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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絕世名劍

第二百七十七章絕世名劍  連續兩天的晴天,高速公路的路況很好,沒有一點結冰之處,撒了融雪劑的道路上還有些濕濘,車子飛馳而過帶起四濺的泥水。()

  大年三十的張狂放蕩不羈過后,程孝宇又回到了過往的狀態,用外人的目光審度,內斂了,不過在這內斂當中孕育著深邃的凌厲,用黒木的話來說,有種藏劍入鞘的感覺,盡管這把劍還不是絕世神兵還不夠鋒利,卻已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劍魂,不再是隨波逐流的普通凡鐵。

  黒木知道自己是深埋在地底的一塊好鋼坯子,磨出的刃也足夠鋒利,卻不足以成器,非劍非刀,只是一快能夠傷人的刃狀鋼鐵;而三人中最是神物的就是車后座的女孩,大巧若工,非凡夫俗子,秀氣的軟劍纏繞,一輩子都可能不出鞘,在屬于自己的天地中打磨著每一處的棱角,她的美她的利她的秀,不為外人所見,也只為一個人所綻放,一旦拔劍出鞘,必當震驚世間,軟劍傷人,也容易傷己,這把絕世之劍,能不出最好。

  一把可能一輩子都打磨不好的絕世名劍,一把無法成物的刃坯,一把淡而又淡的名貴之劍,雍容華貴,懸掛要比出鞘更加適合。

  盡是雙刃劍,盡是殘缺劍,可整個天下,又有幾人能將自己釀得品味十足,華貴典雅。

  殘缺即美。

  在奉天停了一下,吃了點午飯,三人重新啟程,程孝宇和黒木換班開車,見識過黒木那驚世駭俗的車技之后,程孝宇羨慕不已,盡管高速公路上并沒有施展的地方,學一些駕駛的簡單技巧并不難,控制油門剎車離合來讓車子操控更簡便,這些并不難。

  直到天有些擦黑,車子才駛進興隆村,熊威也是下午剛到,至于張森則陪著門庭沒有冷落下來反倒有些愈演愈烈的韓定軍一起迎來送往,與程孝宇的選擇不同,張森甘于純粹的做一個韓家的女婿,享受著韓定軍能夠給他的所有幫助。

  一個新年,韓系人馬以及一些親近之人都認識了張森,一張名片一個電話一個招呼一個笑容一個印象,都足以讓張森擁有立足于世的資本,很多時候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很多問題,為了擁有這些,為了讓自己的驕傲延續,張森能夠放棄一切,這是他從小到大的處事理論,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或許,除了一份得之不易的愛情,以及鮮亮的皮囊之外,張森身上的缺點也是韓嬌所抗拒的,無奈愛情大破天,此刻不求無他,只求有他,就這么簡單,一切都可以包容。

  張森的選擇,無所謂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是非曲直的標準,你無法用常規的意識形態來進行劃定,說即是錯,無論你給出怎樣的答案,勢必會有一方無法認同,錯誤也就延續了下來,能夠默默的支持,已經是兄弟能夠認知的極限了,無論是張森還是韓嬌,都很清楚這一點,他們不爭,他們不想,如此而已。

  興隆村,男人在外面賺到了錢,女人在家里賺到了錢,說感恩戴德談不上,但在閑聊之時,不可避免的要提到裴裴這個名字,裴家的兒媳婦,說多說少都是贊許之詞,待到裴裴隨著程孝宇歸來,更是贏得了一片的掌聲和贊許聲,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生活的本質或許是情感或是其他,可基礎卻是物質,你無法規避的物質將會影響你的一生。

  到達興隆村之后,黒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是程老實的邀請在他這里也是客套,追尋的根本即是爽快,而為爽快?在黒木這里,能跟著程老爺子對飲而坐,哪怕是燒火做飯,也遠比在下面享受新年的狀態更為舒爽。

  黒木的生存理念,走偏了,走進了一個極端,他樂得其中,不以別人眼中的對錯為衡量標準,倒行逆施的典范,除了基本的善惡有別外,為人處事的方式與大多數人完全倒轉,在新年的氣氛當中,拎著兩個大箱子上山,與程老爺子對坐而飲,三兩個小菜,暖暖的火炕,黯淡的燈光,沒有點綴的音樂,甚至兩人之間談話都非常少,但酒局那氣氛十足,喝的就是那份惺惺相惜。

  程孝宇中途上來一次,送上了一盆香味撲鼻的小笨ji粉條燉蘑菇,一小盆的清爽拍黃瓜,陪著兩人喝了幾杯酒,并為二人在炕上鋪好被褥。

  新年,對剛剛度過饕餮之年進入鮐背之年的程老爺子來說,似乎沒有了該去興奮的理由,從戰爭年達走過來,那時節的新年,窮困潦倒卻有足以為了每年新變化興奮的動力,現在呢?喧囂的電視節目、漫天映照的‘錢’雨,強自捏合在一起的慶祝,少了幾分真,多了幾分的浮夸。

  能夠有一個酒友,喝到舒服即躺下的狀態,即足夠。

  黒木呢,本就孤僻,這般也足夠了,老爺子的中氣十足,呼嚕聲不減當年,炕頭炕梢之間的地桌上酒未凈,人已眠。

  回歸本源的狀態,程孝宇覺得自己一下子徹底放松了,這里,是他生活最原始的狀態,這里的一切都有著他童年的記憶。

  高低立下,裴裴能夠駕輕就熟的融入低之狀態,在村子里誰不感恩戴德,幾個月的時間,都賺到了幾千塊的鈔票,這對一項是低收入的貧困村來說,要比最實際的地里收成漲價還要興奮,錢是實實在在揣進兜里的,暖和的環境中,三姑六嬸七大姨一邊干著活一邊聊天,工作也不累,一天下來賺個幾十塊錢不難,十里八村不少的婦女都是找關系托門路想要進入廠子,畢竟是純粹意義上的扶貧廠子,裴裴就沒想過賺錢,規模大了麻煩事也多,能夠容納的人數也有限,程母王秀梅這下子可成了附近的名人,娘家親戚,多少年不聯系的同學,七拐八拐的關系都找了上來。

  趁著過年,王秀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著裴裴提了提,面對這處處優秀挑不出毛病的未來媳婦,或許沒有一雙干活人的手,可人家是什么,那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省委書記家的千金,再閉塞的環境再無知的人群,也知道省委書記這四個字的含義,遂王秀梅在面對著裴裴時,或多或少有那么一點點拘謹,生怕自己的某些舉動引得孩子不高興,到時候自家兒子跟著受連累。

  一件小事的見證,讓王秀梅將勇氣鼓足。

  晚上熱熱鬧鬧一大堆的親戚吃吃喝喝聊聊,程老實現在也不在乎花錢,都是兄弟姐妹,嫂子弟妹過來幫著做飯,食材家里有的是,管夠吃。熱鬧過后,裴裴跟著收拾了一會兒后,到浴室內接了兩盆熱水,一盆給程孝宇,一盆給程老實、王秀梅。

  端洗腳水,在農村婦女身上算不得什么,可此刻做這事的是裴裴,王秀梅只感覺盆內的水比瓊枝玉液都好使,一天的疲乏瞬間消散。

  坐在廳中,老夫妻,小夫妻,四只腳一個盆,王秀梅開口提出了最近自己面臨的問題,裴裴一邊給程孝宇拿煙一邊笑著說道:“阿姨,您就看著辦,這廠子可是您的產業,您說讓誰來誰就來,讓誰走誰就走,那聘請的廠長你說讓他離開,他都得乖乖的離開。”

  “可不敢可不敢,人家馬廠長人好的嘞…”王秀梅連連擺手,她還無法接受某種東西,就如現在大宇電子名下的控股方即是程老實和王秀梅兩口子,程孝娟和小楊丹也占有一定的股份,聯名委托裴裴代為管理股份。

  “媽,你現在可是擁有著千萬資產的大老板了,還這么小家子氣,說話要有底氣一些。”程孝宇靠在沙發上,身子堆著,唯有家才能給他這種感覺。

  “你們那些俺可不懂,你們有錢是你們的,我和你爸可不要,也不知道你們是啥意思,為啥要讓我們來當什么老板?”王秀梅嘟囔著,這就是農家思想,向著兒子不向著姑娘,放在他們老兩口名下沒啥,可連小娟和丹丹都給股份了,那不是將自家的錢放到了別人家的口袋里嗎?翁婿關系再好,畢竟人家是外姓人,這錢是老程家的,要是進了老楊家可咋整。

  程孝宇和裴裴笑了笑沒說啥,有些東西不是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而是能否完全掌控的問題。

  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暖和的房間內,只要是裴裴在家里,都會在午夜的時候再加一把火,讓屋子的溫度能夠持續到清晨不退。

  無線網卡上網,程孝宇和裴裴圍著被登陸游戲,裴裴操控著程孝宇的小人,不大一會兒程孝宇上了個大號出來,就見到裴裴臉上帶著嬌怒之色,嘟著嘴一副生氣的模樣。

  雙手噼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程孝宇一看明白了,跟人pk了,橫刀立馬過來幫忙對方叫囂著‘大宇’只會找人,本身就是垃圾號之類的網絡語言,惹得裴裴很是憤怒。

  “老公,明天我們就充錢,我要變得厲害…”裴裴翻身滾入程孝宇的懷中,即是撒嬌也是嗔怒,無奈于網絡的虛幻與真實轉換,生氣不生氣都不對。

  看著橫刀立馬幫著‘大宇’冷言譏諷那個只會罵人的游戲玩家,程孝宇頗有些感觸,現實中對立的雙方,游戲中卻成為了幾年的好友,彼此脾氣對味,玩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有意見相左的時候,該是性格脾性能夠契合的好朋友,可現實中呢?

  從后面摟著裴裴,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知道這個橫刀立馬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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