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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一種逃避

  王穎麗卻看穿了我的心思,往靠椅上面一靠,一雙眼睛里面全都是憤怒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情的確出了岔子,這個項目油水頗豐,即便我們每一戶賠償補助高出百分之五十,我們也能賺到錢,因為我們將來蓋出來的樓,一套商品房就可以價值是三百萬,而一棟樓有百戶之多,你感覺我有必要黑他們這點錢嗎?現在都在嚴打強拆,我可不敢做出頭鳥。”

  我有些氣惱,問:“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當時可是看到了強拆的現場,而且人家的奶奶也是因為強拆死的,難不成就這么死了?”

  王穎麗說:“這件事情我會調查,他們家我也會補償,我就是看不慣你用這種我是賊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真的沒必要去強拆什么的。”

  我笑了笑:“呵呵。”

  王穎麗點上一支煙,說:“郝仁,你為了一個朋友竟然這么不給我面子,我實在感覺有點悲哀。”

  我深吸一口氣說:“是你說的問題有太多疑點了,首先,這個安拆公司是宜居旗下的子公司,其次強拆我在現場,是村委會領頭的,現在事情出來了,你說你不知道,而且是你手下公司做的,你會不知道?你說我怎么相信你,誠信可不是用嘴說說的,你騙了我多少次。”

  王穎麗轉過椅子,看著落幕玻璃下面的世界,過了一會兒她說:“這件事情我會調查,現在我說什么你不相信也是對的,不過我最好奉勸你一句,或許有時候我說的才是真的,你相信的真的,卻不是真的,某些事情,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腦袋里面考慮過的,才是真的。”

  我站了起來,說:“你只要說準備賠償,就好了。”

  說完,我就離開了。

  我不明白王穎麗在思考什么,但是她的話讓我有些氣憤。那個安拆公司明明就是她旗下的,現在她竟然有說不是她做的,這讓我怎么相信?我暗罵一句,草,MLGB。

  我又回到了張曉軍的家里,安慰了他們一番,讓他父母別著急,而且我還說我已經通過關系跟開發商交涉了,賠償或許很快就能下來。

  張曉軍父母有些驚訝,問我什么關系。

  我說沒事兒,一個朋友介紹的。

  張曉軍有些吃驚,將我拉到了一旁,對我說:“郝仁,是不是你救我們出來的?”

  我不由想到宜居幕后的人是王穎麗,低著頭說:“這件事有我的失誤,對不起了。”

  張曉軍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對我說:“謝了。”

  我拍了拍張曉軍說:“行了,晚上叫哥幾個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給你洗晦氣了。”

  張曉軍鄭重的點了點頭。

  晚上我們幾個找了一個不錯的飯店,原本還想叫上張曉軍父母,不過他們不愿意去,索性也就我們哥四個加上青語。吃吃喝喝,將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了,最后張曉軍喝大了鼻涕一把淚一把。

  他對我們幾個說:“他媽的,這是什么世道啊,草,我奶奶莫名其妙就死了,我們家房子莫名其妙就沒了,我們去上訪,什么也不說,直接先將我們抓了起來,然后給我們上思想教育課,他媽的,上課能將房子還給我們?上課能讓房子回來?上他大爺的課,草他大爺啊。”

  張曉軍擦了一把淚,說:“不多說了,哥幾個喝酒,有你們這群兄弟,就是我張曉軍最大的幸運,我今兒個就放話在這兒了,以后你們誰要是有事兒了,我張曉軍就是肝腦涂地,也一定幫忙,不然我就是個孫子。”

  透明的玻璃杯撞到一起,清香的酒液四溢出來。

  我們將喝大了的張曉軍送了回去,由于過了十二點,學校是回不去了,蘇東坡和林國慶也住到了張曉軍的家里。我帶著青語離開了這里,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我也喝的有點多。

  回到家里青語給我到了一杯熱茶,讓我解解酒。

  我看著昏暗燈光下面的青語,接過了她端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感覺到喉痛里面火辣辣的,就跟喝酒一樣。我不由笑了,草,前一陣兒喝酒喝的昏迷了三天,現在竟然又不知死活的去喝酒,我他媽還真是不要命啊。

  我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腦袋里面亂糟糟的。

  青語握住了我的手,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她,我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借著酒勁兒,也許是我發瘋了,我說:“喜歡我?”

  “嗯。”青語落落大方道。

  我說:“我是農村出來的,上高中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女生,她留著一個馬尾辮,很漂亮,我為了她上了現在的學校,我原本可以考上光華大學,可是她上了大學之后卻跟了一個高富帥,后來懷孕了,跟我說她懷孕了,讓我陪她去打胎,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她進監獄了,而我靠著王穎麗和夏婉玉才有了今天的生活,如果說的難聽一點,我有點像是她們兩個包養的小白臉,如果她們兩個愿意,我現在就的滾出去睡大意,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青語說。

  我問她:“為什么?”

  青語倔強說:“就是喜歡。”

  我看了看眸子里面閃爍著盈盈光芒的青語,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可是我手抬起來了,卻又放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將青語當成了十七歲的馬曉丹,特別是她的那根馬尾辮,特別像坐在我前面馬曉丹的馬尾辮,搖曳著我的心靈。

  我閉上眼睛,說:“你洗洗睡吧,我困了。”

  青語不說什么,就是幫我脫掉鞋子,然后又去臥室里面抱了一床被子,給我蓋好。等她給我蓋好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或許是因為累,或許是因為想逃避,就好像是當年馬曉丹對我說呵呵一樣,我一度認為呵呵是不耐煩的意思,可是現在我知道,呵呵可以代表無奈,呵呵更可以代表wqnmlgb,更能代表…

  一種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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