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衣女子現身,月秀山莊的家丁護院們紛紛退了回去,混亂不堪的打斗場面也終于告一段落。(Www.iaaiou.om)_()
千夫長由兩名軍兵攙扶著,走上前來,他打量一番這名青衣女子,暗吃一驚,忍不住在心中贊嘆道:好美的女人。
這青衣女子氣質不凡,模樣也出眾,稱得上是以花為容、以月為貌;以冰為肌、以雪為膚;以水為質、以玉為骨,即便一身戾氣的千夫長見了她亦是心折不已。
他臉上的怒色無形中減了幾分,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
“小女子正是月秀山莊的莊主,萬貫。”青衣女子淡然說道:“本莊的下人不懂禮數,若有得罪將軍之處,還望將軍莫要見怪。”
呦!此話一出,別說玉軍的千夫長和軍兵們愣住,就連唐寅和阿三也同是吃了一驚。
本來在他們想來,萬貫身為月秀山莊的莊主,富甲一方,家財萬貫,肯定是上了年歲的老頭子,沒想到竟然會是一貌美如花、有傾城之顏的妙齡女子。
怔了好一會,千夫長才回過神來,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小姐不是在和我說笑?!”
青衣女子笑了,說道:“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將軍啊!”
千夫長眼珠轉了轉,目光在青衣女子身上掃來掃去。他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心中頓生邪念。
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小姐就是莊主,那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山莊里的下人傷我兄弟百余人,這可不是小事,煩勞小姐隨我走一趟!”
聽聞這話,月秀山莊的眾人臉色同是一變,管事的老者目現精光,跨前一步,正要說話,那青衣女人先向他擺了擺手,然后含笑對千夫長說道:“不知將軍要帶小女子去哪里?”
千夫長嘿嘿怪笑道:“當然是隨我回城了。”
青衣女子含笑反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千夫長呆住,不知是因為青衣女子的話還是因為她的笑。過了好一會,他清了清喉嚨,沉聲說道:“那小姐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青衣女子笑盈盈向千夫長身后掃視了一眼,幽幽說道:“將軍剛才也沒有對我月秀山莊客氣!”
千夫長臉色一變,冷聲說道:“你月秀山莊的護院是很厲害,但能厲害過數十萬的軍隊嗎?我們一陣人或許拿你們沒辦法,但我還可以向上匯報,請兵團長前來圍剿,等到那時,事情鬧大,你即便想善了也沒有可能了。”說著話,千夫長湊到青衣女子近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姐是莊主,肯定也是聰明人,其中的利害關系,應該很清楚!”
青衣女子沒有被千夫長的話嚇倒,她淡然說道:“小女子倒是希望事情鬧大,最好鬧到風王那里,到時,風王自會為我月秀山莊作主。”說完,她效仿千夫長的樣子,也向他近前湊了湊,幽幽說道:“我月秀山莊捐獻于風軍的那些銀子,將軍可認為是白捐的?以風王殿下和小女子的私交,你認為風王會幫你還是會幫我呢?”
千夫長聽后到吸口涼氣,月秀山莊向風軍捐獻銀兩他是知道的,可不清楚這個萬貫還和風王有私交,倘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到月秀山莊生事,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呢。
他下意識地倒退兩步,凝視青衣女子半晌,冷冷說道:“你唬我?倘若風王殿下真和你有私交,豈會不派兵駐守此地,保你月秀山莊平安無事?”
說著話,他側頭向身后的軍兵喝道:“去,回城向兵團長大人稟報,就說月秀山莊藏有桓國逆黨,請兵團長大人趕快集結軍隊,前來圍剿!”
話是對身后的軍兵們說的,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青衣女子,希望能從她的臉上看出破綻。
但那青衣女子神態自若,好像完全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千夫長身后有一名玉兵答應一聲,還狠狠瞪了青衣女子一眼,隨后轉身向大興城方向跑去。
見玉兵真的要回城調動大軍前來,管事的老者臉色陰沉,慢慢握緊了拳頭,正要沖出去攔截,倒是有人搶先一步,把那名回去送信的玉兵給攔住了,唐寅。
“這位小兄弟,不用回城送信了,只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何須勞師動眾的出動軍隊呢。”唐寅擋在那名玉兵面前,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是從哪冒出來的,玉兵根本沒看清楚,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后他就站到自己面前了。玉兵嚇了一跳,倒退兩步,上下打量著唐寅,怒聲問道:“你是什么東西…”
他話音還未落,忽聽身側有人低喝了一聲:“放肆!”隨著話音,又一道黑影竄了過來,與此同時,空中傳出啪的一聲脆響,那玉兵連怎么回事都沒搞明白,臉上挨了重重一嘴巴,他身子踉踉蹌蹌的退出四、五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只頃刻之間,面頰已紅腫起好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皺眉頭。唐寅看也沒看坐地不起的那名玉兵,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上前去。
等他走近,玉兵的千夫長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嗷的怪叫一聲,沖著左右大叫道:“把這大膽的賊子給我拿下!”
隨著他一聲令下,后面的那些玉軍紛紛亮出武器,大呼小叫著向唐寅沖去。
見狀,月秀山莊的人都把心懸了起來。他們并不認識唐寅,但他明顯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如果傷在玉兵之手,豈不是白白受到牽連?
青衣女子注視唐寅片刻,轉目看向身邊的老者,以眼神向他示意,上去助唐寅一臂之力。老者正要縱身沖過去,只見場上的唐寅緩慢地抬起手來,毫無預兆,一股強大的靈壓在場上散發出來,原本撲向他的那些玉兵們像是撞到一堵無形的墻壁上,再難前進一步,反而還被這股強大的靈壓推得連連后退,軍靴摩擦地面,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
啊?這一下在場的眾人都傻眼了。能施放出靈壓并沒什么,大多數的修靈者都能做到,但用靈壓把上百名軍兵阻擋住,還能把他們一并退,如此高深的修為就太恐怖了。
管事的老者下意識地施展洞察之術,想查探唐寅的修為,可是他的洞察只能探出對方是名暗系修靈者,根本探不出他的修為達到什么境界,由此也可得出,人家的修為要遠在自己之上,超出了自己的洞察范圍。
這年輕人到底是誰?怎么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境界?同樣的疑問也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腦海中浮現。
冷汗順著千夫長的額頭滴淌下來,他下意識地抹了一把流到眼皮上的汗珠子,面露驚恐地顫聲問道:“閣下是…”
“見到風王殿下,你還不施禮問安!”阿三走上前來,沖著千夫長沉聲喝道。
由于對方是自己人,沒必要再隱瞞身份,不然只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損傷。
風王殿下?千夫長聽聞這話,直嚇得三魂七魄險些飛出體外,他膛目結舌地站在那里,身子突突直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狀,阿三心中更氣,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把千夫長的脖頸子抓住,往回一帶,質問道:“你想對風王殿下無禮不成?”
千夫長猛然回神,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說…他…他是風王殿下,可…可有憑證?”
這話反倒把阿三說愣了,大王就是大王,還需要什么憑證?難道還要大王把風王的玉璽隨身攜帶嗎?
正當阿三不知該如何作答的時候,后方突然有人大喝道:“我來證明如何?”
隨著話聲,一道電光飛射過來,釘在阿三和千夫長的腳下,兩人低頭一瞧,原來是快黑色的鐵制軍牌,上面龍飛鳳舞地刻有兩個大字:暗箭!
看到暗箭的令牌出現,那千夫長再也站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向前叩首,腦門頂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
這時候,街道上快速飛奔過來一行馬隊,為首的正是暗箭頭領程錦以及唐寅的貼身護將阿四。
眾人來到唐寅近前后,紛紛下馬,然后齊刷刷單膝跪地,拱手說道:“屬下見過大王!”
唐寅只是含笑點了點頭,然后走到千夫長近前,伸手把他拉起,語氣平和地說道:“這位兄弟,月秀山莊的萬莊主與本王私交深厚,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月秀山莊的麻煩了…”
說話時,他還特意向那青衣女子看了一眼,后者也正直勾勾地看著他,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驚色。
“小人知錯了!風王殿下饒命,風王殿下饒命啊!”唐寅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千夫長身子一軟,又癱跪到地上,連連叩首,不停的求饒。
他雖是玉軍,但風王若想殺他,就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而且他一直都有聽說,風王殘暴,殺人如麻,自己今日若死在風王手上,都沒地方找人講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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