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圓到春曉公司,換開自己的奧迪趕到電教站的時候,陳建國已經在樓下等著自己了。方圓說:“陳站長,大家上午辛苦啊!”陳建國說:“方局,我真地很佩服你啊!”方圓說:“怎么?”陳建國說:“幾位科長,今天上午,凡是你點名的,全部都到了。而且大家呀,看片子看得那個認真啊,看完了片子,提的建議也非常好。你不在,勝似你在啊!”
方圓感慨:這一回,與上一次修改腳本一樣,異曲同工啊!這個領導方法,一定要掌握好,使用好,今后在適當的時候,要用一用。方圓說:“關鍵是陳站長組織得好。”陳建國說:“上午的活動是滕科長組織的,滕科長說了方局的要求后,這一上午一切順利。本來這片子做出來,我就看著挺好;沒想到,幾位經驗豐富的科長們提出意見后,我相信今天下午修改之后,一定會絕對棒。明天交給翟局長的時候,應該是比較讓人放心了。”
方圓說:“好啊!有這幾位經驗豐富的科長來參與修改,比我坐在這里,不知要好多少倍。”陳建國說:“哪能呢?方局的水平最高,只不過是太忙了,沒有時間罷了。”
謊話!方圓看了一眼陳建國,沒有置評。方圓知道,對于全東州教育系統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情況,自己就是一個門外漢,根本比不了曹本松、張元慶、謝秉國、申軍、滕飛躍等人。他們都是老教育,而且一直在教育局機關工作,對東州教育的情況很熟悉,而自己呢?如果在部隊,那自己就是一個標準的新兵蛋子。
方圓說:“走,去看看幾位科長去。”
上得樓來,陳建國緊跑幾步,打開門,將方圓請進電教室。方圓定了定神,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些,自信更足些,這才邁步走了進去。樂天、阮少修看到方圓,像彈簧一樣彈起來,一個喊“方局長”,另一個喊“校長”。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方圓,或早或晚,或急或遲,都站了起來。
方圓熱情地走上前去,一一握手:“謝主任,謝謝了。”“曹科長,辛苦了。”“張科長,謝謝謝謝。”“申科長,多謝了。”自己分管的滕飛躍、阮少修倒沒有握手。
方圓找到座位坐下,笑著說:“剛才,陳站長已經跟我說了,今天上午,謝主任、曹科長、張科長、申科長、滕科長,還有阮校長,都在修改素質教育宣傳片工作中提出了非常好的意見。陳站長說,有了幾位科長的幫助,他對做好這個素質教育宣傳片充滿信心。素質教育宣傳片,是這一次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的重要內容,翟局長將代表東州市向與會代表介紹東州市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經驗,這個片子就是配套的宣傳片。我是一個教育的新人,對東州教育的情況了解得很少,而謝主任、曹科長、張科長、申科長、滕科長,都是資深的教育專家,也長期在教育領導崗位上工作,對東州市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情況非常熟悉。所以,今天上午,我就忙其他的事,而請滕科長召集各位科長過來。我不能在這里,在這里就容易瞎指揮;我不來,各位科長集思廣益,結果大家都能暢所欲言,讓這個片子的成功有了堅實的基礎,我謝謝大家,謝謝!”方圓站起來,向大家鞠了一個躬。
方圓把自己擺在一個不懂教育的層次上,讓謝秉國、張元慶、申軍的心里都好受一些。一個年長十幾歲甚至近20歲的老同志,要接受一個年輕人的領導,在心理上確實是一個比較難以克服的坎。但方圓承認自己不行,反而讓這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同時,最近一個階段方圓的強勢,也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敢輕視。曹本松與方圓有特別的親近感,首先開口:“方局,都是東州教育的人,能為東州教育做一點事,也是我們這些人的本分。”
在這幾位科長中,曹本松的年齡最長,資歷最深。曹本松開口了,態度謙和,其他人還能不說點什么嗎?申軍說:“方局交待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在素質教育宣傳片的制作這件事上,方局也是我們的分管領導,直接管著我們的。”方圓說:“不敢。是在大家的配合和支持下,共同把素質教育宣傳片這件事完成好,不辜負翟局長的期望與囑托。”張元慶說:“方局太謙虛了。方局的工作能力、領導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像今天,方局雖然不在,但我們這些科長,個個都盡心盡力,充分體現了方局的領導藝術。”
看到張元慶都低下頭,表達服氣之意,方圓也有些自得。方圓說:“我是怕瞎指揮,所以不來。當然,手頭上的其他工作也非常多,忙完了一頭再趕過來的。”謝秉國說:“素質教育現場會,給每一個人的壓力都很大啊!”方圓說:“是啊!大家辛苦了一上午,這樣,中午我請各位科長吃個工作餐,大家稍微放松放松。下午呢,片子就交經陳站長和電教站的同志們繼續辛苦做出來,明天早晨,陳站長帶著制作好的片子到教育局,請翟局長審一審。”陳建國說:“好。”方圓看到了樂天,問道:“樂天,你進電教站的事情,想好了沒有?今天陳站長在,教研室謝主任也在。如果你想進的話,我向謝主任推薦推薦。”
樂天內心矛盾萬分。但現在方圓逼著表態了,樂天知道,錯過了這個機會,再也不會有新的機會了。樂天咬咬牙,說:“我非常樂意進電教站,如果能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非常珍惜的。”方圓說:“謝主任,樂天你認識的,我在68中的同事,去年在清江省信息技術學科比賽中拿到一等獎第一名。”謝秉國說:“嗯,我知道你的。”方圓說:“說起來,我能在全省、全國課拿一等獎,樂天也是做了許多的事。在四川成都,那些輔助性的工作,都是樂天做的,謝主任您也清楚。”謝秉國說:“樂天這個小伙子不錯,如果你愿意來教研室電教站,我是非常歡迎的。方局推薦了,那我更歡迎了。教研室也需要補充新鮮血液,也需要像樂天這樣的優秀青年。”方圓說:“樂天,那你還不謝謝謝主任?”樂天朝著謝秉國鞠躬:“謝謝謝主任。”方圓說:“謝主任,這件事是您跟翟局長說,還是我跟翟局長說?”謝秉國說:“還是方局說吧。方局的面子大。”方圓說:“好,那我就跟翟局長說說這件事。”樂天說:“謝謝方局長。”
方圓說:“阮校長,學校的中巴車來了沒有?”阮少修說:“已經停在下面了。”方圓說:“各位,我們一起去吃個工作餐。辛苦了一個上午,我代表翟局長,請請大家。”
沒有人拒絕。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方圓開了口,大家都愿意賣方圓一個面子,或者不得不賣方圓一個面子。跟著方圓下了車,方圓說:“我也不開車了,坐中巴車,一起過去。少修,你跟金谷方面說說我們去的人數。”阮少修說:“好的,我馬上打電話。”
到了金谷,司雨詩又等候在門口。看到方圓,熱情地迎了上來:“方局長,歡迎。各位領導,歡迎。”方圓說:“我們已經知道了房間號,怎么好麻煩司總?”司雨詩說:“不麻煩。反正我也要在前臺等候客人。教育局的各位領導都是貴賓,我出來迎一下,也應該。”方圓說:“各位科長,走吧。”
進了包間,方圓說:“司總,趕緊上菜吧。我們都忙了一上午,累壞了,也餓壞了。”司雨詩說:“好的。阮校長已經交待過了,現在馬上上菜。”方圓說:“滕科長,今天你坐副陪吧。”滕飛躍說:“還是阮校長坐合適。”方圓說:“上午你是召集人。在教育局機關,法規科也是我唯一分管的科室。”滕飛躍說:“好,我今天給方局當好副陪。不過,法規科是窮衙門,沒有錢。”方圓笑著說:“阮校長在5中管錢,他有錢就可以了。”大家都笑了起來。
排資歷,曹本松最老,張元慶次之,謝秉國第三,滕飛躍第四,申軍資歷最淺。其他的人,阮少修、陳建國都是副科,不在一個層次,剩下的三個小伙子,更是連級別都沒有。方圓的本意,是請謝秉國和曹本松坐在自己的身邊,這個時候,卻不能開這個口。方圓說:“大家坐吧。”曹本松倒是當仁不讓,坐在方圓的右側。張元慶猶豫了一下,謝秉國推了他一把,也走到方圓的身邊坐下。謝秉國、申軍則坐在了滕飛躍的身邊。剩下的同志,除了阮少修坐在三陪位置,其他人都隨便坐下了。
現在,方圓已經越來越喜歡坐在主位的感覺了。這主位,看起來只不過是酒桌的一個位子,但實際上代表了很多層的含義,其中最重要的一層含義就是:今天在座的所有人當中,坐在主位的人是最大的,或者是官最大,或者是能量最大,或者是權威最大,總而言之,就是最大。每一個酒席,通常情況下都是由這個坐在主位的人來主導。當著幾位資深科長,方圓坐在主位,這底氣也增添了不少。要知道,作為一個剛剛進入教育局的新人,駕馭資深的科長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道什么時候,司雨詩又換上了女服務員的服裝。嘿,這個嫂子,真有意思啊!方圓不好說什么,知道這體現了對自己的尊重,但方圓不知道,司雨詩現在很喜歡看方圓意氣風發、指揮若定的帥氣模樣,看著方圓,就能勾起司雨詩年輕時曾經有過的白馬王子的夢。雖然與方圓之間,永遠不可能有什么了,司雨詩已經習慣于現在的生活,或者說已經麻木于現在這樣的生活了,但能讓自己再回味回味那個白馬王子的夢,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與苗東順之間,只有在經商這件事上才會有共同語言,在生活中,其實已經沒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話了。苗東順沒有多少文化,行事的風格也與正常工作和生活的人不同,司雨詩在苗東順的面前,從來不敢反抗或反駁,因為司雨詩曾經見過可怕的事情,司雨詩從內心深處害怕苗東順。只是,現在有了兒女,司雨詩也就默認了這樣的生活,更不敢脫離這樣的生活,因為害怕;或者說在一定程度上也不想脫離這樣的生活,因為習慣于富裕之后,再忍受貧窮,司雨詩想都不敢想。所以,對于方圓,司雨詩雖然非常欣賞,但也只能在遠處看一看,就像今天,也只是通過當一次服務員,站在旁邊看看這個在許多女孩子心目中肯定是白馬王子的方圓,沒有愛情,只有共鳴那個白馬王子的夢。
酒宴的進行,方圓在主導。方圓與曹本松關系很好,因為有蘇睿涵的緣故,所以這酒喝得也非常真誠。敬酒的時候,方圓小聲說:“舅舅,在什么時候,我都會支持你的。”曹本松心知肚明:“方局,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還需要更多的話嗎?
與張元慶碰杯的時候,方圓說:“張科長的工作能力我一直都很佩服,干教育科長,在行;在督導室主任,在行;現在干體衛藝科長,也是行家里手。”方圓說話的聲音很大,全場都能聽得到。張元慶舉起酒杯,心中幾多感慨:再行也沒有進步不是?唉,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連翟新文都不支持自己再與方圓對著干,要知道是現在這個境地,當初又何必盯著方圓不放呢?其實也完全可以曲線救國啊!盯住汪興邦,自己先提拔為副處級再說,因為選錯了目標,搞得現在雞飛狗跳,什么都沒有撈著。識時務者為俊杰,該服軟的時候就是要服軟。現在,方圓這么強勢,自己斗不過他的。為了今后的日子好過些,跟方圓搞好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除非方圓成了落水狗,那個時候再痛打方圓來解恨,現在,跟方圓過不去,鄒志剛的下場一樣會降臨自己的頭上。滕飛躍傲氣吧?賈亮牛逼吧?現在都像龜兒子一樣在方圓面前老老實實,自己又何必當那個反方圓的急先鋒?讓別人去做吧,自己還想晉升副處呢,現在看,沒有方圓的支持,在教育局想進步,簡直就是寸步難行啊!和平一個大草包,因為有了方圓的支持,現在也牛逼哄哄的,如果不是方圓親自找自己談話,如果不是翟新文也很重視這一次素質教育現場會,就憑和平,能夠把體育五項聯賽搞起來嗎?那還不是靠我這個體衛藝科科長上下左右協調,才把這五項聯賽有聲有色地抓了起來,甚至還有可能成為素質教育現場會的一個亮點。張元慶想了很多,還是決定要在方圓面前服軟。張元慶說:“方局,您在5中、在教育局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表現出來的能力、肚量、水平,大家有目共睹。我也非常地敬佩!如果說過去我有什么做得對不住方局的地方,還請方局多原諒。今后,方圓有什么工作要求,隨時都可以安排給我,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力爭讓方局滿意。”
張元慶的聲音也不小,座位上的每一個人也聽得很清楚。方圓很詫異張元慶的這種轉變,但既然人家已經低頭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深究,提防一下他就可以了。方圓笑著說:“以后,我肯定少不了麻煩張科長,向張科長請教的時候也會有很多。”張元慶說:“不麻煩。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有什么要咨詢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張元慶的一席話,對謝秉國和申軍的心理沖擊都很大。張元慶是什么人?張元慶擔任教育科科長的時候,謝秉國還是教研室的語文教研員、副主任;而申軍還是教育科科員、副主任科員。張元慶在教育局當教育科長的時候,那簡直就是所有科長里最牛逼的人,除了局長和分管局長,再沒有幾個放在眼里的人。甚至在方圓進步的過程中,不斷下絆子的,也是張元慶,一個原因:嫉妒和不服。
現在,張元慶這個一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人,竟然在年輕的方圓面前服軟!謝秉國心里僅存的一點所謂的“尊嚴”也蕩然無存。自己雖然曾經是方圓在語文教學上的老師,雖然曾經是方圓的上級,這又有什么用呢?現在,方圓不但是副處級領導,更重要的是,從最近翟新文局長的安排來看,方圓似乎大有可能要將副局長陳奇志取而代之,要來分管教研室了。如果與分管領導搞不好關系,這工作呀,絕對難做。想想當初與鄒志剛關系處得不理想,鄒志剛處處打壓,自己在教研室時常要受這個劉運堂的掣肘;現在,受陳奇志的領導,謝秉國心氣也不順,在陳奇志擔任江南縣教體局局長時,自己作為市教研室主任,雖然同樣是科級,但去了江南縣,不但陳奇志作為下級要陪同著,而且連江南縣的副縣長也要陪同,因為自己是主管全市教學工作的最高業務首長。所以,最近一個階段,與陳奇志的關系也并不融洽。當然,這里面也包含著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翟新文對副局長陳奇志絲毫不感冒,謝秉國自視為翟新文的鐵桿,自然也不能與陳奇志走得很近。現在,分管要換方圓了,如果方圓來分管,至少他會尊重自己這個老師吧?只有是這樣,這教研室主任的工作就會好做許多。
謝秉國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方圓已經舉杯敬酒了:“謝主任,我敬您一杯酒。”謝秉國說:“我敬方局。”方圓說:“謝主任是我在語文教學路上的恩師,我一直對謝主任充滿了感激。最近幾天,連續多次麻煩謝主任幫忙,謝主任都鼎力支持,這更讓我感動。敬謝主任,既是敬我的恩師,也是相信在今后的工作中,我們的合作會像從前一樣默契而友好。什么時候,我都記得我是謝主任的學生。”謝秉國真被方圓感動了:“方局,謝謝。如果將來你要分管教研室,我一定全力配合方局做好工作。”方圓說:“我相信我的恩師所說的每一句話。”酒入喉,個中滋味,只有謝秉國心里最清楚。
申軍比方圓大了7、8歲,這個時候哪里還敢托大?連忙端起杯,離開座位,來到方圓的面前:“方局,我敬你一杯。”方圓說:“申科長,我敬你。”申軍說:“我敬方局,是因為我很佩服方局。”方圓說:“申科長是青聯委員,我也是青聯委員,咱局還有孫紅軍書記也是青聯委員。天下青聯一家人,申科長,你說是不是?”申軍聽出方圓的意思,說:“是啊,青聯就是一家人。”方圓說:“那我們互敬好不好?為我們青聯一家人。”
幾句話,拉近了與申軍的關系。“冒充”女服務員的司雨詩看得是如癡如醉,方圓,實在是太厲害了!
之后的酒宴,便是大家敬方圓了。滕飛躍、阮少修,陳建國,自然都不會放棄這樣一個與方圓親近、交流的機會。短短的半個小時,大家已經見識到了方圓的手腕,用親情、人情、師生情、友情,輕松地征服了資歷最深的曹本松、最傲氣自大的張元慶、最自負清高的謝秉國、權力最大的申軍,又有誰敢在方圓面前“耍花槍”?
當樂天給方圓敬酒時,方圓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兄弟,也動了幾分感情:“樂天,只要是一塊金子,在哪里工作都會嶄露頭角的,只要你像以前那樣刻苦努力,在學校、在電教站,都好。”樂天說:“謝謝方局。”方圓說:“電教站與學校有什么區別?學校永遠都是基層,而電教站則在某一個方面領導全市教育工作,比如,教學儀器的配備方面,全市各區縣、各局屬學校,哪個敢不聽電教站的?”樂天說:“謝謝方局。”方圓說:“在什么地方,都要學會做人。如果做人不夠好,讓別人在背后指著脊梁骨,就算是再有能力,恐怕當領導的在使用這個人的時候,也會考慮考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樂天點點頭:“我明白。謝謝方局。”方圓說:“你在做,天在看,人在看,我也在看。如果你能經得起考驗,我可以告訴你,機會還會有很多;如果經不起考驗,到時候誰都幫不了你。”樂天說:“經歷過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方圓說:“來,喝了這杯酒,好好想想。”
樂天喝下這杯不知道算是苦酒還是甜酒的酒。樂天再一次強烈地感受到,雖然自己只比方圓小3歲,但級別上的差距已經落后十萬八千里了。方圓,將永遠只能成為追趕的目標,而永遠沒有趕上的可能性了。
席間,曹本松打開手機,說:“我來播報一條重要的消息,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選舉胡錦濤同志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主席、選舉吳邦國同志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選舉習近平同志任國家副主席。根據胡錦濤主席的提名,選舉溫家寶同志任國務院總理。”
呵,對于國家來說,今天算是掀開了嶄新的一頁;對于方圓來,這看似簡單的一次工作午餐,又何嘗不是打開了嶄新的局面?
張元慶說:“習副主席是我們清江省的老書記、老省長啊!”曹本松說:“是啊,只可惜離我們太遠!”謝秉國說:“還是活在現實里比較好。”陳建國說:“是啊,我今天下午唯一的任務,就是把素質教育宣傳片做好。”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