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有說:“我總是還要顧及一個副市長的臉面嘛!小張啊,你對方圓有意見,想和陳劍他們聯手,這個是正常的官場斗爭,我是不會加入任何意見。不過的,誰如果傷害到了我的女兒,我就是拼了這副市長不做,也要把那些傷害我女兒的人收拾了。”張依桐說:“請老領導放心,這件事我就當爛到肚子里。”周鵬有說:“那先謝謝你了。當然,如果外面有傳方圓跟我女兒怎樣怎樣,我就把帳記在你的頭上了。”張依桐說:“別啊,周市長。”周鵬有說:“你是唯一看到過兩個人在一起的人,不是你,難道還能是別人?”張依桐說:“誰敢保證沒有別人呢?”周鵬有說:“如果再有別人,那肯定是你透露出去的,對不對?”張依桐無語了:“老領導,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了。”周鵬有說:“好啊,小張你的小九九,就不要用到我女兒的身上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周玉潔的面前,站著一個風姿綽約、打扮精致入時的女人。周玉潔并不認識她,對于她的不懷好意,卻是感受到了。周玉潔看看這個還算是漂亮的女人,又看看方圓,竟然問方圓:“你說,她是誰?”
方圓覺得自己簡直就要崩潰。上午的時候,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地來送花;現在,這個女人又來打擾自己與周玉潔的“好事”,她到底要干什么?難道她不怕往死里得罪我方圓?難道她不怕自己在她的頂頭上司那里講她的壞話?難道她屬于不長腦子的女人?不對呀!不長腦子,可不能在市政府接待辦主任的崗位上左右逢源。
方圓說:“張主任,故意的吧。”張依桐說:“我是特意想跟方局長道個歉。”方圓說:“玉潔,這個人在市政府可是鼎鼎大名的。她叫張依桐,市政府接待辦的主任,也是我黨校的同學。今天我病愈返回黨校,她還親自給我獻上一束鮮花,然后有黨校的同學給搶拍這送花和擁抱的一瞬間。這可真是一個精明大膽的女人,一個富有心機的女人。我對她,絕對是敬而遠之。我相信,你以后會越來越了解張主任的。”
周玉潔大約明白了方圓的意圖,但還是有幾分疑惑。
張依桐說:“方局長,這位是誰?”方圓正準備說,被周玉潔打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沒有禮貌,打擾了別人。”張依桐微笑著說:“我很有禮貌啊!我進門的時候,敲過門的。”
周玉潔雖然是來自官宦家庭,但社交經驗比起張依桐差了很多,面對一個臉皮極厚、不慍不火的中年女子,周玉潔竟然一時無語以對。情不自禁地,周玉潔把目光看向方圓,方圓才是她的精神依賴,才是她此時此刻的主心骨。
方圓說:“既來之,則安之。張主任,先請坐吧。”
張依桐也不客氣,嫵媚一笑:“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也沒在黨校吃晚飯,就蹭方局長一頓飯了。”從旁邊搬過一個木凳子,自己動手,找到一個茶杯,自己給自己倒滿茶,看著滿桌的精致小吃,張依桐說:“我還真餓了。”
周玉潔心里這個氣啊!還好,大家閨秀的內涵決定了,周玉潔并不想把怒氣表現在臉上。她想看看,方圓與這個女人之間是什么關系;她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方圓說:“那么吃吧。不夠的話,再點。”
張依桐也不客氣,用修長的手指夾起一塊點心,就放到了嘴里。方圓說:“玉潔你也吃。”周玉潔也開始吃飯。
張依桐看看方圓,再看看周玉潔,臉上顯出壞笑:“方局長,你也不介紹介紹這位小美女?”
方圓說:“有些事情,張主任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張依桐說:“黨校同學嘛,有什么不可以說。”方圓說:“黨校同學里有親密的戰友,當然也有陌路的過客。張主任,我覺得吧,你既然與陳劍、連恒波他們站在一起,我們之間將不會有任何共同語言。其實,什么時候,我都認你曾經是我黨校的同學,但要成為朋友,很難!吃完飯,就請張主任自己離開吧。我還有事要跟玉潔說。”
張依桐說:“方局長不肯介紹,難道就不怕我在外面亂講?”
嘿,遇到這樣臉皮厚的人,還真是不好對付。方圓說:“君子坦蕩蕩,我行得正,做得端,還真不怕你亂講。張主任,這樣的事情,我已經能夠預料,不管怎樣,你都會到處講。不過呢,講的后果,那肯定要由你來承擔。”張依桐說:“這能有什么后果?我只講我真實看到的,并非我胡編亂造的。”
周玉潔現在可真有些生氣了。別的不說,以前以為像那紅那樣的人就夠讓人討厭的了,而現在,周玉潔發現這個原來父親的老部下,竟然比那紅更讓人討厭!
周玉潔說:“這位張主任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那么我來問問你,在什么情況下,你會閉嘴不講呢?”張依桐笑了:“小妹妹,要想讓我閉嘴,第一,我死掉了;第二么,就是我害怕了;第三么,就是我覺得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可是現在呢,我感覺說出去似乎是沒有好處,但在某些那里,這樣的消息都是他們非常需要的。”
果然是壞到骨頭里的臭女人!方圓真后悔,當初還被她給挑撥得硬了起來,甚至還被她摸了一把。
方圓說:“看起來,張主任是要跟我一直斗下去了?”
張依桐說:“我也不情愿的,可是,既然你不把我看成是朋友,那我就只能與別人合作了。”
方圓說:“還好,我還從來沒有怕過那些要跟我斗的人。從過去的經驗看,跟我斗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張依桐說:“是啊,確實如此。所以,我絕不能一個人單打獨斗。否則,我真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周玉潔拿出手機,平靜地撥了出去:“爸,張依桐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會跟蹤方圓?為什么看到我和方圓在一起,就要把她所看到的準備宣傳出去?”
周鵬有說:“張依桐曾經與宋云生走得很近。她能力還是有的,但褲腰帶很松。怎么,她過去攪局嗎?”
周玉潔說:“那肯定是。”周鵬有說:“我跟她講幾句吧。”
周玉潔遞過電話:“我爸要跟你說幾句。”
張依桐有些驚奇,接過電話:“你好。”對方的聲音很淳厚:“小張,你消遣別人,要消遣到我的頭上嗎?”
張依桐只聽了這一句,就聽出了這正是以前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更是官升一級的周鵬有。張依桐這個時候,有些慌亂了:“周市長,我哪里敢啊?”
周鵬有說:“我女兒最近一直不快樂,是我讓方圓跟我女兒談談心。我女兒在5中時,方圓是校長;我女兒現在在教育局,方圓是副局長。我跟女兒談,她媽媽跟玉潔談,都有代溝。我想來想去,方圓都是唯一的最合適人選。你見到方圓跟我女兒在一起,是不是想歪了?”
張依桐連忙解釋:“沒有的,絕對沒有。”
周鵬有說:“我總是還要顧及一個副市長的臉面嘛!小張啊,你對方圓有意見,想和陳劍他們聯手,這個是正常的官場斗爭,我是不會加入任何意見。不過的,誰如果傷害到了我的女兒,我就是拼了這副市長不做,也要把那些傷害我女兒的人收拾了。”張依桐說:“請老領導放心,這件事我就當爛到肚子里。”周鵬有說:“那先謝謝你了。當然,如果外面有傳方圓跟我女兒怎樣怎樣,我就把帳記在你的頭上了。”張依桐說:“別啊,周市長。”周鵬有說:“你是唯一看到過兩個人在一起的人,不是你,難道還能是別人?”張依桐說:“誰敢保證沒有別人呢?”周鵬有說:“如果再有別人,那肯定是你透露出去的,對不對?”張依桐無語了:“老領導,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了。”周鵬有說:“好啊,小張你的小九九,就不要用到我女兒的身上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張依桐哪里還能吃下飯,放下電話,對周玉潔說:“對不起了。”周玉潔其實真不想依靠父親來解決這個問題:“張主任,好女人才會找到幸福。”張依桐說:“是啊!我一直想做個好女人,可是一直都沒有人給我這個機會。”說著,若有所指地看了看方圓。
方圓說:“張主任結婚又離婚,似乎有人給你過機會啊!”張依桐說:“不要跟我說我的前夫!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方圓說:“好像宋市長也是一個男人哦!張主任,你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罵進去,對不對?”張依桐說:“宋云生也不是個好東西!”
方圓和周玉潔聽到這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怎么這樣的話,張依桐也能說出口?
方圓感覺到,張依桐與宋云生之間肯定有故事,否則也不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那該是多深的恨意啊!
方圓三兩撥千斤:“張主任,你這樣罵市長是不對的。”
張依桐說:“當然,因為他是高貴的市長!但我還是要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包括你方圓,包括宋云生!”
方圓聳聳肩:“請不要把我扯進來,好不好?”
張依桐說:“扯進你,難道冤枉了你?你繼承春曉公司,如果不是你跟那個女老板之間有一腿的話,人家會在臨死前給你立遺囑?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為什么還要跟別的女人有瓜葛?男人嘛,都是見異思遷的主兒,看一個,喜歡一個。用到的時候,千依百順;不用的時候,就像是扔一塊抹布!方圓,你要記住,女人也有尊嚴,什么時候不尊重女人的尊嚴,就會遭到女人的報復。”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扯得上嗎?方圓甚至懷疑,張依桐有點精神分裂癥。
方圓說:“張主任,我不想與你辯論。你好好吃飽,然后請離開,好不好?”張依桐說:“我不吃了。我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請放心,不該說的,我絕對不會說,這是我對周市長的承諾。再見。”
張依桐走了。很顯然,方圓、周玉潔都失去了再繼續聊下去的氛圍和心情。但周玉潔忽然說出了讓方圓很震驚的話:“方圓,你是不是與那個春曉公司死去的女老板真有一腿?”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