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賢成在東海省有十年以上的雄心計劃,而遼北趙家安排李復來出任東海省的省委一號,如果說沒有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不過,李復來是趙家用來競逐未來十年后換屆的大人物,呆在東海省的時間有限,最多就是四年,他應該就會離開,不過,這個四年之間,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而眼前兩家雖然合作,但接下來的分果果,無疑就是暗中博弈的開始,如此,陳家和張家,或許可以渾水摸更多魚。..
張壁剛剛的態度是全權由陳牧做主,自然的,也就是要把好處給陳家,這或許是張壁送給他和張靜薇的訂婚禮物,亦或者是,陳牧特意請假陪張靜薇,兩個人的關系之好,看在張壁眼中,自然也是欣慰。當然,既然是姻親,這種偶爾碰上的好事,在張壁已經在軍中獲得遮天的權勢之后,張靜薇既然讓陳牧打電話,那么,這次機會,就用來提攜陳家也無不可。
陳牧也沒有喜形于色,只是樂呵呵的抱著張靜薇親了一下,然后把張壁的話說了一遍,便又撥通了陳志庚的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非常詳細的說了一遍。
陳志庚倒是沒想到突然間又有這么大一個果子砸了過來,未免有些感慨兩年前陳家發生的那次事情,也感慨陳家確實是弱小,像張家和金家這等大家族,輕輕松松一出手,弄到的東西就夠他們好些年弄的了,還不一定弄得到。..
讓心情平靜下來,好好的想了想,才緩緩接道:“我們不著急,金家要下手。必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遼北趙家那邊,你親自跟李復來書記匯報一下情況,表明態度就好,接下來,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向家這次倒下后可能牽涉到的位置。我這邊也會把我們自己有些什么人整理一下,到時候,我們才能夠更好的確定我們應該要分的是哪些。”
“爺爺,我倒是有個想法,您看看怎么樣!”陳牧沒有要避諱張靜薇的意思,等那邊陳志庚答應一聲之后,緩緩說道:“如果向家倒臺,那么,向東國的省委副書記就要空出來。我想,讓大伯全力爭取這個位置。”
頓了頓,解釋道:“一般來說,臨港市正處于飛速發展的初級階段,無疑是撈政績的好地方,可再能撈,以我們家的情況,大伯肯定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累計才能夠有突破的機會。”
“而眼前這無疑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也是強行突擊的機會,只有這樣。大伯才會有更多的時間,以他的能力,有時間,就會有更多的機會。”
“倒不是我私心重,不過我們家的情況您也清楚,現在根本沒多少后備人才。這兩三年更是該上的基本都上了,我們之前也說過,不能拔苗助長,該到了沉淀一下的時候,”
“家族只要有杰出的領頭人。自然就有興盛的機會,父親和大伯都是有能力的人,現在,我們便把更多的精力其中到他們倆身上,他們將來走高,自然有更多的人依附,也會創造出更多的機會,家族就會興盛。”
陳道清是一年多前任的省委常委兼任臨港市市委一號,要是正常情況下,想要兼任省委副書記,必須的兩三年之后了,而這個省委副書記和專職的副書記其實是要差一些的,熬資歷都得熬一兩年。
但是,如果陳家是一力捧陳道清,陳道清自然是掛上省委副書記之后,過兩年直接就上省zhèngfǔ一號兼省委副書記了,那比當專職副書記強得多,可偏偏現在的情況已經變了,那么,陳道清兩三年后兼省委副書記,再過兩三年之后,有很大可能上不了省zhèngfǔ一號,要知道,這個國家的省zhèngfǔ一號就那么三十幾個。
如此,他混的好,就是去了朝中部委,弄個正部級當當,但是,正部級并不一定就意味著你是這個部委的主官,只不過是給你明確個正部級而已。
混的不太好,也就是個專職副書記,如果那樣的話,按現在的情況來說,未來五年白混了。
要不,就是干脆再干一屆臨港市市委一號,然后等機會,可那時候,陳道清就五十九了,就算是等到了個位置,也是個安慰性的,如果運氣不那么好,就給你弄個閑職養老。
這個圈子里,大把有后臺的,誰也不敢說你就一定能夠混得到位置,這就是這個圈子的殘酷。
無疑,利用這個機會,讓陳道清飚一把,上位省委專職副書記,雖然有些快,可這個圈子里,真正論的不是其他任何東西,就兩個簡單的字,權和勢。
這里說的權勢是分開的,第一是權力,指的是背景和權勢,第二則是借勢而為,有了背景,就像是現在,就可以利用這機會,突擊一把。
至于那些所謂的規定,那本來就是強者制定的,是他們用來束縛其他人的手段而已,看看那些超級大佬的升遷之路吧,哪個不是讓你瞠目結舌呢!
陳志庚稍稍一沉凝,遲疑的問了一句,“你覺得遼北趙家和金家會同意嗎?”陳牧小狐貍般的嘿嘿一笑,把張壁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接道:“他們兩家想必都不會把這個最重要的位置讓給其他人,那么,我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陳志庚點點頭,這個孫子,他是真的沒什么可以教的了,“嗯,那你自己把握就好,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多問問張老爺子。”
掛了電話,張靜薇抱著他的手,俏皮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嬌嗔道:“你怕爺爺會怪你貪心么?”
陳牧笑著搖搖頭,“我這已經很貪心了,拿了這個位置之后,其他的,分到我們手上的肯定就不多了,再說,爺爺是慷慨了,可張家其他人看見了,未免就會怪爺爺偏心,我們把其他的讓出來,不是皆大歡喜嗎?”
張靜薇喜滋滋的親了他一下,揉了揉他的頭,“你這腦袋里老是想那么多東西,不覺得難受啊!”
陳牧笑了笑,抱著她坐到膝蓋上,啄了啄她的唇,“要努力一點才行啊,現在我可是有老婆要養的人了,再過不久,還會有孩子,”故意看了她挺的老高的胸一眼,嘿嘿一笑,“聽說奶粉錢很貴的,我們家倒是可以省了。”
“討厭!”張靜薇羞的臉紅紅的,給他狼一樣的眼睛盯著,胸口都像是發熱了一般,真是不得了,這些天跟這家伙亂來,人都好像變壞了。
還好,陳牧并沒有趁機對她做什么,雖然她那副面帶桃花的樣子,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丫頭心里在想啥,拿起電話,給陳道清打了過去。
陳道清聽陳牧簡單的說完之后,心里真是暖暖的,他是個豁達開明的人,之前陳牧混蛋的時候,他是陳家唯一還對陳牧寬容的人,而陳牧在他面前也算是乖順。
可是,他也從來沒覺得陳牧會突然之間像是一夜長大了一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種下的果,他覺得陳牧和他很是親近,對他的事情非常上心,從他出任臨港市市zhèngfǔ一號,市委一號,再到給他洗清那桃色事件,又到現在第一時間想到讓他去東海。
這都可以看得出來,感覺得到,讓陳道清感慨了半晌,想著這家里也是真的要興盛了,笑了笑,開了句玩笑,“老四,你怎么老是搞這種突襲,我這三年里像是在聽你使喚一般,哪里有需要,你就安排我去那里堵槍眼啊!”
陳牧好像感覺到了陳道清的心緒一樣,呵呵一笑,“那也沒辦法,爺爺說就你喜歡讓我胡來,那你就得負責任。”
陳道清哈哈一笑,“果然是上了賊船了,想跑不是那么容易的,”頓了頓,稍稍凝眉,“不管結果如何,你和靜薇在那邊都要小心,你也知道,向家在東海省經營那么多年,大廈將傾時,未必就不敢有辣手的手段。”
還沒掛電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接著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陳書記和張局長在嗎,我是建南的向東亭。”
陳牧和張靜薇面面相覷,然后相視一笑,陳牧趕緊掛了電話,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五六歲,相貌儒雅,很是風度翩翩的男子,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人,一個秘書樣的,一個保鏢模樣的,保鏢的手里還提著一個箱子。
“您就是向書記?請進!”陳牧笑著打了個招呼,又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子陳牧,還未來得及抽身拜訪向書記,卻讓您親自上門,真是失禮了,”
稱呼官員,一般是稱呼高職,對于向東亭來說,常務副市長顯然不如他掛的市委副書記,有的地方,有的時候,常務副市長連入常都沒有的也不罕見,說白了還是爭斗的結果。
金賢成搶了向東亭建南市市長的位置,他也沒其他地方去,就在常務副市長的上頭加了個市委副書記的銜,這樣,也就是可以在應景的時候,直接跨過市長,進位市委一號。
向東亭的賣相不錯,比金賢成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哪里哪里,陳書記和張局長來建南,鄙人乃是主人,未及時迎客,應該說是我的疏忽才對,還請陳書記和張局長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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