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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三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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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章李弘和貞國的年夜臣們對目前被動的局勢一籌莫展,誰都想不出太好的體例。

  最后,右丞長史秦舒心翼翼地跨前一步,拱手道:“年夜…年夜王,百萬聯軍已兵臨城下,我國都守軍不足四十萬,實在…難以抵抗,依微臣之見,我們…只剩下與聯軍議和這一條路可走…”

  沒等他完,李弘猛的一拍桌案,把秦舒的話打斷。秦舒叫他議和,這是李弘萬萬無法接受的。以貞國現在的局勢,已無談和的資本,議和就等于是投降,等于是把他拉下皇位甚至王位,還得去向殷諄負荊請罪,李弘哪能接受這樣的羞辱?

  “敵軍業已圍困國都,貞國的生死生死垂于一線,身為年夜貞的臣子,不謀破敵之策,為國為君分憂,反而還妖言惑眾的要本王向聯軍投降?本王留爾等這貪生怕死之徒還有何用?!”著話,李弘揚聲道:“刀斧手何在?這把奸臣給我拖出去,斬了!”

  李弘一聲令下,年夜殿們外的侍衛立刻沖進來數位,其中有兩人上前抓住秦舒的雙臂,不由分的向外就走。

  秦舒嚇得臉色慘白,身子突突直顫抖,他連聲喊叫道:“年夜王饒命,微臣冤枉,年夜王饒命…”

  正在這時,李丹急忙出列,向正拉著秦舒向外走的侍衛們擺擺手,然后對李弘拱手道:“父王,秦年夜人的進諫…或許有不當之處,但也是出于對父王的一片忠心…”

  忠心?李弘挑起眉毛,他沒看出秦舒對自己有任何忠心可言。未等他開口,李丹又繼續道:“何況,現在聯軍圍城,又連破華寧、通城兩地的年夜軍,國都內人心惶惶,如果父王在此時再殺年夜臣,只怕,會讓城內的人心更亂,還望父王三思。”

  若是旁人勸他,他或許還聽不進去,但開口求情的是他的兒子,何況李丹的也不是沒有事理。

  李弘默默尋思了片刻,臉上的陰冷漸漸緩和下來,他抬起頭,先是沖著眾侍衛們擺擺手,沉聲道:“們都下去吧!”

  隨后,他又狠狠瞪了秦舒一眼,什么話都沒有再多,環視眾臣道:“以后,誰再敢輕言議和之事,休怪本王翻臉無情,嚴懲不貸!”

  貞國的年夜臣們皆嚇得一縮脖,一個個垂下頭,年夜氣都不敢喘。秦舒縮著肩膀,悄悄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時也感激地瞥了瞥李丹。

  白了,秦舒就是李丹的探路石。

  提出向聯軍議和,李丹自己欠好開口,便借秦舒之口,來試探一下父親的態度,結果引來李弘震怒,李丹這下也就明白此事父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的,只能再想另外體例了。

  散朝后,李丹剛回到自己的府內,被唐寅留在他身邊的那兩名冷箭人員便前來求見。李丹將他二人請到自己的書房,然后把朝堂上的事向兩人年夜致講了一遍。

  現在看來,想勸李弘自己主動退位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體例就是使用武力,把他強行拉下王位。但如此一來也就涉及到一點,是由李丹脫手,還是由聯軍脫手。

  若由李丹自己脫手,他現在還沒有能制服自己父親的掌控,而若由聯軍脫手,李丹就必須得想體例放聯軍入城。只是,這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太難了。

  西湯四城門皆由李弘的心腹愛將鎮守,駐扎有重兵,沒有李弘的開城門,即便李丹貴為太子,他也沒有那個權限。

  兩名冷箭人員跟在李丹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對他的難處,兩人也都能理解。

  其中一位叫呂兼的冷箭人員提議道:“公子身為太子,收支王宮,易如反掌,如果公子能把貞王的令牌偷出,打開城門,也就不是難事了。”

  李丹苦笑,幽幽嘆了口氣,道:“令牌一直由父王隨身攜帶,想偷出來又談何容易,何況,即便我能偷出令牌,但沒有父王的不開城門。”

  呂兼眼珠轉了轉,腦中靈光一閃,道:“守門的四將不會時時都在,若是趁其不在的時候帶令牌前去,以公子的身份,下面的將領應該不敢為難。”

  “這…”李丹仔細想想,緩緩點了下頭,覺得呂兼的這個體例倒也可以一試,只是,要如何才能偷出令牌呢?

  李丹不急,他可以等,慢慢去想體例,但冷箭人員等不了,他倆太了解己方的情況了,軍中的糧草只夠維持十日所需,現在已經快到十日,再不克不及攻破西湯,全軍可就危險了。

  呂兼正色道:“公子,我家年夜王希望這場戰爭能及早結束,好早日返回風國本土,所以,迎聯軍入城之事,一定得快,最好這幾日就能辦好。”

  頓了一下,他又若有所指地提醒道:“公子如果能把事情辦得又快又好,我家年夜王定會十分高興,日后,在天子面前也更便于為貞國求情。”

  別看他只是冷箭中的一名普通成員,但現在可是代表著唐寅,起話來也是派頭十足,字里行間流露出一股傲氣。

  李丹聞言,鎖緊眉頭,沉吟了許久,他最后把心一橫,正色道:“好吧!我今晚便入宮,去面見父王…”

  “恩!”呂兼心頭一喜,拱起手來,慢悠悠地含笑道:“事情的成敗與否,就全都奉求公子了。”

  另一邊,聯軍的情況并沒有冷箭人員所想的那么糟糕,打敗了許不凡和關戰為首的兩路貞軍,聯軍方面順理成章的把華寧和通城一并攻下。

  即使城中的蒼生對侵入的聯軍抵擋不竭,可由于缺乏正規軍的組織,已構不成太年夜的威脅。

  攻占華寧和通城兩地,聯軍在城中繳獲了年夜量的糧草和物資,這使聯軍的后勤補給獲得一定的保障,不過,聯軍急于攻破西湯也是真的,原因是川莫聯軍已快推進到西湯,唐寅這邊的著急是想趕在川莫聯軍之前先進入西湯城內。

  上百萬的聯軍圍困西湯,雖城內的貞軍沒敢出城迎戰,但麻煩一直不竭。

  在西湯的外城區還住有數十萬眾的貞國蒼生,現在西湯已經封閉,他們想進進不去,而外圍又被聯軍包抄,想出出不去,數十萬的蒼生每日要吃要喝,短時間內被困還好,時日一久,恐懼的情緒自然蔓延開來,加上貞人性情又粗野感動,趁夜偷襲聯軍營地搶奪糧食的情況時有產生。

  聯軍營地看守森嚴,貞人往往沒有靠近到近前,就被看守的聯軍將士所射殺,就算有些幸運兒成功潛入聯軍營地之內,也會很快被發現,運氣好的能及時逃走,運氣差的被聯軍所擒,最后的結果就是砍失落腦袋,掛在聯營的寨墻之上示眾。

  聯軍圍困西湯僅僅才三天的光景,被射殺、擒殺的貞國蒼生就已跨越千人,懸掛在寨墻上的斷頭一排排,一列列,驚心動魄。

  但聯軍高壓的手段并沒能制止住貞人,偷營的事件不但未少,反而更多,晚間放哨、巡邏的聯軍士卒也時常遭受貞人的襲擊,有的被打暈,有的被打死,身上的盔甲、干糧、武器被搶個精光,最后裸的被人發現。

  隨著聯軍士卒傷亡的不竭增加,雙方的矛盾越發激烈,甚至還呈現了數次年夜批的聯軍士卒沖進西湯外城區,屠殺里面的貞國蒼生,如此一來,之間的冤仇結得更深,晚間貞人偷襲聯軍的事件也變得越發頻繁。

  這就是個惡性循環,貞人的年夜規模暴動和聯軍的年夜規模屠殺隨時都有可能產生。

  唐寅固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呈現,在他人眼中,貞人或許是野蠻的、未開化的異類,而在他看來,貞人可是比金銀珠寶還要貴重的財富,是可以彌補風國國力的寶藏。

  他一直在盡力壓著聯軍,警告聯軍方面不成擅自闖入貞人居住區,更不成無緣無故的去屠殺貞國蒼生,不過,他究竟結果是風王,對他的命令,安、桓、玉三軍年夜多都是陽奉陰違,概況接受,背地里依舊我行我素。

  這日,唐寅正在中軍帳和靈霜、越澤、黎昕三人商議軍務,外面有士卒跑進來稟報,有一名自稱狄尤的貞人要面見唐寅。

  一聽求見之人是貞人,黎昕嗤之以鼻,冷哼道:“區區一貞狗,也敢年夜言不慚的見風王?把他趕走,如有抵擋,就地處決!”

  報信的士卒承諾一聲,正要離開,唐寅把他叫住,他對黎昕笑道:“這個狄尤我認識,當初我之所以能混入西湯,也全靠有他輔佐。”

  “哦?”黎昕一愣,喃喃道:“原來是他!”頓了一下,他又驚又喜道:“難道,他這次前來是告訴王弟有進入西湯的體例不成?”

  “果真如此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唐寅也不想硬攻西湯,先不戰損會如何,能不克不及打得下來都是個未知數,現在他指望的是城內的李丹,如果李丹幫不上忙的話,聯軍也只能強攻了。如果狄尤這個地頭蛇知道可以悄悄入城的地道或體例,可讓己方年夜軍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城,那可就幫了己方天年夜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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