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太子,這樣拉著一個宮女,是有些兒不成體統了。
皇后奇怪地看著他倆。
李承乾既然決定做了,就不再猶豫,他拉著武照的手,走到了皇后前面,向皇后請安后,說道:“母后,兒臣有一件事要與你說,請母后為我做主。”
做主?皇后很奇怪,難道是太子受委屈了?
這時她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絲怪味。做為一個中年婦女,當然知道那味是什么。
她看向李承乾,沒好氣地問:“在下馬陵回來的?也不知道洗洗再過來見本宮。”
莫名其妙聽到皇后這樣的問話,李承乾很不解,聯想了一下下馬陵,還有洗洗,他想到了自己剛才在下馬陵和桂娥鬼混過,他沒有在王家里,于是回宮后遇到了老宮女,就搭上了武照的事情了。
所以身上有味,也是正常,現在應該是被皇后給聞到了,她是知道下馬陵的桂娥,李承乾東宮里懷孕的懷孕,不能動的不能動,所以就猜到了李承乾會去王家莊風流,于是現在責怪起了李承乾鬼混后竟然不洗洗就到處亂走,而且還是來見她,這真是太無禮了。
李承乾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呃,我等一會兒去洗。只是現在有事先和你說。”
皇后輕輕把玉手放到了膝蓋上,看了武照一眼,問道:“和這個宮女有關的事?”
“母后英明。她叫武照,是今年春才進宮的,昨天還給母后送過蘭花。在她沒進宮前。我已經認識她了,其實她是我的花露水店的掌柜。已經做了半年了,到了今年春天突然辭職了。原來是她…”李承乾把武照事先報名無法更改,只能辭職進宮的事情,告訴了皇后。
當然,那什么兩情相悅,看過身子摸過身子的話,也說了出來。
皇后聽了李承乾的話后,轉頭望向武照,眼睛發出精光,說道:“你就是那個掌柜?呵呵。本宮倒是一直聽過你,沒想到你倒是進宮來了。這樣也好,本來本宮要準備出宮去看你的,沒想到你來了,正好可以陪本宮聊一聊你是怎么做的。”
看到皇后眼睛里的精光,武照心里其實有些兒害怕,因為這李承乾不說要過身子的話,反而說只看過身子摸過身子,這在皇后耳里。哪里會相信?
不過正是因為李承乾說只看過身子,摸過身子,皇后才相信的。要是真說吃了武照,那反而不會相信了。
皇后望向李承乾。直接地說:“你是想要向本宮要這個武照?雖然你說喜歡上這個姑娘,讓本宮有些兒不相信你。但是你這樣說,就是要把這個姑娘給要到你東宮去。母后準了。把她送給你了,做你東宮的奉儀。”
奉儀。是太子妾的一種,比昭訓低一級。是太子妾中有地位的最小一級。
李承乾小心翼翼地向皇后說道:“母后,昨天武照去給父皇送蘭花時,父皇見她聰明靈利,封了她做才人。”
聽到這話,皇后本來笑起來的臉,突然呆滯了。
她陰陰地看向李承乾,問道:“你知道了?…你知道還來說?”
這是在怪李承乾不顧倫理。
接著,她氣得呼吸氣促了起來,低下頭去,不知道在逐磨什么。
其實她是在生氣,老李竟然偷偷要了其他的女人,難怪昨天晚上沒有過來。
不過吃醋歸吃醋,在孩子面前,她還是要保持一下的。
她對李承乾拒絕道:“這件事不用說了,不準。你既然喜歡武照,怎么不早說,就算接進宮里來,也完全可以,非得弄出這樣的烏龍來。就算是昨天說也不遲,現在等到有了才人的頭銜,過了一夜了,才來說,算什么事?好了,這件事不用多說了,你再找一個掌柜吧,武照從今天起,去掖庭宮。”
掖庭宮,是住著犯了罪的官員的女性家人,在那里做著勞教的活。
要是去了那里,相當于住進了冷宮。
所以這話一出,就是把武照給丟進深淵里了。
李承乾和武照臉色一變,但是接著,從皇后的話里聽出了一個誤會來。
這個誤會,李承乾剛才也是犯過的,就是認為,過了一夜了,武照被老李給吃了。
他連忙解釋道:“母后,你誤會了,武照從昨天見過父皇后,就沒有再見過父皇了。”
武照知道這時候是關系到她的命運,也忍不住地說道:“武媚娘還是處子之身。”
武媚娘是皇后給她的名字,她當然要用這個名字來面對皇后。
皇后聽到這句話,不相信地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她對一個太監說了一句,那個太監跑了下去,過一會兒,太監回來后,對皇后說道:“打聽了,昨晚陛下在楊妃宮中留夜。”
這樣一來,就說明了老李是真的沒有吃過武照。
這個事情,讓皇后重新思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皇后抬起頭來,對李承乾說道:“此事先留于本宮與陛下商量,你二人各回各處去。”
雖然皇后這時候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但是李承乾知道,皇后這樣說,就是要把事情給李承乾給處理好出來。
他高興地對皇后表示感謝,然后帶著武照離開,皇后要是不在最后說趕緊去洗洗的話,李承乾就不用尷尬,而是完美的離開了。
出了立政殿的門,武照奇怪地問:“殿下,皇后為何一直叫你洗?洗什么?”
李承乾對她一瞪,說道:“小丫頭問這么多做什么,你快回你住處去。”
武照這時候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在改變了,而且是第二次改變她的命運,這讓她心里喜悅,高興,還有對李承乾的感激,一時間都合到了一起,喜悅地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再次對她瞪了一眼:“別發花癡了。”
說完,他就往東宮走去。
武照慢慢地退回去,然后走幾步就回頭看李承乾。
李承乾五步,十步,二十步,他回過頭來,正好和武照看在了一起。
武照心里一喜,噗地笑了出來。
李承乾額頭一嚇,窘迫地喝道:“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