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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南太祖

  另一桌的熊威身子突的緊繃,眼中釋放出懾人的光芒,整個人如出鞘的寶刀,散發著強大的銳氣,緩步站起身走了過來,坐在了剛剛離開沐青崖的位置上,不言、不語、不看,亦不閃。

  如果說之前沐青崖的狂傲手筆嚇退了一群人,那么現在迅速苦笑離場的人,多有些類似躲瘟疫又不敢顯露出來害怕的狀態,遮遮掩掩,迅速的離場。

  程孝宇望著面前這位在長江以南雄霸一方的洪太祖繼承人,很隨意的指了指黃家凱離開的座位:“吃沒吃,菜不錯。”

  北王爺、南太祖、中混世、西南毒,如果還有一個,那就是被四人戲稱過度囂張已經不復存在的東北四。四大梟雄,啟豐自號中間人,幾種色彩的道路都踩并游離其外,與南邊的洪太祖相得益彰,分化南北。中原地帶的混世魔王則一心想要洗去身上的暴發戶氣息,將煤炭私有化合。至于西南那位,則完全就是游離在邊境線內外真正敢掛上老子渾身上下都是黑的狠角色,真正的亡命徒,將東南亞非海路的白色線路全部掐死,在原始森林區域密布號稱不下萬人的亡命徒部隊,就連金三角都要被其扒掉一層皮。菲律賓黃家與其有些老情份,才有了一條小小的陸地線路,聯系了一些紈绔子弟緩緩做到高精尖,孰料被童毒一不小心給掀了,這才有了北王爺啟豐力保童毒,金三角開辟海上線路的今日局面。

  眼前這位三十出頭年紀的氣質男,即是洪太祖的長子洪繼祖,已經被諸多擁躉者承認的繼承人,臺面上的身份有兩個,上海一家貿易公司總裁,深圳一家上市公司的CEO。

  無論是啟豐還是這位在改革開放初期驍勇無敵的洪太祖,都是試圖洗白或是已經開始得到政fǔ認可存在的角色,一句中間人,道盡奮斗的辛酸,也道盡兩人強大的團隊體系運營。

  不過相比啟豐的低調,這位洪太祖稍顯高調一些,在長江以南區域不少具有社團性質的存在,五成以上都聽其調令,沒辦,南邊香港澳門相互犄角,臺灣黑金政治更是席卷東南亞,由不得洪太祖去徹底拋棄過去的所有底子。

  遂洪繼祖的出現,讓在場很多人都不禁心悸,多年來積攢出來的洪太祖威名不是鼓吹出來的,洪家子弟一旦高調出場類似場合,定然會掀起足夠大的風浪,很多人都是用了十幾二十年來見證的事實,洪繼祖一出現,再有之前的珠玉在前,預想可知。

  “這里的菜,很一般。”洪繼祖坐了下來,掃了一眼熊威,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的眼中,只有這位據說被北王爺啟豐看中的年輕人。

  “是嗎?可能口味不一樣吧。”程孝宇身子向后靠了靠,中規中矩,不浮夸也不矯情,就如同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

  “那兩個人會自動消失。”

  “我承受不起。”

  “這不是你承受得起承受不起的問題。”

  “哈哈哈哈…”程孝宇身子探向前:“如果是在一年前或是半年前,我會很害怕你,相信你對我的資料肯定是了然如性,我只是個小人物,看到有人拿著刀打架都會嚇得躲到一旁,但到了今日,槍、刀、傷、死,我都見了也都經歷了,不怕了,真的不怕了,所以,別嚇唬我。”

  “嚇你,不不不,自古民不與官斗,程組長,我們巴結還來不及,哪里敢得罪你。”洪繼祖擺了擺手,一副你誤會了的模樣。

  “哦?那對不起,再見”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向外走,程孝宇沒有多停留一秒鐘。

  熊威站起身,曾經他以為自己能夠應對任何局面,現在才發現還是有些稚嫩,僅僅是洪太祖之名,就已經讓雙腿顫抖,整個人陷入一種怪異的狀態中,玉戰,怯戰,最終得到一個自我寬心的答案——不畏戰。

  在洪繼祖的注視下,熊威讓梁晨依挽住自己的胳膊,平靜的向外走去,那兩名保鏢邁出半步,以關門的姿勢擋住了兩人,只留下了足夠兩人并排走出的距離。

  熊威昂首闊步,腳步未曾有絲毫的猶豫,輕聲念叨一句:“我是熊威。”

  “不配,但名字很好記,會有印象。”洪繼祖輕聲言道。

  羅國和劉猛沖著洪繼祖點了點頭,向外走去,羅國想了想停下腳步:“程孝宇是基地邀請的客人。”

  “哦?”洪繼祖沒多說話,只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兩位準一線公子哥還不足以讓他投鼠忌器,說是民不與官斗,可當年的紅頂商人和后來的青洪,都給兩類人樹立了可以奮斗的目標達到的高度。

  許樂樂哀怨的看了洪繼祖一眼,款款起身,扭身離去。

  “美女,請你吃飯?”洪繼祖很喜歡挑戰,而許樂樂這個在大江南北都很有名氣的克夫美女蛇毒寡fù,他也很有興趣。

  “不好意思,我怕我男人會不高興,他要是不高興,我好害怕的,我怕他打我。”狐貍精的楚楚可憐,透著魅惑的yòu因。

  “不要緊,我來保護你,沒人敢打你的。”洪繼祖混雜了貴族公子哥、紅頂衙內、江湖草莽之氣,總而言之一句話,不管放到什么地方,出場都是焦點,都有大哥風范,絕對的主角派系氣場。

許樂樂千嬌百媚留下一個回眸一笑,帶著些許的期待,又帶著我等你的勾引,玉拒還迎,禍國殃民的姿態震徹全場,也讓更多的人對這個毒寡fù頗為抗拒,進來時領著的男人被人爆了菊花凄慘離場,中途服侍的男人又被人‘嚇走’,后面這個男人又一副我等你來找我的嫵媚,禍水啊  洪繼祖似乎沒有任何覺悟自己攪了場子,身份的女人也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他去與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拿著一張支票遞到了臺上那不知是否繼續的主持人手中。

  一千萬。

  多做一些回饋社會的事情,是新時代大佬們積德行善的具體表現,不再是過往更多以信仰模式鋪張浪費,實實在在的積德行善結緣才能形成回饋的資本,商人逐利無所不用其極。

  不管洪繼祖是不是在意今日的主人,他都不會吝嗇一份該有的謙恭尊重,哪怕只是做場面,而他的錢,也沒人不敢收。

  黒木和馮敬生坐在車中chu煙,程孝宇站在車門處等待著,等待著熊威幾人。

  “馬上離開,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到是梁晨依,膽子夠大就在這十里洋場繼續混下去,從今日開始,要動你的人寥寥無幾,甚至還會有人主動給你砸下足夠大的餡餅,胃口夠大,就吃個飽吃個夠,撐到了別怕,找我,我幫你舒筋活血,你還能再吃點,敢嗎?”程孝宇對著熊威、張森、韓嬌和梁晨依說道。

  “我們開車走。”熊威和張森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逞強一些東西。

  “我留下來。”追夢的女孩,敢用身體用尊嚴用所有的驕傲去搏未來,現在讓她來用血性去搏未來,她會害怕嗎?

  羅國和劉猛走了出來,程孝宇點點頭,不談任何私人關系,帶著誠意來于公也不會拒絕。

  兩輛軍車,一前一后將切諾基頂在中間,許樂樂在車子啟動時打開車門跳上來,似乎覺得晚禮服的裙擺很是障礙,也不在意那高昂的價格,從隨身的包內拿出一把小剪子,咔咔的一邊剪一邊撕,很快一雙美麗的小腿露了出來,剪掉的布料迎著冷風扔到車窗外。

  “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過年,出來晃蕩什么,真懷疑許政委是不是脾氣太好了,才讓你們這些小輩如此猖狂。”程孝宇叼著煙,望著大都市的繁華街景,大年初一,并不能讓這座城市沉睡,除了熱鬧還是熱鬧。

  “怎么,領導還要管人家的私事嗎?”許樂樂翹著腳,似乎覺得高跟鞋不是很舒服,緩緩的用手揉著,一點也不擔心隨著雙腿在狹小空間內的移動會不會露底走。

  “惹禍精。”男人與女人斗嘴的結局是天注定的,無可更改,程孝宇也習慣了。

  “嘻嘻,帥鍋,人家是不是能跟著見一見大場面。”許樂樂一副勝利者的模樣,車內的空間也足夠大,蜷著腿整個人貼了過來,雙手挽住程孝宇的胳膊,一副躍躍玉試的模樣。

  “滾犢子,倒貼的臭娘們。”程孝宇剛剛在昨夜遭受到裴裴的深刻教育,此刻的抵抗力分值百分百。

  “呦呦呦,帥鍋,看來火氣消了嘛,我那競爭對手裴大小姐是不是來了。”

  前后的車中,羅國和劉猛都在打電話,今天的狀況很詭異,沐青崖的出現并出手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黃家凱兇殘的性格卻在今天異常冷靜的平復下去,而最詭異的當屬洪繼祖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狀態,他們拿捏不準,需要向父親請示。

  “西南最近很亂,誰也未曾想到童毒那個瘋女人會如此強悍,獨自悍然面對金三角的人和黃家隱藏在暗中的勢力,黃家凱是來這邊求援,洪繼祖想要做和事佬,北面的啟豐最近行蹤飄忽不定…日本酒井集團似乎不太穩當,程孝宇出現在南方,蠢蠢玉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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