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失敗的還施彼身 整個城市進入了某種緊張氣氛之中,所有擦邊球或是干脆過界的娛樂場所盡數被查,所有街頭混混和涉黑人員全部被掃,警車在城市的夜幕下呼嘯而過,真正拿出態度的執法部門,擁有著不可被抗拒的強大力量,net城乃至整個J省都在顫抖,所有上數的大哥級別人物盡數被請去喝茶,一句話兩個字,消停。
沒有人去刻意針對熊威,縱然要也不是現在,可卻有人聯系到了在獄中的王戰戰哥,希望他出面來平息事端。
在京城,熊威被特殊部門請去了喝茶,很短的時間就被放了出來。而在京城被抓的那個槍手,在看管所內被人狠狠的教訓了一番,目的自然是要拔出蘿卜帶出泥。
所有針對性的動作,都帶著那么點反擊示威的意思,明確的告訴做事之人,別過度,過了大家都不好受。
程孝宇呢?
依舊是穩坐釣魚臺,明確的告知所有人,妥協這個詞匯是需要交換代價的,當初敢宰了上官杰,那一刻開始,怕就成為了一個簡單的詞匯,在對付白家的事件中,狠人橫人不要命的人才是草根階層能夠立足于社會的最大資本,無論你做什么,沒一個狠字沒一個不要命的沖擊力,怎能在早已飽和的市場上從別人的口中搶奪一點食物果腹。
他是光腳的,他是不要命的,別人也不是吃素的,興隆村的土路上,十幾輛車子一路狂奔而至,車中下了幾十個長相兇悍,手里都拎著家伙,其中十幾個人更是以帆布或是衣衫纏著條狀物體,不難猜出是各類的獵槍,直奔程孝宇的老家。
你不要命,你的家人也不要命嗎?
玩這類黑色事件,整個社會又不是獨你一家,亡命徒有的是,你興隆村不是內外一心嗎?看看你們敢不敢能不能擋住這些人?你程孝宇不是有一些兄弟嗎?看看他們來不來得及趕到這里?
也就在此時,省電力的院內,開進來兩輛車子,掛著京牌。
栗宇航扶了扶眼鏡從車內走了下來,在他身邊多了數個透出彪悍氣息的男人,身上那股子軍人的味道還沒有散去。祖輩忠烈報國,兒孫再不濟也能萌陰幾十載,生命受到了脅迫,軍旅中自然不乏栗家的老關系,招一些退伍特種兵來給他擔當保鏢,不難。
剛下車,栗宇航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眉頭緊鎖一直試圖平和的態度驟然生轉變:“蠢貨,十足的蠢貨。”掛斷電話,眼角眉梢之間透出幾抹狠厲卻又無奈之色。
抬頭看了看省電力的辦公樓,此時此刻,退也退不得,唯有硬著頭皮走進去,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中,你不得不服軟,衙內之間,妥協不意外,不甘妥協只能吃更多的虧,偏偏就有蠢貨不懂這個道理。
也怨不得他們,又有幾人知道程孝宇還有一個接受國家特殊部門保護的身份呢。
栗宇航嘆了口氣,祖輩萌陰與自身硬實力擁有,存在著些微的差距,此刻見得真切。
對方占了先手,又是如此瘋狂,這一次他勝了又如何,臺面之上,永不可能有他的位置,破壞游戲規則的人,注定會被游戲所淘汰。一時的得失并不能說明什么,以一次并不會被嘲笑的失敗來換取一個男人在攀登臺面的路,孰勝孰負還在兩說。
得與失,角度不同,看到的也不同。
興隆村,一群兇悍之人沖進村子,直擊程孝宇的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卻不料注定會悲催的命運就在于,一道紅外線所形成的紅點出現在了當先一人的眼眸之中,迅變幻位置的紅外線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就讓這些也算是半個專業亡命徒的人站定了腳步,抬頭四處張望,尋找這對于他們來說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陌生是現實中并沒有見到過,熟悉是因為這一切他們都不止一次在影視劇中見到過。
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在不遠處的頭頂響起,樹杈上微微晃動的身影,之前幾十人張望都沒有看到的身影,隱藏在樹枝樹杈樹葉之間的身影,一桿對他們來說格外陌生的精密槍械探了出來。
是真是假,不敢試,面對公安武警有些亡命徒還敢于反抗一下,在國人心中,匪或是賊,都對解放軍這三個字的存在有著不同的情感,崇拜多余恐懼。
幾十人總不能被一個不知真假的人和槍嚇住吧,其中一個將手中的條狀包裹打開,還沒等他揚起來,啪的一聲脆響,聲音不大,就見那把獵槍的槍管被擊穿,子彈帶來的沖擊力讓持槍人將獵槍摔落在地。
此念頭一出,別看對方只有一個人,這邊幾十人完全一個狀態,四散奔逃,逃向村口的土路,逃向車子,想要馬上離開這里。
賺錢,也要有命享受,在實槍荷彈槍法驚人的解放軍面前賺賣命錢,錢是賺不到,命到容易丟。
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聲音不大的清脆響聲,樹上的人換了一個彈夾,每一子彈擊出后都準確的擊打在逃亡之人的身上,這對于一個久經戰爭的狙擊手來說輕而易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射幾十特殊的教練彈,具有一定的沖撞殺傷力,更重要的是在擊中目標后留下特殊氣味的追蹤粉末,人類的鼻子很難聞得到,一般的警犬能夠清晰的聞到。
看著啟動車子迅逃離的幾十人,樹上的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執行此類任務實在太輕松,他不需要是因為什么來到這里,他只需要知道自己三個兄弟是在保護這一家四口人即可。
還沒等他從剛剛的成就感內享受過來,就感覺屁股部位微微一痛,一個略微佝僂的老人從樹下走過,在他身后,跟著滿臉崇敬之意的中隊長。
無論是誰安排人到興隆村,都不可避免的要面對一位老人,以特種部隊來保護一家普通人,即是特別行動處對特殊人才的基本保護需求,也有來學藝的意思,索連索老爺子親自在京城軍區挑選的人才。
“中隊長。”樹上的人苦著臉叫了一聲人,他不知道為什么執行這樣的任務還值得勞動中隊長大駕,接連幾天,他有些明白了,無論你潛伏做得多么好,都會被那位老爺子現;無論你處在什么位置,當你拿槍瞄準那位老爺子時,動作雖說跟不上思維了,可老爺子幾近完美的位置變幻,讓你很難鎖定。
“就你,學著點吧,差得遠了。”中隊長笑了笑,能獲得這個機會的年輕人,自然是他的心腹愛將。而自己能夠獲得如此機會,自然與那位老爺子的孫子在外飄蕩有關。
十幾輛車子行駛在鄉鎮公路上,車內的人彼此相望,頗有些自己是不是膽子太小的念頭,卻又不敢去真正嘗試一下對方那精準的槍法,究竟是碰到什么兇神惡煞了,家里竟然有軍人持槍保護。
“奶奶的,回去之后把狗屎強給翻出來,十幾萬的生意,讓老子去面對職業軍人。”帶頭之人狠狠一拍大腿,臉上盡是忿恨神色,跟他同車之人也都是忿忿不平。
五分鐘之后,所有人想的不是回去找狗屎強麻煩,而是如何逃脫,整個龍海鎮的警察全部出動,在一處稻田地無人區域,設置了路障,地面上擺上了排釘,十幾條警犬從梅城借調過來,正處在全省打黑行動的高峰期,武警支隊全面配合當地公安部門,清掃一切對社會治安造成負面影響的不穩定因素,接到了有關部門領導的親自指示有一群武裝暴徒出現在龍海鎮,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馬上出警。
“操,風緊,扯呼,散了散了。”警察不是平日里揮舞著警示牌讓車輛停下來接受檢查,而是舉著槍以喇叭喊話,遠處還能看到武警的車子集結。
有警犬的存在,又是在空曠地,結局可想而知,毫無任何懸念,所有人全部被抓住,跑都沒地方跑,一群酒肉腐蝕了身子的家伙,怎能及的上武警官兵和警犬的追擊,這時候還想著反抗的就是傻子,本來也沒做什么,看這些警察的態度就知道,那幾把獵槍要是敢拿出來,對方一定會開槍。
坐在同一間辦公室的程孝宇和栗宇航,同時接到了電話,四目相對,栗宇航掛斷電話說道:“一個蠢貨帶著一群蠢貨。”
“是tǐng蠢的,不過我喜歡。”程孝宇的說道。
“直說吧,繞圈子沒意義,人交出來,這件事就此打住,大宇電子還是你的。”栗宇航不覺得自己可以一直很平靜的面對著程孝宇,想想那把槍,想想那顆啞彈,縱不致死,讓你在醫院躺在一段時間的威力還是有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人,能夠在多數時候不動聲色,現在現,很難,尤其是面對這個男人。
程孝宇沒什么反應,身子靠在椅子當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大宇電子本來就是我的。”
“都是男人,痛快點,你也不想事情真的展到不可收拾那一步,那樣對大家都不好。”栗宇航實在懶得打啞謎,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揮拳砸在面前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