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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劉美齡去世

  她笑著對我說:“這是一條關系,多發展發展,說不定以后用得著。”

  我點了點頭。

  劉美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感嘆著說:“你別看老狐貍現在這么聽我的話,其實上山下鄉那會兒,他花心著呢。那時候我們牧場里面有四五個小姑娘都將自己交給了他,這其中就有我。可是最后只有我跟著他離開了牧場,來到了上海,嫁給了他,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贊美了一句:“因為您手段高明,是正宮娘娘。”

  劉美齡瞪了我一眼說:“你真當他是皇帝啊,還后宮。那是因為別的女人都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語,而我卻相信了我能讓他身敗名裂,或者是擁有榮華富貴。說白了,就是拿捏住了他的短處。這一拿捏就是三四十年,當年的短處如今也變成了這么多年生活下來的感情,自然而然他也就這么聽我的話了。”

  我有些驚訝,不過對于劉美齡拿捏老狐貍的短處到有些感興趣,拿捏了三四十年老狐貍還沒放下來?

  劉美齡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對我說:“別猜了,那些只不過是我們年輕時候的事情。”

  我咧嘴一笑說:“不會跟現在的艷照門差不多吧。”

  劉美齡作勢就要打我,我趕緊躲了一下,劉美齡這才剜了我一眼,對我說:“郝仁,男人在做事的時候,一定要機警果斷,只要你不做錯事,干媽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救你。哪怕到時候繼續用這個短處去威脅老狐貍,最近老狐貍去上面開會了,市里不太平,干媽也知道你為難。其實你完全可以去放手一搏,贏了干媽給你燉肉吃,輸了干媽找老狐貍,讓他救你。”

  劉美齡這段話,可謂是對我吐露了真正的心扉。

  可是我卻眉頭皺起,抬起頭看著劉美齡問她:“干媽,你這讓我有點惶恐。”

  “不知道干媽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吧?”劉美齡笑著對我說,理了一下眼鏡上面的老花鏡,臉上的皺紋組合成一副和藹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十分實誠。

  劉美齡說:“老狐貍這一路上來,做了太多太多損陰德的事情,我要是在不做點好事,等我去世之后,那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我們的兒子都被詛咒死了,我可不想讓你在出點什么意外。”

  我眉頭一皺,這個理由實在讓我有點想不通。

  劉美齡卻對我說:“陪我去想佛堂讀會兒佛經吧。”

  我答應了下來。

  這棟小房子竟然還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不大,也就二十來平方。是一個造型非常別致的佛堂,里面供養著一尊釋迦牟尼和一尊元始天尊像。里面香火鼎盛,佛堂里面播放著淡雅的佛教音樂,十分肅穆。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難以想象在這棟小房子里面竟然有這么一個精致的佛堂。

  劉美齡將我帶過去,坐在蒲團上面。她并沒有誦佛經,而是看著眼前的佛像對我說:“小郝啊,這佛堂自建成之后,老狐貍一次都沒有進來過,他說這是邪魔歪道,可是我知道,他害怕。他每天睡覺前,都要閉著眼睛,將今天的事情全都想一遍,想多睡幾個小時,可是只要睡夠三個小時,他就會自動醒過來。這叫,心中有鬼。”

  我有些驚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第二天,劉美齡病了。

  病的非常重,是我將她送到了醫院。我給老狐貍打電話,劉美齡說不用。小病而已,別打擾他了。最后我還是沒給老狐貍打電話。晚上,我坐在病房里面,劉美齡看著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有點老態龍鐘的樣子,不過卻依舊和藹。她對我說:“這輩子恐怕都沒人能知道老狐貍的短處了。”

  我說:“不還有您知道嘛。”

  劉美齡沒說話。

  第三天早上,在醫院陪床的我醒過來之后,就發現劉美齡永遠也不可能醒過來了。

  劉美齡毫無征兆的在黎明前去世了。前一天醫院鑒定她只不過是普通的發熱而已,這個消息無疑如平地起驚雷一樣。炸響在整個上海灘上,在早晨八點后,無數社會名流前來醫院見劉美齡最后一面。

  而我也終于明白了老狐貍的短處是什么了,就是劉美齡自己。

  中午十二點。

  一架北京軍區的戰斗機降落在虹橋機場,老狐貍從上面走了下來。直接換乘一架上海警用飛機飛赴劉美齡所在的醫院。飛機降落在樓頂,老狐貍一言不發通過電梯直接到了劉美齡所在的病房,當老狐貍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劉美齡已經過世了八個小時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風塵仆仆趕回來的老狐貍。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老狐貍對我說:“你出去。”

  我不多說什么,站了起來離開了。

  我不知道老狐貍在房間里面對劉美齡的遺體說了什么,但是很明顯老狐貍哭過。劉美齡的死亡是正常性死亡,并不是什么大病引起的。所以說,劉美齡死的一點痛苦都沒有。老狐貍也并沒有因此遷怒院方什么,但是院長還是誠惶誠恐找到了我,要求我對老狐貍說一些好話。

  我沒答應,也沒拒絕。

  其實我知道,做了一輩子夫妻。

  拿捏了老狐貍一輩子短處,老狐貍早就了解劉美齡了。

  劉美齡的遺體被送往殯儀館,路上沒有警車開道,也沒有隆重的儀式。甚至遇到紅綠燈的時候,還需要等車。沒有人會想到,在這一輛普通的殯儀車里面,躺著的是一位拿捏了老狐貍一輩子‘短處’的女人。

  遺體被送往殯儀館之后,在一個偏僻的小廳里面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追悼會。參加追悼會的人,沒有各方大佬,也沒有那些所謂的社會名流。只有孫曉青,我,犇犇,還有王穎麗。

  老狐貍什么也不說,只是站在水晶棺前面,看著被入殮師打理的慈祥和藹的遺體,怔怔出神。

  最后,老狐貍讓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離開了。

  老狐貍站在水晶棺前面,問我:“你知道為什么我讓你留下來。”

  我說:“您有話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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