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他?”程孝宇先是感覺到一陣特殊的壓力撲面而來,隨后身子向后靠了靠,性器殺人威力也是相當猛的。
“不然你覺得呢,讓一個沒有經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去按照偵察兵的標準訓練,你是想要練廢他嗎?”馬勝男第一次在程孝宇面前大喊大叫,或許是久無寸進加上弟弟狼狽不堪的爆發。
“那你覺得我怎么樣?”程孝宇用手中的碳素筆敲著桌子問道。
“嗯?”馬勝男愣了一下。
“我這樣沒有經受過太多系統訓練的,木頭哥算是正經練了我一段,高強度的該有幾個月,我不欺負你弟弟,把你們軍區大比武的全能冠軍數據拿出來,三天時間我無綜合跟上這個進度,我拉下老臉,求木頭哥收一個徒弟,怎么樣?”程孝宇突的身子前探,與馬勝男四目相對距離不過幾寸,能夠清晰的聞到她身上那種純粹的味道。
馬勝男羞怯的退了半步:“這并不是玩笑。”
程孝宇緊追不舍:“我并沒有開玩笑。”
西南軍區內,一場大熱鬧出現了,馬勝男女人的偏執性格冒了出來,沒有拿全能第一名的數據,而是要了西南軍區獵鷹特種大隊的日常訓練計劃,一些非技術的訓練計劃,交給了程孝宇:“你要是做得到,我當面道歉。”
“道歉沒意思,不如我們打個賭。”程孝宇看了看訓練大綱,頗有些不得不激起的雄心壯志。
“做得到,你把你弟弟的命交給我,做不到,我把我的命交給你。”程孝宇是真的看中了馬德祿的彪悍,從小富即安到彪悍立世,再到此時的吞噬天下,一步步的蛻變,程孝宇開始建立起小圈子內屬于他的威信,這一次與馬勝男較勁也非無的放矢,想要納入自己圈子內的一小部分人機緣巧合的湊到了一起,王霸之氣程孝宇沒有,那讓這些人愿意以你為中心的根本就是不斷的沖擊他們心靈防線,讓他們覺得你是無可戰勝的,久而久之,因畏到懼,進而達到敬。
劍走偏鋒,大道殊途,三千大道皆能通達彼岸,以渾圓之氣,納天地之魂,走的正行的端,何來偏鋒之談,即偏亦正。
賭約之事當不得真也當不得假,大家看的是一場非正劇卻也非鬧劇的戲,心知肚明。
刮了胡子,換了衣服,剩下的小半天時間程孝宇讓自己處于一種強烈的熱身狀態中,肌肉群不斷的膨脹發熱,晚上合理的睡眠時間調整,合理的飲食。
第二天早上四點半,睜開雙眼,內里盡是精光四溢,翻身起床,穿上衣服,綁上足夠重量的負重裝備,將帽子扣在腦袋上,洗漱完畢之后,程孝宇閉上眼睛,站在門口一分鐘,開門離開房間,這一刻他的心中沒有了工作,只剩下了一次次沖擊未來的雄心壯志。
操場之上,四百米障礙的跑道上,山林之間,器械之旁,靶場之內…
程孝宇用瘋狂的姿態沖擊著一項又一項特種兵才會每日堅持的訓練計劃,很多人,小組內的所有成員,得到消息過來觀戰的特種兵,軍區內的一些領導,自然而然還有平日里正常訓練的士兵。而最重要的一個觀眾——馬德祿,則在瞠目結舌之中看著一個比自己更加瘋狂的男人。
“我要成,我能成…”
程孝宇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施加壓力,從小到大的散養之中孕育了一顆堅韌的心,四年社會底層生活造就了一顆耐得住寂寞的心,厚積薄發,異能傍身之后,一次次的翻山越嶺征服從不敢想的遙不可及。
看著自己的右手,兩個階段超瘋狂的修復,讓如無底深淵的右手五根手指和手掌臨近滿溢狀態,這在從前修一年的手機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霧狀能量積攢,背靠著國家這棵大樹,程孝宇才敢放出狂言,要用實際行動來征服馬德祿和所有人,小區域的修復,亦能增加身體的各項基本數據,雖說不能達到局部大區域修復后的效果,卻依舊能夠給訓練帶來源動力。
下午兩點,程孝宇拖著已經徹底濕透的身體進入了食堂,比正常午餐晚了幾個小時,此刻很想倒下休息,很想,從沒有這么一刻,不過心中卻有著無盡的戰意,身體正在屈服于疲乏,可挑戰的樂趣卻給予精神層面增添了無限的戰意,我可以,我必須可以,一個能夠立志后運用全部身心去完成的男人,信念這東西真不是說出來的,而是靠著不懼生死的信念做出來的。
這幾個小時,大家看在眼里,說不佩服是假的,可要讓他們相信三天跟上節奏,一段時間適應節奏,黒木都隱隱有些擔心,除非程孝宇再來那么一次無用科學解釋的潛力大爆發。
到了晚飯時間,在四百米障礙的跑道上,程孝宇直直從單臂過杠上摔了下來,泥漿噴濺了一身,大家都嘆了口氣,覺得他堅持不下來了,這不是一咬牙一跺腳就可以的事情,你讓一個整日宅在家里的宅男去突然間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萬米長跑,這規定時間核定的還是一般運動員的長跑時間,可能嗎?
有些事,不光是想想舍得一身剮就能把皇帝拉下馬,是必須敢于剮才能爆發出超強的戰斗力。
躺在泥漿中撐了半天沒起來的程孝宇,在大家都要過來扶起他的時候,從手臂上的兜內拿出了萬用軍刀,將刀刃掰出來,左手攥著,對著自己的右臂猛的來了一下子,一道小傷口內鮮血噴濺出來,劇烈的疼痛刺激著身體的潛能,騰的一下站起身,然后拿出外傷藥隨意的噴灑在上面,繼續完成下面的訓練。
“瘋子”馬德祿只能給予這樣的評價,其實他心里tǐng服的,那訓練量要比自己大很多,而看得出,程孝宇也很長時間沒有經受過訓練,堅持是他唯一能夠使用的東西,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樣——瘋狂。
黒木在沒人注意的環境中狠狠小范圍的揮了一下手臂,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程孝宇的就是始終生活在安逸環境中,沒有那股子真正關鍵時刻敢于玩命的狠勁,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程老爺子的從小到大的教導,也低估了程孝宇身體內的潛力。
此時,程孝宇頭上的汗水滴落下來,遮掩的眼皮合攏,腦海中塵封的記憶冒了出來…
“大宇,看到沒有,野狗爭食,非死即傷,為的是什么,只是一口糧食嗎?你覺得值得不值得。”那時,程孝宇十二歲,算是懂事了,村子后面的山坳內。
爺爺的疑問程孝宇想讓然的搖頭,用生命去爭一口吃的,不值得。
程老爺子m了m孫子的頭,頗有深邃感的說道:“可你要知道,這一口它搶不到,就要餓著,而下一頓的時候就會力氣不足,同時失敗過一次的經歷會讓它更沒有勇氣與跟現在戰勝它的野狗去拼命。”
那時的程孝宇,胖嘟嘟的很可愛:“爺爺,老師教過我們,只要夫深,鐵杵磨成針。”
“可這夫是什么,那就是命,記住,你的一生別讓自己有太多用命去拼的東西,安樂很好,大不了做一條家犬,不做稱王稱霸的野狗,如若真的要,那便呲著牙,瞪著眼,磨著爪子,別給自己留任何退路,別給敵人留任何機會。”
“爺爺,我不太明白。”
“記住就好,總有一日,你會明白。”
“哦,我記住了。”
“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到這些記憶。我老了,患得患失越來越嚴重,總想著給子孫留下些什么,大宇啊,你將來千萬不要怪爺爺,教你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會害了你…”
“啊”
怒吼一聲,刀子再次在手臂上劃了一道,脖頸之間青筋暴跳,整個人如同下山的猛虎,心中狂吼著一句話:“縱死又如何,爺爺,這條路,我選的,不是你替我選的,謝謝你,教給我這么多。”
咆哮著,沖破了訓練的最后一項,如死狗一般癱軟在地面上,拒絕了別人的攙扶,給自己上了點藥,坐在操場邊平復了二十多分鐘之后,進入食堂吃飯,然后回到房間,沖澡一半,實在頂不住困意和乏意,直接濕漉漉的鉆入了被窩之中,陷入了沉睡。
沒有人說話,都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是贊揚還是諷刺,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似乎有觸動,但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或許程孝宇的堅持是觸動的最佳力量。
大家都期待著,期待著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痛苦的起床,渾身酸軟,用拳頭不斷的砸墻,用痛苦來消除酸麻。
站在操場上,程孝宇笑了,在負重越野跑的,兩名身上有著濃郁強大氣息的男人,站在那里,目不斜視。
黒木站在遠處,沖著程孝宇伸出了手臂,豎起大指 回應黒木的,是程孝宇堅定的笑容,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起來了,還有什么是征服不了的?
這一天的操場上,人更多,不少的軍營都派來了代表,各級的政委、指導員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教育題材,紛紛派人來觀摩。
馬德祿比昨天早起了半個小時,他不再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而是告訴自己,你必須可以,作為一個純爺們、漢子,你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