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書榜前十名上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刺絕又給趕了下來,看來強推還真是厲害。看來要趕緊把合約寄過去,也好弄個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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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過后的裴府似乎已是陷入了沉寂,無數的來賓和他們的眷屬一個個蒼惶而去,碩大的院子內,倒滿了血肉模糊的尸體以及那些實在看不下去而嘔吐了一地的穢物,整個院子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和臭氣。裴府的下人們此時一個個腿發軟,躲在角落里大吐特吐,收拾院子的重任就落了了裴立志帶回來的幾百名士兵身上。這些從沙場上回來的士兵一個個面不改色,光著雙手將或齊整,或凌亂不全的尸身拾掇起來,向后院一坐房子內抬去,竟不時相互之間還開著一些玩笑,渾沒將這恐怖的場景放在眼中。的確,比起雙方動轍數萬軍馬拼殺的戰場,這些的確是些小兒科了。
被打的稀亂的大堂此時已被收拾的干干凈凈,裴遠達、六王爺、何太師等一些高官仍在大堂之中,大堂之外,布滿了士兵和武士,連屋頂上也站著數人,可謂是固若金湯了。
何太師一臉憤怒,不時將眼望向后堂,想是心懸外孫的安危,相比之下,反而是裴遠達鎮定的多,只是一雙不時冒出怒火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六王爺把玩著手中的一柄玉如意,雙眼放光,卻是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歐陽天坐在角落中,不時將眼觀察著六王爺,也是一言不發。
“六王爺,何太師,裴大人,各位大人,卑職來遲了!”一個滿頭大汗的官員小跑著進來,一頭撲在地上,滿心惶恐。
何太師一拍桌子,怒道:“方大人,你身為京城衛戍,竟讓城里賊匪橫行,今日連吏部尚書家中也不能保證安全,惶論平常百姓了,明日上朝聽參吧!”
那方大人只是叩頭,卻是一句分辯的話也不敢說。
裴遠達嘆了一口氣:“岳父大人,算了吧,憑他手中的那些人,又怎能奈何得了那些高來高去的賊子。方大人,你去封鎖城門,全城大索,一定要把這個賊子找到!”
那方大人松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向外跑,心中卻在想明天一定要備一份厚厚的禮送到府上來,嗯,就說是來探望二公子的。
一個太醫打扮的人從內堂匆匆走了出來,何太師,裴遠達一起站了起來,期盼地看向對方,
“二位大人,公子他性命是無礙了!”
二人松了一口氣,裴遠達拱手道:“多謝王太醫了!”
王太醫接著說:“不過,不過公子他以后…以后…..”吞吞吐吐半晌,才為難地說:“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
何太師臉若死灰,重重地跌回到太師椅上,裴遠達也是臉色難看之極,卻仍是向王太醫抱拳道:“能保得性命,已是上上大吉了,多謝太醫的回春妙手!”
王太醫老臉一紅,連道:“慚愧,慚愧!”忙不迭的溜之大極了。
內堂,何夫人的嚎哭聲隱隱傳來。
一個嬌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向后院堆滿尸體的雜屋走來,四面觀望一下,哧的一聲溜了進去。
“好臭”,摸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捂住鼻子,卻是那在飛揚面前偷吃鴉掌的少女。四面打量一下,輕輕地笑了出來。
“出來!”少女輕笑道。
沉靜,屋中仍是一片沉靜。
“好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喊了!”少女威脅道。
一陣短暫的安靜之后,亂七八糟堆在屋角的一堆尸體忽地動了起來,一個滿身血污的大漢從里面站了起來,手中的鋼刀緊握,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面前這個神密莫測的少女,這個漢子正是飛揚。
中了蘇彤毒針的飛揚在裴府中潛伏了一陣,就知道今日是很難逃出去了,此時不斷府中到處是人巡邏,連高高的圍墻上在很短的時間內也布滿的士兵,院內,一批批的武士正在展開地毯似的搜索。已經絕望的飛揚就在此時看到了收拾死尸的一隊隊士兵正自將尸體抬到一間雜屋中,心中靈機一動,潛伏了進來,在血肉模糊的尸體中一躺,果不其實,外面搜得熱火朝天,卻沒有一個人進來查查這里,不多時,又有幾具尸體抬了進來,胡亂地仍到了飛揚身上,徹底地將飛揚蓋了起來。
暫時避過了一場危機的飛揚暗自遠氣,想將蘇彤毒針上的毒逼將出來,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毒姬蘇彤果是名不虛傳,以飛揚今日的內力,對這種毒性卻是無可奈何,除了暫時將毒性壓下之外,竟是沒有絲毫辦法。
放棄了努力的飛揚正自謀劃著如何脫身之機,不想卻被一個女子看破了行藏。
放下捂著口鼻的手帕,少女嘻嘻一笑,向著飛揚豎起大拇指:“有你的,你可真聰明,那些笨蛋卻都被你給騙過了!”
飛揚心中糊涂,這少女是何身份,為何卻不叫人來捉拿自己?
“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什么不叫人來捉你是吧?”少女嫣然一笑,看著飛揚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從小就最佩服那些有膽色的好漢啦,我爹爹也喜歡這種人,何況那裴立新又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飛揚聽這少女的口氣,竟是絲毫沒有將裴家放在眼里,不由大奇,這女子是什么來頭?
“哇,你在大院中揮刀殺人,那么多人都捉不住你,我看你的刀光,只看了幾眼,就覺得頭昏眼花,你這是什么功夫啊?”少女又向前幾步。
飛揚警惕地向后退了幾步,淡淡地說:“自創的幾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少女又是拍手贊道:“了不起,了不起,我爹爹肯定是最喜歡你這種人啦。”
此時飛揚只覺得左肩上的麻癢一陣勝過一陣,心里大急,必須馬上逃出去療傷,否則就壞了大事了。
勉強雙手抱拳,道:“多謝姑娘放過我一馬,如此大恩,我云飛揚來日定當報答!”想起今日這一場大鬧,對方必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有再掩飾的必要了。
“云飛揚,名字真好聽,你怎么逃出去啊?”少女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道:“外面現在可是戒備森嚴,只怕此時,連城門都已封上了,城防軍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呢!”
飛揚心中一驚,但馬上一股豪氣自心中升起,:“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怕憑那些城防軍,還是抓不住我的!”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卻不料腳下一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心中暗驚:這蘇彤賊婆娘的毒藥好生厲害,竟好似壓不住了。心中駭然,卻是沒發現從懷中一個被劃破的地方一個小小的東西掉了出來。穩穩神,飛揚又向大門走去。
少女明顯發現了掉下來的東西,趕上兩步,裙裾已是將那東西掩住,口中卻嬌喝一聲:“站住!”飛揚回過頭來,右手按住刀柄,沉聲道:“姑娘還有何事?”
少女道:“你轉過這個屋角,就會看見一個池塘,那個池塘是活水,水是從外面引進來的,你潛水下去,就會出現一個進水口,要是你水性夠好的話,就可能逃出裴府了!”歪著頭又想了會兒,忽地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仍了過去:“嘻嘻,禮尚往來,我送你這件東西,要是有人來盤查你,你拿出這個東西,就沒有人來煩你了!”伸手接過少女仍過來的東西,飛揚掃了一眼,竟一塊令牌模樣的牌子,當下放進懷***手道:“如此就多謝姑娘了,告辭!”轉身大步向外走去。那少女又趕上去說道:“云飛揚,你要是逃出去了,日后可要將你那會放出火花的刀法教給我哦!”飛揚輕笑道:“一些小玩意,只要你喜歡,以后一定教你!”那少女又接著道:“我幫你這么大忙,你總應該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你這張面具可做得不怎么樣!”飛揚伸手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今日一過,大家都會知道我是誰了,這面具卻是已沒用了!”
少女看著飛揚那張棱角分明、英氣逼人的臉,不由一呆,待飛揚消失在門口,才反應過不。沒想到這刺客還這么年輕啊,彎腰從裙下撿起飛揚掉下的東西,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小小的精致的盒子,趕忙放進懷中,向外走去。
轉過屋角,飛揚果然看見一個占地很大的池塘,輕輕的下到水中,飛揚一個猛子扎了下去,水面上只留下了一串串水泡和漣漪。
少女站在不遠處,眼神怪怪地瞅著飛揚消失的地方。幾條黑影自空中掠過,猛地落在了少女面前,將正在出神的少女嚇了一大跳,他細一看,不由跳腳大嗔,“你們干什么?嚇了我一跳?”
來的幾人明顯知道此女的身份,躬身道:“郡主,今晚這外面很危險,還是請郡主移駕去大堂那邊,小的們正在搜查那膽大妄為的刺客!”
“好啊!”少女把玩著手中小小的錦盒,向大堂方向走去,邊走邊得意的想:“憑你們這些笨蛋還想抓到住他,換了是我還差不多,想必此時他已是出了裴府了吧!”
少女一雙明亮的眼睛望向黑暗的遠方,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