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八百六十三章 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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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并不喜歡周聰這個人,也不愿意與他一同喝酒,便以有傷在身不宜飲酒為托詞,滴酒未粘。
他不飲酒,與會之人也顯得興致不高,宴會變得十分沉悶。簡單吃過飯菜后,唐寅問道:“周大人,本王的住處可安排好了嗎?”
“是、是、是!”周聰連連點頭,應道:“小人早已空出郡首府的別院,還派了郡軍中的精銳之士日夜駐守,絕對萬無一失。”
“很好。”唐寅點點頭,說道:“本王也累了,周大人在前引路,帶本王去別院休息吧!”
“是!”周聰必恭必敬地應了一聲,接著轉回頭,向后面的舞姬們使個眼色。
領舞的那名舞姬立刻走上前來,伸手攙扶唐寅。后者暗皺眉頭,側了側身,將舞姬的手擋開,接著看向周聰,沉聲說道:“周大人,這是做甚?”
“啊,風王殿下,這位是憐兒小姐,在郡城可是出了名的才貌雙絕,今晚就由憐兒小姐為殿下侍寢…”
他話還沒有說完,唐寅已擺了擺手,說道:“沒那個必要,本王一個人習慣了,多一個人,反而會睡得不安生。”說著話,他邁步向外走去。
似乎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周聰顯得十分尷尬,愣了一會,急忙追了出去,再不敢多提侍寢之事,滿臉賠笑地說道:“殿下,別院在那邊,請!”
大章的郡首府不小,別院也寬敞,正如周聰所說,這里的看守可謂是森嚴至極。
川軍將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僅把別院圍了個水泄不通,而且還有無數的巡邏隊在圍繞著院墻來回巡視。
雖說周聰這個人不太招人喜歡,但對他的安排唐寅還是很滿意的。
進入別院的正房,稍坐片刻,唐寅便把周聰打發走了。他前腳剛走,樂天便來到唐寅近前,低聲說道:“大王,儀仗的隊伍都被周聰安頓在了城外,您看…”
唐寅聽聞淡然一笑,說道:“郡首府再大,也駐扎不下兩三萬人的大軍,何況府內還有女眷,多有不便,把他們安置在城外也屬正常。”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樂天總覺得大王身邊的護衛太少了些,有川軍在時,他得時刻提防著,現在川軍已經遠在城外,他又開始擔心起來。
見他憂心忡忡的表情,唐寅樂道:“不必擔心,我們在大章又不久留,只住一晚明日便走,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樂天點點頭,未再多言。
唐寅在郡首府住了下來,且說周聰,送走了與會的官員后,他立刻回到自己的書房。他剛推門進來,便聽有里面傳來低沉的問話聲:“事情進展得怎么樣?”
只見一名身著便裝的大漢正坐在書房里端的鋪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卷,面沉似水,表情陰森冰冷。
周聰打個冷戰,急忙快步上前,拱手施禮,結結巴巴地說道:“洪將軍,風王沒有飲酒,也沒有…讓憐兒姑娘侍寢,這…這可如何是好?”
“你在問我嗎?”說話間,那名大漢猛的把手中書卷重重摔在桌案上,冷聲道:“侯爺就交待這么一點小事你就辦不好,你還能有臉問我怎么辦!”
周聰嚇得一哆嗦,雙腿發軟,險些跪到地上。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珠連轉,琢磨了片刻,他忙又說道:“要不…要不等晚上,下官再把憐兒姑娘送到風王那里試一試…”
“不必了。”大漢揮了下手,幽幽說道:“唐賊陰險狡詐,事情做得太明顯,勢必會引起唐賊的懷疑。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唐賊活著離開大章,這是侯爺的命令,今晚,你于東城安排心腹之人,放我軍入城!”
周聰吸氣,整個心跟著懸了起來,疑問道:“侯爺的意思是…”
“暗的不行就來明的,舉兵剿殺!”大漢目現殺機。
聽聞這話,周聰險些被嚇趴到地上,舉兵圍殺風王,這不等于是公然和朝廷作對,行同造反嗎?見他嚇得臉色慘白,汗如雨下,那大漢哼笑一聲,說道:“放心,天塌下來,自然會有侯爺頂著,與你無干,這次,你只需配合好侯爺,日后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若是再出差錯,嘿嘿,周大人,不僅你的腦袋會保不住,你全家老小一十六口,都會人頭搬家!”
周聰嚇得魂飛魄散,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坐在地,連聲說道:“下官絕對不會再出差錯,絕對不會再出差錯!”
那大漢陰笑著站起身形,走到周聰近前,把他拉起來,然后低聲說道:“你想辦法,先制伏唐賊身邊的皇甫秀臺和金宣二人,只要沒有此二人在,斬殺唐賊,易如反掌。”
“制伏皇甫秀臺和金宣?”周聰聽得直咧嘴,這兩位可都是神池的長老,最頂尖級的靈武高手,自己有什么本能能把他二人制伏啊?
大漢看著周聰樂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就看你周大人的本事了,辦好此事,你大功一件,若辦不好,還是那句話,洗干凈脖子等著挨刀吧!”說著話,他晃身向外走去,同時頭也不回地說道:“記住,今晚子時,打開東城。”說話之間,他已走出書房。
他是走了,可周聰傻眼了,他是郡首,在半夜的時候打開城門并不是難事,難就難在要他去制伏皇甫秀臺和金宣,就算把郡首府的兵力都加到一起,也未必能打得過這兩位啊!
這可如何是好?!周聰急得抓耳撓腮,思前想后,走到書房外,讓門口的下人去把他最信得過的兩名幕僚找來。
周聰所找的兩位幕僚都是他的心腹,一位跟了他有二三十年的‘老人’,另一位則是他的外甥。等這兩人到了書房后,周聰先把房門關嚴,然后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向兩人講述一遍,最后,他滿臉苦相地說道:“皇甫秀臺和金宣,一個是神池的大長老,一個是神池的長老,我怎么能制得住他二人嘛!”
五十開外的那名幕僚名叫呂通,足智多謀,他眼珠轉了轉,說道:“大人,想要制伏這兩位神池的長老,只能智取。大人,今日的宴會不是不太盡興嗎?大人何不以此為借口,等到晚上請皇甫秀臺和金宣共進夜宵,趁此機會,可下迷藥迷倒他二人。”
哦?這倒是個好辦法!周聰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周聰的外甥廖飛則連連搖頭,急聲說道:“不妥、不妥啊!”
“飛兒,什么不妥?”
“整件事都不妥!”廖飛急聲說道:“姑父,您好好想一想,風川兩國議和那是大王的旨意,朝廷都已接受,如果我們幫著血衣侯把風王殺了,最后倒霉的人會是誰啊?血衣侯可是救過大王性命的,即便當朝與大王頂嘴,大王都不罰他,殺了風王,這可是天大的事,大王或許無法責罰血衣侯,但大王可絕不會放過姑父您啊,到時姑父就得被當成害死風王的罪魁禍首,會株連九族的!”
周聰聽聞這番話,汗如雨下,久久回不過神來。
廖飛繼續說道:“好在風王沒有飲酒,姑父,酒中可是有毒?”
周聰連連搖頭,說道:“沒毒、沒毒,只是放有一點點的迷藥,是血衣侯派來的那位洪將軍給我的,無色無味…”
“是迷藥也好,是毒藥也罷,總之,姑父絕不能參與此事,不然…”廖飛搖了搖頭,隨后又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可要是不幫血衣侯,姑父我的性命還是保不住啊!”周聰顫聲說道。
“違抗血衣侯,或許是九死一生,但若是違抗王命,那…那可就是大逆不道、罪無可恕,十死無生啊!”廖飛急聲說道。
這事也關系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如果周聰被牽連九族,他也同樣跑不了。
呂通沉吟許久,開口說道:“大王和血衣侯都是大人惹不起的,依小人之見,血衣侯更加可怕。大王一向仁慈,而血衣侯則冷酷無情,大王遠在昭陽,可血衣侯就在我們邊陽郡,所以,大人暫時還得站在血衣侯這邊,聽命于他,只有這樣,方能保全自己不受迫害。”
他這話算是說到周聰的心坎里了,如果還有選擇,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幫著血衣侯做這種事,他現在是真沒辦法了。
別看他是一郡之首,也屬高官,但人家可是堂堂的侯爺,又手握重兵,要殺他,簡直和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他又尋思了良久,最后把心一橫,說道:“呂先生,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
廖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聲說道:“姑父,萬萬不可,暗害風王,這…這又哪是我們能擔待得起的罪過啊,這是要把我們往火坑里推啊!”
周聰狠拍下桌案,沉聲說道:“飛兒,你不必再多言了,姑父我心意已決!”
廖飛看著周聰,下意識地倒退一步,同時心中哀嘆道:完了!不僅姑父完了,自己以及父母也完了。
暗害風王,破壞兩國議和,將川風二國推向戰爭,這得是多大的罪過?等到東窗事發誰還能救得了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