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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田國華給足方圓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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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字母檢索正文2302、田國華給足方圓面子正文2302、田國華給足方圓面子徐浩瀚在百度直接輸入:局長成長史雞腿好或者雞腿好局長成長史將更快進入局長成長史閱讀界面  一直坐在車里等候的蘇全順實在是不耐煩了。汪興邦已經打過兩遍電話,問蘇全順現在走了沒有。蘇全順說:“方書記還在樓上呢!”汪興邦問:“見的是哪一位領導?”蘇全順說:“省委宣傳部田部長。”汪興邦說:“省教育廳的領導已經到了,我和翟局長有點應付不過來。蘇科長,你也知道,省教育廳領導過來,有幾分面子是方書記的。教育廳紀委米書記,現在有些不高興了。”蘇全順說:“我也在等,我沒有辦法。”汪興邦說:“你給方書記打個電話問問唄。”蘇全順說:“要打請汪處打吧。我可沒有這樣的膽量,在方書記與省委領導交談的時候,打進電話去。”汪興邦說:“你看,這都快6點了,這晚宴到底開始還是不開始呢?”蘇全順說:“我一切行動聽翟局長、方書記指揮。你們說開始,就開始。”

  汪興邦確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省教育廳不但米政廣來了,柳軍參加了中午對孔子田的宴請,晚上竟然也出席了東州教育局的再次宴請。各個與東州教育有密切聯系的處長們,也都在米政廣和柳軍到來之前,趕到了宴會的現場。大家都不好意思在廳領導到來之后再來。沒有人敢在米書記、柳總督學的面前擺譜。現在好嘛,東州市教育局的副局長方圓擺了譜。

  汪興邦鼓足了勇氣,給方圓打去電話:“方書記,您什么時間到酒店?”方圓說:“田部長還在與我談話。酒宴你們先開始吧。”汪興邦說:“米書記有些不高興了。我看廳里的領導們似乎都有些不太高興。”方圓一陣頭痛,皺起了眉頭:“我爭取盡快趕到。你們先開始。”汪興邦說:“好吧。方書記,您真地要快些。要是省廳領導都不高興了,我們以后的工作就被動了。”方圓說:“我知道。”

  田國華明察秋毫:“小方,是不是晚上有安排?”方圓說:“東州教育局宴請省教育廳的領導。現在省教育廳的領導都到了,我這個分管教學的副局長不到,失禮了。”田國華笑呵呵地說:“你來這里,談的也是正事,也很重要。人沒有分身之術,你也不用焦慮。小方,我過去討杯酒水喝,不知道歡迎不歡迎啊?”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方圓正犯愁不知道怎樣消除省教育廳領導們對自己的誤會,對東州教育局的誤解,現在,田國華竟然送了一個大面子!

  方圓說:“歡迎,熱烈歡迎啊!”田國華說:“不過,我不分管教育,過去是否合適?”方圓說:“合適,合適。”田國華說:“那我們走吧。你坐我的車。我過去喝幾杯,我就離開,晚上我還有其他事情。但不管怎么樣,不能讓你、讓東州教育受了委屈。”方圓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方圓連連感謝,給蘇全順打電話:“全順,你現在直接去酒店吧。我坐田部長的車過去。你跟翟局長說一下,說田部長也參加我們的晚宴。”蘇全順對方圓的敬畏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程度,他恭恭敬敬地回答:“是,方書記。”那態度,仿佛方圓就站在眼前一般。

  蘇全順立刻給汪興邦打電話:“汪處,方書記剛才來電話,說省委田部長也要參加我們的晚宴。”汪興邦也是大吃一驚:“什么時間到?”蘇全順說:“現在就出發。”汪興邦掛斷電話,就來到翟新文的面前,低聲匯報:“省委宣傳部田部長要出席我們的晚宴。”

  柳軍聽到了:“小汪,你說什么?”汪興邦說:“報告柳廳長(注,雖然升任總督學,成為正廳級,但還習慣于稱呼其為柳廳長,這是教育上的慣例),我局的方書記說,省委宣傳部田部長要出席我們的晚宴。”柳軍看看米政廣,看看有些動容的處長們,果斷決策:“我看我們的酒宴再等一下開始吧。田部長要來,我和米書記、翟局長到大門口迎接一下吧。另外,這些已經動過的茶水杯,全部換成新杯;茶換新茶,檔次再高一點;座位呢,再調整一下。”翟新文說:“柳廳長,陪您和米書記,我坐這主陪,已經很惶恐了。田部長是省委領導,我想請您坐主陪,我去當個副陪,好不好?”柳軍說:“今天可是你們東州教育局請客。”翟新文說:“您和米書記坐在我身邊,這氣場已經讓我誠惶誠恐;如果田部長坐主賓,我恐怕會壓得喘不過氣來。”柳軍說:“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了。老米,你位置不變,還是二賓。”米政廣說:“這樣安排,挺好。只不過,小方同志只能當三陪了。”

  全場都善意地笑了。方圓當三陪,特定的場合,有特定的效果。

  柳軍、米政廣走在前面,翟新文跟在后面,下樓等候迎接田國華。田國華在省里是一位比較開明且強勢的宣傳部長,與省委趙書記走得很近,在趙書記的支持下,清江省的輿論氛圍比較民主,政治風氣比較清明。但在省委圈子里,誰都知道田國華不好惹,就連省長、省委副書記都要禮讓三分。一個相對務虛的崗位,能做到這樣的程度,足見其強勢。柳軍、米政廣這樣的廳級干部,怕分管教育副省長屈必通的程度,遠遠遜于能夠在省委常委會上有關鍵一票的田國華。

  在下面等候了十多分鐘,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廳。田國華、方圓分別坐車上走出來,柳軍等迎上前。柳軍恭敬地歡迎:“田部長,您好。”田國華說:“是柳督學吧。”柳軍說:“是我。”田國華說:“這一位是米書記吧?”米政廣謙卑地說:“田部長您好,我是小米。”田國華與米政廣握手后,又伸出手:“你是東州的翟局長。”翟新文說:“田部長好。”內心的震驚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在這樣的情形下,方圓不是主角,也勝似主角了。看起來,政治上一定要頭腦清醒。今年曾經有過的要與方圓掰掰手腕的想法,還是算了吧。方圓的這個背景,恐怕自己還沒有把方圓怎么樣,人家方圓的背景已經把自己像草芥一樣給灰飛煙滅了。

  田國華態度和藹而親切:“真是不好意思。與小方談事情談得太久,把大家都餓壞了吧?”柳軍說:“這才6點多一點。有時候,晚宴7點開始也正常。”田國華說:“走吧,我去向教育廳的同志們喝一杯賠罪酒。”

  進了包間,大家全體起立,向田國華鼓掌歡迎。田國華擺擺手,走向主桌。柳軍說:“田部長,您請坐這里。”50多歲的柳軍,動作輕快,把主賓的椅子向外搬了一搬,請田國華站到了椅子前面。柳軍說:“田部長請坐。”汪興邦帶著方圓坐到了原本他要做的位置——三陪崗位。汪興邦和蘇全順,分別去了二桌、三桌。

  看到田國華坐下,柳軍揮揮手。眾人都坐了下來!柳軍站在那里,朗聲說道:“今天,是東州教育局的翟局長、方局長,代表東州教育,與我們省教育廳的同志們親切交流。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田部長也在百忙之中來到了我們現場。這是東州教育的光榮,也是我們省教育廳同仁們的光榮。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田部長蒞臨!”

  熱烈的掌聲響起來。田國華站了起來,擺了擺手。掌聲慢慢平息,田國華說:“我今天來,是要給教育廳和東州教育局的同志們賠罪。我把東州教育局的方圓同志綁架在省委宣傳部,談了很多的工作,結果耽誤了方圓同志與省教育廳同志們的交流。在這里,我先喝一杯賠罪酒。”說完,不待柳軍等反應,一杯白酒已經下肚。

  柳軍大為惶恐:“田部長,您這是折煞我們教育廳的同志了。各位,田部長能夠出席我們的晚宴,是我們的榮幸!我提議,各位都把杯中酒喝下,感謝田部長。”柳軍帶頭,杯中酒一飲而盡。在場的哪一位也不敢不喝啊!

  田國華說:“謝謝大家。我再敬一杯酒,祝省教育廳的同志們身體健康、家庭幸福、工作順利、萬事如意!祝清江省的教育事業蒸蒸日上!”

  田國華同樣不待大家反應,又是滿滿一杯白酒。

  看到省教育廳的人跟著喝了酒,田國華又端起第三杯:“這第三杯酒,我敬東州教育局的同志們。基層的同志們不容易,為了做好工作,既要付出汗水,還要付出智慧,還要跑部錢進爭取政策和支持。我希望,東州教育事業一天比一天更好!我也希望,省教育廳能夠給予東州教育更多的關心和支持,謝謝!”

  田國華又喝一杯白酒。這一回,東州教育局和省教育廳的,全體都喝。這樣喝酒的節奏,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遇到過。田部長不但在工作上強勢,在酒場上也同樣是當仁不讓呢!

  田國華說:“晚上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在這里了。大家在這里吃好,喝好,交流好。”田國華頓了一頓,田國華說:“我想,酒宴交流的情況,方圓同志一定會如實向我匯報。各位,大家吃好,喝好。”

  省教育廳,包括米政廣在內的每一個人,都頓感壓力:我的個天,要是省教育廳方面對東州教育支持的力度不大,哪個處室對方圓的態度不好,這要是在田部長那里告上一小狀,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柳軍本身就知道方圓與孔子田的關系,對方圓一直關愛有加,這倒沒有什么。

  而翟新文心里是特別不好受,自己坐在這個副陪的位置,實際上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配角。田國華最后留下的這句話,足以讓省教育廳的每一個人都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對自己這個東州教育的一把手,恐怕真正能看在眼里的,就不太多了。

  汪興邦、蘇全順也算是基層官場的老人兒,對田國華留下這樣一句話,自然也是體會良多。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打定主意:在教育局內,方圓支持的事情,哪怕是翟新文反對,也要堅決支持;在東州教育局,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方圓!這露出來的省里大背景,一個是宣傳部田部長,一個是省軍區盛將軍。沒露出來的呢?上一次省委書記、省委組織部長還都到過東州5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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