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第十集第二百零七章 (看小說請牢記)
第二百零七章莫軍攻上宿月城頭,與風軍展開面對面的廝殺戰斗打到這種程度,風軍等于是已經輸了一半,形勢岌岌可危此時,即便重傷的唐寅也無法在安坐于塌上,他不顧眾將和侍衛的阻攔,抽出雙刀,加入戰團唐寅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而且靈氣耗盡,不僅不能完成靈鎧化和兵之靈化,即便揮出一刀,渾身的傷口都在劇烈疼痛唐寅的忍耐力強得驚人,旁人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也沒有再戰的可能,而他卻仍能把雙刀揮舞的上下翻飛,生龍活虎的好像沒事人似的他的刀上早已覆蓋上黑暗之火,每殺掉一名敵兵,他都能吸食一些靈氣,不過他吸食的靈氣卻無法在他體內存儲,基本是剛剛吸食立刻就被用掉,全用來給自身的傷口止血了隨著他參戰,身體展開一連串的劇烈運動,沒有愈合的傷口重迸裂開,若不能及時止血,單單是流血就能把他體內的血液統統流光在不能使用靈氣的情況下,唐寅雙刀的威力依然恐怖,只是一走一過之間,便可讓周圍的莫軍倒下一排 身為君主,唐寅尚且帶著傷咬牙堅持作戰,風軍將士們又哪會不受鼓舞,與敵拼死一博?
莫軍攻上來的快,可被殺得快,一批批的莫軍被風軍斬殺在城頭,還有多的莫軍連腳根都沒站穩,就被風軍活生生地推擠下城墻,哀號著摔了下去戰斗并沒有象施寒玉預計的那樣個巴時辰就會結束,反而越拖越長城墻外,莫軍的尸體堆積如山,而城墻上,風軍、莫軍的尸體疊疊羅羅,整面城墻的地面完全被尸體鋪滿,想找處干凈的落腳之地都沒有這是名副其實的血戰,莫軍一次次英勇的沖上城頭,可又一次次被加英勇的風軍打壓下去,雙方開始了無休止的拉鋸戰一寸山河一寸血,現在這句話得到最貼切的詮釋,雙方將士能為了奪取區區尺寸之地便付出數十甚至上百的生命戰斗在持續,莫營中的將領們臉色又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人們交頭接耳,最后,目光一致落在青羽身上青羽倒是不為所動,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等到前方的攻城步兵漸漸呈現出疲軟之勢時,他傳令左右,第二批攻城軍兵頂上去,替換回第一批攻城的十個兵團在他的命令之下,又有十個兵團的莫國生力軍投入戰場,而先前與風軍戰至筋疲力盡的十個兵團快地退出戰場,撤回本陣十個兵團,十萬人,撤回來時再清點,已足足傷亡了四萬之眾,也可見此戰之激烈對于攻城的莫軍而言,戰斗等于是重開始了,而對風軍來說,接下來的是艱難的鏖戰城頭的風軍將士此時已各個殺得渾身是血,氣喘吁吁,但他們沒有休息的時間,城外莫軍的進攻又來了戰斗仿佛是剛才的翻版,莫軍推進,風軍死守,雙方箭射往來不斷,而后莫軍又出動弓騎兵做壓制,幫己方的攻城步兵順利沖到城上攻城戰在按部就班下又變成近身廝殺這一場惡戰一直打到天色大黑,見時間已不早,青羽下令暫停攻城,全軍撤回大營第一天的戰斗,風軍以五萬抵御二十萬莫軍的輪番攻城,死守不退,總算是強頂了下來在這一天的激戰當中,莫軍的傷亡接近六萬,風軍的死傷也有兩萬多,雙方拼了個筋疲力盡青羽總算是見到了風軍驍勇善戰又剛猛兇狠的那一面,不過他并不擔心,第一天的戰斗只不過是探路石罷了,他有信心在第二日的戰斗中一舉拿下宿月回營之后,莫將們都是垂頭喪氣,對未能拿下宿月感到羞愧和惋惜,只是青羽面帶微笑,信心滿滿,反過來還安慰諸將,本來他以為攻破宿月可能要三天,現在看來,兩天足矣青羽心里很清楚,沒錯,在第一天的戰斗中己方傷亡是不小,不過風軍的死傷也無能無視,而且對比起來,風軍將士的疲憊要遠勝己方,經過第一天的血戰,接下來的戰斗就好打多了 事實上也正如青羽所料,只一天戰斗打下來,風軍準備的滾木、擂石和火油就用掉四成,傷亡接近半數,可戰之兵也都筋疲力盡,接下來的戰斗還怎么打?
現在風軍上下,除了唐寅,再無一人有信心認為此戰還能繼續打下去當天晚上,眾將齊齊來找唐寅,勸他撤兵,最好是直接撤回霸關此時唐寅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撤退二字,他臥在塌上,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即便一動不動額頭也在不停地冒著虛汗他瞇縫起眼睛,凌厲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重傷的唐寅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仍給眾人造成莫大的壓力人們不敢正式他的目光,紛紛垂下頭去,同時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張口撤退,閉口撤退,難道除了這兩個字外,你們就再沒有其它的話要說了嗎?你們還對得起身上的‘風軍’二字嗎?”
唐寅凝聲說道:“看起來,你們真的是舒適的日子過得太多了,順風順水的仗也打得太多了,忘記了當年的艱辛這么多年的征戰中,我們什么樣的兇險沒遇到過,什么樣的險境沒經歷過,現在城外只不過是區區幾十萬莫軍,就把你們嚇成這般模樣,你們還是那些隨我出生入死的將軍嗎?還配做和我并肩作戰的兄弟嗎?”
這一番話說下來,眾將一各個面紅耳赤,腦袋垂得低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唐寅深吸口氣,沉聲說道:“此次,我已下定決心,在宿月與莫軍死戰到底,絕不退縮,能打要打,不能打也要打,勢必等到平原軍和虎威軍撤回”
左雙看看左右,硬著頭皮小聲說道:“大王,平原軍和虎威軍從澤平撤到正中就撤不下來了,囤積于澤平的莫國中央軍緊追不放,平原、虎威二軍不得不停下來,若強行撤退,只怕…只怕會給敵軍可乘之機,所以…”
“所以就不用等他們了,自己先逃命嗎?”唐寅臉色泛起不自然的紅暈,騰的坐了起來,手指著左雙,怒聲喝道:“置自家弟兄的生死于不顧,只想著保自己活命,你還配做一軍統帥嗎?”
說到這,唐寅突然笑了,不過是冷笑,他幽幽說道:“對啊,你是寧人,不是風人,你又怎會把平原軍和虎威軍的兄弟當成兄弟呢”說完話,他又無力地躺回塌上這話讓在場眾將臉色同是一變,唐寅這么說實在太傷人了,左雙是寧人沒錯,但自投靠風國以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忠心耿耿,所立戰功不斷,風將們也早已把他當成自己人,沒人會刻意想到他是寧人、和自己未必是一條心這種事左雙眼圈一紅,險些當場落淚,他顫巍巍地深吐口氣,向唐寅拱了拱手,推回到自己的位置,再不多說半句 見他如此模樣,唐寅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重了,可他此時正在氣頭上,懶著再做解釋和道歉,對眾人冷冷說道:“從現在開始,再輕言撤退者,斬為其求情者,斬”
一句話,把這些勸唐寅退離宿月的眾將都說得啞口無言了人們面面相覷,最后齊齊拱手,說道:“末將告退”
眾人魚貫而出,到了外面,人們方紛紛圍上前來,好言安慰左雙,眾人都相信大王這么說并非出于本意,而是在氣頭上的氣話不過對于眾人的相勸,左雙雖連連點頭,但仍是滿臉的落寞與苦澀他勸唐寅撤回霸關,沒有其它的私心,完全是站在唐寅生死存亡的立場上考慮的與君主的性命比起來,平原軍和虎威軍根本就微不足道,統帥陣亡可以再選賢能,將士們陣亡可以再重征召,即便軍團被全軍覆沒了也可以再重立番號,可君主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那還去哪找啊?風王只有一個,又無子嗣和儲君,若是玉碎,那風國也就完蛋了他相信如果邱真在場,也會說同樣的話,不過大王絕不會指責邱真不忠或不念兄弟之情看左雙愁眉不展,臉上陰云密布,跟隨眾將一同離開的靈霜暗嘆口氣,不管唐寅是不是罪魁禍首,他畢竟算是幫了玉國的大忙,自己就回報他一下 她含笑喚道:“左雙將軍請等一等”
左雙一愣,回頭不解地看著靈霜,拱手說道:“不知玉王殿下有何貴干?”
靈霜笑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啊?”左雙滿臉的茫然,剛要說話,靈霜已重走回房內她直接來到唐寅近前,笑呵呵說道:“王兄,左雙將軍實在太過分了,竟然不念同袍之情,要扔下平原軍和虎威軍不管”
站房門口的左雙頭頂拉下三條黑線,靈霜讓自己在這等,就等著聽她埋怨自己的不是?
唐寅莫名其妙地看眼靈霜,在他印象中,靈霜不是個說人閑話、進讒言的人啊,今天她發什么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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