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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兄弟,回去,我來戰!

  沿海城市慧化市,與香港對望,與特區比鄰,借助特區的東風,加之旅游城市的名頭,經濟在東南也是排頭兵隊列的一員,雖不及幾個登頂的巔峰城市,卻遙遙領先于普通的沿海地級市。

  程孝宇、虎狼、大奧、崔小辮、周雷。

  張森沒有看到黒木愣了一下,示意上車再說,兩輛豐田越野,一個張森的熟人,曾經做小白臉時的熟人,如今跟著一位富婆在慧化混的相當不錯的熟人小南,古銅色的肌膚俊秀中透著硬朗的五官,與張森不是一個類型,有些陰柔硬漢的架勢,對的殺傷力絲毫不亞于張森。

  韓嬌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一個副市長,顯然是沒有盡力,否則這不過是小事一件,香港的影視大亨也不會想得罪內地的官員,也沒什么要不得的大事,韓定軍的影響力漸弱,人家也不過敷衍的讓秘書打了一個招呼,之后就再沒了動靜,韓嬌厚著臉皮又去找了一次,對方依舊熱情,侄女侄女的親熱稱呼著,可就是不辦事,甚至還沒有這個小南用心后換來的結果,那三天時間,是小南身后那位富婆通過關系要來的面子,遠不是那位副市長的手筆。

  程孝宇不發表任何意見,靜靜的聽著,接受了小南的宴請,再沒心思也不能不吃飯。席間,程孝宇對小南的仗義幫忙表示了感謝,對方也是心思玲瓏之人,哪里還不明白,飯后主動告辭。

  “大宇,你…”張森不解的問道。

  “你們也回去吧,別攪進來,韓嬌,你爸爸那位老部下未嘗沒盡力,只是有些事也不是他所能掌控的。”程孝宇的話讓張森和韓嬌俱是一愣,驚詫的望著他,不太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賈海洋不在。我看重的人遠沒有我那般看重的看重我,我自以為是了。”程孝宇聲音中略帶有唏噓的感慨。

  半餉之后,張森想通:“那我更不能走了,你是我兄弟…”

  程孝宇搖了搖頭,摟住張森的肩膀輕聲言道:“有,就足夠了,不倒,即是運,倒了,即是命,強求不得,強求不來,回去吧,好好享受你所想要的生活,我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無形中給你們增添了很多麻煩,很是愧疚了,不想再讓你們跟著攪進來擾亂規劃好的生活,熊威闖進來,他太執拗了,偶然和必然加在一起,才有了今日的局面,聽話,二哥,回去好好過日子。”

  多久不曾有過的稱呼,張森眼圈帶著潤意,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堅持,但他很清楚一點,兄弟這是第一次鄭重其事的求自己。

  求。多么大的一個字,求自己回去,求自己不要參與進來,求自己不要受傷,求自己不要讓他難做,傷心。

  張森心頭冒出了累贅這個詞匯,晃了晃頭,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心底深處卻埋下了一顆種子,奮斗的種子,三兄弟幼時在村中上山下河上樹鬧開之時,每一項‘技能’,大家都要比一比,如果拖了后腿都會拼了命的在私下里訓練,可不想和別村孩子打仗時,因為技能不熟練而拖了后腿,那不止丟人,還會覺得愧疚。

  “現在就走,到廣州去做飛機,晚上就有一班,我會等到明天早上再開始行動,千萬別讓我的努力白費。”程孝宇遞給兩人早就預定好的機票。

  “好,我走,大宇,注意安全,你千萬別有事,否則我一定拼了命的替你報仇,到時拿我這枚雞蛋去撞石頭,你小子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要欠我一條命。”張森狠狠捶了程孝宇肩膀一下,然后拉著韓嬌攔了輛出租車離開,坐在車中,張森望向窗外,久久不言語,韓嬌知道,在男人的眼中,有淚,有恨,有不甘。

  “老公。”韓嬌將頭靠在張森的肩膀上,靜靜的享受著此刻別樣的寧靜。

  “我是不是很無能,以前,我們都照顧大宇,現在,卻是他在照顧我們,我能甘心嗎?”張森還是不能釋懷。

  “那以前你們照顧大宇的時候,他說什么了嗎?”韓嬌旁觀者清,問題的關鍵并不難找,只是熊威和張森一直在局中所以看不透罷了,多么簡單的一個問題,差距,產生在性格當中,當年的程孝宇坦然接受,心里也有或多或少的自卑感,但他想的是什么?現在的我不去自不量力的想要與他們拉平,可只要我努力著,將來一定要機會將這份情償還。

  張森沉默著,叼著煙,靜靜的坐著車,到酒店退房,看著韓嬌收拾東西,酒店包車去廣州,一路上,他始終都在沉默著,抽著煙,一支接一支…

  韓嬌時不時將買來的綠茶飲料遞給他,讓他喝上一口,心里很擔心,生怕他執拗的不離開,選擇留下來。

  到了機場,準備登機之前,張森突的蹦了起來,狠狠的揮了一下拳頭,眼神中滿是堅定,韓嬌一驚,生怕他說出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話語。

  “回去之后,回東北,我們三兄弟,該在一起打拼,老大堅持著,我也不能放棄,有老大和老三照拂著,咱們發展也快,要比在京城快得多,現在用他們的,將來加倍還給他們。”

  韓嬌笑了,他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一直以來,京城的發展就有著先天的局限性,回到地方,空間無限,只是張森一直執拗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韓嬌才沒有敢提出來,現在他自己想通了,韓嬌很高興,這一趟慧化沒白來。

  程孝宇五人剛剛安頓好,裴裴的電話打了過來:“大姑父在京城參加一個高級將領指揮官培訓班,賈海洋這家伙據說跟人去西藏采風了,電話打不通,我大姑…”

  “呵呵,她肯定也不可以的,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被識破會怎么樣,是什么讓他們如此有信心這般對付我。”程孝宇笑的很飄,帶著不屑也帶著恍惚。

  “南太祖、西南毒、栗宇航、莫天賜、沐青崖、黃家,我不管是誰,你別出事,出了我一定會弄死他們,一定會的,一定會的…”裴裴也笑了,陪著程孝宇在笑,當天晚上,裴躍進拍了桌子,第一次跟自己的姐姐在電話里拍了桌子,多余的話沒說,也沒再打電話,有些事大宇選擇了自己承擔,這是他的路,他必須承擔,遮陰大樹之下成長起來的花朵,再美也沒有生命力。

  裴建軍想要打電話進軍事學院,后來放下,將目光投向南方,黑灰白,中間地帶,不是什么事最佳的處理方案都是官方,這件事,今兒躲了明兒也逃脫不了,早早晚晚會有這么一天,這是程孝宇的路,是他前進過程中必須承擔的責任,他沒有打電話求助,任何形式的伸手都是對他的否定,會毀了他的。

  一夜,相安無事,凌晨,程孝宇接到了張森平安到達的電話,拉開窗簾,夜幕燈火通明,沿海城市的發達和緊張節奏,讓夜幕下的城市也始終保持著白日的飽和,霓虹燈閃爍,街道上不乏夜生活的人們,站在窗前,程孝宇望著依舊喧囂的城市,手里拎著那把阿富汗彎刀,輕輕的用左手摩擦著,感受著刃端的鋒利。

  是戰,是壓,現在他還沒有準確的定論,還沒有想清楚,戰的代價是不確定,好處是一勞永逸;壓的代價是資源利用得太多,好處是可以預見結果。

  就在酒店的樓下,一撥撥的人到達,酒店外一輛輛車子將停車場擠滿,形態各異也明顯職業各異的人,或是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或是坐在椅子上,或是將空無一人的咖啡廳攪得人滿為患。

  打著電話,抽著煙,等待著。

  酒店害怕,報了警,警察甚至連人都沒到又都退了回去,在此刻的酒店中,就坐著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還有省廳的處長,軍隊的中校。

  房門輕輕的被推開,虎狼望著站在黑暗中的程孝宇,輕聲言道:“宇哥,樓下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

  程孝宇聲音略帶著些微的顫抖:“虎狼,告訴所有人,可以了,而你們,全面開戰,把他們逼回香港,我要在香港跟他們來一場生死博弈,想要我程孝宇死,哈哈哈…”

  虎狼愣了,他知道宇哥一直沒下決定,不是因為怕死,而是有別的辦法誰也不會輕易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現在怎么?

  他看到程孝宇手中的電話亮著,似乎在上網瀏覽網頁,他不解。

  “去吧,我不想妥協,那就好好的來一場戰斗,讓所有人都看看,我程孝宇要立足于江湖,靠的不是啟豐,靠的不是裴家,放出風去,把人給我放了,我獨自進香港”

  “宇哥”

  “我意已決。”

  虎狼退了出去,程孝宇再一次將視線投射到手機的網頁上,在那上面某個內部網站上,剛剛刊登出一則最新的消息,更新不足十五分鐘。

  “滕豫章教授帶病工作,終將XXX疫苗研發成功,已經過活體實驗,無任何副作用,生物醫學我國又踏上了新的臺階”

  劉翔澎湃了一次,裴老爺子澎湃了一次,他們是間接產生影響,而這滕豫章,直接會影響到億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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