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李強,李光,馬維,上官行,莫問,周俊華等一幫神刀堂的重要人物慢慢地走向一幢木質房屋,滿臉都是擔憂之色,飛揚閉關已有十余天了,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每天幫眾送去的飯菜都是原樣又端了回來,今天,宛兒實在忍不住了,率領大伙來瞧個究竟,遠遠得已是看見放在門邊的飯菜依然是原封未動。
“師父究竟是怎么啦?莫非真得傷得很重?”周俊華忍不住開口道。話還未說完,頭上已是狠狠地挨了一記。
“臭小子,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周俊華回頭望去,卻是李強鼓著一雙大眼,正自恨恨地看著他,宛兒也是一臉的嗔怪之色,周俊華不由吐吐舌頭,道:“瞧我這張烏鴉嘴,就當我沒說過!”一臉調皮的神色,逗得宛兒不由笑了起來。
“你們師父并沒有受什么傷,哪天我說的話不過是騙他們的,他閉關主要是為了尋求武功上的突破!”宛兒笑著解釋道。
李強大嘴一張:“小師娘。。。。”宛兒一下子漲紅了臉,猛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李強,李強一個激凌,這才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平常都只是在心中叫叫,今天心不在焉之下,一下子就沖口而出了。看著宛兒漲紅的臉膛,李強趕緊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嘴。眾人看著宛兒羞惱的樣子,又看看李強惶恐的模樣,不由都是轟的一聲大笑起來。
宛兒大嗔,怒道:“你們誰再笑一聲,我就叫他三天說不了話!”眾人一下子全都伸手將自己的嘴捂住,這位小師娘可不是說著玩玩的,真要惱了得話,讓自己三天說不了話,可就慘了。雖然捂住了嘴巴,但露在外邊的眼睛卻仍是笑得瞇了起來。看著眾人的怪樣,最先捂著嘴巴的李強不由哈的一聲笑了出來,猛地又醒悟過來,這一回是雙手都將嘴捂了起來,看也不敢看宛兒了。
宛兒連脖子都羞得紅了,低垂著雙斂,看向地面,眼光閃爍,一雙手卻不住地絞著自己的衣角,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眾人都是心中大樂,雖然心中都已將這個女子視作了飛揚的最佳伴侶,但眼見宛兒如此嬌羞,卻仍是樂不可支,心中又不由得替飛揚高興,宛兒不僅美麗動人,更兼溫柔可人,雖說只是對飛揚很溫柔,但是神通廣大,眾人可以說是沾了她不少的光,可以說是飛揚最合適的妻子了。
一群人中說起來輩份最大的馬維突地叫了起來:“大家快看,那是怎么了?”
一語將眾人都驚醒過來,抬頭看時,都不由的失聲叫了起來,“這是怎么啦?”
馬維一伸手,將眾人攔住,“大家都站住了,不要過去!”
飛揚閉關的小屋之中,從門縫里,窗欞中,到處都有白光隱隱閃爍,白光愈來愈強,眾人不由得都瞇起了雙眼。一陣清越的吟聲傳了出來,聲音越來越響,到得最后,已是聲震云宵。
“是師父!”周俊華大叫起來。
莫問白了他一眼,完全是廢話,不是師父,又是誰了?
馬維大喜道:“云兄弟已是有所得了!”
話音未了,小木屋轟的一聲,在驚天的爆炸中變成了一片碎木,飛揚從廢墟中冉冉升起,兩手一合一分,雙手之間突地多出了一團刺目的白光,如同太陽一般光輝耀眼,手一揮,這一團白光激沖向地面,轟隆隆一聲巨響,地面上已是多出了一個圓洞,黑黝黝的卻不知有多深。半空中的飛揚雙手徐抬,地面上已是碎成木片的廢料的木塊凌空飛了起來,不斷地向飛揚的手中匯聚,奇怪地是飛起來的東西雖然越來越多,但飛揚手中形成的那個木料圓砣卻不見得增大了多少,竟是不斷地被壓縮了進去。一聲清嘯,飛揚雙手一振,圓砣如同利箭一般向高空飛去,在空中轟的一聲炸得粉碎。
徐徐落地,飛揚哈哈大笑道:“歐陽強,再讓我碰上你,就叫你這王八蛋死無葬身之地!”
眼光一掃眾人,“哦,你們都來了?”
眾人轟的一下全都涌了過去。只剩下宛兒一人仍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著飛揚。
猛虎幫的總堂內,幫內的重量級人物全都在座,眾人都是神色嚴峻,顯然有什么重大的事正在商議,向成義滿臉愁容,看著大伙。
“大伙都議議罷,據探子發回來的消息,天鷹堡正在源源不絕地向上洛增派人手,我們估計,多半是沖著我們來的!”
田富冷冷地看了一眼飛揚,冷笑道:“神刀堂上次就以一堂之力,將天鷹堡大長老打得狼狽而去,這一次我看是一客不煩二主,還是勞請云堂主大駕,前去迎敵罷!”
飛揚看了一眼向成義,笑道:“本來是沒有問題,不過不知幫主想過沒有,上次天鷹堡在我們手中吃了大虧,這一次再來動手,只怕是志在必得,如果我們還分散實力,只怕會被對手一個個分別殲滅掉!到時候,那可是誰都跑不掉!”
向成義身軀一震,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一次我們一定集中手中全部的實力,拒敵于國門之外,不能讓他們有機可趁。”
田富冷哼一聲,卻是不作聲了,他其實不是不明白,只是上次吃了一個暗虧,心中懷恨罷了。
飛揚接著道:“大家都知道,天鷹堡如真得來犯,那么梁平鎮是對方必經的道路,而這個鎮子人很少,只有不到兩千人,我們將這些人趕出去躲起來,就在這里迎擊對手!”
田富大笑道:“笑話,你將鎮子里的人全趕走了,那不是警告對手這里有古怪嗎?”
飛揚平靜地道:“鎮子里的人全走了,并不代表沒人,我們猛虎幫里所有的男女老少不就是現成的梁平鎮的居民嗎?”
田富身體一震,不由失聲道:“好,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上洛城,歐陽天看著狼狽不堪的歐陽強,心中震怒,歐陽強兩手上全都包著白紗,面容憔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你中了毒?”歐陽天看著歐陽強道,歐陽強的眉心中隱隱有一條黑印,能讓歐陽強中了毒而又不能憑內力將之逼出來,那這毒肯定不一般。
歐陽強道:“是毒姬的七星追魂!”
歐陽天霍地站了起來,心中大驚,莫非那股神秘勢力對自己下手了嗎?已經準備插手自己和猛虎幫的事!
“是蘇彤?”
“不是,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歐陽強道。
“不會是蘇彤!”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歐陽天轉頭看時,卻是武堂的堂主歐陽愷,“就在昨天,我來碰見了她,大家一趣聊了幾句!”
“聊了幾句?”歐陽天冷笑一聲,“是在床上聊得吧?”
歐陽愷低下頭,默不作聲,顯是認可了堡主的這句話。
“我勸你少碰這個女子,她可不是好惹的!”歐陽天冷冷地對歐陽愷道。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去將蘇彤找來,摸摸底,如果和她沒有關系,也好讓她為大長老解毒!”
歐陽愷興奮地答應一聲,如飛般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歐陽天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個最得力的打手已是被這個妖女迷住了。
“七星追魂?這不是蘇彤的獨門毒藥嗎?一個年輕的女子怎么會有呢?莫不是大長老搞錯了?”歐陽天狐疑地想。
“你說什么?七星追魂?不可能!”蘇彤猛地從繡床上爬了起來,也不顧身上光溜溜地一絲不掛,神色之中透出一絲驚恐。
蘇彤此時心中有些惶恐,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個拖著鼻涕的小女孩,追在自己身后,大聲叫著:“姐姐,姐姐!”腦子中像過電影一般,又閃過一張傷心,憤怒,震驚的面孔。
歐陽愷見蘇彤毫無反映,只道對方已是默許,當下淫笑一聲,翻身就爬到了蘇彤的身上。蘇彤猛地驚醒,看著歐陽愷一張大臉正向自己湊來,心中煩惱的她此時那里還有心情尋歡作樂,雙手一發力,將歐陽愷冷不防地就掀下地來,自己也是翻身下床,急匆匆地穿戴整齊,對兀自在地上發愣的歐陽愷道:“快點,我們去看看歐陽強,倒底是中了什么毒?”
歐陽愷無奈,一邊慢吞吞地穿著衣服,一邊不耐煩地說:“忙什么呀?一時半會又死不了!”
蘇彤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出門去。
“喂,你等等我呀!”一邊系著衣服的帶子,歐陽愷緊跟在蘇彤的身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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