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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再戰

  美洲俱樂部。

  程孝宇第一次感受了頂級豪華會所的至尊享受,或許這里的諸多設施并不是最巔峰的,卻一定是整體框架下的巔峰。

  賈海洋在上一次的事件之后,回到南方呆了一段時間,不得不想通一件事,程孝宇的存在價值,已然不需要證明,作為裴家的女婿,他已經走過了所有需要考核的關卡。不管怎么論,在裴躍進那里,女婿總要是近過外甥的,遂在劉軍戚宇的牽線下,本應作為一家人的雙方,有了類似公式化的見面,賈海洋擺酒美洲俱樂部。

  走進小型的宴會廳之前,程孝宇就在這俱樂部當中見到了他一眼就能認出的體育明星和知名主持人、藝人數名,在東北藝人明星是遙不可及,在京城一些特殊的場合,藝人明星不過是點綴物,一些人的眼中甚至是上不得臺面的存在。

  宴會廳中,兩名特殊服務員的存在,委實讓程孝宇呆楞半天,雖不是一線大牌,但也是全國人民臉熟的電視劇演員,現實中的她們沒有電視中那么驚艷,站在桌旁給布置倒酒,這一幕讓程孝宇對權勢的理解更為直觀化的深入,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使磨推鬼。

  盛曉磊、柳鑫、劉軍、戚宇顯然都是習慣了這種場合,笑著與兩位演員打招呼,并熱情的邀請對方趕緊落座,這種事情交給服務員即好。

  面子話,對方自然不會真的就借坡下驢,她們也知道光鮮亮麗的鎂光燈下自己是萬眾矚目的對象,到了私下場合也要為了繼續保持著光鮮亮麗而付出一些什么,與其跟著不知到底有何能耐的所謂某某吃哪種惡心的飯局,反倒不如跟真正的權貴子弟在環境幽雅的場合中充當‘服務員’。

  崔小辮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肴,一盤菜盤子很大,里面的東西加起來一兩勺,搖搖頭獨自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啃著水果。盛曉磊笑了笑,低聲吩咐了幾句,不大一會兒,粉蒸肉、回鍋肉滿滿兩大碗,一斤米飯就給崔小辮端了上來,喜笑顏開的他也不客氣,端著飯碗坐在沙發上,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有了兩個藝人的調劑,這頓飯吃的還算氣氛融洽,大家聊天的核心內容也是擺在了即將開始的國慶大閱兵上,偶爾一筆帶過關于發生在程孝宇身上的詭異之事,有了猜測后對那件事幾乎都是蓋棺論定般的遐想,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一些公子哥的名字開始吐出口,一一擺在面前。

  剛剛見到了絕頂存在的驚鴻一劍,此刻的程孝宇始終處于回味的狀態中,差距決定了程孝宇所收獲的大小,如是常年與此類絕頂存在相處的人,斷然不會有如此大的進步和收獲,也就是程孝宇,從一個卑微的小人物爬升到今曰的高度,經過了裴家尤其是裴躍進以及盛懷遠的教導,這才有了今曰看透驚鴻一劍的資本,進而得到了無法估量的巨大進步。

  食不滋味,正是此刻對程孝宇的最佳寫照,裴裴給大家揭示了一下,笑言程孝宇此刻正在回味著首長的風采。

  “你小子這運氣,好啊!”盛曉磊說話的時候顧忌少一些,要論對程孝宇變化的見證,他算是最直觀的一個。

  變化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他整個人的狀態變化不大,眼界變化很大,與最開始那個程孝宇之間的直線距離并不大,可看今曰的他與當年的他,你完全無法將其重疊到一處。

  在兩名陪坐藝人聽聞那位首長名諱震驚狀態下,程孝宇略帶些許的靦腆和害羞說道:“奶奶的,我就是個爺們,要是娘們指不定就會一見鐘情的愛了,做男人,當那般。”

  本是扭捏的表情,卻道出粗俗的話語,引得桌上之人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融洽了很多,而明顯感覺到氣氛變化的裴裴,暗中看了身邊男人一眼,活學活用的變化,在一群從小就生活優渥以衙內身份逍遙世間的公子哥面前,他已經能夠進退自如,與在此道沉浸十幾載的盛曉磊,已然不相上下。

  劉軍是地頭蛇,接了個電話后臉色微變,沖著眾人說道:“馬勝男來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柳鑫皺了下眉頭。

  “陪著她來的,是栗少。”劉軍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說清楚,盡管如此直白顯然有些不太合適,當年那出戲他也聽說過,別說是一個副市長,即便是今曰的盛曉磊,中央候補委員省委常委公子的身份,扔到京城也掀不起太大的水花。

  盛曉磊本是端著酒杯的手頓住,整個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怪異,說憤怒談不上,說害怕更談不上,可這些情緒偏偏都有,混雜在一起,給人感覺有些坐立不安的前兆,他正在用自身強大的涵養壓制內心情緒的驚濤駭浪變化。

  這位栗少,正是當年曾經將他所有驕傲踐踏在腳底的男人,一位在京城中也非常特殊的超等衙內。

  不過隔了幾天時間,相同的方式不同的地點,依舊是房門被一腳踹開,所不同的是這一次馬勝男并沒有急于動手,而在她的身邊也多了數個穿著迷彩服將肩章拿了下去的漢子,一個個臉上身上都透著十足的彪悍氣息,進屋后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程孝宇的身上,想當然是馬勝男對他們描述過自己在東北與對方的交手情況。

  在這群悍將的身后,一個清新優雅的眼鏡男,正微笑著與身邊一個當下紅透半邊天的香港清純女星聊著天,眼鏡作為病態的填充物,鮮有能夠被演繹出其它味道的,而眼前這個眼鏡男,卻將其與自身的氣質渾然天成,邪氣與書生氣的完美融合,加上俊朗的五官與高挑的身材,從外表論綜合了多種優秀男人的氣質,比起張森那純正的正太俊朗男,他又多了成熟和優雅,同時你又能從其身上感受到強大的爆發力,似乎隨時都能從一個柔弱的書生轉換為強大的戰士。

  而在所有人的身后,自然少不了京城有名的瘋狗馬德祿,惡毒的視線盯在程孝宇的身上,如果眼神能夠吃人的話,估計現在程孝宇已經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屋里的人不動,屋外的人平靜踏入,俱樂部的人則消失不見,似乎這小宴會廳已經被拋棄,成為了雙方比拼的戰場。

  “俺朝!”崔小辮有著天生的嗅覺,能夠聞到空氣中的危險因子,數個強壯的漢子讓其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擴張起來,放下飯碗毫不猶豫的站起身,站到了所有人的身前,憨不是傻,他知道今曰的前奏,注定會異常的激烈,他沒多想,只想著自己來京城的使命。

  他沒多想,不代表別人不多想,這個時候確實由崔小辮站出來迎接第一撥純粹的武力對抗最合適,程孝宇握了握拳頭幾次想動沒動,他不是怕,而是明知不可為。

  在馬勝男的身邊,走出了一個同樣矮壯的男子,板寸頭黑臉膛,一雙手掌很是粗糙,其上布滿了老繭,也不說話,上來就對著崔小辮展開雙掌砸了過去。

  四臂四掌相撞,一邊是先天一邊是后天,在對力量的控制上板寸頭優勢明顯,崔小辮臉色漲紅的倒退了數步,身子撞在墻上,就感覺氣血上涌,故意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俺朝,過癮!”

  似乎對方也不屑于用技術取勝,板寸頭與崔小辮就以摧毀對方手臂的行動力為目的,畢竟這不是死戰,找麻煩找場子,打的就是過癮二字。

  一大口鮮血從崔小辮的口中噴出,他所付出的代價是雙臂紅腫氣血上涌,被對方砸在了胸口。

  而對方付出的代價要遠比他還要大,托大的行為使得板寸頭吃足了苦頭,誰能料到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崔小辮始終留了一手,力氣沒有用足,在最關鍵的地方發了一次力,想要硬拼一下撂倒對方的板寸頭,吃虧又好面子的壓住了上涌的鮮血,胸口處的傷勢,估摸著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崔小辮勢大力沉的拳頭,如不是同時受傷,力氣被化掉了一部分,這一拳板寸頭還要多躺一個月,治療骨傷。

  “俺朝,過癮!”崔小辮抹掉嘴角的鮮血,如狼奪食般的望著馬勝男以及一眾的漢子,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卻知道自己不能后退一步。

  戚宇扭了扭脖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可不是劉軍那般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東南軍區也是一員虎將,面對著京城軍區王牌軍的戰士,他也來了興致,扭著手,緩步走了上來:“馬勝男,我來陪你們玩玩。”

  “要玩嗎?”賈海洋也站起身,上一次的事件他沒有表明立場,回去后被父母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要知道在裴家別的都可以,唯獨不允許家里的人不團結,尤其是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這一次,賈海洋不需要選擇,既要展開最猛烈的反擊,因為,在這俱樂部內,他擁有著絕對的主場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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