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不準靠近犯人陳家!”一個穿著青色皂衣的官兵大聲喝道。
李承乾騎的馬的馬蹄還沒有停下來,就被人這樣喝止,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幾個突然出現在陳家門口的官兵。
問:“陳家被封了?”
“外地人問這么多做什么,不要在這里停留,快些離開!”另一個年齡大的官兵揮手道。
小陳喊道:“對不起,官爺,我是陳家老四,我這是回家。”
那年齡大的官兵一愣,認真看了看在李承乾懷里的少女,不過卻不認識了。但陳家犯了案,這時候總不會有人來假認親吧,所以也就信了這是嫁出去的姑娘回嫁家來了。
“那你們進去吧。”年齡大的官兵這時和善地說道。
剛才那個年青地官兵提醒道:“捕頭,這…”
年齡大的官兵擺了擺手,讓他別說了。
李承乾問道:“這位官爺怎么稱呼?”
“本人姓吳,名土生。”年齡大的官兵回道。
“請問吳官爺,聽聞我大舅子被抓進牢中,你們這守在陳家門口,是做什么難道陳家一家人全都犯了法嗎?”李承乾質問道。
吳土生聽了一愣,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用質問的口氣。但見對方口氣居高臨下,明顯是有身份來著,吳土生忍著脾氣,回答道:“我等是奉了縣老爺之命,來守著陳家,但別誤會,我等絕不會傷害和攔著陳家人進出,但陳家的東西卻不能搬出陳家。”
哦,原來是怕陳家把家里的錢財給搬走了,到時候沒有錢可以賠這商業賠償了。
既然只是奉命行事的官兵,李承乾也沒必要為難他,說:“有勞吳官爺。我們這就進去。”
李承乾和小陳下了馬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跟小陳走過去拍門。
門拍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打門,探出一個老人的臉,看到李承乾和小陳都不由一愣,這兩個陌生人是來干嘛的?
“陳伯,我是老四,我回來了!”小陳激動地說道。
“老四?”陳伯一愣,然后眨巴眨巴了眼睛,看了看,驚喜道:“你是四小姐,四小姐回來了!”
李承乾剛要開口,陳伯卻往里面一縮,人消失了。
李承乾望向小陳,正要說話,就聽到門內傳來陳伯的驚喜聲音:“老爺,夫人,四小姐回來了,四小姐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終于有人回來了,大門打開,出來了不少人,前面是一對老夫婦,穿著員外和員外夫人的衣衫,卻不顯得特別的華貴。兩人臉色憔悴,此時卻是又驚喜又淚流滿面,看到小陳,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視線都放到了小陳身上,喊道:“老四,老四你回來了!”
小陳松開李承乾的手,跑了過去:“爹,娘!”
隨后撲進了陳母的懷里,抱著哇哇大哭了起來。
陳父在旁邊抹著眼睛,有一個男子扶著陳父,眼淚也沒有比其他人流少過。在陳母后面走出來了兩個女子,一大一小,看著一個十五六歲,一個十一二歲,她們跟著陳母,把小陳抱在了一起。
陳伯與其他陳家下人,都站在旁邊抹淚,甚至是囂張地哇哇大哭,比陳家人還要風光。
離開四年的親人團聚的感人場面,李承乾覺得有些受不了,鼻子酸酸的,想要別過頭,或者是去找吳捕頭聊天,但做為上門女婿這樣做又有點不合適,于是呆呆在站在那里。
老龍有點李承乾的風格,站著看著,就是不跟著流淚。老曾就完全不一樣的風格了,流的淚不比陳家少,哭得比陳家人還要風光,就是說他了。
李承乾捅了他一下,他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李承乾馬上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陳家哭完了,小陳才想李承乾來,抹了抹眼淚,走到李承乾身邊,拉著他的手,向陳父陳母又羞澀又幸福地說道:“爹,娘,這是老四的郎君!”
李承乾臉帶微笑,力求把自己表現得又英俊又和善,向兩老行禮:“…”
但是小陳卻拉住李承乾,不讓他行禮。李承乾拍了小陳的手一下,依然行禮道:“女婿見過丈人,見過丈母娘!”
陳父和陳母都一愣一愣的,剛才小陳拉著不讓行禮的小動作他們看到了,不由奇怪女兒的行為。而且女兒不是進宮了嗎,怎么現在回來多了個女婿了?
陳母忍不住事,問道:“老四,你不是進宮了嗎,怎么…他…”
小陳點頭,道:“娘,這些事情,進了里面再說吧!”
陳父應道:“對對,快請進,快請…”
這請是對李承乾說的,李承乾笑了笑,然后讓老曾去安排馬車人員。
剛才路上在馬車里顛得欲生欲死的四個宮女,這時候終于走了出來了,全都排到了小陳后面,看得陳父陳母和陳家人都一愣。
所有人進了陳家,吳捕頭看著李承乾一對小主子卻帶著三十多個彪悍的護衛,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其他人進去后,這回陳家卻沒有關門,有兩個彪悍的護衛站在了陳家門口,那站崗的姿勢,可比吳捕頭這幾個官兵剛才坐在小墻角下一有情況才撲出來看一眼的強多了。
吳捕頭拍了一下手下的頭,說:“你去把這情況告訴總捕頭。”
“哦,我馬上去。”一個官兵跑了。
………在陳府里,小陳讓二哥把下人們都揮退了,然后扶著李承乾坐到主位上。
這個動作讓陳父陳母很奇怪,而不懂事的陳家二子卻皺起了眉頭,難道妹妹帶著夫婿來是要來占有陳家不成。
小陳這時走到陳母身邊,把李承乾的身份說了出來。
這一說,可把陳家的人給嚇傻了。
被扶著坐到主位上的李承乾連忙跳過來,幫著小陳扶好二老,把他們扶著坐到凳子上,回頭看了一下全都軟在地上的陳老二和陳三女陳小女,沒摔沒碰著,還是先照顧老人要緊。
給老人擼了擼胸口…呃,當然丈母娘還是讓小陳去擼吧,過了一會兒兩老人終于醒過來了。
陳父顫抖著手,問:“他是太子,那你是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