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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彈窗這一場由廣寒聽引起的浩劫給神池造成難以估計的損耗,廣寒聽的死并非是結束,僅僅才是開始而已接下來,風川聯軍入住神池城內外,并且張貼出安民的告示隨后,風川聯軍又把各自的軍糧運送到神池城內,分發于城內的百姓們表面上看,風川聯軍雖進駐神池城,但對城中的一切都秋毫不犯,而且還拿出軍糧分配給全城百姓,寬厚仁德,實際上卻是暗流滾滾,而且風川兩國內部也出現了矛盾廣寒聽已死,接下來,神池要選出一位新圣王肖軒的推崇的人選是東方夜懷,唐寅則推聶震,二人在這件事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神池城,王宮大殿此時,不僅唐寅和肖軒在,風川兩國的眾將以及神池的長老們也都在,就連受傷的皇甫秀臺聶震以及傷勢越來越嚴重的東方夜懷都有參加 這可不是一場簡單的慶功宴,而是決定著神池未來命運的聚會,誰又能不重視呢?
席間,肖軒率先提出神池要選舉出一位新圣王這一點大家都沒有異議,龍不能無首,國不能無君嘛唐寅笑呵呵地問道:“不知肖王兄以為由何人擔任神池的新圣王最合適?”
肖軒面色一正,說道:“既然王弟問到孤,孤也就直言不諱了孤以為,東方長老德高望重,無論聲望還是德行,皆無人能出其左右,所以,孤推薦東方長老為神池的新圣王”
“哼!”別人還沒表態,皇甫秀臺已先冷冷哼了一聲要說讓東方夜懷做新圣王,他第一個便不服氣,當然,話說回來,無論選誰做新圣王他都不會服氣,除了選他自己 皇甫秀臺的三弟子冷歌欠身說道:“第一個識破廣寒聽真面目的是家師,第一個站出來反抗廣寒聽的也是家師,在最后消滅廣寒聽的戰斗中,家師更是一馬當先,獨撐大局,要論功勞,沒人能比得上家師,要論識人之明干練果決,也無人能比得上家師,在下不才,以為家師才是新圣王的不二人選”
他這么說倒也沒什么不對,在場的長老們亦是紛紛點頭.
皇甫秀臺確實是第一個站出來公然與廣寒聽對抗的大長老,為此,他也犧牲了很多的門徒弟子,若論功勞的話,確實沒人能比得上他 即便是唐寅也大點其頭,含笑說道:“冷兄弟說得沒錯艾論功行賞,天經地義,皇甫長老確實比東方長老的功勞大”
沒想到唐寅會支持皇甫秀臺,聶震面露驚訝,難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剛好這時候唐寅也向他看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卻目光晶亮,微微頷首,示意他少安毋躁 肖軒眉頭大皺,說道:“王他說得大義凜然,可皇甫秀臺的弟子們都不干了就聽呼啦一聲,皇甫秀臺身后的坐席站起一群人,一個個對肖軒怒目而視,義憤填膺地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寬厚仁德,怎會成為第二個廣寒聽,川王殿下簡直是信口雌黃,栽贓陷害!”
聽聞這話,川將們臉上的怒氣更盛,他們可是得勝者,是救神池于水火的恩人,這些神池子弟非但不知感恩,還當眾指責并謾罵大王,這還了得?
川將們不約而同地撩征袍站起身形,并緊緊握住劍柄,目光兇狠地瞪著對面的皇甫秀臺眾弟子們一言不合,雙方就變得劍拔弩張,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動家伙聶震瞇縫起眼睛,轉目看向唐寅,后者倒是坐在安穩,面帶微笑,慢悠悠地喝著茶水,對大殿內緊張的氣氛視若無睹現在他明白唐寅為何不推舉自己了,當前的局勢太混亂,三位大長老都有資格成為新圣王,無論選誰,都會成為眾矢之的唐寅的意圖很明顯,讓皇甫秀臺和東方夜懷這兩股勢力先去爭,自己這邊好坐享漁翁之利想明白這一點,聶震也就安心了,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他清了清喉嚨,向兩邊眾人擺擺手,說道:“諸位都坐,諸位都坐下嘛,現在大敵已除,大家又有什么話不能坐下來慢慢說慢慢談嘛!”
“是啊”唐寅似笑非笑地說道:“對陣廣寒聽的是時候,沒見到諸位如此威武,現在廣寒聽死了,諸位倒是都長了本事”
站起的川將們和皇甫秀臺的弟子們聽聞這話,老臉同是一紅,羞愧地低下頭,又都緩緩坐了回去 唐寅轉目看向其余的長老們,問道:“諸位長老,本王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眾長老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先說話現在他們也是很為難,要說支持東方夜懷的人肯定占多數,但是這時候站出來表態,肯定會得罪另一邊的皇甫秀臺和風國,可是若支持皇甫秀臺,又勢必會得罪東方夜懷一系和川國,人們面露難色,皆沉默不語 最后,還是金宣幽幽說道:“推舉圣王人熏事關重大,應該好好核計才是,豈能三言兩語就把人選定下來呢?”
金宣的話正合唐寅心意,他點點頭,說道:“金長老說的也沒錯,倒是本王太急躁了”他明面上在說自己,實際上則是暗諷肖軒 肖軒又哪能聽不出來唐寅的弦外之音,他微微皺眉,說道:“金長老,國不能一rì無君,尤其是現在的神池,剛發生這么大的動亂,若不能及時選出新圣王,只怕又會生出變故”
金宣正色說道:“此事,我們這些長老還得在私下里再仔細商議斟酌,還請川王殿下多寬限些時rì”
她的話讓眾長老們頻頻點頭他們要選的是神池的圣王,這也是神池自己的事,他們消在商議此事的時候,風川兩國的人都不在超沒有這些和那些的外力來左右他們的決定 唐寅突然變得很明事理,贊道:“金長老所言極是,由誰來做圣王,這終究是你們神池內部的事,我們這些外人也僅僅是提供些見解罷了”
原本肖軒還打算說話,但聽完唐寅講的,他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如果此時他再強推東方夜懷,就顯得他太過霸道,不過他也感覺自己很委屈,他推舉東方夜懷,明明是為了神池著想,三位大長老,聶震就不用說了,皇甫秀臺孤傲又古怪,除了一身高強的靈武外,再沒有別的優點,哪里適合做國君,只有東方夜懷才是最適合的人熏但長老們怎么就無法一下子決定下來呢?
這場所謂的慶功宴到最后是不歡而散肖軒沒有達到他預想的目的,眾長老也都深感受風川二國的挾制心中不痛快,皇甫秀臺更是窩火,只有唐寅樂呵呵的心情爽快在他回往風軍駐地的路上,聶震帶著大弟子魏彪和二弟子秦合追上唐寅“風王殿下——”聶震魏彪秦合紛紛向唐寅拱手施禮 唐寅擺擺手,說道:“聶長老不必多禮”說著話,他看向聶震身后的魏彪和秦合,前者他見過,自然認識,但對于秦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問道:“聶長老,這位是…”
不等聶震說話,秦合主動跨前一步,拱手說道:“回稟殿下,小人乃聶長老的二弟子,秦合”
“哦!原來是秦兄弟”唐寅含笑點點頭,他對秦合的第一印象不錯,感覺是個很機靈的人 聶震回頭瞪了秦合一眼,暗怪他不該自己多嘴而后,他正色說道:“殿下,剛才在大殿里…”
“此地非講話之所,我們回營再說!”唐寅揚了揚下巴,打斷聶震后面的話聶震急忙應了一聲,跟隨唐寅去往風軍的駐地風軍駐地位于神池城的城東,距離王宮不遠,營盤也不是很大,里面只駐扎有數千人的風國侍衛,風國的大隊人馬都汪在城外進入營地,來到中軍帳,眾人分賓主落座唐寅讓眾將們回去休息,只留下阿三阿四尹蘭程錦諸人接下來的事情已和統兵打仗無關,“殿下,現在態勢已經很明顯了,川王肯定是支持東方的,而長老當中又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支持皇甫,他們兩方爭持不下,但…”但都無我無關啊聶震沒好意思把下面的話說完 唐寅深深看了聶震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東方長老業已病入膏肓,時不久矣,一個快死了的人又有什么好忌憚的呢?”
聶震吸了口氣,低聲問道:“殿下的意思是,還是按照原來的計策,將東方…”說著話,他做了個橫切的手勢 “當然,既然都已經做好了布局,本王可不消半途而廢”唐寅慢悠悠地說道,接著,他凝視聶震,疑問道:“聶長老不會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