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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命案現場

  見唐曉生竟然自己掙脫掉綁在手上的繩子,夏白頓時大驚失色。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的右臂被唐曉生點中后,竟然整只手處于麻痹狀態,完全使不勁,仿佛癱瘓了一般。

  好在唐曉生的雙腳還綁著繩子,行動不便,夏白抓住機會,趕緊彎下身子,左手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準備與唐曉生拼死一戰。

  夏白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如果正面進攻唐曉生,肯定占不了便宜。唐曉生現在腳下行動不便,身體要變向比較困難,因此夏白決定不斷變化方位,企圖從背后攻擊唐曉生。

  唐曉生早看出夏白的意圖,只是他雙腿被繩子束縛著,也無可奈何,只能不斷雙腿來回蹦,不斷調整著身體的方向,努力使自己的正面對著夏白。

  只是這么做對于體力消耗極大,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在堅持數分鐘后,唐曉生便感覺有點體力不支,雙腿發軟,有點跳不動,再這么下去,早晚會由于虛脫而累趴下。

  他想過用雙手去解開腳上的繩子,可惜,繩子被打了死結,根本解不開。何況,夏白現在對他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撲上來,他沒有時間去解繩子。

  唐曉生唯一想到的辦法,便是昨晚小龍女教過他的《雙腳互搏術》,此功與《雙手互搏術》的原理完全一致,用它能夠掙脫綁在腳上的繩子。

  只是,唐曉生從來沒有練習過此功,效果如何,根本不知道。但眼前的情形已經不容他做過多的思考,他開始施展出《雙手互搏術》,同時在體內運轉起《逆轉經脈之法》,將手脈和腳脈瞬間逆轉,位置互換。

  按照小龍女的介紹,《雙腿互搏術》其實就是通過同時施展《雙手互搏術》和《逆轉經脈之法》的結果。

  一旁的夏白也不知道唐曉生在搞什么鬼,見他站著不動,覺得是偷襲的機會,一咬牙,急步奔出,左手揮著匕首,朝唐曉生刺去。

  噗!噗!噗!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只見唐曉生雙足一開一合,忽伸忽屈,腳下一陣異動后,頓時騰空而起,躍出兩米遠,穩穩落地,而綁在他腳踝的繩子卻留在原來的位置。

  看到腳下的繩子已經掙脫掉,唐曉生也是興奮不已。

  他成功施展出《雙腳互搏術》!

  由于唐曉生施展此功及時閃開,夏白的直刺而來的匕首撲了個空,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

  還沒等他重新站穩,唐曉生急步上前,朝夏白側面飛躥而出,看準位置,右指揮出,不偏不倚點中夏白右臂下的“淵液穴”。

  夏白只覺得腋下一麻,全身頓時酸痛難忍,手腳仿佛被固定住一般,束手束腳,竟然動彈不得。

  “啊!!”

  這時,唐曉生飛起一腳,朝夏白屁股上狠狠踹去,夏白慘叫一聲,頓時飛跌而出,在空中劃出一條低低的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

  唐曉生稍稍松了口氣,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緩步走到夏白身旁,蹲了下來,匕首一亮,猛地壓在夏白喉頭,淡淡問道:“你說如果我用匕首像穿羊肉串一樣從你喉嚨穿過去,后果會怎么樣?”

  此時的夏白已經被點中麻穴,全身都處于麻痹狀態,已經沒有反抗力,連說話也不怎么利索,顫聲道:“唐…唐曉生,你殺了我…也要坐…坐牢!”

  唐曉生笑了笑,說道:“你是個逃犯,如果我跟警方說是你拿匕首要殺我,我出于正當防衛,錯手殺了你,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夏白臉色頓變,趕緊哀求道:“求你放…放我一馬,我…我給你好處。”

  唐曉生有點好奇地問:“什么好處,說來聽聽。”

  夏白趕緊討好道:“我…我把龍小雪讓給你,以后不再…不再與你爭。”

  唐曉生搖頭道:“夏先生,你真會開玩笑,龍兒本來就是我的。”

  夏白想了想,急聲又說道:“我給你錢,給你一百萬!你到白鷺大酒店找我的兩名保鏢,就說是我讓給的。”

  唐曉生沉了沉,問道:“這一百萬本來是不是準備給胡大強的?”

  夏白點點頭。

  唐曉生嘆聲道:“夏先生,你還真夠損的,明知道胡大強為給父親治病,正缺錢,你就用這一百萬誘惑他,結果胡大強現在進了監獄。”

  此時匕首正架在脖子上,夏白也不敢說半個不字,趕緊道:“是我不對,是我混蛋!”

  唐曉生緩了緩,輕描淡寫地說道:“看你這么有誠意,這一百萬我就笑納了。”

  一聽這話,夏白慘白的臉上頓時恢復一絲血色,感激道:“多謝不殺之恩。”

  不料,唐曉生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誰說我不殺你了?錢我要,命我也要,你安心地去吧!”說完,將手中匕首一揮,狠狠朝夏白頭部的方向扎去!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聲悶響,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唐曉生一動不動,夏白也一動不動。

  片刻后。

  夏白緩緩睜開眼,愣了愣,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死,目光一掃,只見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眼前的地面上。

  原來,唐曉生并非真的要殺夏白,只是嚇嚇他,匕首并沒插到他頭部,而是插在他頭部前方的地上。殺人犯法,唐曉生深知這個道理,雖然他不喜歡夏白,但完全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殺他。

  “嗚——嗚——嗚——”

  這時,夏白或許是剛剛受到太大的驚嚇,竟然如同一個孩子一般,陶陶大哭起來。唐曉生余光一掃,才發現夏白平躺的地面上竟然有一攤水跡,估計是剛剛夏白嚇得尿了。

  聽著這么一個大男人哭啼個不停,唐曉生聽著也心煩,暗自運起內力,右手輕揮而出,使出《蘭花拂穴手》,在夏白背上拍點兩下,將他點昏迷在地。

  緩了緩,唐曉生站起身來,掏出手機,馬上給林詩詩打了個電話。一方面是向她報案,另一方面是搭她的車回家。唐曉生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京華市北郊最北端,如果徒步走回去,要到達市區至少要兩小時。

  電話響了三聲后,便接通,唐曉生說道:“林警官,我找到夏白了。”

  “真的?在哪呢?”

  “北郊最北端,也就是XX村往北約三公里的一片空地,反正你一直沿著小路朝北開就對了。”

  “那么遠啊?你怎么會找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說來話長,夏白本來準備殺我,還好被我制服了。”

  “你沒事吧?”

  “還好。我快點過來吧。”

  “行,我馬上出發,最晚一個小時后到達,你自己小心點。”

  與林詩詩聊完電話后,唐曉生蹲在原地坐了一會。荒郊野地的,獨自一個呆在這種地方實在有點無聊,更大的問題是,他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餐,有點餓得慌。

  摸了摸有點下凹肚皮,唐曉生終于站起身來,朝四周掃了掃,發現正南方向一兩公里遠的地方燈火比較密集,應該是個村落或小型集市。他反正閑著也沒事,決定走過去看看,希望能找個小店先吃點東西。

  他沿著一條土路,一直朝南方向走了約二十分鐘后,終于在路邊發現了一家不起眼的雜食小店,于是走了過去。他本打算買包泡面充饑,可惜小店沒有方便面,最終只好改買面包。

  買完面包后,唐曉生并沒有離開,而是直接留在雜食小店里等林詩詩。因為此地是往北郊必經之路,林詩詩一會要是趕來,肯定會先經過這里。

  雜食小店里有臺14寸的彩色電視機,正播放著CBA的比賽,知名球星麥克格雷迪率領的青島隊VS浙江隊,唐曉生于是一邊吃著面包,一邊看著CBA的比賽。

  比賽打得十分焦灼,最終,麥克格雷迪和他的青島隊在主場106比97戰勝江蘇隊,在遭遇了漫長的十二連敗后,終于迎來本賽季的第一場勝利。

  看完球賽后,唐曉生的心情不錯,他喜歡這種先苦后甜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時間已經來到晚上九點三刻,林詩詩也差不多應該趕到了。唐曉生于是離開雜食小店,站在路邊耐心地等著。

  果然,不到十分鐘,便見馬路正南方向迎面駛來了一輛雪佛蘭轎車,唐曉生一眼便認出是林詩詩的車子,于是走到路中央,朝她揮手示意。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林詩詩將車停到唐曉生身前,歉意地說道。

  “林警官,別這么客氣,你的速度已經算很快了。”唐曉生打開雪佛蘭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夏白人呢?”林詩詩轉過頭,關切地詢問。

  “就在那邊。”唐曉生手指了指前面。

  隨后,林詩詩便再次啟動車子,沿著小路朝北駛去,一起前往夏白昏迷的地點。

  在路上,林詩詩說起了有關夏白的一些情況。夏白十多天前被警方抓獲,之后便被刑事拘留,關進監獄。在監獄里,夏白受到獄中多名犯人的欺負。而這些犯人中,多數都是被夏白放過高利貸,最終被逼得走投無路才做出非法的行為。

  原來,夏白的父親夏正明是白鷺集團的總裁,他在三年前將白鷺大酒店教給夏白經營,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結果,夏白經營不善,酒店出現嚴重虧損。為了向父親夏正明隱瞞這一切事實,夏白于是決定拆東墻補西墻,非法發放高利貸,從中獲取暴利,也因此逼得一些借債者傾家蕩產,最終走上犯罪的道路。

  抬頭不見低頭見。夏白怎么也沒想到,被關進監獄后,竟然與這些借債者相遇,他也因此受到各種折磨。

  幾天后,夏白實在忍無可忍,多次向獄警求救無果之后,他于是想辦法越獄,逃離拘留所。出來后,他打聽到,他的父親夏正明在知道他雇混混打人和放高利貸的事后,氣得生病住院。夏正明也決定不再管夏白這個敗家子,并將白鷺大酒店交給夏白的哥哥夏陽負責。

  這樣一來,夏白可以說已經無路可走,一方面是警方的通緝,另一方面是父親的不待見,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唐曉生,因此決定與唐曉生同歸于盡。在兩天里,先是雇胡大強綁架唐曉生,之后又雇兩名黑衣男了劫持唐曉生。

  聽完林詩詩說完這些,唐曉生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剛剛夏白見到他時會如此偏激,只是還是隱隱覺得這件事似乎沒這么簡單,至于是什么原因,一時也說不上來。

  林詩詩車開得挺快,沒一會兒,便到達夏白昏迷的地點。

  一下車,便遠遠看見夏白正靜靜平躺在空地上,唐曉生于是和林詩詩一起走了過去。當走到距離夏白約十米的位置時,唐曉生頓時怔住,雙目圓瞪,臉上更是露出萬分詫異的神情。

  因為,他吃驚地發現,此時的夏白正面朝上平躺著,而他左胸口心臟的位置,竟然插著一把匕首!

  鮮紅的血液從夏白左胸口汩汩流出,軀體旁的地面上,已經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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