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就是純扯淡,不弄了不弄了,散伙啦散伙啦。”
十天之后,程孝宇將手中的資料全部扔到空中,歪叼著煙,眼窩深陷布滿了紅血絲,資料是扔了,可盯著電腦內一個個分類選項中出現的枝枝葉葉,傻笑著,因為長時間缺乏睡眠而干燥的皮膚和干裂的嘴唇也煥發出了光彩,接連的持續大強度工作狀態,終于有了些微的成效,記憶中能夠找尋出來與兩次超大規模維修對上號的,都找了出來,給這基礎模塊的數據庫內,增添了一些值得慶賀也值得繼續下去的血肉。
“喂,龐老大,嗯?老馮老馮,龐老大的電話怎么接不通了。”十天了,程孝宇才想起來問一問。
“瘋子,龐頭兒已經去往新的崗位了,你這邊的事情我負責聯絡者,曹部長跟進,有事你可以直接聯系曹部長。”馮敬生也捧著一臺筆記本噼里啪啦的打著什么。
“哦咋回事咋回事?”程孝宇撓了撓腦袋,發覺短發有些長了,顯得有些凌亂。
當馮敬生說道程孝宇衣衫不整的跑進來旁若無人的大喊大叫時,旁邊一位軍委委員,一位書記處書記,一位安全部部長的時候,程孝宇嘴里能塞下兩個激蛋,即便是只是偶爾觀看新聞聯播和QQ新聞的純粹宅男,也能認出其中的兩位常常出現在新聞聯播中的身影,不說崇拜膜拜,帶著點探究神秘色彩的情緒總有吧。在裴老爺子身邊是純粹的配角,而在那天自己是絕對的主角,竟然錯過了,程孝宇不禁有些懊惱,看來有些時候專注也不一定是好事。
“行啦,瘋子,你可別得了便宜賣乖,幾位首長可是看了你的工作狀態之后,才隱晦的表示支持,只要這數據庫夠資格懸掛在內部網的時候,軍委會專門給你這個項目立項,專門的成立資金進行扶持,想一想瘋子,你可有機會名動天下…”
“靠,你丫別說了,現在我需要支援,閉門造車不行,幫我聯系一下,七大軍區所有管轄范圍內的裝備維修和檢修都可以,我們馬上去。”聽起來這言語有些狂,實際上程孝宇還有更狂的沒說呢,他想讓大型的維修和檢修都暫時停下來,等著他到場后再說。
馮敬生早就有心理準備,跟曹帆聯系之后,程孝宇親自與其通話,將自己的想說了一遍,想要擁有到各個軍區和軍分區、獨立駐扎部隊裝備部門進行實地考察和記錄的權限。
曹帆很痛快的答應,如今的程孝宇可不是那有半個身份是屬于他領導的了,一號小組不僅沒有隨著特別行動處敗落,反倒水漲船高,成為了直屬于一號首長和儲君首長領導的直系隊伍,無形之中地位又提了一格。
夾著一個軍用筆記本,帶著幾本裝訂好的資料和幾本內部的資料教材,程孝宇洗了個澡,覺也沒睡,精神奕奕的跟著馮敬生上了車,本以為可以直接下到軍區,孰料黒木換上了一身中山裝,難見的正裝,程孝宇看看自己身上的少校軍裝,料到了一些。
這是第二次見到儲君首長,上一次還是在裴老爺子的身邊,很鄭重其事的場合,馮敬生代表宣布了對程孝宇的任命,任命其為紅箭部隊的一員,少校軍銜,代號瘋子。任命黒木為紅箭部隊名譽教官,不受限制,每年需要拿出一到兩個月的時間進行專業的格斗、生存專項的授課,授銜大校。
對黒木的選擇,程孝宇并無意外,不管是他說的受到自己影響還是國家某位首長找到了他,骨子里的東西不會改變,選擇了一條既能夠保家衛國又能夠不丟掉堅持的道路,最適合他的道路。
吃了一頓飯,一些鼓勵的話語,一些期待的希冀,程孝宇很激動,作為一名中國人的激動,自我價值的最高體現。
“我只能盡我所能,做一些我必須做也能做的事情。”放在心里的一句話:“給予我自身足夠充電的機會,為了曾經那個小富即安如今演變成我自逍遙的生活奮斗目標而努力。”
京城軍區內部,節假日會對軍人家屬開放的大型一體式休閑娛樂場所——軍吧內,很是熱鬧,集合了餐廳、酒吧、KTV等等項目于一體,有些簡陋,但吸引不少外面人挖門盜洞找關系進來玩的根源則是那些軍裝制服控的軍中綠花。
這里,節假日軍人可以來放松,也算是接觸到外界的一個平臺,也是唯一可以被允許飲酒的場所;外面的人呢也可以借這機會進來欣賞不同于都市女孩的另類風景線。
軍民結合嘛,一種另類的體驗,讓老百姓體驗到軍營,也讓職業軍人不至于成為站在城市街道上的另類存在。
“這里不錯哦,我喜歡,要是再來個重金屬樂隊,那就美了。”非主流小女孩張千千微微晃動著身軀,一杯調制很有口感的果味酒,聽著舞臺上一支年輕軍人組成的玩票式樂隊正在演繹的歌曲,很有些硬朗的別樣味道。
一桌人,許樂樂、許君博、不太愛來的許淡心以及一個被稱為麻煩的女人,許樂樂的閨中密友馬勝男,而惡習不改的大少馬德祿則在遠處勾搭著一隊軍中綠花。
“這小馬同志還真是精力充沛,勝男,前段時間被聽說被拾掇得夠嗆,我看這小子也沒當回事。”許樂樂的媚,無處不在,那股子天生狐貍精的味道,不會以她穿上軍裝正顏厲色而轉移,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透著萬千風情勾人不禁向往,當初的馬德祿可是要寧女大幾也要嘗試一下,被拾掇得見到許樂樂都打怵,后來小狐貍精許淡心冒了出來,馬德祿又轉移了目標,結果依舊是慘敗而歸,見到許淡心比見到許樂樂還一副慘淡的模樣,隱隱帶著懼意,讓人很是費解,弄不過成精的狐貍精有的說,為何會那般懼怕小狐貍精,馬德祿不說,許淡心不言,大家只能胡思亂想,這不,許樂樂和許淡心一來,馬德祿馬上逃離現場。
馬勝男成熟了很多,曾經性感的身材多的是妖嬈,現在則是在英氣之上,還多了點英武威風,給人一種圣潔的感覺,不敢輕易再用過去那審度美女的目光審度她。
“他這輩子,瘋瘋癲癲自得其樂,你無理解他的世界,他也不會品讀正常人的世界。用他的話說,被猛人給踩了,那是驕傲。”
許淡心輕聲哼道:“莽夫就是莽夫,這里面都是漿糊。”指著腦袋微微撇嘴不屑一顧。
對許淡心的偏執,大家已經習以為常,馬勝男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看你會愛上什么樣的男人?”
沒說嫁給,而說愛上,是大家都很清楚,她這般偏執又苛求,很難找到共度一生的伴侶。
“去去去,大洋馬的坯子,從小跟著她當小跟班,大了又跑到我們這里當大姐大,馬勝男,你敢不敢彪悍的找個爺們讓本小姐看一看,是你騎他還是他騎你,我很好奇。”許淡心推開馬勝男的手,對不精致的女人,她一樣沒什么好臉色。
許樂樂比馬勝男大幾歲,小時候領著馬勝男玩;馬勝男又比許君博和許淡心大幾歲,小時候領著他們玩,一句話,二十歲一代人和二十五歲一代人的差別所在。
“臭丫頭,信不信我把你弄進我的部隊里來,好好調教調教你。”馬勝男的彪悍之氣,是她能夠在身世背景和努力奮進之外,能夠擔任一方軍事主官的資本,有著股男人都少有的剛毅決絕,幾次演習中敢于用那股子剛毅來指揮部隊在關鍵時刻打出一到兩場小范圍內的攻堅戰,很漂亮,軍委首長和軍區首長都曾經不止一次的點名表揚過她,小狐貍精的道行再深,那是對男人,在馬勝男這里,除了裝出彪悍的市井氣外,再無取勝的機會。
“那我不如跟著她了。”許淡心眼睛在許樂樂身上掃過,意思是對方肩膀上的兩毛二也不是白扛的。
“跟著小姑你也是影子,別人不會承認你超過她的。”一旁始終充當聽眾的許君博毫不客氣的拆妹妹的臺。
“許君博,來。”許淡心勾了勾手指,一副美女召喚你的模樣。
“少扯,哥才不會找你這樣的禍水,指不定什么時候給戴綠帽子…”一句話沒說完,許君博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股子殺氣從桌上傳來,趕緊跑開,免惹得姑姑發飆。
門口處出現的軍官救了許君博一命,整個軍吧內的音樂和各類聲音被麥克風傳來的硬朗聲音壓住:“馬勝男、許樂樂、許君博、XXX、XXX…馬上到小操場報道”
前一刻還松著的馬勝男整個人氣勢一變,騰的一下站起身:“是”
道行頗深的許樂樂也用標準的姿勢站起身應答,只不過你始終無將她與軍人的陽剛聯系在一起,那一聲是中帶著繞指柔的柔意,不禁讓人骨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