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不詳,智力值接近滿值,惡趣指數滿分。
樊鐵娜只能用引爆車內炸藥的方式來終結自己的生命,來讓心理變態的莫天賜失策一回,她沒敢想著以擴音的方式讓所有人都知道,興許那樣話說不了這么說知曉的內容也不會這么說,她絲毫不懷疑那樣被發現后莫天賜會接替自己的位置弄死山谷內的所有人。
針的力量,透其一點,死亡來為針鋪設進攻的線路。高智商的對抗,往往抗拒沒有技術含量的行為,這也是自詡高智商人才所犯的通病之一。
讓你不知道誰在聽,幾個人在聽,聽了多少,還沒有證據查,你莫天賜不是大智近妖嗎?那好,去猜,去找。
莫天賜站在距離指揮車爆炸十幾米外的空地上,身前是痛苦的藥晴,她的身軀為莫天賜阻擋了氣浪和飛濺的碎片,痛苦的掙扎著,整個后背都被炸爛了,莫天賜以一種無用憤怒來表示的狀態側著頭望著藥晴痛苦的臉頰,單臂抓著她的脖子,舉起來,另一只手的槍頂在了她的腹部,平靜到冰點的扣動扳機,一邊開槍一邊用平靜的語態說道:“她就是個白癡,生生的害了所有人,她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和人玩嗎?玩具莫天宇死了,新的玩具會是誰呢?”
整個人都被打爛了,藥晴臨死前那雙瞪得圓圓透露出面前之人定當不能好死的模樣,引得莫天賜一邊嘴角上揚,不屑的笑著:“玩陰謀詭計,玩絕對武力,你們不懂的,現在我要換一個玩了。”
說完,輕輕將迸濺在嘴角的血跡添掉,將藥晴的尸體扔到了地上,后又蹲到藥晴的尸體旁,輕輕的以一種勝利者的猙獰說道:“還想讓你躲在暗處看著,做夢。會有人查到的,你這個特別行動處的成員幫助人運送武器,你逃不掉的。”
掃了一眼遠處,莫天賜手一抖,兩把匕首躍于手上,身子向著懸崖下一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攀爬方式,迅速的向下落去,以匕首瞬間爆發chā入石塊的縫隙為借力點,十幾秒鐘之后,重新落到了崖底,也就在他落下來之后,面具男滿是肅殺之氣的到了近前,看著車子的殘骸,看著藥晴的尸體,看著周遭十幾個被一擊擊殺的尸體,平靜的望了望山谷,撿起了放在地上莫天賜‘遺忘’的槍支,平靜的站立著…
遠處,黒木手中槍也在不斷攻擊著潰敗的雇傭兵,光頭壯漢和龍鳳胎殺手男,都在用最快的速度清剿依舊停留在附近的雇傭兵,殺手女以兩根類似尖刺的兵刃借力,迅速的從崖底向著崖頂沖了上來,與哥哥匯合,眼神交匯之時微微的搖了搖頭,底下依舊不乏強人,無對程孝宇進行攻擊。
指揮車兼顧著雷達信號屏蔽的作用,自主炸毀之后,手機信號恢復正常,沒有對這通訊工具失望的人都在手機沒電之前關閉。
雇傭兵四散奔逃,他們可以接受金錢雇傭做任何事情,尤其是那種在常人眼中不可思議之事,非是如此他們又怎么有資格得到更多的金錢報酬,大家都能做的事情又何必找你們。
幾位超強猛人的出現,配合之下幾乎無視了狙擊步槍形成的火力網,一經近身之后,差距再不是秒厘計算,差距之大無從抗拒,說毫無還手之力絲毫不為過。
樊鐵娜引爆了指揮車后,一切宣告結束,所有的雇傭兵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退,無仇無怨無喜無悲,來做事為了錢,被殺了很多人也是為了錢,走上這條路的那一天就該有這般覺悟,平日里再好的關系在任務中也要明確,死或是生,不存在被俘,不存在意氣用事,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別想著報仇,一旦被仇恨遮住了你的雙眼,那即宣告了你失去了合格雇傭兵的資格。
沒有人去追擊,幾個小時之后,這些人將會遭受到軍警合作的嚴密搜索追擊,能否離開這個國度,要靠運氣了。
高培民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武警、特警、省軍區偵察營的人分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看著這一片狼藉的現場,什么都沒說先進行搜救。莫天賜昏迷在一處石縫內被找了回來,經過現場簡單的治療恢復了意識,茫然的看著周遭,如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蜷縮在角落里,看似被嚇壞了,實則那雙眼睛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飄過,樊鐵娜不可能將那段對話讓不相干的人聽到,范圍還是在這七支隊伍中,是誰?
事情大條了,省內在家的大佬悉數到場,奉天軍區的司令員等高級將領以及奉天省的大佬們也都是驅車趕往這里。
不言這些人中特殊身份的人,幾百人被困在一個山谷內,進行著一場匪夷所思的死亡游戲,這里面需要探究的東西誰也遮掩不住,如此多的領導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既有現場指揮減輕影響的意思,更有對可能捂蓋子之人警示之意。
在裴躍進和寇連任兩省一把手的建議下,地方的人員全部撤離,這里全部由軍隊接手,高培民是顫抖著雙腿離開的現場,你無估量這件事會惹出多么大的事端,風平浪靜是肯定的,只是在風平浪靜之后,進行懲戒也是必然的,高培民已經有心里準備了,好一點到省政委做副書記,不好一點就會被牽連其中。
面色凝重的望著現場,裴躍進一言不發,軍隊的醫療車開來了十幾輛,所有的人都在注射葡萄糖,都在醫生的建議下進行恢復,不少體質弱的當場昏迷,卸掉了最后一口氣之后再無力氣支撐下去。
程孝宇始終表現的很平靜,那個帶有短暫記憶能的耳塞,一看就知道出自軍隊的高端產品,他看到了藥晴的尸體,也隱約猜到了樊鐵娜能夠瞞天過海的另一個因素,看來,特別行動處也有可能會遭遇到一次大的洗禮,這件事,但凡是涉及到的部門一個都跑不了,林間清凈如何報批通過,如何在這里建立山莊,等等一系列的問題,涉及到誰處理到誰是肯定的,你還別喊冤枉,不會有給你喊冤的地方。
只是平靜的看了看莫天賜,并沒有表現出太過異常的情緒,將那枚記錄了對話內容的耳塞放入了懷中,沒想著拿出來,拿出來又有何用,如此一個瘋子,做他的敵人并不是明智的事情,最起碼在擁有絕對實力之前招惹他是件相當愚蠢的事情,不怕對戰,但在目前不能成為主要矛盾主要敵人,現在的自己還太弱小,還無經得起這個瘋子的侵襲。沒有必分生死的仇恨也是程孝宇選擇暫時忘卻掉那耳塞的原因之一。
樊鐵娜失策了,她始終沒有程孝宇的出身和頭二十幾年的生活計算在內,做個小人物小市民也有大人物不曾擁有的優點,能夠謹小慎微的面對著無可抗拒的局面,選擇的時候能夠多一些謹慎的考慮,至于所謂的面子里子,在生命面前都不重要。或許也沒失策,這么做她也沒打算短期內出現效果。
不過,程孝宇并沒有毀掉那耳塞和徹底忘記那段對話的意思,作為鄒家的外孫,一個能將自己隱藏到所有人都看不透境地的莫天賜,野心之大將會超出預料,與裴家勢必將會站在對立面,必然是政壇上不死不休的敵人,而想到那個瘋子的猙獰,程孝宇不得不給自己樹立一個時刻鞭策前進的源動力,那家伙可不是你不招惹他就沒事的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成為站立在擂臺兩端的敵人,預留一手可以在特定時刻做特定籌碼的底牌,不失為上上策。
莫天賜也在尋找,這么多人他也無短時間內作出判定,沒見到有被自己目光掃到特殊變化的,這些家伙也不是隨隨便便一點驚嚇就會驚慌失措之輩,有趣有趣…
坐在醫療車中,裴裴輕輕的將身體靠入程孝宇的懷中,打著點滴緊貼著他的性膛,緩緩睡去,這幾天她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從沒有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脆弱,躺在病床上知曉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頂多也就是自哀自憐命運多舛,可此時卻是真真正正無駕馭領域的無能為力,幾天來只能被人保護著,讓一些人為了自己的安危所擔心,不敢去撫慰愛人面對著巨大壓力的心。
父系社會無被轉變的事實,男人在很多特定領域內的霸主地位短時間內無被更改,女人處于家庭組成部分弱勢存在的事實非是幾句男女平等口號就能改變的。都說現代社會女人承受的壓力一點也不比男人少,錯誤的引導觀念給了九成九的女性拍著性脯高喊著口號的動力,殊不知回到家中還是嚷著讓丈夫多賺點錢生活更好一些,從未想過自己為何不是撐起家庭經濟支柱的那個人呢?
面對著不可抗拒的困境,男人站出來表現自己的陽剛理所當然,女人接受保護也都是心安理得,為什么?多年的病榻生活讓裴裴擁有一個絕佳的品質——常常會自省,會去深入淺出的剖析無完全解讀的事件。
口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老公,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