健,地乾坤

  王穎麗感覺到好奇,被我的話題給吸引了。

  而我則嘆氣道:“老人跟我說,他沒讀過兵法,但是他知道人生永遠都在將計就計。因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過去的忘不掉,后來的想不到。這就是人這一生,與其揣度,不如做好準備,去迎接未來。”

  王穎麗不說話了。

  我重新將車發動,將她送回到了她公寓樓下。不知道為什么,王穎麗不喜歡住別墅,她住的公寓也不豪華。只是非常簡單的單身公寓,住在這里的人一般都是小白領。恐怕和她做鄰居的白領都不會知道,他們的隔壁住著一個極有權勢的女人。

  王穎麗上了樓之后,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我沒穿衣服躺在床上,你要不要上來。”

  我回了一條:“這是在挑逗嗎?”

  王穎麗回了一條:“好酸!”

  我有些無奈,不過我并沒有上去。其實我知道王穎麗對于我真的沒有情人之間的喜歡,她對于我更想是姐姐對弟弟一樣。而且,我知道她絕對是一個女強人,他在我面前的柔情,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出現,如果我真的以為她是一個像夏婉玉那樣溫婉的女人,我就錯了。

  盡管她確實外剛內柔,而夏婉玉也的確外柔內剛。

  兩個極端的女人!

  凌晨三點,我回到家中。

  悄悄打開門,并沒有打開燈。

  而是走到臥室門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覺的孫曉青,和躺在孫曉青旁邊的犇犇露出了一個笑容。犇犇一只手放在孫曉青胸前,整個人貼在孫曉青胸前的私密部位上面,他知道那里有他喜歡吃的乳汁。盡管他已經被迫斷奶了,犇犇似乎睡的并不沉,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樣,又往孫曉青懷里鉆了鉆。

  孫曉青下意識抱住了犇犇,又繼續睡覺。

  我則略帶羨慕的鄙夷了一番小家伙。

  以前孫曉青只被我這一個男人抱著睡覺,現在她卻要抱著另一個男人睡覺。當然,這個小男人是我的兒子。

  心情愉悅了下來,我并沒有去打擾孫曉青和犇犇。而是來到了書房,書房里面有一張小床,我躺下來,努力去讓自己睡著。可是漆黑的夜幕,寂靜的房間,我卻又睡不著了。我很累,可是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我的腦子很清晰,并不亂。

  可就是因為這種清晰,卻讓我睡不著。

  我坐了起來,看著空曠的房間,怔了好久。

  大概有一個小時,然后我走到書桌前面,拿出了一張A3紙。我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字,我!

  然后我畫了一個箭頭,又寫下了一個名字,孫曉青。而我又在孫曉青名字后面畫上一個箭頭,寫下了另一個名字,孫有波。到了這里,戛然而止。我看著這三個名字,在‘我’下面寫了六個字:天行健,地乾坤。

  六個字,足矣。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乾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在寫孫曉青名字下面,我寫下了這么一句話:此生若得佳人如青,顛沛流離,掙扎困苦又何妨?

  而在孫有波名字下面,是這么一段敘述:母是天,姐是地。天塌了,可是地還在。可是有一天地陷了,他就徹底解脫了。

  其實我早就看了出來,孫有波之所以愿意幫我,完全是因為孫曉青。如果有一天孫曉青離開我了,他絕對也會離開我。憑借他的身手與膽識和智慧,足矣當得上這么一句話,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這一晚上,我一夜未睡。

  那一張A3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上了無數名字。

  等我抬起頭看到窗外冉冉升起的夕陽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張紙上面寫的,就是我的人生,我的未來。

  突然間,手機響了。

  又是那個63開頭的手機號碼,我立馬接通了。

  夏婉玉對我說:“恭喜我自己。”

  “為什么?”

  “因為我能聽到你的聲音。”

  我這才知道,原來在大洋彼岸,有一個人陪著我,渡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剎那間,所有的疲憊,全都匯聚到了眼前,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鎮定下來。夏婉玉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們兩個就這么默默聽著電話。好久之后,夏婉玉對我說:“夕陽升起的那一刻,我看著海浪拍打在礁巖上面,海面上波光淋漓,我分不清有多少道光束,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味,嗅上去有一股海水的咸味。這一刻,只有海風的呼嘯,夕陽的觸摸,以及大洋彼岸的你。或許是心底的冥冥注定,我又給你打了個電話,與你分享這一刻。”

  她停頓了一下,對我說:“要讓喜歡你的人擔心你,因為這樣才能讓她知道,她真的真的好愛你。”

  話音剛落,夏婉玉就掛斷了電話。

  我收起電話,站在窗前,整個人怔怔出神。

  我去設想夏婉玉口中所說的場景。

  我發現,這個場景,好美!

  孫曉青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我,問我:“夜里回來了,一夜未睡?”

  我點了點頭。

  孫曉青云淡風輕說:“我去給你熬粥,你喝點睡吧。”

  說完,她就轉身去廚房忙碌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怔住了。

  兩個女人,一個是孫曉青,一個是夏婉玉,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而在那張A3紙上面,幾乎有所有人的名字,可是卻沒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夏婉玉,一個是馬曉丹。我猶豫了一下,重新提起筆,在紙上面加上了夏婉玉的名字,在她的名字下方,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寫了。筆尖觸在紙上,渲染了一個墨點,最后我放下了筆,不寫了。

  不管如何,我寫了一個夏婉玉的名字。

  而馬曉丹,在這張紙上卻是我永遠也不會添加上的人。不是恨,也不是怨,更不是不想面對,而是有些時候,寫在紙上,并不如記在心中。有些事情,一旦失去,就不能再找回來。比如說,青春!

  讓我驚訝的是,陸鵬舉死了之后。

  陸家竟然不找萬浮屠麻煩,而且高媛媛還真就回濟南軍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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