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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九百五十一章

第十集第九百五十一章  見眾人皆未應話,皇甫秀臺淡然一笑,繼續說道:“可以說,你們毫無勝算!與其坐以待斃,做無辜的犧牲品,不如與風軍并肩作戰,鏟除廣寒聽這個禍害…”

  他話還沒有說完,房錚猛的一拍桌案,怒視著皇甫秀臺,沉聲說道:“皇甫,你甘愿做風國的走狗,為風國賣命,你以為我等都和你一樣,是貪生怕死、貪慕虛榮之輩?”

  聽聞他的話,皇甫秀臺的火氣也沖到頭頂,他抬手指著房錚,厲聲說道:“你以為你效忠廣寒聽就等于是效忠神池了嗎?廣寒聽明明就是五百年前的廣玄靈,明明在神池內秘密培養暗系修靈者,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為害神池,可以說廣寒聽乃神池有史以來的第一奸賊,但你卻甘愿助紂為虐,死心塌地的追隨他,在本座眼里,你比廣寒聽更加可惡!”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房錚臉色漲紅,騰的一下站起身形,對左右長老道:“諸位長老,休要聽皇甫胡言亂語、妖言惑眾,今日,我們便讓這吃里爬外的惡賊有來無回!”

  說話間,他回手抽出佩劍,與此同時,周身上下散發出列強的靈壓,面前的桌案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緩緩推動似的,慢慢移開。

  房錚拉開架勢,準備動手,周圍的長老們不敢怠慢,各自挺身而起,亮出家伙,對皇甫秀臺和金宣怒目而視。同一時間,就聽嘩啦一聲,他們所在的帳篷被人從外面硬生生的撕開,變成塊塊的碎布,再看周圍,業已站滿了神池子弟,一個個手持利刃,兩眼瞪得滾圓,殺氣騰騰,隨時都有可能沖殺上前。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風云突變,激戰一觸即發。皇甫秀臺氣得暗暗咬牙,正所謂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本不忍心看著這些無辜的神池子弟做廣玄靈的殉葬品,可是,他們卻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想著,他回手就握住佩劍,便準備拔劍迎戰。

  金宣急忙把他的手腕抓住,秀美的眉毛擰成個疙瘩,沖著他微微搖了搖頭。他們來此可不是為了和人家拼命的,而是來勸他們倒戈的,怎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

  她環視周圍眾人,說道:“諸位都先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嘛!”

  “沒什么好說的了!”房錚凝聲說道:“你等皆為神池的叛徒,凡神池子弟,皆應與爾等勢不兩立!”

  “放屁!”皇甫秀臺怒聲道:“老夫從來沒有背叛過神池,倒是你們這些助紂為虐不辨是非的蠢材,你們才是我神池的叛徒!”

  “哈哈——”房錚仰面大笑,說道:“皇甫啊皇甫,你都把風軍引進了神池卻還在詭辯,可惡至極,也可恨至極,各位長老,我們和這等厚顏無恥之輩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動手!”

  他是主事之人,他一聲令下,在場的長老們不敢不從。一時間,眾長老們齊齊罩起靈鎧,將手中的武器靈化。

  見狀,金宣的心頭為之一顫,即便她和皇甫秀臺的靈武高強、修為深厚,但和他們多的長老交戰,他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脫身,何況,他倆還得保護唐寅呢!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唐寅突然說道:“等一等!”說話之間,他從皇甫秀臺的身后走了出來。

  也直到此時,人們才真正開始關注他。一名長老目露精光,上下掃視著唐寅,看了片刻,他忍不住驚訝道:“暗系修靈者!”

  唐寅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房錚,幽幽說道:“房長老,我…見過你!”

  房錚一怔,下意識地打量唐寅。此人看上去年歲不大,也有二十出頭的模樣,五官深刻,相貌英俊,但是看起來卻有些怪異。

  注視他好一會他才弄明白,原來是他的眉毛太稀疏,所以看起來才會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你見過本座?本座怎么不記得見過你?”房錚對上唐寅的目光。

  “房長老可是堂堂的長老,當然不會留意我們這種見不得光的‘老鼠’了。”唐寅嘴角挑起,面露冷笑。

  房錚冷哼一聲,揮手說道:“本座根本不知你在說什么!”

  唐寅揚起眉毛,說道:“房長老是不記得在下了,可在下卻記得在幽殿之內與房長老有過數面之緣!”

  這一句話,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為之色變。他可是暗系修靈者,竟然說曾在幽殿內見過房錚,那不等于說當初高歌的懷疑沒錯,幽殿內確實藏有暗系修靈者嗎?

  人們心頭大駭,下意識地紛紛扭頭看向房錚。現在,房錚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他確確實實是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個年輕人,但是,他確實進過幽殿,而且還不是一兩次,他也知道幽殿內確實有幽暗的存在,他曾經還見過幽暗中的一些人。

  不過正如唐寅所說,在他眼中,幽暗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他不會刻意去記住幽暗當中每一個人的長相,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們一眼。難道,此人會是幽暗中的一員?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十分有可能,幽暗已經在諸余山禁地叛逃,雖說圣王已派聶震大長老去圍剿,但難保不會出現漏網之魚。

  想到這里,他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目光幽深地凝視著唐寅,冷冷說道:“本座不知你是何人,也不明白你栽贓圣王和本座究竟是何居心,但單憑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本座便不能再留你!”說著話,他手提靈劍,向唐寅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他人還沒到唐寅近前,靈壓已先向唐寅席卷過去,如同在他身上刮起一道勁風,不過勁風吹到唐寅面前時,戛然而止,消散于無形,那是唐寅散出靈壓的反制。

  他二人還沒有交手,便已先拼起了靈壓。

  “哈哈——”唐寅看著走向自己的房錚,突然仰面大笑起來,慢悠悠地問道:“怎么,房長老現在想殺人滅口嗎?”

  被唐寅一語說中心思,房錚身子微微震顫了一下,緊接著,他嗤笑出聲,說道:“死到臨頭,你還在妖言惑眾!?”

  唐寅聳聳肩,淡然說道:“既然房長老不想殺人滅口,動手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呢?為何不讓我先把話說完!”他這話即是對房錚說的,也是說給在場的長老們聽的。

  房錚又豈能給他說完的機會,如果他把幽暗的事全講出來,那圣王的聲譽就都毀了,一切也就都完了。他猛的咬緊牙關,厲聲喝道:“你的胡言亂語就留著給閻王去說吧!”

  他話音還未落,單腳猛的一踏地面,就聽嘭的一聲,波浪形的勁氣像水暈般散開,再看房錚,人已直直地向唐寅射了過去,人未到,劍鋒先至,直取唐寅的胸口。

  唐寅正欲轉動身形閃躲,一旁的皇甫秀臺搶先一步沖上前來,手臂向外一揮,指尖正彈在靈劍的劍身上。

  耳輪中只聽當啷一聲脆響,刺向唐寅的那一劍被硬生生地彈開,受其沖勁,持劍的房錚橫著踉蹌出兩步,手中的靈劍都險些脫手落地。

  再看皇甫秀臺,僅僅是手掌上罩起靈鎧而已。他這一指彈力,其中暗含的力道卻大得驚人。這就是神池大長老和普通長老之間的差距。

  “皇甫你…”穩住身形的房錚回頭怒視皇甫秀臺,他握緊拳頭,對左右眾人喝道:“你們還等什么?快動手!”

  皇甫秀臺冷笑一聲,說道:“房錚,如果你心中沒鬼,為何不讓這位小兄弟把話說完呢?這么著急的要致他于死地,你居心何在?”

  他的話也正是在場的長老們心中所不解的,房錚現在表現的也確實太著急,太失態了,如果對方是在胡言亂語,那就讓他說好了,畢竟真金不怕火煉嘛!

  房錚恨得牙根癢癢,環視眾長老,厲聲喝問道:“怎么?難道你等都信了他的鬼話不成?”

  “房長老…”這時,一名長老將靈劍背于身后,走出來說道:“本座以為,縱然他是在胡言亂語,聽聽也無妨嘛,現在他們已被我們團團包圍,插翅難飛,要致他們于死地,并不急于這一時嘛!”

  其他的長老們亦是紛紛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房錚看看說話的這名長老,舉目再瞧瞧其余的眾人,暗暗皺眉,自己剛才的表現確實太急他深深吸了口氣,而后將靈劍慢慢放下,沉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們想聽他的鬼話,那就讓他說吧!”

  一名長老看向唐寅,揚頭問道:“你說,你是住于幽殿之內?”

  “沒錯!”唐寅點點頭。

  “胡說!幽殿可是禁地,怎么可能會住人?何況,你還是暗系修靈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神池之內!”一旁的房錚插口道。

  “呵呵,在幽殿里住的可不僅僅是幽暗,另外還有個組織,是幽明。幽明、幽暗,共存于幽殿當中。”

  唐寅看著房錚,含笑說道:“幽明對內,鏟除異己,幽暗對外,為神池做盡見不得光的勾當,這些你房長老都應該是了如指掌的,怎么現在裝起糊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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