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劇烈的咳嗽,程孝宇從隨身的電腦包內拿出數種營養藥品和藥劑,分別吃、喝下去,他不知道當初在機場自己不顧一切的修復是否對裴裴的身體產生了效果,但他卻很清楚,自那之后自己左手食指和中指內的能量消失殆盡不說,在醫院躺了十幾天,自己調養了一段時間,直至今日,距離機場修復發生一個月后,修了很多機器后,身體依舊處于一種虛弱的狀態中,似乎身體內的潛能一下子掏空了,一天有十七八個小時都打瞌睡需要睡覺,各種各樣的營養品,高營養的食品,這些成為了他現下必不可少的需求品。
“胖子,你不會有病吧?看你的模樣挺壯的…嘖…”旁邊座位的妖艷美女下意識的向外挪了挪屁股,似乎對程孝宇之前的行為產生了排斥。
想想一個一百八十公分的壯漢,說他是胖子多數是看臉和肚子,實則一百八十斤對于他這個身高來說,身體勻稱并沒有顯得如何臃腫的肥胖,好好練一練興許還會有健美的壯碩美觀,隱隱程孝宇還發現自己過去買的褲子好像有那么一點短,二十三歲的男人身體再次發育長個,這有點匪夷所思,他也沒多想,現在只想著能夠忘掉那段痛苦的回憶,盡快的讓身體康復起來,在這十幾天修復過程中產生的能量,絲毫沒有停留于食指之中,進入身體即消失不見,而身體的疲乏卻一點也沒有消散。
無底洞,這是程孝宇目前給自己身體的定義,誰知道那一次的修復消耗了多少的潛能,百余次的維修除了讓大腦活躍之外,身體的疲乏沒有一點改進反倒每一次探測故障還會消耗體能,用程孝宇自己的猜測來分析,那霧狀能量是不可或缺的,可身體的根本卻不能憑借這霧狀能量來完全補充,該吃該喝該擁有的營養不能少。
“男人吶,命苦啊,工地搬磚勉強維持生計,身體都禍害完了,能不生病嗎?”經歷了三次不同程度的挫折刺激之后,程孝宇認清了一件事,執著有時候要分場合,隨性一點也許會過得更好,不相信裴裴會那么絕情,但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自己又一次的被甩了。
“少扯淡了,工地干活能把你養得這么白白胖胖?穿上千塊的衣服,吃著幾百塊一瓶的營養品。小伙子,男人虛點沒什么,別不好意思。”艷麗美女看清了程孝宇所服用的藥物和藥劑包裝后,伸出手一副我是老大姐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透露出一抹曖昧之色,話語中明顯諷刺程孝宇是腎虛。
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唯獨不能接受別人說自己不行。程孝宇也不例外,雙臂抬起比了一個健美的姿勢:“我虛?壯的像頭牛。”
“咯咯…小朋友,別是一二三的壯吧…咯咯…”艷麗美女絲毫不在意言語過度,似乎這些葷語她早已習以為常。
“扯,哥是那種軟腳蝦嗎?”
“咯咯…”到了這時候也就不能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就真的曖昧過度了,本是陌生路人,閑談兩句隨時中止很正常,恰逢此刻車子駛到了公路上,車載電視開啟,老式的港片槍聲大作,壓住了車中一些人閑聊的聲音。
二百公里,近三個小時的車程,程孝宇與身邊這個叫做顧玉的女人也從最開始的陌生有了那么一點點共同語言,以車載電視內播放的周潤發早年影片為基礎,侃大山侃的還算投緣。中途大客車開始超載拉客的行為,讓程孝宇和顧玉的關系更近了一點,過道的地方擺滿了小馬扎,顧玉本就是矯情的人,程孝宇適時的與她更換了位置,讓顧玉的話也多了起來,少了最開始對陌生人的那一點排斥。
旅途寂寞,能有個人閑聊幾句,時間會過得特別快,本就不是長途,三個小時一晃就過去,程孝宇在通往梅城的必經之路龍海鎮提前下車,近鄉情怯,他已經有些等不及要回到生養他的小山村去暗自舔著受傷的傷口。
“喂,胖子,這是我名片。”顧玉從隨身的LV挎包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程孝宇,名片很精致。
“呵呵,曾經開個小店搞維修,現在關門了,不過電話沒變。”程孝宇也有名片,普通印刷店面幾十塊錢的最簡陋名片,上面只有大宇維修和程孝宇名字、電話,雙方都只是客氣的互相交換名片,并沒有多想。
看到名片上春城郊縣某個駕校校長的名頭,程孝宇還真有那么剎那認為自己對顧玉從事行業猜測錯誤了。
“走了,美女,到時我要考駕駛證找你哦。”揮揮手,拎著包下了客車,攔住一輛蹦蹦(三輪電動車),談好了十塊錢前往興隆村,程孝宇將大行李箱扔到了后座上,整個人坐在了司機的邊上,這小蹦蹦與汽車的唯一差別就是它三個輪子,車內空間小一些。
白雪皚皚,稻田地苞米地內盡是茫茫白雪,鄉道上除了零星通過的車輛之外,摩托車和蹦蹦是主宰道路交通的王者,程孝宇坐在車中,看著時不時路過的村莊邊緣孩童們肆意奔跑打雪仗、打冰坡、抽冰猴兒,頗有種時光倒轉回到過去的感覺,想當年自己與熊威、張森和一眾村里的孩子,夏天水庫打魚上樹掏鳥窩、冬天自制超長冰坡雪地打滾,那種感覺,現在也只能看看了。
“小兄弟興隆村誰家的?”開蹦蹦的幾乎都是龍海鎮周邊村屯的,圈子就這么大,交際面廣點都認識,司機問出這句話也是善談之輩,沒話找話。
“老程家的。”程孝宇回了一句。
“程老實家的小子?”
“嗯。”
“哎呦,我和你爹那可是老熟人了,還是同學呢,都說程老實家的小子出息了,在外面賺大錢呢,這次是衣錦還鄉吧?”
“哪有,都是打工的,混口飯吃。”
興隆村距離龍海鎮約有十公里的距離,程孝宇所在的村子并不在鄉道兩旁,需要走過一段沙土地,夏天兩天是苞米地,冬天白茫茫一片道路很滑也很不好開,不是熟悉這里的司機很難通過這一段下雨天全是泥下雪天全是冰雪的道路。
一路顛簸,蹦蹦的車頂本就矮,顛簸起來程孝宇的頭與車頂來了幾次的親密接觸,車內的空間還小,本就伸不開腿,這下更好,身子向下堆堆著,上下同時受罪。
村里只要來了陌生的車子,有在外面玩耍的孩童和走過的村民都會關注車內是何許人也。
“咦,這不是那誰家的小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